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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皋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而且现在也很少出去玩了,不像你们年轻人,还可以泡泡吧,跳跳舞什么。唉,老了,不想动了,也动不了了。
我说,看看,又倚老卖老了不是?想和我们划分阶级了不是?
赵皋哈哈大笑,道,王淡,你这嘴巴呀,可真是厉害!哈哈,说不过你,我认输,我认输!
我说,赵总这么说可就折杀我了!
一路上,我们心照不宣地东拉西扯,没几句正经。
我知道,赵皋这家伙不傻,当然很清楚我约他不光是吃饭这么简单,所以我必须暂且稳住,什么都可以瞎聊,可就是不能急于进入正题。我拖的时间越长,他就越按捺不住,他越按捺不住,对我就越有利。
赵皋想要个包间,我却说,吃火锅图的就是热闹,包间里多冷清呀,还是坐外面吧。
赵皋疑惑地看着我。
我心里暗暗得意,嘿,你急,我偏不急!
坐下,点菜,上菜,再到煮熟开吃,我一直和赵皋聊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果然,老家伙越来越坐不住了。才吃上几口,酒也喝半杯,他就放下筷子,脸带笑容地说:王淡,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我点点头,又夹了一块牛肉,说,不错呀,我觉得挺好的。
赵皋干咳了一下,说,王淡,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暗暗发笑,表面上却依然无动于衷,说,没事呀。我能有什么事呢?
赵皋眼珠子转了转,举起酒杯,说,那就好,来,喝酒!
我和他碰了一下,喝了一口,然后用筷子指指锅里,说:吃,吃!牛肉要趁早,再煮就老了。
我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吊足他的胃口,等吃完饭再另外找个地方坐坐,到时候再慢慢问他!
然而,才买完单,赵皋便说,王淡,我还要给孩子买点药回去,就不能陪你去玩了。唉,孩子这几天感冒了,到现在都没好呢!
我傻了,本来只想吊他胃口,可是却反而弄巧成拙,NND,白损失了一顿饭钱!
赵皋又说,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
人家都说了孩子感冒还要买药回去,我又怎么好意思再让他送?
我只得悻悻地说,不了,我还有点事,暂时还不回去,你先走吧!
赵皋说,好,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他便朝车子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我,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似乎在嘲讽我: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错过了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窝火。重要的是,我TM还打草惊蛇了,那老家伙肯定是要防范的!
我郁郁地在火锅店外面站了一会。看看时间,还早,九点都不到。想想回去也无事可做,我于是给欧阳雪鹤打电话。但打了很久也没打通,老是不在服务区。我索性打了辆车直接到她的服装店去。
欧阳雪鹤没在服装店里。她请的那个叫小静的小妹告诉我,她七点过就出去了,好像是接了一个电话才走的。
以前我经常来这里,所以小静跟我也挺熟。我问她道:“一个电话?知不知道是谁打的?”
小静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我又问她最近有没有什么人经常来找欧阳雪鹤?比如说某个男人?
小静笑着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刚走出服装店,却见欧阳雪鹤正往店子走来。我连忙迎了上去,说道:你回来了?
欧阳雪鹤看着我,面无表情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哦,我先前给你打电话,可你电话不在服务区,所以我就跑过来了。——你刚才到哪去了?
欧阳雪鹤说,我去哪里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我赔着笑脸,说,当然不需要了,我只是关心你嘛!
欧阳雪鹤冷笑道:关心我?那真得谢谢你了!
我讪讪地说,雪鹤,你别这样,我……
欧阳雪鹤从我身边擦身而过,径自走进店里。我想了想,跟在后面,道,雪鹤,我想请你出去坐坐,好吗?
欧阳雪鹤回过头,说,对不起,我今天没心情。
我撇撇嘴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借着眼睛的余光,我看到小静冲着我调皮地伸了一下舌头。
欧阳雪鹤没再理我,走到里间去了。我对小静眨眨眼睛,小声问道:你觉得你们老板凶不凶?你怕不怕?
小静笑嘻嘻地说:她又不是凶我,我怕什么?
我说,这么说,怕的应该是我了?
小静闪着大眼睛说,说真的,我有点佩服你,碰了一鼻子灰,还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我就不行,如果有人这么对我,我早就自动消失了!
我自嘲地说,没办法,谁叫我是个男人呢!
小静扑哧一笑,说,怎么?男人就该这样?
我说,也不是这么说,我……
我话还没说完,欧阳雪鹤就出来了。看到我还在,他说道:王淡,你还走,留在这里干吗呀?
我瞟了小静一眼,又看看欧阳雪鹤,说,哦,我在等你呢。
欧阳雪鹤似乎有点不耐烦了,说,你等我干吗?我又没叫你等!
我说,我知道,是我自己愿意等。
欧阳雪鹤说,好,那你继续等吧,我先走了。
说着,她又交代了小静几句,便朝外面走去。
我对小静做了个鬼脸,小声说,我先走了,拜拜!
小静笑了笑,指着欧阳雪鹤的背影,说,祝你好运!
我追至门外,对欧阳雪鹤说,雪鹤,你这是回去还是上哪?
欧阳雪鹤也不停步,说,你管我的!
我默默地跟在欧阳雪鹤身后,她快我就快,她慢我就慢。如此走了很长一段路,欧阳雪鹤忽然回过头来,对我说道:王淡,有没有兴趣玩个游戏?
“游戏?”我不明白欧阳雪鹤的意思:“你想怎么玩?”
欧阳雪鹤朝前面指指,说:看到前面那家超市吗?
我点点头。
欧阳雪鹤说:“我现在先走到那家超市,假如你在两分钟之内追上我,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在这么无聊而无趣的时候,欧阳雪鹤的这个游戏无疑激起了我极大的兴趣和激情。我目测着从这里到超市的距离,也不是太远,顶多就几十米,两分钟之内追到应该没多大问题。我于是坏笑道:“什么要求都可以?”
欧阳雪鹤笑得有点诡异:对,什么要求都可以!
我说,那好,一言未定!
欧阳雪鹤说,等等,我还有一个条件。
我生怕欧阳雪鹤突然反悔了,忙问道:什么条件?
欧阳雪鹤说,条件就是,你必须光着脚,不许穿鞋!
啊?!光脚?这么冷的天,怎么受得了?我为难地看看自己的脚,又看看欧阳雪鹤。
欧阳雪鹤冷笑道:怎么,不敢了?枉你还口口声声说过什么愿意为我如何如何呢!这么点苦都受不了了?
我一咬牙,说:行,没问题!
我将鞋脱下,又将袜子脱掉,可是脚才触地,便冷得几乎想跳起来。
欧阳雪鹤说,很好,那你站着别动,我先走过去,一会你再追上来!
我提着鞋袜,看着欧阳雪鹤不紧不慢地朝前走,苦笑不已。唉,这个欧阳雪鹤,花样就是多!说实话,穿着鞋还不咋地,光脚才知道这天真TMD冷,阵阵寒意,如同刀子一样,刺得我脚心生疼。
然而,就在欧阳雪鹤即将走到超市那边的时候,她忽然朝我挥挥手,说:“拜拜了,大笨蛋!”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又被她耍了。果然,欧阳雪鹤拦了一辆出租车,一溜烟走了。
我哭笑不得,无奈地穿上鞋袜。唉,又一次栽在这鬼丫头手里了!
这时,欧阳雪鹤居然还打电话来了,而且还说着风凉话:“喂,怎么样,地上挺凉快吧?”
我苦笑着说:欧阳雪鹤,你又何苦这样整我呢?
欧阳雪鹤得意地嘿嘿笑了两声,说,不整你整谁?谁叫你心存不轨?告诉你,这是对你的惩罚,看你还敢不敢再纠缠我!
我问道,雪鹤,你是不是觉得我特烦人呀?
欧阳雪鹤回答得很干脆:是!
我又问,那你是不是很不想看到我?
欧阳雪鹤说,是!
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说,雪鹤,其实我真的不想让你觉得厌烦,只是我……唉,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放不下你!
欧阳雪鹤说,王淡,你别说了,早点回去睡吧。
她这句话的语气与先前大为不同,好像还带着一点点关心的意思。我心里忽然有点感动。我说,我知道了。
我又问道,你现在干嘛去呀?
欧阳雪鹤的口气又硬了起来:我高兴,我去吊凯子行不行呀?!
牛大牛给我打电话,让我到他办公室去一趟。我猜想他一定是询问关于赵皋之事。果然,我屁股才挨到椅子上,他就问道:怎么样,他怎么说?
我没好意思将实情告诉他,只说,他说他还在考虑之中。
“还在考虑?这家伙想玩什么呀?”牛大牛蹩着眉,问道:“那他态度如何?”
我支支吾吾地说:还,还行吧,也,也不算,不算太坏。
牛大牛想了想,说,那就麻烦你再盯紧一点。
我说,我会的。
牛大牛说,那好,你去做事吧。
我说,好。
才走出牛大牛的办公室,就看到陆绘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我忙把她拉到一旁,问道:怎么啦?
陆绘气呼呼地说:我一定要把大牛这个混球杀了!
我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难道陆绘知道了牛大牛和乔曼曼的事?我说,小绘,你先到我办公室一下,我有点事跟你说。
陆绘说,什么事都等我先把大牛杀了再说!
我说,小绘,你不要冲动,走,到我办公室去。
我连拉带扯的,终于把陆绘带回了办公室。
陆绘重重地坐到我的办公椅上,气咻咻地说:蛋蛋哥,这一次我什么都不管了,我一定要和牛大牛分手!分手!
我给陆绘倒了杯水,说,有什么事慢慢说,不要这么激动!来,喝杯水,消消气!
陆绘拿起水杯,却又大力放下,说,我今天要是不给牛大牛一点颜色看看,我就不叫陆绘!
盛怒之下的陆绘,简直比一只雌老虎还可怕。我说:小绘,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绘说,牛大牛竟然真的有了别的女人!
唉,果然不出我所料,为的就是乔曼曼的事。我故意说:小绘,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陆绘说,我绝对没有弄错!你不知道,牛大牛出车祸那天,坐在他车上的就是那个女人!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谁跟你说的?
陆绘摇着头,悲愤地说,谁告诉我的已经不重要了!我真没想到,牛大牛会这样对我!这个混蛋!混蛋!我不会轻饶他的,绝对不会!
看到陆绘如此气愤,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或劝告她才好。忽然间,我似乎从陆绘身上看到了张晓茉的影子,是的,陆绘发起脾气来和张晓茉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不知为何,我忽然有点同情牛大牛了。
我叹了口气,说,小绘,其实你又何必生这么大气呢?你昨天晚上不是才在电话里说要和大牛分手吗?既然都想和他分手了,你为何还如此在意他做过的事呢?
陆绘说,这根本就是两回事!总之,我就是不能容忍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我说,那你想怎么样?把他暴打一顿?还是真的拿刀杀了他?
陆绘听了我话,不由愣住了,继尔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走上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小绘,别哭了,为了这么一个男人,不值得!
陆绘还是哭。
我说:你要是觉得非分手不可,那就分吧,不过我希望你冷静地和他分手,不要闹情绪,更不要在公司里大吵大闹的,让大家看着笑话。你想想,再怎么你也得顾及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