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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小曼问。他答道:“卫生间啊。”
他出卫生间的时候,前额上头发有些是湿湿的,样子很是可爱。看到他的傻样,小曼禁不住一阵心动。
回了客厅,他便坐在茶几边的交椅上,仰靠着椅背,微闭着眼睛休息了起来。
小曼关掉了电火锅,收除一下餐桌上的碗碟杯箸汤匙盘盆及别的其它。她收除好后,出了客厅,过了五六分钟才回厅里,而后在茶几的另一边坐了下来。那时候,无为者正打起了盹。
“大白痴,醒醒。醒醒,大白痴!”她用左手推推无为者的右肩膀。无为者睁开眼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说:
“怎么了?我醒着呢!想说什么就说吧。哦,我虽然闭着眼睛,但没有睡着啊,我听着呢,你说吧。”
“你进郑重的房里困一会吧,这样比靠着要舒服啊!”“好。”他道。
郑重的卧室和客厅隔着一间房,是厨房的对面。卧室两面的木制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连只蟑螂也爬不进来的。小曼在郑重家睡的房间是客厅的隔壁,也是郑重卧室的隔壁。他站了起来,两脚不稳地朝郑重的卧室走去。小曼怕他摔倒,便上去扶他。当把他扶上床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郑重打来的。
小曼和郑重说了几句,便把她的手机递给正脱着粉红色风衣的无为者,她说:“郑重说有话和你聊呢!”
他把风衣扔到一张圆桌上,上身只剩下一件黑色无袖T恤。他接过手机,道:“郑重吗?你在你姐那里,什么?明天才回来,哦。你小子很厉害啊,把小曼追到手。不够朋友的,怎么以前你没有告诉我你和小曼在交往?哦,午饭在你家里吃了个特饱,现在有点醉,想在你的床上倒一会呢!什么?你和她闹别扭?哦,两人之间闹别扭是很正常的事,不要太往心里去啊!小曼是好女孩子,不要亏待她啊!好了,我太累了,为了你的话费和我的休息着想,就聊到这里吧,拜拜!”
他把手机递还给小曼,便躺了下去,用棉被盖住身体,而后说:“小曼,你也去休息吧。你的酒也喝了不少,应该有点醉了吧?去休息吧。”他很关心地道。小曼为此很是感动。他的样子很是憨厚,说起话来都容易令人感动。
林小曼在圆桌边的塑料凳子上坐了下来,笑了笑说:“有一点点,但不像大白痴那么醉啊!”
不觉间,她又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对当事人的她那是再正常不过了,但对于情场上一片空白卷的无为者来讲,她的笑是极富诱惑性的。他佯出不满的情绪道,“我有名有姓,你老叫大白痴干什么?叫我大色狼吧!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的!叫大色狼还证明我某方面的什么怎么样呢!”他的下流天赋慢慢暴露出来了。
看不出来,虽然他的四肢不能灵活自控,但是他的思考能力还是蛮管用的,讲出来的话既含糊又明了,如果继续努力下去,保证可以当个有模有样的政治家的,如果他想的话。
林小曼撅了下樱桃小嘴,笑说:“大色狼?!呵呵,你配吗?”口气里的挑剔味十足地袒露着。
他见小曼在挑逗他的身体欲念,依稀里产生了当第三者的荒谬想法。酒意正浓时,他也勾引起小曼来了,
“你敢用你的身体证明吗?你有那个胆吗?!”他邪邪地笑了笑。好像小曼在他面前一丝不挂似的令他兴奋。
小曼从床上坐了起来,笑了笑,感觉自己走在一个码头上,有一艘叫欲念的船靠在码头边,正等着他下船呢!
他的心砰砰地跳着,但酒意让他的胆量壮得和平时的他盼若两人。
他抬起小曼那丰腴的下巴,说:“你不后悔吗?”
林小曼双眼眶充溢了晶莹的泪水,很认真地道,“你不后悔,我也不后悔。”她仰起了嘴,闭上双眼,静静地向他索吻。他把嘴凑了过去,在四瓣嘴唇相距一公分的时候,他感觉他和她有一万光年的距离,好遥远好遥远。
他推开了小曼,双手扪着胸和喘着粗气,在一眨眼时间里,他显然和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欲望魔爪经过了一番无形的生死搏斗。他笑了笑,说:“小曼,你醉得比我厉害啊!”他的身体冒出冷汗来了。
被推躺在床上的小曼又坐了起来,笑了笑说:“你后悔了,你后悔了!”
她冷笑了起来,像是小孩失去了心爱的玩具一般。感觉什么都没有了,酒意也清醒了许多。
他放下两只手,说:“这不是后悔不后悔的问题!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我们这样做,你不认为这样很愚蠢吗?就算你对我很有感觉,但你这样做是对自己极大的不负责任啊!上床,不是真爱的代名词啊。”
“哈哈,哈哈,”她笑了起来,沉默了良久才道,“即使是吧!但我宁愿愚蠢一次,永不后悔,真的!”她说完,把身体投进他的怀里,又继续道:“你从没有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吗?有时候,即使是死,也是值得的。”
过了老半天,他才道:“忘了我吧!好好和郑重在一起,他是不错的男孩子,应该会给你幸福的,真的。”他说完,用左右大拇指擦拭去小曼双眼眶里的泪水,继续道:“我不是好男孩子,根本不适合你的。你是好女孩子,追你的男孩子都可以排成一个军队了,你最好还是早点把我给忘了吧!”
此时,在他眼里,小曼就像个不懂事的小妹妹一样值得他用心去呵护。
小曼心里禁不住想道,既然可以编成一个军队,为什么就少了你一个人啊?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除了排泄眼泪,不知道什么才能使自己能开心起来!
他趁着酒意,在小曼的额上吻一下,笑了笑道:“莫哭。记住,笑是上帝给美丽女孩子最好的礼物,你可不能把上帝的礼物给糟蹋了。笑一个给我看看,好不好?我最喜欢看到你的笑容了!笑个给我看看!”
林小曼做了个勉勉强强的微笑,而后又用左手捂住双眸,细语地哭泣着,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似的,很伤心很伤心,又像是一个刚刚失去恋人的痴情女子似的,心如刀割般做痛着。
他心疼地紧搂着她,或许只有献出他的双手和胸膛才能给她一丁点的慰藉吧。
小曼也紧搂住他的身体,大有把她的身体融进他体内的趋向。
那个下午,他记不清楚他和她是何时分开两个紧搂着的身体?是谁先从对方的怀抱里抽身离开的?他已记不清自己对小曼的身体产生了多少次欲念?他只依稀地记得,他下床的时候,小曼热吻住他的双唇,像是个口渴的人在向他的嘴唇寻找水源似的。他静静地闭着双眼让她吻他,他就像一尊佛像一般,默不做声地享受着小曼的热吻带给他难于言传的欢欣情绪。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林小曼送他出了郑重家院子的大门,那时,小曼忍不住又拉了他的右手,仿佛有留他下来过夜的样子,又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似的。那几秒钟的光景像恶魔的斗篷一样,很残酷地笼罩住小曼,把她从他的身边分开,在俩人之间挖出了一条无形的、永远也不能逾越的鸿沟。那个时候,他庆幸小曼没有解开他的皮带做越轨的事来,否则他也不敢打包票说他对欲念的忍受能力还没有到达极限。
耳边的风借着香蕉树叶飒飒作响着,像是在嘲笑他仍是一个保持童贞的草包似的。
在风声的做伴下,他很寂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像只掉队的羔羊似的,既寂寞又忧伤地走着,仿佛走在一条永远也没有尽头的荆棘载途的不归之路。
第十三章 愚公移山(3)
翌日早晨近九点的时候,他的床仍在为他服务着。
昨天折腾了一天,此时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手脚乏力得过分。肚子里的一泡尿憋得他心慌,眼看着体内分泌出来的尿液大有长江黄河决堤般的疯狂行动,他像个被盼了死刑的人越狱一样,一下床就飞一般的神速走去尿尿。
这时候,衣柜上的电话发出嘟嘟的叫声。他握起了话筒,“喂,谁啊?”
“我,郑重。”郑重扯着很有磁性的、有点激动的声音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心想应该和小曼有关的,他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昨天都跟你说什么了?哦,应该对你说我什么了吧?”他话里有话道。同时也表现出做贼心虚的胆怯。
无为者似乎听出了点什么,又想起昨日小曼说郑重和别的女孩子有染的暧昧关系时候,他试探着问道:
“你到底一脚踩几条船啊?”他很有耐性地等着郑重给他的答复。
过了一会,郑重才道:“我就想应该是这件事头上的!我现在也和一个叫亚兰的女孩在交往,她虽然没有小曼的好看,但是她家里很有钱,待我也不错,不像小曼那样女权主义,对我嫌东嫌西的,霸道的很不是样子——你说说看,那个男人不需要自己的女人漂亮、温柔、体贴,还有就是献身——她除了漂亮,别的就没有了,至少要有钱吧!或许有些人贪念她漂亮,会说愿意和她厮守一辈子吧,但我郑重不同,况且只要有钱,以后要什么有什么的。”他忽然打住话了,似乎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又道,
“哎,今早竟让她先提出分手了,够气人的。不过也好,这比我先提出来要省事多了。她虽然长的漂亮,但是她这个人保守的很,和她交往那么久,她还没有让我碰过她呢!这样还像是男女朋友吗?有时候,我还以为她有病呢!既然她是这种人,那么交往下去也是浪费彼此的时间、精力、金钱,那还有什么意思,你说看看?”
“恩,的确没什么意思!”他道,“哦,你那里声音怎么那么乱,你在汽车上吗?”他已经不知道该和郑重聊什么了,便开始扯淡起来。本来他对他和小曼昨日所经历的事心存愧疚感,现在听了郑重的话后,愧疚感如乌云撞上了龙卷风,一下子被刮的无影无踪了。他有点后悔自己先前虽然不是“杞人”,但却步杞人的后尘而和他犯了相似的毛病,真是自找苦吃啊。想到这里,他认为小曼向郑重提出分手的行动是对的,是无可谴责的!
“恩。我一个人先坐车回来。哦,车上谈话不方便,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谈,拜拜。”“拜拜。”无为者道。
这天风刮着,但并不是很冷,心情一般,并不颓废,也不振奋,他就是今天的天气和他内心世界的写照。
他整天窝在家里,哪里也不去,以头昏脑胀为借口拒绝出门,害得“煮围肉”的表弟杰在祖父家一吃过午餐便一个人跑到他家去看他。他开了铁门,让表弟在客厅里吃了几个柿饼,然后送他出了家门。关上铁门,在放食物的房间里吃了些水果、肉,然后漱过口,闲着没事干,他又关上楼下的门,又上楼为睡觉事业献身去了。
那晚上,他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下以下的文字——
2005&;#8226;2&;#8226;10&;#8226;四&;#8226;正月初二
多么都多得很快!不论你快乐,还是痛苦,时间像是鸟儿长了翅膀似的,永不回头的飞到遥远的地方去了。那么,时间给我留下什么了?表示衰老的白头发吗?或是皱纹呢?
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想追求什么?在感受什么?!
时间很残酷地抽身离去了,留给我的是寂寞的感叹号!为什么别人的世界充满了阳光,而我的世界却让阴暗给填满了呢?到底是谁左右了我的思绪?我的未来呢?!?
情人节的前一天晚上,无为者感冒了,他姐打趣说:“小弟,明日是情人节,你现在竟然感冒了,要是明日有个闲的无聊透顶的女孩子给你打电话,如果你的喉咙还像现在一样发干、头痛、鼻塞、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