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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师伤亡惨重,要求62军21师前往救援。62军军长林伟俦见形势不利,不愿白白消耗自己的实力,令21师原地待命,反令其他两师转攻塔山村。战斗持续到黄昏时分方才罢止,守卫塔山阵地的野战军寸土未失。
14日一早,四纵政委莫文骅打电话给各师领导,传达林司令员和罗政委的指示:主攻锦州的部队将于当天发起总攻,估计锦西及葫芦岛的敌军不甘失败,战斗可能更为激烈更残酷,嘱守备部队积极准备,坚守到底。
就在吴克华、莫文骅率第4纵队血守塔山时,解放军担负攻锦任务的各纵队从10月9日至13日,扫清了锦州外围。14日,也就是塔山阻击战的第四天,总攻锦州的战斗开始。
这一天,晨雾笼罩着锦州城。天快亮了,天边显出鱼肚白。
在牤牛屯,东北野战军前线指挥所,东野刘参谋长手执电话,不时地看着手表,等待着林司令员的命令。
9点58分、59分,秒针“咔咔”走向10点整,林司令员点点头。
刘参谋长在电话上响亮地喊了一声:“开始!”
锦州城外,解放军炮兵900多门大炮同时怒吼,向锦州城内轰击。
排炮,像震天的轰雷一样,响彻锦州上空,一时间,地动山摇。惊心动魄。这是解放军第一次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使用如此密集而大量的炮火。锦州城顿时烈火熊熊。
在林司令员、罗政委的一声号令下,攻城部队对锦州展开了全线攻击。
霎时,红绿信号,此起彼伏的飞起,冲锋号从四面八方传来,排炮爆炸声,手榴弹爆炸声,机枪的哒哒声,步枪声响成一片。昨夜还是灯光明亮的锦州城陷入火海中。城墙、碉堡纷纷崩塌,野战军特种兵战车团甚至开出了15辆坦克,带着哗哗的履带声响也冲过了城墙。各纵队主力沿着早已挖好的交通沟奔向敌军阵地,国军守军对着交通沟无能为力,只听人说话,却不见人影子。
第2纵队由西北角破城,尔后沿惠安街、良安街楔入市区,第3纵队由正北破城,攻占国民政府省署大楼,继续向市区发展……
第7纵队和第9纵队由正南破城……
第8纵队由正东破城,为辅助突击……
战斗打到天色已暗,林司令员直接下达命令:各纵队通夜作战,不给敌人任何机会重整部署!
美联社报道说,锦州之战,子弹密集得在空中相撞。
林司令员、罗政委、刘参谋长等一行人来到二朗洞的山脊上,他们身旁布满了电话机。林司令员开始是伏着,一会儿又立起身来,仔细地察看着地图。
解放军大举围攻锦州城,处于极度危急中的国军锦州守军最高指挥官范副司令,在司令部所在的锦州铁路局办公大楼望眼欲穿,盼望着南北两线的援兵早日到来。可是,两线的援兵迟迟不见踪影。
在野战军的猛烈进攻下,范副司令已被打得晕头转向,见到锦州大势已去,侯镜如、廖建楚谁也不来救援,便于16时左右,带着老婆子女、参谋长和亲信随从来到兵团卢司令的指挥所:“赶快突围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由于国军高级指挥官纷纷独自逃命,其他部队已乱成一团。战斗到15日拂晓,野战军攻城各部队在锦州市内胜利会师。到晚上18时,锦州城内的所有残余国军部队全被清剿,锦州攻坚战胜利结束。
此时,范副司令已逃出了锦州城,但身边的人失散殆尽,只剩下了侍从副官、卫士和女秘书。当夜,他们跑到城外东南的一户老百姓家中,换上了破旧衣服,于16日晨继续潜逃。当行到一个叫做谷家窝棚的地方时,被九纵的后方部队拦住。
当时范副司令头戴一顶烂毡帽,穿了一件露棉花的破棉袄和一条不合身的小棉裤,肩上搭着一条破麻袋,边走还边啃着一根萝卜。后面跟着两男一女也穿得破破烂烂。
九纵人员见这几个人形迹可疑,便上前盘问。一听却是广东口音,必是从锦州逃出的国军残余无疑。带回去一审,范副司令立即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九纵人员不敢耽搁,立即将此四人交送给林司令员指挥部。待见了当年的黄埔学弟林司令员,范副司令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家属以及兵团卢司令等人无一幸免,全已被俘。
廖建楚率领的国军的“西进兵团”,由沈阳出动后,10月11日至13日占领彰武及新立屯以东一线地区,将东北解放军由通辽经彰武到阜新、义县的运输线截断。
对于廖建楚兵团可能占领彰武,毛泽D早有预料,他在10月12日致电林、罗、刘,指出,这“表示卫俊如想用取七巧方法,引我回援借此解锦州之围”,“只要你们能于一星期内攻克锦州,则该敌无论如何是不能迫近锦州的,锦州一克,该敌又必立即后撤”。
在廖建楚占领彰武后,为了保证前方粮弹供应,东北局和东北人民政府动员大量民工用骆驼、骡马驮载粮弹,由宣传部长萧向荣带队,通过沙漠地区,绕道运往前方。本来卫俊如,廖建楚切断解放军运输线,是想“围魏救赵”。但是,解放军的运输线可以绕过彰武而仍然畅通,卫、廖此着也就落了空。
这时,廖建楚打电话给留在沈阳的卫俊如,说激战三天却毫无进展。如果葫、锦线打不通,要想东西对进,夹击锦州G军,势必成泡影。他主张西进兵团主力暂时应控制于彰武、新民之间的新开河以东地区,而以一部分兵力出新立屯、黑山地区。
卫俊如同意廖建楚的意见,但是,坐镇南京的蒋总统则接连电示廖建楚急进锦州。在如何使用西进兵团问题上,国军的军事统帅之间再次发生矛盾。
13日上午,卫俊如司令长官与蒋总统驻沈阳的代表罗泽辏С俗ǔ道吹叫旅瘢诹谓ǔ阃率硬煺梦淝跋摺3怨绶梗鋈说弥踔荨⑺蕉怨焕恼娇觯挤浅S锹牵谓ǔ没岢隽私胖髁α糁眯潞右远募苹浪玖畛す倭⒓幢硎驹尥担骸敖踔菘峙驴坎蛔 M蛞唤踔菔兀蚨尚驴游鹘牧晌鞅牛突嵯萦诮宋鹊奈O站车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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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辈份而言,罗比卫、廖都小得多,不过此时他在蒋总统身边,颇为得庞,所以盛气凌人,出口就想教训人,这使卫、廖二人感到很难堪,结果弄得不欢而散。当天罗回到沈阳,立即致电蒋总统,告了廖建楚一状,说他想逃避打仗。
13日午夜,蒋总统亲自给廖建楚打去电报,要廖亲率辽西兵团主力,星夜渡新开河进占新立屯,并紧接着向锦州推进,警告廖:“如再延误,将以军法从事!”
廖建楚读了蒋总统的来电,感到心情沉重,气愤地说:“你们一定要这样做,一定要送掉兵团的主力,那我也不能再负责任,就由你们去吧!”
14日早上,廖建楚下令兵团主力立即渡新开河西进。
廖建楚明白,一渡过河,兵团便失去了进退的自由,在下了这道命令之后,一条并不算大的新开河,对于廖建楚兵团来说,就等于一道生死存亡的鸿沟。
锦州城破,蒋总统焦急万分。就在东北野战军攻打锦州的各纵队,在锦州城内与国军守军部队展开激烈巷战时,蒋总统第二次乘坐飞机亲临沈阳督战。
蒋总统这次带来了时年44岁的嫡系将领、徐州“剿总”副司令杜光亭。
蒋总统在沈阳的住处戒备森严。当天晚上,杜光亭告诉卫俊如,蒋总统曾派空军给长春的郑桂庭副司令投下一封亲笔信,命他率部突围,同时又给守锦州的范副司令投一信,命他自审情况突围到锦西。
卫俊如问:“这两封信投下后果怎样?”
杜光亭说:“这样一来,两处全完了。”
卫俊如又问:“是何原因?”
杜光亭解释说:“郑桂庭一定会执行命令,但要激起军变;范副司令会乘机西逃,结果将是群龙无首。”
杜光亭接着问卫俊如为什么不动声色,是否有办法可想。卫说:“总统亲自来指挥,当众再三说明他负全部后果责任,我不应该多说。”
当晚,东北总部电务科向卫司令报告,锦州指挥所电讯中断,卫司令命令将此消息立即转告蒋总统。
经过13日和14日两天战斗,罗奇的独立95师损失惨重,3个团只剩下3个营,基本失去了战斗力。但罗奇此时仍不死心,14日黄昏,国军的一批坦克海运到葫芦岛。罗奇大喜,建议15日休战一天,再于16日出动坦克攻下塔山。然而为时已晚,15日,防守锦州的一名国军军官逃到塔山,向罗奇报告:锦州已经失守,锦州守军已经全军覆灭!
罗奇立即呆坐无言。这时,旁边有位军官悄声说道:“那我们明天还打塔山吗?”
侯镜如闻听,高声吼道:“还打什么塔山?G军下一个目标说不定就是我们了,马上命令各部队退回原地,加强阵地建设,要力保锦西和葫芦岛不失。”
罗奇和侯镜如都没想到,东野竟然如此迅速地打下了锦州。
对于锦州失守、范副司令和兵团卢司令被俘的情况,蒋总统15日当天还不知道。他只知道锦州吃紧,于是又一次乘飞机由北平来到葫芦岛督战。侯镜如和总统府战地视察组组长罗奇向蒋总统汇报了锦州失守,而塔山仍未攻下来的情况。蒋总统被这意外的重大打击给吓懵了,呆了片刻,突然敲打着桌子,暴跳如雷:“塔山这么近,敌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就修了那么坚固的工事呢?阚军长长驻葫芦岛,早就应该发现,为什么不阻挠他们修工事?你哪里是黄埔生,你是蝗虫!”那位督战官罗奇自己胡乱干预指挥,却告密于蒋总统,说阙汉骞援锦态度不积极。蒋总统此时已经是气急败坏,已G不择言,并高叫要枪毙了阙汉骞,吓得在场众将谁也不敢说话了。
蒋总统仍不相信锦州已经失守。不久,飞行侦察报告:锦州已无炮声。蒋总统面对事实,无话可说。但他还想挣扎一番,于是严令攻下塔山,夺回锦州。余怒末消时,左右递给蒋总统一份电报。阳光照射下,但见他两鬓霜白,面有倦容,眼框内包含着泪水,两手捧着电文边看边在颤抖。看完了,蒋总统恶狠狠地说:“我和他们拼了”。随后,蒋总统气得连第54军准备好的饭也没有吃,就又飞走了。离开时,蒋总统的座机在塔山上空环绕两周才向北平飞去。蒋总统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他的十万大军拥有11个师的兵力居然被一个200多米的小山包阻止不前。可他当时更不知道,阻住他这支大军的四纵却只有三个师的兵力。
15日,锦州国军的范副司令和兵团卢司令被解放军解送到东野指挥部所在地牤牛屯。
当范副司令被带到林司令员住处时,范看到堂堂人民解放军东北最高军政统帅、指挥部队将自己打败的林司令员、罗政委,竟住在简陋的土坯房内,感到非常惊讶。
林司令员、罗政委热情接见了范副司令,并询问他对锦州之战的看法。
锦州解放,是毛泽D为关闭东北通向关内的大门,封闭国军在东北加以各个歼灭,最后解放全东北下的一着好棋,连国军一些高级将领也深为这着妙棋所折服。
范副司令沮丧地说:“打锦州这一着,非雄才大略是下不了这个决心的。锦州好比一根扁担,一头挑东北,一头挑华北。现在这根扁担断了。”
范副司令还说:“你们攻锦,炮火猛烈,出乎意料。我们的炮火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