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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你,谁敢劫杀山主,就断不让你活命。”蒙面人哀号着倒地而亡。
刘仁愿埋怨刘审礼道:“你真是卤莽,留下名活口,也好问出幕后指使之人,要是真是那位,咱们以后有了官职也好联名参他,替山主讨个公道。”
刘审礼应道:“刚才心中愤恨,做法是有些卤莽,现在有些后悔了。”
大家见他如此一说不好再说,李林龙皱了皱眉头。
“哥哥,你受惊了,都是灵儿不好没有从一开始就跟随你走。”灵儿小鸟一般扑入他的怀里,抬起俏脸满怀关切的说道。
“没事,哥哥没事,多亏灵儿和众位学子舍身相救,要是再迟,我就咬舌自尽了。”李林龙应道。
“山主一走,我等总觉不妥,想那些禁军武功不高,真要遇上高手,不够人家切菜的,大家越想越觉的山主此行危机重重,所以一商量星夜就追上来了,途中走了岔路,要不然早追上了。”刘仁愿说道。
“山主,这鸟官你别去当了,庭州兵荒之地,你去了实在太危险,娄师德不才,愿意跟随山主找个地方过逍遥生活。”
“对、对,山主,这庭州之任定然是朝中之人给你设的陷阱,万万不能再去了。”众学子七嘴八舌说道。
李林龙心中感动,应道:“诸位救命恩情,李林龙莫耻难忘。然皇命在身,即使明知山高路险,祸福莫测,李林龙也不敢违背圣恩。众位不惟千里,尾随救助,此种恩情,诉之不尽。然尔等随时可能接到皇命,奔赴各地赴任,为我李林龙一人耽搁大好前程,实在不忍。速速返京,断不可以再为我而累,贻误了上任的时机,违了圣命。”
“我等决心已定,送山主到达庭州,再回返京师。山主不必再说,我等也断不会走。”众学子齐声应道。
李林龙见大家心意已决,也不好再说,他走到一名蒙面人尸面前打开了他的面罩,死者是个年轻人,容貌很陌生,但他颈上挂着一个带有鹰头标志的铁牌引起了他的注意,学子们看了也很惊奇,大家发现其余四具死尸胸前也有鹰头标志。
秀香看到鹰头标志,应声道:“鹰头,他们应当是江湖上著名的杀手铁血七鹰,这里是五个,逃走一个,还有一个没露面,也就是说还有两名活着,随时会回来报仇,大家要小心。”
李林龙对秀香问道:“你这么快跟来,锦囊可曾送到?”
秀香点头应道:“你的命令焉敢耽搁,先送了锦囊,才急匆匆追你的。”
说到这时,紫云镇里一名镇守,带着几名衙役走进客栈。他们见满地死尸,且是上官遇刺很惊慌。李林龙和蔼地把整个情况向他们说明,做了笔录。大伙一起动手买了些棺材把禁军和马车夫尸体装棺了并叮嘱镇守给予厚葬和通报京师京兆府。看着那些昨日还生龙活虎的禁军士兵,现在却抛下他们在家中的妻儿老小血淋淋地躺在棺材里,他心中不由得悲愤异常,心里更加痛恨长孙无忌的乱杀无辜。
大家护卫着李林龙又向庭州出发。秀香当起了马车夫,灵儿靠着他而坐,学子们则骑着马手持刀枪护在四周。一连走了两天,一直相安无事,这天到达一处戈壁地域,满眼色彩斑斓的风化石,满耳肆孽的西北风声。走到一处形似骆驼的山丘时,忽听的四下里马蹄阵阵,接着呐喊杀声四下而起,隐约可见有无数铁蹄卷起漫天沙尘滚滚向他们扑来。
第十一章 古道杀风(三)
马蹄声声,攻击的马队渐渐围拢上来,大约有四百多人。他们的身上大多身穿皮甲,个别人身穿细鳞甲、锁子甲,头上戴的可是五花八门,有铁盔、汉巾、皮帽、回纥帽,手中武器是马刀和突厥铁矛,坐骑则是西域马。从装备和打扮来看,这伙人是武装精良的一股马贼。
当时唐朝虽然在西域接连打胜仗,并设立了西州和庭州,但由于这里民族混杂,再加上民生贫困,一些在西域各民族争斗中败下阵来的散兵游勇和贫困百姓结合在一起,在茫茫的戈壁和沙漠边缘地区,建立了形形色色规模不等的匪巢,他们四处出没于沙漠和戈壁滩中劫掠过往商队,但很少与官兵发生纠纷,主要怕触怒官府,遭到围剿,而这次却一反常态围攻李林龙,很显然是有因而来。
面对人数众多的悍匪,大家并没有慌乱,而是井然有序地布置了三层防御圈。最外第一层是二十多名手持枪槊、长矛的学子,第二层是十名手持朴刀和长剑的学子,第三层则是秀香和灵儿护在李林龙的身边。
马贼并不着急进攻,他们只是四下围拢,在距离这个防御圈四、五十米远拉住了马的缰绳,然后如狼似虎地盯着他们。
一名身穿锁子甲,手持长矛,象匪首的人从密集的马匪队伍中驱马向前走了几步,遥遥对李林龙他们喊道:“只要把你们身上藏有的沙漠古国的藏宝图留下,你们的烂命我等就不要了,不然定杀你等片甲不留。”
李林龙估计是有人到处散布他身上有藏宝图,引得各股马贼前来攻击自己。此计真是恶毒的很,西域的亡命徒大多都梦想靠劫掠一夜暴富起来,对于藏宝图、黄金、珠宝之类财物尤其关爱,只要听说哪里出现了这些东西,定然向苍蝇一样盯上来,这造谣之人就是利用了马贼们的这种心里,欲来个借刀杀人。
李林龙清清嗓子大声回应道:“本官是大唐皇帝刚刚任命的庭州别驾,是到庭州赴任的,身边除了衣物和散碎银两,何来什么藏宝图?你既为这些人的首领,当明辨是非,切勿受他人的鼓惑,白白陪上兄弟的性命。本官所言绝对属实,可以顶天发誓,如有半点假的,雷劈而死。”他知道此番解释起不了多大作用,但说说总比不说强。
西北之人对顶天发誓很当回事,马贼的队里一阵骚动,这些悍匪杀人越货到是喜好,但他们不愿意用性命搏杀后最终空手而归。
匪首可能感觉到了自己手下心中的不稳定,他大声应道:“兄弟们不要信了这小子鬼话,谁有藏宝图也不会承认,既然咱都将他们围住了,就开开杀戒,即使没有藏宝图,还有这些精壮的马够咱卖个好价钱,他旁边两个标致的娘们也够咱爽一把。兄弟们,亮家伙,杀!”说完他双腿用力一夹马肚率先驱马向前。
“驾驾,杀!”
“杀!”
……
马贼们嗷嗷乱叫,驱动着马奔腾杀将过来,四周刹时烟尘滚滚,铁蹄奔流。
骑兵作战一开始要的就是气势,接着就是速度,气势大震慑敌方,速度快则攻击猛烈,这些匪徒虽然不是正规军,但却久经杀场,对骑兵作战战术运用非常熟悉。一开始就杀气腾腾,马的速度也异常的快,眨眼间已经杀到李林龙他们的第一圈防御圈跟前。
第一圈防护圈的学子们虽然初次这样与骑兵展开作战,但他们深厚的理论知识为其赢得了第一回合的宝贵胜利。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躲第一击。”只见所有第一圈防御圈学子并不用武器与对手迎击,而是各展手段躲闪开狂奔过来的匪徒们刺向他们的第一轮刀枪。
李林龙明白学子们为什么要躲第一击,骑兵借着马奔腾的惯性,第一次攻击往往力量很大,对手即使武功再高,也很难抵挡住对方武器攻击过来夹带的巨大惯性,所以第一轮硬碰硬肯定是要吃亏,眼尖躲闪快才是上策。
‘反击。“这回发出喊声的学子是刘仁愿。学子们见敌人攻势减弱,闪电般开始了凛厉的反击,枪槊、铁矛抓住迎面匪徒骑兵再刺杀的空隙迅速扎出,只听的四周一片惨叫声,靠在最前的很多匪徒身体被刺中后血花飞溅,坠落到了马下。
“扩场地,俩人一组,各自绞杀。”又是刘仁愿的喊声。
学子们驱马向前,俩人一组背靠背互相依托,将手中的武器挥舞的滴水不露,左挑右刺,把进到马前的匪徒捅杀到马下,很快战场上形成了第一圈防御圈学子每组周围都有20多人围杀,而他们则据中不断将靠到近前的匪徒格杀掉的局面。
学子们采取这样的打法,就是自恃武功高,在战场上形成俩人为一组的一个个点,最大限度地消耗敌人对后两层防御圈攻击的人数。
果然冲到第二层防御圈的匪徒只有一百多人了,手持大刀、长剑的十余名学子,故伎重演,先接连砍翻、刺死二十余名匪徒,然后俩人为一组各自为战与匪徒们绞杀再一起。
等到剩余匪徒冲杀到李林龙的马车前,也就剩下了不到二十人,秀香、灵儿手中宝剑大显神威,护助李林龙,一左一右电闪雷鸣地攻击,瞬间格杀了往前靠的七、八人。
到此时李林龙粗略算了一下,匪徒们已经被杀掉了一百多人,而己方还没有一人伤亡。
匪首也看出了这些学子不是等闲之人,不但武功高,而且打仗很有章法,他在马上狂呼道:“少量人分割包围,其余人进攻中间马车上的人。”
“擒贼擒王,娄师德、孙仁师攻击贼首。”又是刘仁愿的声音。
他一说完,就见娄师德和孙仁师俩人的那组不再互相依托,而是互相掩护,驱马向前,将挡路的马贼不断捅到马下,他们奔袭的目标是那名贼首。
匪首发现两人横冲直撞地逼向自己,而自己的手下根本阻挡不住他俩的攻势,恐慌起来,又喊道:“回救回救,兄弟们挡住这俩人。”
一些匪徒刚刚听他号令举着刀枪杀向李林龙,转而又闻听号令掉头急忙保护贼首,马车前李林龙几人承受的攻击压力减轻了。
娄师德和孙仁师果然都是猛将,俩人在匪徒环绕下依然勇猛向前,长矛枪槊都被鲜血灌红,刺、挑、削、劈,枪枪夺命、矛矛带血,匪徒们只要靠到他们马前非死既伤,俩人的身后留下了二十多具匪徒的尸体。
“一群匪贼,竟敢劫掠朝廷命官,真是胆大包天,洒家杀你们个鸡犬不留。”一个胖大身材身穿僧袍的和尚出现在战场旁的一处红色山丘上,他手中拿着一把戒刀,喊出的声音犹如雷劈,在这到处兵器相撞、喊杀声和惨叫声起伏的战场,声音听起来依然洪亮震耳。
他快速从山丘上下来,几名匪徒发现了他,骑着马嗷嗷叫着迎击向他。和尚虽然徒步、身体胖壮,但身形灵活、上窜下跳、左劈右砍,接连剁翻了几名马贼,匪徒们似乎畏惧他的气势,只是跟随在他四周,不再敢轻易进攻,而他则大步流星奔向李林龙这里,嘴里还大声吆喝道:“有洒家在此护卫,大人不必惊慌。”
第十一章 古道杀风(四)
胖大和尚说话间到了马车近前,离李林龙只有几步之遥。他出于礼貌对那和尚大声谢道:“谢谢这位大师傅出手援救。”
那和尚眼睛盯住他露出诡异的笑容,忽然身体腾越而起,手中戒刀闪着寒光当头劈来,锐利的刀锋眨眼间就要劈到他的头上,变起仓促,李林龙伤病在身,手中的宝剑竟然无力挥挡。
“山主躲开。”旁边的秀香突然用力将他推到一侧,她的宝剑与那和尚的戒刀相撞在一起,因那和尚力大,秀香被震的从马车车辕上后退一步一个跟头栽到了马车另一头。而李林龙整个暴露在和尚面前。和尚戒刀再次举起,口中嚷道:“劈了你个鸟官。”
李林龙的头脑清醒过来,他腿伤未好,阻挡不住胖和尚的进攻,干脆一滚,滚到了马车下,身体重重摔到车下,肩伤和腿伤迸裂开来,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下,正要爬起,一阵眩晕袭来,使他再次跌坐在地上,隐约间瞧到有两个匪徒从马上翻身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