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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不小心撞在一个硬邦邦的地方,疼得我眼冒金花,我痛苦地揉着额头。
“彤儿,怎么啦?”是硬邦邦的物体开口说话?好熟悉的声音!
我无力地抬起头,正对上逸云哥咬牙忍痛,关切的看着我的眼神。原来我撞在逸云哥的胸骨上了。
“逸云哥!”看到真的是逸云哥,想起刚才的委屈,我终于蜷缩在他温暖的怀里不可抑制地低声哭了起来。
逸云哥一手紧紧地抱着我,一手轻轻地揉着我的头发,温柔关切地低声问:“彤儿,怎么啦?告诉逸云哥,怎么回事?”
我什么都不想说,抱着他任由那些因紧张、害怕、委屈而来的泪水肆意地流出来。
逸云哥见我一直哭个不停,就安静地紧紧抱着我,任由我发泄。
等哭得心里的情绪都发泄的差不多了,我渐渐地收起了低泣,抬头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对上他温柔的目光,不由地又低下头去。这才想起我还趴在他怀里,我不好意思地把他推开,眼愣愣地看着他衣襟前湿透的一片狼藉。
“先去洗把脸吧,都快哭成花猫了!”逸云哥一边用手轻轻地擦去我脸上的泪痕,一边温柔地说,牵起我的手往他的院子走去。
叫丫头去打了一盆水进来,他亲自去拿了一条柔软的帕子,沾了水,轻轻地给我完擦脸,然后柔柔地用帕子轻按在我眼圈周围以消去刚才哭起来的红肿,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柔溺。虽然我知道逸云哥对人很好很好,可第一次发现他这么温柔,这么细心,我的心里不免悸动,愣愣地看着他发呆。
“好啦,差不多了!”逸云哥看着我的脸,微笑着满意地柔声说,把我拉在桌前坐下,径直去拿了件干净衣裳,然后脱下身上被我哭湿的衣裳,露出了伟岸结实的裸背来。
我不好意思的转开头。我知道他常年在外游荡江湖,性格爽朗,根本就不把这当以回事。我虽然不是那种保守的人,可这么突兀地看到一个俊男的美背,脸还是烧得红扑扑地。我这才发现,那打水的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脸上的火烧得更旺了,心不由地扑通起来。
“怎么啦?脸像红苹果一样。害羞啦?”逸云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俯着身,脸凑近在我的眼前,眼眸里溢满了的笑,是打趣?是满意?是温柔?好暧昧的眼神!
我偏过头不敢与他对视,起身站起来准备出去,不料他正同时动身,我不期意地扑倒在他怀里。我忙从他怀里退出来,大步往门外走去。身后传来逸云哥爽朗的笑声。
我走了一段路,心绪渐渐平息下来,步子也跟着放缓了些。
“彤儿,你刚才到底怎么啦?”逸云哥见我平静了些,从后面抓过我的手,把我转过去正对着他,眼神关切地看着我。我挣脱了一下,他抓得更紧了。我知道以他的个性,我越是挣扎他就越是不会放手的,于是编了个理由:“我刚一个人在园子里坐着,突然听到猫叫声给吓到了。”我本来就是真的怕猫叫声,也不可能说出真正的事实。
“哦,那可能是二娘养的那只波斯猫偷跑了出来。你一个女孩子听了那声音也着实怪吓人的!”逸云哥真以为我是被猫叫声给吓到了,把我的头埋在他怀里,用手轻拍我的后背,安慰我:“彤儿,逸云哥在你身边,不用怕了。”
这么暧昧的姿势让我心里很不自在,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边往戏台那边走边找话题:“刚才没见你,你怎么会在那里?”
“我刚才与你哥哥去整理账务了。去戏台那边的时候没见到你。我娘说你出来一会儿了,我就出来找找你!”逸云哥柔声地说,在身后慢慢地跟着我。
我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微笑地看了看周围的人,在伯母身边坐下。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逸云哥,笑了,拉着我安安静静地看戏。
我无心看戏,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只希望快点结束,结束这一天,结束在平遥的日子,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我不想卷入他们的任何感情瓜葛里。
回家
好在第二天下午,我们终于启程回苏州了。
逸云哥、张伯父和张伯母都站在大门口送我们。他们再三挽留下,哥哥才好不容易留到下午。
我这才知道,原来陈家在苏州的城西新开了一家酒楼,还处于装修阶段。无奈京城的绸缎庄生意出了些麻烦,哥哥只好亲自赶到京城,家里的事都由爹看管。爹年纪大了,该好好休息,哥哥不放心就想早点回去。还有,我这个妹妹也居然今天才知道,原来哥哥八月就要成亲了,也有好多事要回去料理。因此,张家便再不好挽留了。
张伯母拉着我的手舍不得放开,恋恋不舍地说:“彤儿,哥哥赶着回去处理事务,你女儿家不管那些事,就留下来多陪陪伯母嘛!”
我知道伯母是真心待我,我也很喜欢她,但是我真的不想留在这里生出什么麻烦来,只能笑着对她说:“伯母,我与爹也好久不见了,也想早点回去陪陪他!以后要有时间了,我再过来看伯母!”
“难为你小小年纪如此孝顺懂事!伯母是真的想把你留在身边啊!可是你说的在情在理,我总不能这样无名无分的罢着别人家的女儿!”伯母心痛不舍地说,然后看看哥哥,又看看逸云哥,叹了一口气,埋怨起逸云哥来了:
“云儿呀,珏希比你还小一岁,现在都要成家了,你这个当哥哥的,也是时候该要成个家了。”逸云哥低着头微微笑着,不好意思答话。
我看伯母转移目标了,又看着逸云哥耷拉着脑袋,便偷偷的抿着嘴笑,放松了下来。
伯母看见我在笑,表情也放松了起来,于是微笑着对我说:“也好,你先回去多陪陪你爹,改明儿可要好好陪着我这老骨头了。”我见她终于肯放手让我走,开心的应道:“伯母放心,彤儿有时间一定会来看伯母的!
伯母目光柔和摇了摇头,看看我,又看看逸云哥。逸云哥也正同样柔和的看着我们,见他的娘终于放下了,看了看我哥,大声说:“珏希,我送你们到城外吧!”
一直笑着不说话看我们依依不舍的伯父这时候也开口了:“既然真的要走,就赶早吧,免得晚了找不着晚上落脚的地方。”
“伯父伯母告辞!”我从伯母的手中抽出手来,在哥哥的辞别声后告辞。
“彤儿!”在我正要上马车的时候,伯母突然在身后不舍地叫我,我回过头笑着看着她,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忧伤,然后无力地说:“罢了罢了,你去吧!路上多加小心!”
“伯母放心吧,您自己多多保重!”转身钻进马车与水清同坐在一侧。掀开帘子向伯父伯母挥手。
逸云哥与哥哥,还有他的两个随从都跨上马背,哥哥在马背上朝着伯父的方向合手作揖告辞。
逸云哥送了我们出了城门,送了一程又一程,最后哥哥终于开口说话:“逸云兄,你再送下去,天都要暗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我和水清掀开帘子看着他们两。逸云哥回头看了看我们,想了一下,笑着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那我就送到这里吧!你们多多保重。苏州见!”
“苏州见!”哥哥骑在马背上笑着作揖!
逸云打马来看我们的跟前,淡淡地笑着说:“彤儿多保重!刘大伯与水清姑娘多保重!”
“保重!”车内的人齐声说。
逸云哥看着我不知道有什么话,欲说还休的。我对他笑笑说:“逸云哥,你还是快回去吧,免得伯母又要担心了!”
“彤儿,等着我,我过阵子就去苏州看你!”逸云哥满眼温柔,恋恋不舍的说。
“恩,好的!”我知道他本就是四处漂游的,更何况哥哥八月要成亲,以张家与陈家的关系,他肯定是会去苏州贺喜的,便微笑的说:“快回去吧!”
他满意地笑了,吩咐马夫赶马,目送我们离开后才骑马往回奔去。
因为哥哥一心急着赶回家帮爹减轻负担,因此我们这一路上再没多做无谓的停歇,忙着赶路,一个月后便赶到了苏州。
爹一见到我,便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我,满面泪痕心疼地说我这里瘦了,那里瘦了,又说我一路上晒黑了。
这一路上差不多算是日夜兼程地在赶路了,而且时值六月,越往南走天气越热,我最受不了热,瘦了些应该是真的,不过我天天呆在密实的马车里,说我黑了估计是他的心理作用。忙安慰他:“爹,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彤儿这不好好的嘛!爹看见我都不开心,反而嫌弃我了!呜呜……”我拿出在现代向爸妈撒娇的口气,哄得老人马上破涕为笑了,宠溺地道:
“爹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你,尽会瞎说!一路上累坏了吧?我早已吩咐下人熬了你最爱喝的汤,先洗洗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再来陪爹好好说说你最近过的好不好!”
然后爹又转身看向水清和刘大伯,两人恭恭敬敬地给爹请安。爹看着水清微笑着说:“这姑娘清清透透,看着就知道比我那彤儿懂事多了,刘兄好福气呀!”知道爹不是真的要贬我,我当做没听见,在他身后微微笑着跟水清做鬼脸。
“陈老爷客气了,小女哪能跟小姐比呢!不过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罢了。”刘大伯谦卑地低着头说。
“诶,刘兄以后可不要再这么客套了。珏儿已经来信把你们的情况都跟我说过了,彤儿能与水清姑娘结成姐妹,那自是她们的缘分!而且我看那孩子听乖巧,彤儿丫头跟她处一块儿,兴许还能改改她的顽劣呢!我们两个老头子以后就喝喝茶、下下棋,也好有个伴儿了。”
“刘某岂敢!”
“诶,刘兄,说了不客套的!女儿都成姐妹了,咱当爹的还不能成兄弟吗?你们一路也累了!我早吩咐人收拾好了院子,这就着人送你们过去,你们都先去休息吧!以后的事啊,以后再说!”说着,边有人来分别领了我们去各自的院子休息。
我是真的累了!天气那么热,在马车里整天闷着,就算吹进来一点风,也都是热风,心里闷烦的很,又整天整天的在马车内颠簸,头晕乎乎的。稍微清洗了一下,顾不上吃什么,就直接倒在床上再也不想动了。
再次睁开眼时,觉得头晕沉沉的,全身酸痛乏力。口干舌燥的,挣扎着想坐起来叫人给我水喝,却见爹和哥哥,水清和刘大伯都围在我的床边焦躁不安的站着。
见我醒来,爹和哥哥欣喜地急忙跑多来扶着我。我看哥哥的眼中尽是自责,不知道出什么事了,难道我病了吗?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好渴啊,无力的低低叫着“水”。
水清赶忙跑到桌边给我递了一杯水过来。我急急的喝了两杯水,又慢慢地喝了第三杯缓缓气,轻声地问:“怎么啦?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彤儿,都怪哥哥不好,知道你身子弱原本就不该那么急着赶路的,害得你弄成现在这样!”哥哥只顾着自责,我却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我身体其实一向很好的,不明白现在怎么这么虚弱。疑惑地看着爹。
“彤儿,大夫说你中暍了,用冰块敷了额头,热气退了些,又开了药方熬药也给你灌下去了,说是昨天夜间就能醒,可你却一直睡到现在才醒。可把爹急死了。”爹眼里充满着的血丝,一脸的憔悴,忧心地说话。我想他大概是一夜没睡,就这样一直守着。
我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