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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恶心,”男人闭着眼,紧紧皱着眉,单单只是回想起刚才所见到的那幅画面,就让他的胃又开始难受了。
“别再想那些了,”安瑟尔侧过身抓住了男人的手,果然是冰凉一片,手心里全是冷汗,“还是来想点别的东西吧,想点美好的东西。”
“看来这么多的血都是从上面的那些……上流下来的,”男人却没有并没有理会安瑟尔的劝告,他不是一个习惯于逃避和畏缩的人,如果他现在退缩了,那么这件事就会变成他毕生的耻辱,所以他反而紧闭上双眼,开始一遍遍的在脑海中不停的回想刚才所看到的那些景象,并且强迫自己去接受。
胃部的痉挛似乎已经到了身体所能够承受的极限,疼痛蔓延到了全身,冷汗像水一样的往下流,安瑟尔的左手被男人死死的攥住,虽然有些疼,不过安瑟尔并没有抽回来的打算,只是又伸出右手帮男人不停的擦着脸上的汗,心里暗叹着男人的固执,比起经常被阿尔德和盖勒特评价为不撞南墙不回头自己居然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过了一会儿,当安瑟尔的右边袖子都快湿透了的时候,男人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肌肉,慢慢的睁开了眼。
安瑟尔紧盯着男人血红的眸子,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应该没事了,”男人疲倦的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胃部,“一会儿我再下去看看。”
安瑟尔叹了口气,“为什么非要下去,知道这血是从哪儿来的不就行了?其他更仔细的东西就由我去查看好了,这样不可以吗?”
男人不吭声,用沉默回答了他。
“早知道就不叫你过去看了,”安瑟尔彻底被男人的固执打败了,坐回他身边,揉了揉刚才由于方便为男人擦汗而跪的有些痛的膝盖,嘴里小声的嘟囔。
“你……”听到安瑟尔的嘀咕,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犹豫的问他,“……看到那些东西……你就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
这次换成安瑟尔沉默了,男人看了他一会儿,见安瑟尔只是微微垂着头不吭声,以为他不想说,便不再等他的回答,再次转过头闭上眼睛休息。
“见多了就习惯了。”过了一会儿,安瑟尔才给了男人这样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
虽然没有见过眼前这样诡异奇特的景象,但是比这更加残忍血腥的画面他可没少见过,甚至……还有不少是他亲手所造成的。
第一次的时候,他也曾经像男人一样,恶心,干呕,只感到无尽的厌恶。
可是见的多了,便不再害怕,再看到这些,哪怕是更加残忍可怖的,却也只剩下麻木。
男人听到安瑟尔的话倒是感到很意外,意外于安瑟尔竟然回答了他,也意外于安瑟尔这个出人意料的答案。不过男人却没在多追问什么,什么是该问的什么是不该问的他一直拿捏的很好,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那种无话不说的地步,再深入的问题已经涉及到安瑟尔的隐私了,即使他问了,安瑟尔也不一定会回答。
可是现在不问,不代表他会永远不知道。
刚才看到安瑟尔满溢着担心的双眼时,他便再次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这个男孩将会归他所有。
无论他有什么秘密,终有一天,他会全部了解。
他有这个耐心,不会急于一时。
男人扶着墙站起来,顺手拍了拍袍子,“我再下去看看。”
安瑟尔也赶紧随着他站起来,乖乖的紧跟着他后面,这次情况完全颠倒过来了,变成他要随时注意着男人的状况了。
这次的情况好太多了,男人虽然还有点适应不良,但是除了脸色苍白点以外,身体已经没有什么不良的反应了。
真是堪比蟑螂般的超强适应能力啊,安瑟尔在心中默默的感慨着,也亏着是他对自己下的了狠手,这场面男人刚才指不定在脑海中默默的回想了多少遍呢,想当年连他都没有对自己这么狠过。
男人倒是对自己的状态仍旧有些不满意,还是没有达到他想要的面色如常毫无异状的效果,不过他心里也知道这种涉及到生理反应的问题是不能一蹴而就的,只好等着身体慢慢的适应了。
两人抬头观察着上面的铁链以及无数的人体残肢,却并没有找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摆放的位置也没有什么规律,看起来很随意。
于是两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下面的血池上。
“真要下去不成?”两人看看面前的血池,又看看对方,都有些不情愿。
“如果一定要下去的话,还是应该先想办法解决掉那个东西,”男人指向在村民间不断游动缠绕的细条状物体,“看样子像是活的。”
“应该就是活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塔里的光线不是很好,安瑟尔看不清那东西的具体样子,只能看到一条一条的黑乎乎的绳子般的东西没有规律的抽动着,有几条还充满了韧性,一弹一弹的,看起来极富活力,“细长的东西,活的……蛇……藤蔓……”
安瑟尔喃喃的念叨着他能想象到的形状特征比较接近的物体名字,然后突然一把拽住了身旁男人的手。
“对了!”安瑟尔用另一只手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光洁的脑门,兴冲冲的说,“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你把刀给我!”
男人被安瑟尔突然兴奋起来的样子弄的莫名其妙,不过虽然不知道安瑟尔在打什么主意,但还是将手中的长刀递给了安瑟尔。
安瑟尔同时把匕首交给男人,腾出双手,然后用空出的双手一起握住刀柄,站到了血池的边缘,看着眼前游动着的细长状物体,找准空隙,猛的一下将长刀插|入了血池中,肉眼几乎无法看清的速度以及丝毫颤抖都没有的双手,让长刀的一多半平稳无声的没入了血池中,没有溅起一丁点血花,也没有碰触到快速游动的长条装物体,而是从缝隙中轻巧的插了进去。
男人往安瑟尔身边更靠近了一些,沉默的看着刀没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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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了,姐姐结婚,我昨晚帮忙收拾到快一点才睡觉,然后今天早上不到三点就起床继续帮忙了,折腾了一天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睡眠不足好痛苦……我决定明天不去上班,在家好好补眠……QAQ……
我要睡一圈!不够十二个小时绝不起床!!!【打滚】
48村长
安瑟尔将刀插|入血池以后;顺着长条状物体的游动方向,顺时针的缓缓的搅动起来,他用力很巧,没有让刀刃切到它们,而是主要用刀背去挑,这种筷子卷面条的方法很管用;没过一会儿;那些看起来柔韧有弹性的东西便松松的缠了一圈在刀身上。
确定那些东西已经缠绕在刀上以后,安瑟尔右脚后撤了一步,双手握紧刀柄慢慢往下压,用刀背将那些东西轻轻往上挑起来。
男人也跟着安瑟尔后退了一小步,与他保持着平行的位置;微微眯起眼;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根条状的东西一点一点露出血池的表面,同时将匕首握在手里,提高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说来也奇怪,随着安瑟尔将那东西慢慢挑出血池表面,所有正在游动的长条状物体的动作全部都停止了,不论是已经露在血池外面的,还是仍旧在血池里面的,就像是被挑断了神经一般,所有的游动,全都静止了。
安瑟尔慢慢的将那根东西挑起,借着塔里昏暗的光线观察了一下,但是却仍旧看不出来这些到底是什么,只能大致看明白它原本的颜色就是黑呼呼的,从表面的纹路上看有些像是皮革制品,整体看起来是一种有些类似于皮鞭之类的东西。
“小心!”突然,他听到男人在旁边急促的轻喊了一声,危险的感觉紧跟着迎面扑来,安瑟尔反射性的抽回长刀,迅速向后退,轻盈灵敏的跃上了身后的几级阶梯,匆忙间只来得及看见一道黑影闪过他的眼前,停在了他原本所在的位置,等他站稳后定睛一看,居然是刚刚被他挑起来的那种“鞭子”!
只见这根“鞭子”不再是之前那种看起来就很柔韧富有活力的样子,僵直坚硬的程度简直如同钢铁一般,“鞭子”的尖端也不仅仅是简单的停留在安瑟尔原本所在的那个位置,而是深深的插|入了台阶,由一整块的坚硬石头切割成的台阶像豆腐一般被轻松的穿了一个极深洞,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鞭子”没有给安瑟尔任何的喘息时间,一击未中,便立刻从石阶中抽出,微微一缩,然后用力一弹,以极快的速度再度向安瑟尔袭去,安瑟尔继续向后面的台阶上跳跃,灵巧的躲开了“鞭子”的几次连续攻击。他半蹲在地上,看着被穿了几个洞的阶梯,知道这东西是下死手了,于是双手一抡长刀,找准机会,趁“鞭子”再度甩过来的时候,狠狠的斜砍了下去,“鞭子”瞬间便被从中切断,断口涌出了几束黑色的脓液,直直的喷向安瑟尔,安瑟尔就地一滚身,后背紧贴住墙壁,躲开了那些臭气熏天的脓液,脓液落到阶梯上,发出了咝咝的轻响声,冒出了阵阵黑烟,黑烟散去后,安瑟尔看到了地上被腐蚀出来的黑色的凹洞。
男人也不好过,原本他看到安瑟尔受到袭击,想要上去帮忙,但就在他刚要迈步的时候,却从血池里飞起另一条“鞭子”紧随而来,从身侧窜出,几乎是紧贴着他的身体挡在两人之间,将他困在了原地,他的长刀给了安瑟尔,手里只有一把用不习惯的短匕首,加上他的身手本就不如安瑟尔的好,空间又这么狭窄,根本没有办法做出反击,只能拿着匕首勉强抵挡,幸运的是,这根“鞭子”比起袭击安瑟尔的那根,似乎“温柔”了许多,并没有下杀手,看起来只是意在阻拦。
被安瑟尔切断的“鞭子”缩回了血池里,安瑟尔腾出空来,迅速闪到男人身边,用同样的方法将攻击开始愈见猛烈的另一根“鞭子”切断,拉着男人躲过了脓液。
这条“鞭子”同样抽回到了血池里,但是这时血池却开始翻涌起来,无数条“鞭子”蠢蠢欲动,纷纷露出血池表面,却没有在第一时间攻击两人,而是不断的在空中蠕动着,表皮上沾染的血液滴滴答答的落下来,看起来简直就像下雨一般。
安瑟尔边死死盯着这些随时都有可能攻击过来的“鞭子”,边同时迅速的与男人交换了武器。
“还不错嘛,”突然,一道清亮的女声却突然从塔顶的方向传来,让全神贯注于“鞭子”的动态的两人都是一惊!
“真是没想到啊,你们居然能找到这里来呢,”欢快的声音与此刻现场的气氛格格不入,两人迅速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妙龄少女凭空出现在血池上方,单手抓着一条铁链,稳稳的浮在空中,柔顺的深紫色卷发长到了脚踝,松散的披在身后。
“米莉恩……”男人反射性的轻喊出少女的名字,“果然是你。”
“就是我啊,”米莉恩嘻嘻笑起来,嘴角的两个深深的酒窝让她的笑容看起来分外甜美,“能这么快发现我的,卡尔哥哥和汤姆哥哥还是第一个呢,所以说啊,真的是很了不起哦。”
“你刚才一直都在这里?”安瑟尔皱眉,他居然一点也没有发现!
听到安瑟尔的问话,米莉恩一直笑眯眯的脸上瞬间闪过一抹明显的阴郁,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不不不,我是刚刚才来的,被一个讨厌鬼给拖住了,真烦人!”说完还嘟起嘴,皱了皱小鼻子,样子俏皮又可爱。
讨厌鬼?
安瑟尔与男人对视了一眼,之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