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半个小时后,冰莹听到了敲门上。她知道,黄珊来了。冰莹没有下床,应声之后叫黄珊自己推门进来。
黄珊黑着脸进来了。她将面对的是自己的情敌,她不可能笑嘻嘻的像个没事人。没等冰莹相让,黄珊就坐到了沙发上,然后冲着冰莹就说:“有什么话尽管说,我倒要听听你还能编出什么谎话来。如果我没猜错,你估计要把责任全部承担下来,又要说什么是你主动投怀送抱勾引了高寒,他是个不错的男人等等。要是真是这样,我立即走人。我不想老掉牙的话题占用我的时间。”
冰莹靠在床头上,脸色苍白,等黄珊发威之后,才勉强地笑笑,提起了另一个话题,说:“你知道我是怎么进到市委的吗?我又是如何离开你爸爸的吗?”
“别说没用的,那都是你的事,我不想知道。”
黄珊讨厌地说。
“不,有关系,并且关系很大。就在你妈妈刚去世那会儿,你爸爸经常住在招待所……后来,他给我钱叫我到驾校学习,后来又把我安排到市委,当了他的司机。我当时就知道你爸爸想要什么,但我一直保持我做人的底线。后来我和吴黎结了婚,谁知道他竟然不中用。当时我有点心急,只想找个体貌端庄有才学的,和我好一阵子之后我能怀孕。无论是谁主动的,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就那么一次我就怀上了。我对不起你,愿意听凭你的发落,我绝无怨言。”
冰莹说完这段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黄珊并没有为冰莹的话所感动,反而挖苦她说:“按照你的意思好像挺委屈的,该多和他亲近几次才不吃亏。”
“你们是夫妻,我对他不了解,但我觉得,高寒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同样,我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要是不顾脸面,我就不会离开你爸爸了。我只想告诉你,一桩幸福的婚姻来之不易,请你在作出选择时一定要慎重。”
冰莹还想说下去,可轻微的咳嗽终止了她的话。黄珊仍旧不依不饶,厉声质问道:“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和高寒结婚了。”
“我从来也没想过要和他结婚,再说我已经有意中人了,他就是人民医院的李——”
不是迫不得已,冰莹不会把告诉黄珊。她想求得黄珊的谅解,同时要她不要和高寒离婚。如果高寒因为自己和黄珊离婚,正像冰莹所说的那样,她的良心会受到谴责。
黄珊正侧耳细听,一阵敲门声传了进来。冰莹挣扎着下床,摇摇晃晃走到门后,透过门镜往外一看,是李时民。她急忙拐回来对黄珊说:“说谁说来,我提到的人来了。咱们的事归咱们的事,我可告诉你,待会儿他进来,你先不要把我怀孕的事告诉他,我以后会告诉他的。”
黄珊冷笑一声,说:“害怕了?做了就别怕,怕了就别做。”
敲门声还在继续,冰莹不得不去开门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黄珊真的要把她和高寒的丑事说出去,她也只能悉听尊便了。
迈着无力的步伐,冰莹颤巍巍地去给李时民开门。
门开了,李时民拿着一束鲜花满面春风地进来了。他还没有定下神来,冰莹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李时民兴奋的笑立即就被惊讶所代替。
黄珊熟悉的脸也在李时民的眼前一晃而过。他顾不得和黄珊打招呼,把手里的鲜花甩到了地上,弯腰就抱起了冰莹,然后把她放到了床上。
放好了冰莹,李时民把手放在冰莹的额头。他是医生,感觉病人的体温是他本能的反应。片刻之后,李时民把手从冰莹的额头上拿开,走到饮水机前倒了半杯水放到了床头。
看到李时民对冰莹呵护备至,黄珊不由想起高寒的无情,心里五味俱全。但是,在老同学面前,她不得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严重吗?”
“体温有点高,Ti内有炎症,必须消炎,你怎么会在这里?”
回答过黄珊之后,李时民才问道。
“我……我的老板就住在隔壁,所以我就经常过来和她聊天……你怎么会来这里。”
黄珊吞吞吐吐地说。看到冰莹苍白的脸,想起冰莹以前也是家里的常客,黄珊没有把三人之间的纠葛说出来。除了对冰莹有略微的同情,黄珊也顾及到了自己的面子。
李时民尴尬地笑笑,说:“我和她是朋友,刚认识不久。”
“别蒙我了,刚才她还提到你呢,她说你是她的男朋友。”
“呵呵,呵呵,就算是吧。”
简单的对话过后,李时民看见了床头柜上的药瓶子,伸手拿过来看看,然后从里面倒出几粒,放到了手心里。黄珊见李时民要喂冰莹吃药,赶快扶起冰莹。
冰莹只是心力交瘁才一时昏倒,两口水喝下去,已经缓过劲来。她睁眼看看李时民,轻轻地问候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能闻到你的气味,别说你在这个城市,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跟过去。那天到哪儿去了,我把刘燕妮领到楼上再下来就找不到你了,不会是躲着我吧。”
黄珊看到两人一唱一和的,心里不是滋味,就Cha嘴道:“她对你可是念念不忘呢,怎么会躲你呢。”
听口气,两人挺熟悉,冰莹不免问道:“你们认识呀?”
“呵呵,我们是高中同学。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现在好了,等你的病好了,我带着你,黄珊领着高寒,咱们好好地聚聚。”
看到李时民兴趣盎然,黄珊的心立即就酸楚起来。昨天夜里她在思考自己和高寒的关系,还隐隐约约地想到了李时民。如果她真的和高寒离了婚,李时民也不失为一个合适的对象,可是——
黄珊没有把心里的酸楚挂在脸上,但如果再待下去,她的伤感也许就勾出她的眼泪。情绪一旦失控,她不但会流泪,可能还会哭泣。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站起来对李时民说:“你们交流吧,我就不当灯泡了。”
李时民还没挽留,黄珊就转过身来,几步就窜到了门口,拉开门就冲出了房间。等李时民出了门,黄珊已经走进了电梯。
李时民返回到房间,对冰莹摇摇头,说:“几年不见,人的脾气可大不一样了。这个黄珊,爸爸当了市委书记,架子也大了起来,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了,说走就走,理也不理我。”
自从李时民进门,冰莹就在考虑着该不该把自己的那点丑事说出来。她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着,同时衡量着各自的利弊。如果不说,纸里肯定保不住火,李时民以后还会知道,到那时,自己就有了欺骗他的嫌疑;如果说了,李时民可能认为自己生活作风不检点,说不定会拂袖而去,永远离开她。现在的冰莹,已经没有了当初的身价,也就失去了讨价拿捏的资格。
到底说还是不说呢,冰莹还真的没了主意。
正文 第687章 不是流感是流产
李时民对黄珊进行评价时,冰莹的心里一直在思忖到底要不是把那点见不得人的事说出来经过考虑,她觉得应该把真相讲出来,以博得李时民的谅解。
就在她考虑怎么张口时,李时民说:“以后出门注意点,天冷了要多加衣服,别再感冒了。”
李时民关心的话给正想睡觉的冰莹送来了枕头,她要延伸他的话题,从而把真相告诉李时民。
李时民一边安慰冰莹,一边又把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李时民的亲昵感动了冰莹。感情起伏不定的她眼泪立即就夺眶而出。她开始后悔自己当初轻率的行为。要是没有和高寒亲密的接触,自己和李时民将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己的行为不但伤害了黄珊和李时民,也同时深深地刺伤了自己。
李时民一边替冰莹擦眼泪,一边安慰她说:“别哭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呢。从生理学上讲,女人哭多了容易衰老,哪个帅小伙肯把一个老太太娶到家里当老婆。”
李时民本来想和冰莹开个玩笑,没想到冰莹听了他最后的一句话,哭得更加厉害。李时民还要继续安慰,冰莹却突然说:“人家不是感冒了,是流——”
李时民以为冰莹要说自己得了流感,就呵呵一笑,打断了冰莹,说:“流感也是感冒,只要注意,就不会被传染。”
“你等人家说完嘛,不是流感,是流产。”
冰莹下定了决心,终于把流产两个字说了出来。
她不忍心看到李时民听到后脸上会出现怎样难堪的表情。她在吐出流产两个字时皱起了眉头闭起了眼睛。
李时民一听,又把手放在了冰莹的额头上,感觉了一会儿体温之后,说:“体温也不是太高,不至于说胡话呀。怎么又冒出个流产来。我也是结过婚的人,你就别考验我了。你告诉过我,他在那方面根本就无能,你怎么会受孕呢。不能受孕,怎么能流产呢。”
李时民的推理很富有逻辑Xing。
冰莹见李时民不相信,就收住了眼泪,认真地说:“我说的是真的。昨天在你的宿舍和你那个之后,我下来坐到了车上就感到不舒服……后来,郝老板就把我拉到了中医院……我不想在人民医院,是怕你那儿的人认出我,你不好做人。”
冰莹的话就像是个重磅炸弹,突然把李时民炸得晕头转向。老公没有生育能力,老婆却怀了孕,除了人工受精,再也没有别的途径。这道理不但医生懂,就是普通的人不用动脑子也能明白这个道理。以他对冰莹的了解,冰莹不像个太随便的女人,难道真的是人工受精?
想到这里,李时民就笑着说:“流了就流了,等咱们结了婚,你再也不需要人工受精了。”
李时民说着上前抱住冰莹,把她的头搂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他对冰莹越是关爱,冰莹越是想把真相告诉他。于是,她抬起头来,怯生生地说:“你总是不让我把话说完。我没有人工受精,我——”
“别开玩笑了,等结了婚你还是这样考验我,我可受不了。”
“我说的是真的。我还没有产生和吴黎离婚的想法时,我也想过人工受精,可后来我还是——”
“还是怎么了?”
“我就找了别人。当时本来要找你的,可你拒绝了我。”
冰莹低声地回答了李时民之后,推开了他的搂抱,一歪身就躺了下来,拉起被子就蒙住了头。
顷刻间,李时民这才彻底明白了,冰莹不是考验他,而是一直想告诉他流产的真相。在得知了真相之后,一个念头马上浮现在李时民的脑海——马上消失,离开这个房间,离开她。
可李时民是个医生,而医生的大脑都富有理Xing。他用坚强的意志力很快赶跑了要离开冰莹的念头。一个女人,在老公没有生育能力的前提下,找别的男人达到怀孕的目的,想生下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这根本就无可厚非。喜欢孩子就是热爱生命,热爱生命的人肯定充满了爱心。和充满爱心的人在一起,一定很幸福。
冰莹蒙住了头,就是在等待李时民的选择。如果李时民愤然离开,她最多也就是哭一回,然后再考虑以后怎样走自己的路。
她在等着,等着李时民的反应。
李时民用充足的理由说服了自己之后,轻轻地掀开了被子。
冰莹的脸上沾满了横七竖八的眼泪。李时民先擦干了她的泪水,然后俯下身去,在冰莹的脸上亲吻着。
冰莹感受到,眼前的男人亲吻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她难以愈合的伤口。
“我要告诉你,那个人是——”
冰莹想说出高寒的名字。
“别说……我不想知道——就当是做了一个梦。”
“可梦总有醒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