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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你现在肯定是打算自己投资,对不对?”
楚越翻了翻白眼,点了点头。其实导演自己砸钱投资电影,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新闻,很多热心电影的导演都有这样做过。那你肯定要问,既然这样,那导演为什么不每部戏都自己投资?开玩笑,每部戏都自己投资,你把电影公司放在什么位置了?把光影这些出品公司放在什么位置了?你知道投资电影有什么样的风险吗?
“要不然,这样……”宁妃的目光只停留在楚越面上,看着楚越,渐渐浮现笑容:“我还有两亿,你一定还缺钱,这些钱可以派得上用场!”
楚越愣住了,望着宁妃,心中涌过一股暖流。这世上有多少人可以为了一个人,将自己的全部家产都砸出去呢?况且,他现在跟宁妃还只是“朋友”关系。
“要是这部戏拍砸了,那就……”楚越迟疑了半天,这事他突然变得很谨慎了,那两亿是宁妃自己的,这部戏风险太大,要是砸了,那就完了。
“那就不要拍砸呀……就算拍砸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钱还可以再赚嘛!”宁妃的目光中酝酿着笑意与情意,娇嗔道:“我的好意你不要拒绝,要是这部戏没赔本,那我也有得赚呀!”
楚越轻轻叹了口气,看来,宁妃亦对这部戏不抱什么希望,只是纯粹的为了帮助他,才将全部家产都砸出来!人生能得如此知己,死又何妨。轻轻抓住她的手,认真而且严肃的望着他:“阿妃,我绝不会令你的钱都砸进水里的!”
这是对宁妃的承诺,可楚越自己心里实在没底。全盘构想,那绝不意味着他就可以全盘实现。在没有拍出来之前,任何导演都不知道自己拍出来的会是什么样的东西!五亿本身就是很大的压力,现在宁妃下半生的资产都砸在了自己身上,他肩上的压力只有更沉重的!
宁妃想把自己的钱都投资在这部戏上,但楚越拒绝了,只要了一亿五千万。再加上他自己手上有一亿五千万,那样就有了三亿港币,还欠缺两亿——这两亿去哪里弄呢?
第196章 电影局御赐的帽子
剩下来的两亿还没有想好在哪里可以搞到,剧本就出了问题。不是阿豪这里出了问题,而是内地的电影审查局出了问题。在寻找资金的过程里,他就将剧本递了上去。
提起电影局,就不能不谈到现在的环境。分级制度一旦推出,内地电影市场立刻就规范了许多,就连院线亦都渐渐规范了,形成了有效的电影环境,这点是值得赞许的。要是没有这样的环境,楚越以前的戏未必就有这样的票房成绩!
分级制度就罢,楚越亦不怕,他又不是拍色情片,有什么好担忧的。况且,有良好的电影环境,这是每个电影人都渴望的。到大约十年前,港片就被批准以国产片名义进入内地市场,那只是一个说法而已,其实还是卡得很死。现在,那就是真正的国产片了,没有太大的限制。问题是,电影局现在依然抓着剧本审查,《灭胡》的剧本就在这上面栽了跟头,也是最控制港片最关键的手段。
按照电影局的审查说法,《灭胡》是在宣扬种族主义,戏里的冉闵在胡人手下叛变,再到拒不向胡人投降,那是阻止国家统一(我恨死内地电影局了,在理由上恶搞一下)。而且,还有传播自由散漫主义和山头主义等等,最要命的是,还有传播种族灭绝的思想!
这样的罪名罗列出来,简直就是必死无疑!随便其中一条,都是必死的下场。其他的不提,单只是阻止国家统一这一点,就够了。这些帽子盖下来,换了什么人都得脸绿。
不过,事情倒不是没有半点转机和希望。楚越去了北京一次,见了电影局的“好同志”,对方很是隐晦的提醒他:“你的剧本很麻烦,要想开拍很麻烦呀。但是,要是你有这个决心,我们也是可以帮助你的,对于港片,我们一向都是持扶持的态度的嘛!”
当楚越在光影友情派来协助他的工作人员暗暗提醒他,这是向楚越索要贿赂之时,楚越脸都青了!当时就想轰杀这电影局的人。搞电影的居然也要玩贿赂?这他妈是什么世界?
电影局的同志很是道貌岸然的咳嗽一声,在楚越不善的目光下有些害怕,却还是一本正经道:“楚先生是好同志,为中国电影做了奉献嘛。你这部投资五亿的戏,是华语电影有史以来最贵的戏,我们一定支持,不过,我们电影局的支持也很重要呀。”
五亿?楚越恨恨不已,这厮这样说,摆明了潜台词就是:“小样,你丫别装逼,大爷掐着你的脖子想怎样就怎样,有种你丫就别理内地市场!还有就是,大爷知道你这部戏投资五亿,这钱要是贡献得少了,丫也什么都别想了!”
在娱乐圈里久经阵仗的楚越很快就冷静下来,这是不是一种悲哀呢?原来曾经自由散漫的楚越,竟然还是低头了,变得更圆滑了!他微微一笑:“那是当然,电影局的配合一直都是很重要的!”
“很好,你很懂事嘛!”这位同志满意的笑了,盘算着这一次可以拿到多少钱,随即想起一事,再次交代道:“还有,楚先生一直都只拍港片,那不是办法呀。港片也是国产片的一部分嘛,你可以去拍拍张一谋和陈开歌的电影嘛,内地市场是很重要的。行了,我这就去帮你说,张一谋这个面子还是肯卖我们的!”
楚越这一次的彻底的傻眼了,这他妈简直就是公然抢劫呀,抢了钱还抢他的人。这电影局的这样说,摆明了就是要他去拍张一谋或者陈开歌的戏,一定要拍,这就是条件之一!
离开之后,这光影的员工向他苦笑解释:“KEVIN,这些条件你还是答应下来吧。不然,你以为当年铧仔为什么要接张一谋的戏,还在他的戏里演配角,难道张一谋真有那么大的魅力?”
“我操!”就算现在楚越的脾气再好,都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这他妈什么世界,原来当年铧仔是被电影局拿捏着逼着去演了张一谋的戏,现在想来果然如此,不然的话,还有什么人够资格铧仔在戏里演配角?
只有答应,他没有选择。要是不答应,电影局以后拿捏他脖子的机会还有很多,到时只要是他的戏就卡,卡到没有公司敢找他演戏为止。现在来看,惟有答应下来,只不过,跟张一谋合作……这想想都觉得好象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电影局在这点的办事效率相当惊人,原来罗列而出的罪名都消失不见了,还被赞赏为对中国历史的还原和探索……想想就恶心!但是,为此,楚越付出了两千万港币的代价,还有一部戏约!
来自国内的问题解决了,回到香港之后,楚越第一时间就开始着手资金的问题。还没等他大展拳脚的四处去拉投资,光影就联系上了他,是十月怀胎的来电:“KEVIN,我有个好介绍,只要你有兴趣,你的资金缺口就没问题了!”
这对于楚越绝对是一个超级好消息,不过,这亦令他大为疑惑,什么人肯拿两亿出来做电影?
还能是什么人?当然不是林灵,她现在还在美国处理一些事呢。这一次愿意投资楚越的,是卢珍惠。她现在正在半岛酒店,穿着打扮撩人之极,红酒以及鲜花,将这房间里铺垫得充满了霏迷。
卢珍惠以前就一直想靠投资戏来吊到楚越,没想到屡次被宁妃打断好事。这一次,就是宁妃也坏不了她的事了。这些年来,那些所谓的明星实在是无趣之极,惟有楚越,当年耍了她一把,然后拂袖而去的楚越,始终是悬在她心中最大的诱惑!
很有趣的男人呀!卢珍惠面上浮现一缕笑意,这几年来楚越的作为她都略有了解。只不过,越了解,她就越是感兴趣。楚越现在就像是燃烧在她心中的一团火,越来越旺盛,连她自己都想不到自己为什么越来越迷恋楚越!
可能是因为楚越的音乐,在楚越所有的歌当中,她最喜欢的其实就是《陨落》与《初雪》还有《月缺》以及《传情》。《初雪》令她想起自己与老公认识的过去,当年其实是很美妙的,只是人和事都变了。
《月缺》或许是最符合她心境的,有时,孤独的在酒店里凝视着天边,凝视着皎洁月光,心中的孤寂与恐慌是难以形容的滋味。这一首歌,非常简单而且干脆的彻动了她的心!其实没有人知道,在外界有着极放荡名誉的她,原来也会有这样伤感单纯的一面!
将这杯拉斐一饮而尽,隐隐中,她竟是有些醉意了。以她的酒量,又怎可能那么快就醉了,有时,酒不醉人人自醉呀!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开门进来的正是楚越。在里面扫视一眼,楚越立刻愣住了,半岛酒店,又是半岛酒店,果然是卢珍惠。他现在愣是不明白了,这个女富豪为什么对自己恋恋不忘,始终惦记着要把自己给吃了。
在这愣住的电光火石刹那,他想到了很多。他与以前不太一样,现在他的身分不一样了,断然不可以在这个荡妇的房间里停留太久,否则外面一定谣言乱飞——千万不要小看狗仔队,这是这几年来楚越的收获之一。要是狗仔们愿意,说不定连他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可以知道。
这一切说来似乎很久,可实际上只是刹那的光景。他立即做下了决定,倒退数步,眼见就是退出门外,然后把门关上就离开的样子。
“不要走!”卢珍惠尖叫了一声,连她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叫出很弱小的话。怔了怔,她面色有些绯红,亦不知是不是红酒动人:“你想要投资的,就不能走!”
“那不好意思,我从入行就没有想过在你这里得到投资!”楚越耸了耸肩,面带讥讽的望着这个淫荡的女人,横竖几年前他就得罪过这女人,现在再得罪一下也没什么。
见他转身要走,卢珍惠气得脸都红了,腾的一下站起来大喝:“你给我站住!”楚越站住了,可她却是满面茫然,不知该说点什么,见到楚越嘴角那越来越浓郁的嘲弄,她胸中生起无名业火:“你给我进来,今天我什么都不要,吃定你了!”
“就凭你?”楚越哑然失笑,吃他?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卢珍慧就算是娱乐圈的大佬,也动他不得,况且只是一个有钱人:“我倒想看看你怎样吃我!”见卢珍惠脸色又红又绿,他淡淡一笑:“你不吃,那我就走先!”
“站住……”卢珍惠的凄厉叫声把楚越都给吓了一跳,转过面去望着卢珍惠,见她面色发红,眼神涣散朦胧,大感怀疑:难道她之前喝了很多酒?
卢珍惠当然不以为自己喝了很多酒,可是在等楚越来的过程里,她的确喝了很多。这时,酒力爆发出来,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糊涂了,又有些歇斯底里,指着楚越有些抓狂:“你们每个人都是这样的,都只是为了我的钱。你……你以为自己很清高吗?在娱乐圈里就清高不到哪里去,你要多少钱,开价,我今天就要你陪我!”她醉倒是醉,心里的想法倒是传达得很明白。
楚越深深皱起眉头,扫了一眼那个陷入歇斯底里的女人,郁闷的转身打算离开。卢珍惠见楚越依然无动于衷的要离开,一屁股坐在地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败与挫折,回想自己多年前与老公在一起的开心,再到后来双方都变了。忍不住低声哭泣出来:“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听到卢珍惠的哭声,楚越心肠有些软了,回首见到她那么凄凉的坐在地上掩面哭泣,心中生起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