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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龙应道:“殿下恋之如若是普通宫女者,只要殿下登基之时便可得到,殿下不必忧虑。”
李治一听有些着急道:“她不是普通女子。”
李林龙一听故作为难的样子应道:“这到有些棘手,按照朝制,当今圣上的嫔妃、昭仪、才人、秀女未生育者都要送到感业寺剃度为尼,殿下到了那天即使登上大宝,也很难救她。”
“这正是孤忧愁所在。父皇身体最近一日不如一日,离大限不远亦!万一父皇仙去,她身为才人必要剃度为尼,这是她忧心的地方,也是孤忧心的地方。”太子一着急什么都说了。
李林龙心中暗想,好一个孝顺的太子,不忧虑行将离开人世的父皇病情,想的还是自己的心上人如何艰难,自己如何被情所熬度日如年。
“孤不能没有她。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孤的神经,她的一举一动都让孤神魂颠倒……”李治的神情带着无限的伤感,仿佛有种神魂不在的架势。
李林龙忽然心里一乐,这是多么好的机会,既可以让太子赏识,又可以向武才人表现自己的忠心,他低声应道:“殿下不必哀伤,臣以为即使真到了哪天,殿下依然可以与那女子鹊桥相会。”
太子问道:“此为何解?”
李林龙应道:“圣上假若仙去,她必例迁感业寺,那时天下尽知,殿下若强行不让她去感业寺,则舆论必然哗然,而殿下刚刚登基,立足未稳,如此当不利于殿下,因此万万不可行之。那么怎么解呢?按惯例,殿下需为先皇守孝三年,先皇忌日时,循例您要到感业寺拈香,那时就可见面,而平时殿下却无法见她,如此苦熬三年,殿下必然情难以堪,她也将苦守古佛孤灯度日如年,而臣也将为殿下忧虑也。”
太子忧虑地应道:“是啊!情难以堪,漫长三年呀。”
李林龙应道:“所以臣以为,可以先期使人运作感业寺的主持,让她巧然安排殿下与心上人鹊桥相会,而臣则在感业寺不远建一幽静别院,做为相会之地。至于打通女主持,平时联络之事,臣认为可交与秀香。如此一来,殿下不就可以一解相思之苦吗?”
太子点点头道:“这到是个办法。避免了因去感业寺看她而闹出朝中非议。但三年以后怎么办?”
李林龙应道:“三年以后殿下为人之子孝道已尽,皇位稳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是圣上啊!谁敢阻挡你?而天下即使有些非议,也不过凤毛麟角,掀不起大浪来了。”
太子沉思了半天,应道:“也只有如此,可以暂时解我相思之苦,不过此事你要谨慎行事,不能让多人知道。”
“臣当谨记,除臣之和香秀外,其它人等概不知道。”
“甚好,明日孤派独孤及给你送去白银万两,全当盖别院费用,全权由你操作,如若不够,孤再拨付。”
“臣领命。”李林龙痛快应道。
“孤的舅父长孙无忌如何?”太子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李林龙思索着太子所问何意?长孙无忌按理是太子的靠山,这些年没有他的大力支持,恐怕李治的太子都当不上,或早就被太宗废掉了,而此时他问自己,是让自己确定长孙无忌确实是忠臣呢,还是考验自己是否敢于说真话,还是对长孙无忌心存不满。
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只好说了囫囵话,“老成谋国,德高望众。”
“然父皇对孤说,越是如此之人,越需防他把持朝政。孤苦恼之,觉得无所依靠之人,日后继承大统,人手匮乏。”太子烦心的说道。
李林龙心中暗喜,这太子真是对自己信任有加,如此关键之事都说与自己,自己理应更加好好表现,进言道:“圣上既然有意让长孙大人辅国,断不会只让他一人辅佐殿下,当有其他人从旁侧肘,平分权力,互相制衡。”
太子点头道:“当然有,中书令褚遂良和原兵部尚书现在刚刚外放叠州都督英国公李绩。”
历史上褚遂良虽然也是辅佐大臣,但从威望和能力都不能与长孙无忌抗衡,而且他和长孙无忌私交甚密,说穿一条裤子也不未过。李绩则不同,他一直在并州防御匈奴,后担任兵部尚书时,也很少留在京里,和长孙无忌也没有太深的关系,到是和太子渊源很深。太子遥领并州大都督期间,担任都督府长史的李绩也一直是并州实际的最官长官。在唐太宗为册立太子而迟疑不决的时候,李绩坚定地站在了晋王李冶一边,并成为太子的重要辅臣。
李林龙非常从容地回答道:“褚遂良虽为中书令却不足以制衡长孙大人,因为能力威望比长孙大人稍逊;而叠州都督李绩,殿下即位后当可用之,此人文韬武略是个干才,并且因为与殿下有渊源,当会效忠殿下。李大人在军中人脉广,能够做到一呼百应,与长孙大人也没有什么干系,他可制衡长孙大人,只要有他的支持,殿下当无可忧。”
太子应道:“你所说与父皇分析基本一样。”说完他略一想突然说道:“你对朝廷之事知道的很详细啊!”
李林龙深知伴君如伴虎,如若解释不好,太子会对自己有所防范,故回答道:“臣既受殿下恩情,也自然要为殿下出力,这一阵子利用结交朋友之机细心了解朝中情况,以便为殿下更好地效力。”
太子对李林龙这样的回答很满意,他问道:“以后孤要当政应按什么步骤走?”
李林龙应道:“先三年稳,后三年变。”
太子有些奇怪的问道:“何故?”
李林龙躬身应道:“臣为殿下培养的人才,三年以后才能陆续进入朝堂,按他们能力毕业就可担当中低官职,所以前三年殿下嫡系人马没有大规模出现之时只能求稳,而三年以后则不同,忠于殿下的臣子开始遍布朝堂,殿下可依据能力把他们逐渐安插到关键位置,替代长孙大人的门生故吏,这就是三年变。臣以为前三年用李绩大人和长孙大人两人互相制衡,后三年则可以让二人挂其虚名,而底下臣僚统统换上只听殿下的臣子,则殿下的江山将是铁桶江山。”
太子看起来很赞同,又问道:“紫薇学堂现在所招上的学子德才你观如何?”
李林龙应道:“人才济济、精英汇集。“
太子很高兴,但忽然又有些忧虑,问道:“紫薇学堂子弟遍布朝堂时,卿要何职?”
李林龙心里一惊,感到自己刚才说的有些过了。自己的弟子遍布朝野,太子当然会想,这些人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他虽然没有太宗精明老道,但毕竟出生在帝王家庭,政治的嗅觉很高,也难免有些歇斯底里的疑心病,所以他问李林龙想要何职分明就是在试探他的野心大否。
李林龙应道:“臣本无意于朝堂,也常思山水之秀美,然感恩于殿下,故勉为其难留在朝廷以报殿下之恩,三五年后,殿下江山永固,臣子人才济济,那时多臣一个不多,少臣一个不少,故殿下那时要是觉得臣忠心可以,可赏臣良田美妾、金银财宝,臣有这些东西就可以找一山清水秀之地过那逍遥翁生活。至于朝堂之事那是殿下的事了,而臣则乐于过那无忧无虑,左拥右抱的神仙日子。”
要良田美妾和金银财宝,就是要给太子留下他更喜欢钱和美人,不是喜欢什么破江山的印象。大凡男人都有所求,他要是不说出自己的喜爱,太子心内必然留下一个疙瘩,而他如此一说,太子的戒心减轻不少,也为他日后减了很多麻烦。至于以后自己退不退那是以后的事情,太遥远了,现在还不如让太子吃个定心丸。
“好你个李林龙心里想的还是金钱和美人,到时就不帮孤了,好不讲忠义,朕不会放你走的。”太子呵呵乐了起来。
李林龙也貌似傻傻地陪笑。
第七章 紫薇学堂
贞观二十三年四月,一代帝王李世民撒手而去,长孙无忌、褚遂良扶持太子李治登上皇位,太子成了唐高宗。按照唐太宗的遗嘱,才人武媚娘与众多没有生育的太宗的嫔妃、才人、秀女们被剃去了长长秀发,凄凄凄凄地给撵出了皇宫,几乘牛车将这些如花似玉的女人们拉到了长安郊外的感业寺,剃度成了尼姑。
在荣崇备至的太宗葬礼结束后不久,紫薇学堂如期开学。
因遇国葬,紫薇学堂没有开学仪式,没有鼓乐、没有爆竹齐鸣,没有权贵捧场,几乎是鸦雀不惊。以学子、国子博士到齐之时为准,授学立即开始。当天学堂里便传来朗朗的读书声。
经师生协商,紫薇学堂制定了六项管理学堂的律令:
《学堂学子律令》:爱学堂、爱集体、敬师长、尊学友,守纪律、求上进、不旷学、勤学业、不松懈,不骂人、不打架、不迟到、不早退……
《学堂纪律律令》:迟到者扣一分,早退者扣一分,骂人者扣一分;打架者扣五分,不尊敬夫子者扣五分,……,累计五十分者记大过,累计百分者开除……;
《学子食寝律令》:浪费粮食者一次扣一分,寝舍卫生每日不合格者一次扣一分,夜晚熄蜡锣后不归者扣两分,……,累计五十分者记大过,累计百分者开除;
《学子考试律令》:每学所授学业半年为期,一年有两次科目不及格者记大过,三次不及格者开除,……;
《夫子管理律令》:授业不精心,学子有半数反对者辞退;学业不精者,被学生问倒超过10次或每年考评不过关者辞退,……;
《学堂管理律令》:厨舍清洁卫生、饭菜合适可口,学堂堂园整齐划一、环境幽雅清新,查岗查勤准时有序、安全防卫保护得力,……,哪个岗位出问题哪个岗位人员被辞退,严重者追究律法责任……
这都是基础的律令,李林龙自己的经验也不足(上学时希望没有任何规章制度!),只好暂时用之,如有错误根据实际情况再修改。他命人把这六项律令分别张贴在堂舍、寝舍、厨舍、国子博士居、学堂堂园显眼位置。为了贯彻执行六项律令,又聘请了清扫学堂堂园杂役三人,食堂厨师、采办、帮厨、杂役人员五人,管理后勤检查考评两人,加上李林龙、秀香、国子博士九人,紫薇学堂共有二十一名管理后勤人员和授业夫子。
对于教学方法李林龙也多有要求,要求每名国子博士教学时要尽量发挥学子的独立思考和创新的能力,而考试则根据学种不同制定了相应的方法,比如政论学考学子策论,出命题,学子则自由发挥;军事学考战役战术分析和武艺;经商学考试更古怪,除考理论,还考实际赚钱理财本领;机械学考理论和实际创新研究发明水平。总之,就是锻炼和考察学子将理论运用到实际中的能力。
为了加强国子博士们学术上的互相交流,李林龙把所有国子博士聚集到一个大的房间内,实行集体办公,有问题大家协商解决。他的书案也放在这里,便于和大家交流心得。
第一次下课锣声响过,国子博士一个个返回办公舍休息。第一个进来的是五大三粗、黑脸大汉薛仁贵,他张口骂骂咧咧道:“这些鸟学子都跟狼崽子似的,昨天还装的象个人,今天就现狼形,一个个叫着号与爷比试武艺,俺要是输给他们这帮狼崽子,估么着他们直接就把爷踢出了学堂了。爷是守玄武门的将军,砍那些高句丽崽子跟切瓜似的,岂能惧他们!三下五除二,让爷爷给打爬些几个,剩下的还嗷嗷的要往上上,那个叫刘仁愿的身上只穿着小褂嗷的一声就扑了上来,他那拳脚上下翻飞,力道钢柔并济,到真是个武功高强的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