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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海洋说,比稿呀!约几个好点的广告公司过来,向他们发出竞标方案,通过比稿的方式最终选择合作公司。
这个主意确实不错,我于是说: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胡海洋点点头,说,没问题。
我心里恨恨地想,萧洋,既然你已经做初一,那我只好做十五了。
陆绘给我打电话,神神秘秘地叫我到她办公室去一趟。问她有什么事她打死也不说,只说过去再说。没办法,我只好放下手头的工作,过去看看。
陆绘叫我把门关上,才问道:“哎,你和雪鹤到底怎么啦?”
我假装糊涂:“什么怎么啦?”
陆绘说:“今天上午我给雪鹤打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晚上去酒吧喝酒玩色子,她说没心情,接着我开玩笑地跟她说你不是想和我蛋蛋哥单独约会才说没心情吧?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
“她说,你不要再跟我提这个人!我认识她这么久,从没见她这么生气过呢。所以我想问问,你们到底怎么啦?你是不是得罪她了?”
我苦笑着说:“没有呀,我哪敢得罪她,我现在谁也不敢得罪!”
我心想,欧阳雪鹤也太过分了吧,昨晚数落我一番也就罢了,犯得着这样跟陆绘说吗?搞得好像我真的把她怎么了似的!靠!
陆绘不信,说道:还说没有,听你这口气就知道你们一定闹了什么矛盾!
陆绘捅捅我的肘部,说:“蛋蛋哥,你是不是追她追得太凶了,把她惹恼了?”
我无奈地说,对对对,就是这样。还有事没有?没事我出去了,我现在忙着呢!
陆绘撇着小嘴说,不行,你得先说清楚才能走!
我说,大小姐,你就饶了我吧,我可没你这么空闲,我事情多着呢!
陆绘说,你要是忙不过来的话就再招两个人好了。我可不想因此耽误你的终身大事呢!
我哭笑不得:“好了,我的大小姐,这事回头再说吧。我真得忙去了!”
陆绘忽然板着脸,认真地说,蛋蛋哥,我可先提醒你,雪鹤身边的男人可多着呢,你要是再这么扭扭捏捏,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我心一惊,但一想起欧阳雪鹤昨晚所说的话,又无奈地叹息道:“小绘,问题是现在人家不想理我了呀!”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心情却越来越冷却,没有半点热情或激情。
半个多月以来,我每天往返于公司与家之间,除了上班、吃饭,就是睡觉。萧洋、欧阳雪鹤、张晓茉以及田晴,渐渐淡出我的生活。我没有再和她们联系,她们也没给我打电话。
生活再次冷清下来,感情再次变成空白。那些看似热闹其实揪心的纠缠于几个女人之间的纷扰,已经成为昨夜烟火,绚丽或暗淡,都只属于过去。
有时候我也会想起其中的某个人,某个片段,某个场景,但是想过之后,除了平添几许惆怅,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想,也许人生就是如此,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虽然某个时候似乎很重要,但到头来依然只是过客而已。
看到我情绪低落,陆绘在工作之余,总是想方设法地想我让开心,一会说要陪我去KTV唱歌,一会又说陪我去郊外散散心,不过我都婉拒,我让她有时间多陪陪大牛,不用管我。
我所以让她多陪陪牛大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越来越发现牛大牛有点古怪。虽然我还没逮住他的不轨行为,但我对他的怀疑却从来都没有消除过。
然而事情却在不经意之间发生了变化。
当我以为欧阳雪鹤已经不可能再出现在我生活里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她却忽然给我打电话,叫我出去喝酒。
这个电话如同暮鼓晨钟,唤醒了我沉睡多时的神经。我没有半点犹豫,第一时间来到约见的酒吧。也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酒吧。
欧阳雪鹤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王淡,你今天要是不陪我醉就不是朋友。
听到这句话,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欧阳雪鹤一定遇到了不开心的事!
我忽然有种很酸楚的感觉,欧阳雪鹤只有在不开心的时候才想起我。但是,作为朋友(如果她还把我当成朋友的话),我除了陪她醉,已经没有第二条路。
欧阳雪鹤一口气喝了满满三大杯,喝完之后忽然笑了,说,王淡,你真没劲,说了你几句,你就不敢给我打电话了。
什么什么?!我差点没摔到地上。女人的心思,真TMD不可捉摸!那天晚上把我说得那么凶,后来又叫陆绘不要再提起我,如今却又……KAO,早知道如此,我就用不着郁闷这么长时间!
一激动,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立刻也一口气喝下三大杯。
欧阳雪鹤握着酒杯,怔怔地望着地上,半晌才长叹一声,盯着我说:王淡,我想问你,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我不明白欧阳雪鹤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坚毅地点点头:当然啦,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
欧阳雪鹤依然凝视着我,说:我的意思是,成为那种很知心的朋友。
我的心一阵狂跳,NND,这不正是我所期待的吗?我就是想和你做知心朋友,很知心很知心,没有一点距离的“好朋友”!
不过,我还没说上话,又听到欧阳雪鹤说:不过,仅限于知心,没有性爱!
啊?!
我差点没噎死。
“仅限于知心,没有性爱”?!
真想不到欧阳雪鹤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说得如此之白,而又如此之严肃!
我吞了口口水,说: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知己?
欧阳雪鹤说,对。
我多少有点失望,不过看到欧阳雪鹤的表情如此庄重,不像开玩笑,只得说,好,我很乐意。
欧阳雪鹤和我干了一杯,缓缓说道,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吧?
我点头。我确实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如果换成是别人,我肯定以为她疯了!
欧阳雪鹤苦笑,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说:今天晚上我真很烦,我很想找一个人陪我一起喝酒,但是我发现,我找不到这样一个人。我的那些朋友,平时在一起吃吃喝喝还可以,但是都不能让我敞开心扉来倾诉。真的很悲哀,很失败。想来想去,反而是你最合适。我想,至少我们俩都有一个相同的地方,那就是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很开朗很无所谓,其实骨子里特寂寞,特无助。
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是的,欧阳雪鹤说得没错。我骨子里特寂寞特无助,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寂寞和无助,才使我面对感情的时候,优柔寡断而又患得患失。
“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叫你出来喝酒。”欧阳雪鹤说:“我想,其实我可以成为你的红颜知己,我们可以做一对很好朋友,但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我们之间不能有性,一旦发生了关系,那就完全变味了。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说,我明白。我都明白。
欧阳雪鹤说,在我们第一次喝酒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对我有想法,尤其是你偷吻我的时候,我更加可以确定。不妨坦白跟你说,其实那天晚上一开始我只是想和你一夜情,要不然我不会跟你回去,但是后来我发现,你这个人并不是很坏,不但不坏,还很有意思,而且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我们相似的地方,所以,我改变了想法,因为我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上床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可是如果上床后却要失去更重要的东西,那又何必上床呢?你说对不对?说难听点,我们都不缺少性爱的对象,但是我们缺少真正可以互诉衷肠的知音。真的,我所以不愿意接受你,是因为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你知道吗?
我的眼泪居然出来了。我举起酒杯,说,欧阳雪鹤,就为你这番话,来,干!
干了这一杯之后,我知道,从此以后,我和欧阳雪鹤的关系就要被重新定义。不过,就为“红颜知己”这一温暖人心的称谓,我愿意。
欧阳雪鹤的目光深邃而空洞。
我想说话,可是话全哽在喉咙里了,我只有默默地看着欧阳雪鹤的一杯接一杯地喝。
“王淡,”在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欧阳雪鹤终于说话了:“你相不相信爱情?”
知道我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是怎么一种感受吗?TM我只想哭。爱情?什么是爱情?爱情在哪里?我不自觉地想起田晴,想起萧洋,想起张晓茉,再看看眼前这个已经沦为“红颜知己”的女人,我的心像被大卡车碾过一样,痛不欲生。
我说,我想相信。
欧阳雪鹤笑了,说,王淡,你回答得很艺术,只是,显得过于沧桑了。
我说,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欧阳雪鹤说,看来你在爱情上确实也不得意。先前的女朋友走了,互相喜欢的人又因为种种原因而不敢面对,结果她又跟别人好上了。
我说,也许吧。
欧阳雪鹤说,王淡,其实我比你好不到哪里去。
我说,愿闻其详。
欧阳雪鹤又发愣了。过了好一阵才说,你真想知道?
我说,我们不是知音吗?你不跟我说还跟谁说呀?
欧阳雪鹤埋下头,说,也许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欧阳雪鹤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情绪,便缓缓地道来:大学毕业那天,我和初恋男友分手了。你猜他怎么对我说?他说,对不起,我不能带你回那个穷山僻壤,那里太穷了,我不能自私得让你在那里捱一辈子。我说,我不怕,不就穷吗?有什么可怕的?人家怎么活我们就怎么活。他说,不行,作为一个男人,我不能这样做。不管我怎么说他都听不进去。我们就这样分手,可是谁知道没过一个月,我就在大街上碰到他和一个女人手拉着手逛街。他根本就没有回他们老家,他所以那样说只是为了要甩掉我,好和他公司老板的女儿在一起。他怎么可以这样呢?他可是我相恋三年的最最亲密的男人呀!那段时间,我几乎崩溃了。我天天晚上沉溺于酒吧里。我想用酒麻痹自己,可是渐渐的我发现,我除了酒量越来越大之外,别无意义。后来,我在酒吧里遇到了一个男人,他是一个酒吧歌手,长得很帅,他身边有很多女人,可是他似乎一个也不放在心上,而是疯狂地追求我。后来,我就和他在一起了,刚开始,我们很开心。他很懂得讨我欢心,他每天都能给我很多新鲜的玩法和感觉。为了能和他多点时间在一起,我辞掉了工作,我向家里拿了些钱,开了个服装店。然而,好景不长,他很快又去跟别人的女人鬼混。我很生气,我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他说他的性格和职业本来就是这样,他的生活必须时刻保持刺激,包括女人。我还能说什么呢?除了分手,我没有别的选择。和他分开后,我开始放纵自己。你别这样看我,我没说过我纯洁。这年代,纯洁有个屁用,鬼才TM纯洁!
似乎说得口渴了,欧阳雪鹤索性用嘴对着瓶子喝,一口气就喝了大半瓶百威。放下瓶子,她接着说:没多久,我就厌倦了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方式,我决定重新去寻找新的生活,所以我关掉了服装店,又去找工作上班。大约过了半年,我又和一个男人开始恋爱。那男人最初对我也很好,然而最后也和别的女人搞上了,而且那女人就是我的一个姐妹……哼,……我觉得这是上帝和我开玩笑,为什么我生命中的几个男人都这副嘴脸?难道天底下就没有一个好男人了吗?
我没醉,欧阳雪鹤也没醉。不过,喝也够多的了,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我们走出酒吧。子夜的风,已经少了几分燥热。迷离的街灯,有一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