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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至于你说的那些礼品,还是带回去吧。他是市委书记,不同于一般人,要注意影响。你们也是单位的头头脑脑的,也要注意形象,别带坏了风气。”
蒋丽莎说完,没等乔奉先再说什么,一转身就先进了别墅。他要再留下来,还得装样子,拦着乔奉先不让他搬东西。她讨厌婆婆妈妈的,耽搁她的时间。
蒋丽莎到客厅把灯拉开后,自己就进了卧室,换了衣服之后又进了卫生间。她既不拉屎也不拉尿,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她总不能站在客厅里看着上货的人把一件件礼品搬进来自己却无动于衷吧。
蒋丽莎在客厅里强迫自己看了几行报纸,估摸乔奉先已经把东西搬进了客厅,自己才迈着碎步从卫生间出来。
“坐吧,要不要倒点水。”
蒋丽莎扫了一眼两个箱子,懒洋洋地问道。箱子越大,货物越不值钱,她心里想。
“不渴,不客气,不用麻烦。我顺便带点烟酒,还有两床蚕丝被,不成敬意,请笑纳。另外,这是一个美国客人送我的一条项链,不知道是否拿得出手,请你欣赏。本想让我内人戴的,可她的脖子太粗,没有你的好看,所以我就——”
乔奉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盒子,走到蒋丽莎身边,打开后双手递了过去。
蒋丽莎结果盒子看了一眼,又顺手递给乔奉先,说:“你们这些做下属的,就不知道洁身自爱。黄书记三令五申,不让你们收受贿赂,可你们就是不听,还要拉他下水,这样可不好,希望你们能多多学习,深刻领会他的精神,不要辜负了他的栽培。”
“一定,一定,不要说黄书记了,能聆听你的教诲,我三生有幸,以后要是有机会,还请你多多指教。”
蒋丽莎微微一笑,笑过之后问道:“你深夜前来,一定有要事向黄书记汇报,要是不涉及秘密,请告诉我,也许我能替你转达。”
乔奉先和港澳台胞打交道多年,美国也去过一两次,人生经历也算丰富。他想办成的事一定能办成,但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想办之事还不张口,只等水到渠成,要他人主动询问,出手相助。蒋丽莎问自己,就是想听到他求告的话,但乔奉先就是不直接提出,而是委婉道来,要蒋丽莎替他解难分忧。只听他说:“我今天深夜找到这里来,实在是迫不得已,一年前,我托一个美国朋友在他们国家给我安排两个留学生,谁知他今天打来电话,却变成了五个,其中三个是预备班的。这么大的事,我哪敢做主,朋友要我明天就回话,我一时没有主意,只能深夜前来打搅。”
乔奉先说完之后,偷偷地看了蒋丽莎一眼,只见她眉梢上扬,喜出望外,起身就走到热水器边,倒了一杯水走过来,亲自递给了乔奉先,说:“光顾着说话,也没给你倒杯水,失礼了。你刚才说什么,三个留学生预备班,那不是还要在现在国内培训,然后才能到美国留学吗?”
“不是,直接到华盛顿大学的留学预备班,要是在国内,我何苦深更半夜来打扰呢。”
乔奉先喝了口水,看着蒋丽莎,观察着她面部表情的变化。蒋丽莎的两手交织在一起,不停地搓来搓去,借此掩饰着她内心的激动。乔奉先明白,他的计划正在接近成功。
“你能不能给我留个指标。”
蒋丽莎语气柔和地说,刚才高高在上咄咄逼人的气势荡然无存。
“据我所知,你们家不就是一个叫珊儿的么,她早就大学毕业了,还留学干嘛。”
乔奉先装傻充愣地说。
这时,蒋丽莎的面部表情十分复杂,她几次张嘴又合拢,不知道给从何说起。乔奉先鼓励她说:“别难为情,有什么就说什么,又不是外人。”
蒋丽莎这才鼓足勇气,羞答答地说:“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和原来的丈夫还有一个儿子,正在一中上高三,今年十八岁,我想——”
“哎呀,真是有缘呢,我今天要是不来,你还真是碰不上这等好事呢,你什么也别说了,你放心,只要有一个指标,我也会留给你的儿子。他叫什么来着?”
“朱道。”
“朱熹的后代,长大了一定有出息。不枉此行,不枉此行啊,我先走了,过两天我就先把这事办好,包你满意,包你满意。”
乔奉先放下茶杯站起来,起身就要走。
他把鱼饵留下了,只等鱼儿吃食,就会钻进他的编制好的网里,休想逃掉,再留下,也就没了意义。
蒋丽莎一直把乔奉先送到大门外,直到他上了车告别时,还叮咛道:“请你多费心了。另外,你只管安心上班,你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殊不知,第二天早上,当黄江河得知了这一消息,把蒋丽莎好一顿臭骂。
正文 第582章 变数太大
早上五点不到,黄江河被尿憋醒起床到卫生间,惊醒了蒋丽莎。等黄江河回来后刚躺到床上,蒋丽莎就碰了碰黄江河。黄江河以为蒋丽莎又要向他索取什么,就翻了个身,不高兴地说:“我今天事多着呢,别没事找事。专家说了,凌晨以后杜绝这类事,对身体不好。”
蒋丽莎一抬头,趴在黄江河的肩膀上,捏着他的鼻子,说:“好东西吃多了也会发腻,身边要是躺着别人,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好了,我也不勉强你,有正事给你说。”
“不就是又收了几个钱,穷烧的,只怕是一晚上没睡吧。”
黄江河推开蒋丽莎的手,讽刺道。
“我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我收钱了,到底是你关心钱 还是我关心钱,谁先提起就是谁关心钱。钱都是闲事,我给你说正事呢。”
蒋丽莎啰啰嗦嗦的,一说就没完没了。为孩子出国的事,她凌晨两点才睡,她刚才还做了好梦,梦见儿子朱道乘着飞机去了美国。
“有屁就快放吧,别憋坏了肚子。”
黄江河的睡意被蒋丽莎搅得一团糟,不耐烦地说。
“你猜猜昨天谁来了?旅游局的乔奉先。”
“送了多少钱给你。”
“没送钱,就几瓶茅台酒,两床蚕丝被,好像还有一箱烟,看样子是好烟。我说的不是钱,也不是东西,你猜他带来了什么喜讯。”
黄江河没说错,蒋丽莎激动了一个晚上都没睡好。不过她不是为了那点东西,而是为她的儿子朱道能有机会到国外深造而兴奋呢。
“婆婆妈妈的,就那么点东西就把高兴成那样,还喜讯呢,我看你是上当了,要不是为了他局长的职务,他怎么会半夜三更的求到你门里,我看你是昏头了。叫你不要干预我的政事,你就是不听。”
有钱难买黎明觉,黄江河被蒋丽莎搅得正烦心呢,不由分说就开始训斥她。动不动训斥蒋丽莎,已经成了黄江河的习惯。张曼莉在世时,黄江河受了太多的窝囊气,他要从蒋丽莎的身上找补回来。
“我怎么就不能干扰你的政事了,什么狗屁政事。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认为你一出手我就着了你的道,上了你的贼船,所以你就认为我下贱,Ying 荡,我水Xing杨花,动不动就训斥我,就像训斥孩子。我也没见你训斥过你的黄珊和高寒,一家人就我是个外人,和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你要是恨我,干脆一刀把我杀了得了,免得看见我就烦。”
蒋丽莎一发不可收拾,说到最后竟呜咽起来。
蒋丽莎这一闹腾,黄江河的睡意全没了。他翻身坐起,从床头拿过烟,就要寻找火机点燃时,蒋丽莎一下子就趴在他的大腿上,伸手从他嘴上夺下烟,说:“人家正难受呢,你还抽烟享受,我偏不让你抽,看你能怎么样。”
蒋丽莎半嗔怪半撒娇,黄江河也无可奈何。
蒋丽莎之所以要撒娇,是怕黄江河在气头上再和她翻脸。每次翻脸,蒋丽莎没有一次沾光,她现在学乖巧了,既要闹腾,还得把握火候,不然没她的好果子吃。
大清早的,黄江河也不想找事,就问道:“你买了这么长时间的关子,到现在还没说乔奉先他到底带来了什么好消息,你要是说了,我还怪你吗?”
“你还没等人家说完,就象头叫驴,恩啊恩啊地直叫唤,吓得人家都不敢说话了。他昨天来,告诉我一个好消息,说美国有个朋友给他弄了三个到华盛顿大学留学预备班学习的名额,我让他留了一个指标。”
蒋丽莎说完之后,把烟递到了黄江河的嘴边。黄江河把烟含在嘴里,蒋丽莎赶快探出身子,越过黄江河的腿,拉开抽屉拿出火机,点燃后双手递到烟下边。
黄江河猛吸两口,依然皱着眉头,说道:“说你是个闷蛋吧,你还觉着委屈了你,你也不想想,你要华盛顿留学的名额干什么,你去呀还是我去,黄珊去呀还是高寒去。”
“我们都不能去,你再想想,看还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蒋丽莎忽闪着眼睛,希望黄江河能想起她的儿子朱道。
“家里就咱们几个人,我想不出来。”
黄江河又有点不耐烦了。
“我就知道你想不出来。你就知道把我勾引过来,好供你消遣,你从来就没想到过我的儿子,心里只有你的黄珊。远了近不了,近了远不了,亲热亲热,只有亲了才能热,不亲的怎么也热不起来。”
蒋丽莎又开始对黄江河发牢Sao。
“行了行了,别叫屈了。你要让你的儿子到美国留学,我没意见,但是我还要告诉你,你着了乔奉先的道了。现在的留学生不比从前来,即使学成归来,也不见得有好的出路,这是其一。其二,你要想让儿子到国外留学,别说他能办到,就是我也能办到。不读书不看报,什么都不知道,就我们市里就有就有好几家办理出国留学手续的,别说三个指标,就是三百个也没问题。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遇事不动脑子,还不如多给他要几个钱。看着精明,其实目光短浅,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蒋丽莎引以自豪的事,经黄江河这么一说,一文不值。蒋丽莎见黄江河不像是开玩笑,就问道:“你说该怎么办,我收了人家的东西,还答应为他说情了。”
黄江河见蒋丽莎开始反省自己,就不加思考地说:“好办得很,他竟然糊弄你,你就给他来个后蹬腿,明天你直接到单位里找他去,亲自告诉他说:‘我已经尽力了,可是黄书记把我痛骂一顿,你抽个时间把东西拿回去。’然后什么也别说,扭头就走,不怕他不来求你。这个乔奉先,竟然跑到我家里戏弄我,看我怎样收拾他。这么拙劣的把戏都敢上演,简直是吃了豹子胆。”
黄江河分析得有理有据,头头是道,不由蒋丽莎不服气。当黄江河抽完了烟刚躺下,蒋丽莎就趴在了他的肚皮上,对着他的耳朵说:“江河,你不愧是市委书记,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面都多,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还长,我想犒劳犒劳你。”
黄江河的耳孔被蒋丽莎的仙气吹得直痒痒,终于有了那种感觉,紧紧地搂住了蒋丽莎的满蛮细的腰肢,假装不情愿地说:“你不是犒劳我,是要我犒劳你,就没个吃够得时候,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折磨死。”
嘴上虽然这么说,蒋丽莎光滑的皮肤紧贴着他,要和他融为一体,他也不由蠢蠢欲动起来。
李正家收拾好东西回到家里,刚把纸箱放好,他的老婆黄莺也从单位里回来了。平时在家里嘻嘻哈哈惯了的李正家,见到老婆就吹起牛来,说:“老婆大人,我交了桃花运了,昨天我在黄河边玩耍时,碰巧遇到了市委书记的女儿,她听说我被罢了官,回去后就向他市委书记的爸爸替我求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