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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痕 芙蓉曲-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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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你爹说你是个神算。”卢亢听了精神一振。

  “神算不敢当,方才我曾为唐国和您卜过一卦。”秋水压低着嗓音说着,怜悯地看着他。

  “卦言批了什么?”卢亢没察觉秋水黯然的表情,坐正了身子洗耳恭听。

  “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尧幽囚,舜野死。”秋水语调沉沉地念道,眼神对他充满了同情之意。

  “你的意思是……大唐气数尽了?”卢亢保想了半晌,惶恐地向她求证。

  “是的。其实不用批卦也可知,大唐朝中自张九龄罢相贬官后,朝政大权落至李林甫手中;李林甫为相,牛仙客为尚书,朝中忠贞正宜之士或遭排挤、诬奏、流贬放黜,防外患的武官将须们则是骄傲轻敌、荒佚失职,自当力竭兵稀不能抗敌,大唐即使不灭也会易主。”秋水分析着唐国的朝势,这种无度的国家,荒唐放任奸相的君主,实在很难还有什么生机可言。

  “你……你怎么只卜卦就能对朝中的情势如此了解?你真的像你爹说的是个算仙。”

  秋水一解卦就让卢亢哑然无话,不禁赞叹。

  “我不是仙人。既食人间烟火当然也要知人间世事,对于大唐,我只是略知一二而已。”秋水柔声笑道,不以为自己是什么仙人。

  “虽然现在朝中是由奸人掌权,但公忠爱国、身持清廉之土也不是没有,皇恩浩荡,相信皇上迟早能明察醒悟,及时回头。”心中虽已信了秋水卦言大半,但卢亢还是相信他们唐主能再振作起来,不致落到秋水所说的局面。

  “你们唐人眼中的明君,不问政事只专宠后宫妃子,求丹药、拜神只,不问苍生问鬼神,政事权纳于小人,这样的皇恩,世伯,我劝您就别奢望了。”秋水一字一句地淡去他的希望。以她来看,那种君主合该是会因此断送朝脉亡国的。“难道我就不能为大唐做些什么吗?”卢亢的心一沉,看着自己老弱枯瘦的双掌。“人事代谢、古去今来,是属常态,大唐该灭就是会灭,这不是您一人能力所能及的。”秋水了解他身为臣子的忠心,歉然地对他安慰。

  “即使你出世也不能改变政局?”卢亢仍对秋水抱着一丝冀望。

  “不能。”她又不是神,朝代皇主转换哪是她能左右的?

  “你再占卦一次,说不定会有转机。”卢亢央求道,盼秋水能有神通化解。

  “世伯,琴有七弦,分别是配宫、商、角、征、羽、变宫及变征,多日前我抚弦之时,变宫这一弦断了,参照卦象后得知唐国宫室将变,我再怎么占也是徒劳。唐国国运如此弦,该断。”秋水款款道来,再次打消他所有的祈愿。

  “变宫?完了……”听完秋水的话,卢亢软坐在椅里无神地喃喃语。

  “舅父,您就这么相信她说的话?也许这女人是信口胡诌,不想帮您才用这些话来打发您的。”左元承保怕卢亢会相信秋水的话,忙道。

  “放肆!”韦庄喝道。这左元承再三地侮辱秋水,可真惹毛了静忍了半天的他。

  “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什么好货。”韩渥附在楚雀的耳边悄悄地道。

  “你的眼光还真准。而我老公现在的火气很大,回家后我要帮老公消消火才行。”

  楚雀不得不认同韩渥的确很会看人,她看出她老公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骨子里早已气坏了。

  “师兄早就该吼吼那小子了。你甭急着消火,让他去火,我想只要那小子不走,他不会火完的。”韩渥拍拍楚雀的肩道。难得他稳重的大师兄会发火,而他这个人,是很乐意在大师兄发完火后打落水狗的。

  “世伯,您在朝为官自是对朝廷忠心,可是您的主上是否重用于您?您有没有日渐受同僚排挤,或被进谗言而遭削势?”秋水略想了想,问向气挫失神的卢亢。

  “实不相瞒。姑娘,我舅父的确是被削兵权,你有没有方法教我们救回他的职权,重新夺势?”左元承见她的推测奇准,语气一转,两眼闪着金光看她。

  “秋水?”卢亢也跟着问。

  “我没有方法。宦海浮沉不定,其成败就在转眼。尘世的功名利禄总有尽头,您还是别贪恋这权势了,我建议您不如退隐归田,安享天年。”秋水耸耸肩无奈地道。为了他好,她才直言向他劝谏。

  “退隐?你要我舅父放弃高官厚禄?我们这些姻亲的前途还要靠舅父的提拔,叫他退隐岂不是要我们断了锦绣前程?”生性趋炎附势的左元承厉声对秋水大吼。

  这女人居然要他舅父不做大官,反去当个市井小民?

  “公子,你所仰赖的舅父若不归田,恐会有祸。以我来算,快则数日,慢则数月,轻则遭贬受流刑,重则抄家灭斩,到时非但没了你所说的锦绣前程,反而可能会只剩几坯黄土,你不顾及你舅父的性命吗?”秋水对左元承追求利欲的贪婪有些烦,但因卢亢与她先父是世交,她才好心地把刚才未说完的卦义道出,希望卢亢能听从她的话不恋栈官职以保全自己的性命。

  “秋水,你所说的可都是真的?”卢亢顿时两眼瞪大,冷汗潸流。

  “世伯,信与不信在你,秋水不强求他人。”秋水水眸一转,眼中有着无奈。

  卢亢叹息地垂下头思考了许久后,万念俱灰地痛下决心。“好,老夫辞官归田。”

  “舅父,您怎么能因她的几句话就放弃我们的荣华富贵?”想不到卢亢居然对秋水的话唯命是从,左元承惊慌地要他收回辞官的意愿。

  “住口!”卢亢斥道,又抬头看向秋水。“秋水,老夫会记牢你的交代,多谢你的金玉良言。”

  “哪里。”

  “舅父,您不能听她的话辞官哪!不然您侄儿的前程该怎么办?”左元承摇拉着卢亢的手臂叫道。他若辞官,那他的荣华梦怎么圆,“老夫告辞,你珍重。”卢亢挥开左元承,站起身向秋水道别,不理会左元承的呼叫昂首步出门外。

  “舅父!”左元承不死心地叫着。

  “韦庄,代我送客。”占卦解批后的秋水突然觉得有些卷累,想要回房小睡片刻。

  “喂,人都走了你还不跟着滚?”长得一张斯文脸的韩渥,口气讥嘲地对左元承道,但出嘴的话一点也不斯文。

  左元承回过头狠狠地瞪着秋水,忽而直冲至正要离去的秋水面前,紧扯着她的手道:“凤秋水,如果你因今日此言而坏了我的将来,记着!我不会放过你,我会让你后悔。”

  韦庄身形一闪即来到他们的身边,快速地拉开左元承捉握秋水的手后,一掌重重地打在他的胸口上,左元承硬生生地颠退几步飞撞至门边,而门外的护院见状马上入内拿住受伤的左元承,将他拉出芙蓉阁。

  “师弟,马上派人将他逐出城外!”竟有人敢在他面前轻薄城主?韦庄怒不可遏,火上心头宜烧。

  “老公,织罗不在,而小师弟没织罗那头火爆狮子有赶人的本事,让我来吧。”对于左元承的举止,楚雀也压了满肚子的火气,她撩起衣袖准备去海扁左元承一顿。

  “我向织师兄学习很久了,我自个儿来赶就成,你少来跟我抢,回家去找你老公练习扁人。”韩渥拉住楚雀,他也想扁人啊,说什么他都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我不扁我老公,我要揍那浑蛋,我年纪比你大,你懂不懂什么叫孔融让梨?”楚雀叉着腰蛮横地道。一遇到有架可打,她平时温婉娴淑的模样全不见了。

  “你才大我一个月。”韩渥轻视地以身高的优势,由上往下看着这个大他一个月,却老是跟他抢东抢西的女人。

  “叫师姊,我入师门比你早,我这师姊有优先权。”楚雀揪着韩渥及肩的长发,在他耳边嚷道。

  “扁人谁管你有没有优先权?”韩渥扯回自己的头发与她对峙着。

  “你们两个!”在他们身后的韦庄额上青筋宜跳,他一手拎着小师弟一手拎着爱妻的衣领,冒火地问:“你们是专程来这看热闹,还是来关心小姐的?”

  “我们……”

  “我们只是想练练身手。”韩渥怯怯地搓着手。

  “老公,师弟说得对,太久没练会荒废了武功的……”楚雀看著者公的脸色,也怕怕地配合韩渥的说法。

  “炼身手?午时三刻来校武场报到,我陪你们练!”

  ※ ※ ※

  送走了卢亢后,秋水才回到内堂想歇息一会儿,被她派出城去剿流寇的织罗却在这个时间回城,也没经过通报,就十万火急地住她的芙蓉阁跑,但在阁门前让南熏嬷嬷拦了下来。

  “嬷嬷,我有急事找小姐,你别挡。”累得满头大汗的织罗对挡着门的南熏嬷嬷道,两只手紧捧着某样东西,并在上头覆了一层皮革。

  “小姐累了,你明儿个再来。”南熏嬷嬷杵在门前守着,不肯让他进去扰了秋水的歇息。

  “明天?不行,我不能等到明天,赶快让我进去啦。”织罗又叫又跳地道。

  让他等到明天他会累死。

  “回你的暮霜堂去,我会替你转告小姐。”南熏嬷嬷瞧了瞧他一身的疲累样,要他先回去休息。“我不能等呀!若耽搁了,飞师兄会宰了我的。”织罗拚命地摇头,误了二师兄交代的事他就惨了。

  “那是你和飞堂主之间的事。”南熏嬷嬷才不管他们师兄弟间的问题。

  “嬷嬷,你就行个方便嘛!”织罗很哀怨地求着她,怎么他遇到的人都这么没人情味?也不同情同情他的处境。

  “让他进来吧。”秋水早被他们吵出内室了。

  “小姐,您怎么又起来了?”南熏嬷嬷关怀地看着她倦累的面容,转而面色不善地瞪着嗓门特大的织罗。

  “嬷嬷你退下吧,我听完织罗的话再去休息。”秋水揉揉困倦的眼,强打起精神准备听听织罗找她到底是为何事。

  “是。”

  “小姐。”挡门人一走,织罗就急急忙忙地跑到秋水的面前。

  “瞧你,莽莽撞撞的!哪家个堂主?”秋水叹息地看着织罗。这个织罗,没半点堂主该有的威仪,倒像个草野莽夫。

  “我莽撞是被二师兄逼的。快马加鞭地回来找您,我自个儿也很累呀。”织罗可怜地向她诉苦,他连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程,还不是那个师父交代要负责看管他,既冷漠又专制的飞离害的?

  “飞离逼你?你又做了什么错事让他罚你了?”秋水推测地问道。他一定又是犯了事才让飞离罚他。

  “我哪有?我是照他的吩咐冲回来的。”天地良心,他没犯错还受人威胁赶回城,而她第一个却是怀疑他。

  “手上拿的是什么?”秋水看他自进门后手上一直捧着东西,好奇地问。

  “是飞师兄要我先拿回来给您的礼物。”就是这样东西才搞得他人仰马翻的。“礼物?”飞离托他送礼物给她?

  “对,这小玩意可耗损了我不少的真气。”织罗将手中的物品放在桌上,并在室内找了个小小的浅盘来盛装。

  “这是什么?”秋水看他一脸慎重的样子,忍不住凑上前打量。

  “芙蓉。”织罗拆开皮革,露出一直摆在他掌中被他以掌力冰冻的花朵。

  “你们去了江南?”一直被冰冻的花朵在织罗挪开双掌后,花朵上头原本结了的一层冰霜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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