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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世界大战期间的战术,期望用工事防御来对付坦克集群的冲锋,实在是愚蠢透顶!本来,斯兹皮尔曼还担心日军把主力放在城内,迫使犹太军团和他们打巷战,自己虽然有信心取得最后的胜利,但是肯定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这恰恰是犹太军团难以承受的——从不足百万族人当中征集了将近六万名士兵,已经达到了极限,甚至可以说整个中国犹太人当中的年轻人都聚集到军队里来,所以他希望能够尽可能地避免不必要的牺牲。
“报告,炮兵准备完毕!”无线电里面传来了炮兵指挥官的声音。
“三分钟急速射,目标——城墙!”斯兹皮尔曼当即下达了炮击命令。说完之后,他把戴着白手套的手用力向前一挥,高声喊道:“冲锋!”
话音刚落,空旷的田野上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马达轰鸣声,坦克巨大的躯体猛烈颤动起来,仿佛择人而噬的野兽,与此同时,几发炮弹从头顶呼啸而过,拖着长长的火焰向商丘城飞去,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后,城门楼轰然倒塌,碎石瓦砾、残肢断臂,夹杂着武器的碎片在冲天的火光中四散飞去,犹如节日燃放的礼花。紧接着,无数炮弹呼啸而起,接连不断地落在城墙前后左右,被日军以为屏障的城墙仿佛纸糊的一样被撕成碎片,一段段坍塌下去,数以百计的守军被掩埋在废墟之中。
中国军队火力的凶猛远远超过了日军的预料,伴随着指挥官凄厉的嚎叫,高地上的日军纷纷丢掉手中的工兵铲,卧倒在战壕里面,各种枪枝喷射出来的子弟狂风暴雨般地向坦克群横扫过去,在钢板上面溅起星星点点的火花,但是却没有给对方造成任何实质性的损失!
第一梯次的二十辆坦克成扇形向日军包抄过去,后面的坦克用37毫米坦克炮接连不断地轰击日军阵地,高地上炮火爆炸的闪光多过了天空中的点点星光,野草和泥土被炸得漫天飞舞,浅浅的战壕很快就被夷为平地,阵地上的日军不是被炸死炸伤,就是被爆炸掀起的浮土埋在下面。侥幸逃过一劫的日军刚刚把头抬起来,就看到坦克巨大的身影在视野中急剧扩大,最后在履带下面被碾压得粉身碎骨。
城外的战斗仅仅持续了二十分钟就宣告结束,两个中队日军全部被歼灭,犹太军团没有任何人员伤亡,唯一的损失是一辆坦克因为机械故障失去了行动能力。
坦克群在斯兹皮尔曼的指挥下迅速改变队形,在宽达一公里的正面呈梯次排列,炮手们纷纷转动炮塔,瞄准城内的目标,准备实施最后的攻击,与此同时,摩托化步兵师绕城而过,把商丘团团包围,日军守备队顿时变成瓮中之鳖。
斯兹皮尔曼缓缓举起右手,正准备往下挥,突然看到几匹战马从城门洞跑了出来,紧接着,数百匹战马蜂拥而出,马背上的士兵在发出声嘶力竭的叫喊的同时,策马向着坦克群狂奔而来。这些骑兵的手中没有惯用的马刀或者马枪,而是抱着炸药包——由于缺乏反坦克武器,日军只能期望用‘肉弹’来阻止对方的进攻!
斯兹皮尔曼对这种既疯狂而又愚蠢的打法已经非常熟悉,当即下达了攻击命令!
坦克炮口火光连闪,炮弹劈头盖脸地砸向日军骑兵,在敌群中掀起连环爆炸,战马要么是在痛苦的嘶鸣中轰然倒地,要么就是和骑兵一起被炸得尸骨无存!
两分钟之后,斯兹皮尔曼下令停止射击,空旷的战场上只剩下十几匹失去主人的战马昂首嘶鸣,决死进攻的日军全部被击毙,坦克群的前方满是血肉模糊的尸体和一块块碎肉,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和血腥味!
这时候,城墙上面同时伸出十几面白旗。没过多久,一队伪军高举着双手从城门鱼贯而出,跪倒在犹太军团的面前!
第三百六十四章 君令不受
商丘守备部队的总兵力为四千人,其中包括日军一个步兵大队,炮兵中队和骑兵中队各一个,另外还有伪军第五军一个步兵团,总兵力四千余人,日军和伪军各占一半。战斗开始之前,伪军在日军的逼迫下也到城头布防,可是目睹了国军强大的火力和阵容之后,伪军团长冯寿朋见机不妙,马上率领自己的部队撤了下来。这时候,城内的日军只剩下残缺不全炮兵中队和骑兵中队,根本没有能力阻止冯寿朋的行动。
回到营房之后,冯寿朋当即召集各营连长开会,很快就达成一致意见——围攻日军司令部,争取立功赎罪!于是在骑兵中队出击的时候,冯寿朋率部悄无声息地司令部包围起来,经过几分钟的战斗,把包括商丘守备队司令官在内四十多名日军悉数击毙,然后开城投降。
全面接管商丘防务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斯兹皮尔曼把战果向最高统帅部和第一战区通报之后,很快得到了战区司令蒋鼎文的来电,称渡过黄河的三个步兵师已经向开封发动攻势,日军依托坚固的堡垒工事顽强抵抗,战况异常激烈,要求犹太军团立即按照原定计划夹击日军。就在这个时候,起义的伪军团长冯寿朋把第65师团长森树茂的作战部署告诉了斯兹皮尔曼,他马上拿起电话给部队下达了新的命令,然后开始重新审视原先制定的计划。
斯兹皮尔曼俯身在地图上,计算出徐州至商丘之间的准确距离之后,头也不回地问道:“冯先生,森树茂的命令是几点钟发到的?”
冯寿朋毕恭毕敬地回答道:“报告长官:6点15分左右,距离现在四个小时零七分!”
斯兹皮尔曼点了点头,分析道:“假设徐州的增援部队同时接到命令,花上一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集结、上车,然后以三十至四十公里的时速前进,如果中间没有任何耽搁的话,现在已经距离砀山不远了!”
冯寿朋连忙说道:“按照陇海路的路况,火车最多只能开到三十五公里每小时,再快的话就会有倾覆的危险!”
斯兹皮尔曼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冯寿朋,继续问道:“砀山、夏邑两地驻扎了多少日军,有没有比较坚固的防御工事?”
冯寿朋想了想,回答道:“砀山有一个中队的日军和两个营的伪军,夏邑的日军是两个中队,伪军一个团。”提到伪军的时候,冯寿朋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斯兹皮尔曼察觉了冯寿朋的尴尬,直截了当地说道:“冯先生,你现在已经是国军的一员了,必须尽快适应身份的变化,要不然怎么和日伪军作战?”
冯寿朋脸上露出感激地神色,问道:“长官,你会放心让我去和日伪军打仗吗?”说罢紧张地盯着斯兹皮尔曼的表情。
斯兹皮尔曼走到冯寿朋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沉声说道:“在西方军队里面,最可耻、最不可饶恕的行为不是投降,而是不战而逃!如果你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战斗了,那么,在继续战斗没有意义的情况下,投降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如果没有与敌军交战就逃跑,就是逃避自己军人的职责,是懦夫的行为,因而必须遭到最严厉的惩处!”接着他直接把话题转移到冯寿朋身上:“根据你的说法,当年是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被俘虏的,最后在生命遭到威胁的情况下才参加的伪军,如果这些情况属实的话,我可以保证你不会被追究,但是也有个前提条件——你和你的部下没有对沦陷区的民众做出非常过分的事情!”
“我的部队从来没有祸害过老百姓!”冯寿朋激动地说道:“如果长官发现有这种事情,可以马上枪毙我!”然后主动请缨道:“长官能不能给我们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让我们上阵杀敌!”
“没问题!”斯兹皮尔曼非常痛快地答应下来:“日军的增援部队正从东西两面全速赶来,我准备派一个摩托化步兵营在商丘至民权之间阻击西路之敌,你的部队可以与其进行协同作战,怎么样?”
冯寿朋马上立正敬礼,用响亮的声音说道:“保证完成任务!”然后说道:“报告长官,我想下去动员弟兄们,行不行?”
“好的,你去吧!”斯兹皮尔曼当即表示同意。
冯寿朋转过身去,快步跑了出去,差点和正往里走的唐峰撞个满怀,急忙向唐峰敬礼致意,然后消失在大门外。
看着冯寿朋兴冲冲的架势,唐峰迷惑不解地问道:“一个刚刚投降过来的人,怎么会这么开心呢?”
斯兹皮尔曼微笑着说道:“因为我准备派他的部队去和日军作战!”接着他又说道:“唐先生,你刚才的说法有问题——冯寿朋是起义过来的,而不是投降过来的!”
唐峰满脸的诧异,说道:“投降也好、起义也好,他们这些人毕竟是做过汉奸的人,到底靠不靠的住还需要时间来检验,暂时不适合再把他们派上战场。”然后紧盯着斯兹皮尔曼问道:“军团长,你准备把冯寿朋的部队派到什么地方去?”
斯兹皮尔曼回答道:“与摩托化步兵营一起,阻击开封方向的日军增援部队!”
“什么?”唐峰顾不上讨论冯寿朋的问题,焦急地问道:“为什么不按照原定计划行动?现在战区的攻击部队被日军阻击在开封城下,进展非常缓慢,正是需要增援的时候,怎么能只派这么点人出去呢?”在犹太军团和第一战区部队之间进行协调沟通是唐峰的主要职责,从而对整个反攻计划了如指掌,再加上本身又是第一战区的人,自然希望犹太军团能够全力增援。
斯兹皮尔曼解释道:“渡过黄泛区之后,已经分过一次兵,如果再分一次的话,很难保证徐州方向的兵力,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把陇海路西段全部收复也得不偿失,因为徐州才是此次反击的最终目标!另外,根据冯寿朋提供的情报,西路援军主要是伪军第五军,兵力虽然有万把人,但是战斗力极低,很容易对付;东路援军以日军为主,加上沿途各地驻军,单是日军人数就超过五千,最起码还有同等数量的伪军助阵。因此,必须优先保证徐州方向的兵力!”
唐峰为难地说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一旦西线反击失利,无法拿下开封,犹太军团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补给线也被切断,不但面临灭顶之灾,还会使整个反攻计划功败垂成!”
斯兹皮尔曼轻轻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开封守军是日军第13旅团和伪军第二方面军,伪军战斗力非常弱,可以忽略不计,单纯依靠区区万余日军怎么可能挡住三个步兵师的攻击呢?更何况还不断有生力军加入呢!”
唐峰说道:“但是我军的攻势的确没有取得很大进展啊!”
斯兹皮尔曼说道:“日军和第一战区隔黄河对峙已经有两年了,在这段时间内,双方都不遗余力地构筑防御工事,肯定都建立了比较坚固完备的防御体系,日军有工事为依托,自然表现的非常强悍。另外,我军原定计划是准备奇袭,重型装备没有准备好,也是一个原因。我想,蒋长官下一步肯定会把重炮输送过河,到时候,日军的防线何愁不破呢?”
唐峰见斯兹皮尔曼说的头头是道,自己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好表示同意他的做法,然后问道:“西路军好歹也有万把人,摩托化步兵营和冯寿朋的部队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三千来人,兵力相差三四倍,不是很危险吗?另外,黄河(故道)以北的日军也有可能南下增援啊!”
斯兹皮尔曼回答道:“阻击部队的任务是把西路敌人拖住,使其不会在我军攻克徐州之前威胁到商丘就可以了,只要边退边破坏公路铁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