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认为伊人拥有的爱已经太多了,不该再来争夺她所仅有的。祖母的奇怪要求,令她既惶恐又不解。
方夫人看出外孙女的想法,拍拍她的手臂,叫她别担心。
百合仗着祖母的宠爱,追问道:“祖母,难道是因为……因为她是您的亲孙女?”
方夫人忽然停住,厌恶的拨开一丛从旁斜伸,挡在她眼前的玫瑰。
这丛玫瑰,乃是方慕凌生前亲手所植,高大茂盛,香气浓郁。
“我没有这个孙女,她的妈也不是我的媳妇,她长得像她夕卜——她妈咪,我见了就讨厌!当年若非你祖父强作主……算了,不提这个。
百合,其实祖母是想帮你。“
“帮我?”
方夫人锐利的目光射向百合,她局促不安地低下头。
“你喜欢傅家的儿子,是不是?”
“不……不,祖母,我……”百合惊慌的矢口否认,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心事不为人知,怎料会被祖母一语道破,这一吓可不轻。
“别不承认,百合。你看着他的眼神,骗不了人。”
“真、真的?‘百合花容失色:难道所有人都发现了她的秘密?!
“别担心,只有祖母知道。百合,跟祖母说实话,你喜欢他吗?”
“嗯。”百合黯然承认,“可是,他喜欢傅小姐,他喜欢的是她!”
不愿意用“爱”字形容东瀚对伊人的感情,仅是“喜欢”已够令她心痛。
可恨的伊人,拥有她所企望的一切。
“可是能得到他的未必就是伊人,百合,你也有机会,祖母会帮你的。”
“怎么可能?他真的很喜欢——傅小姐。每个人都知道的。”
方夫人生气了,“百合,你怎么如此懦弱!男人都是贪图新鲜、喜新厌旧的馋猫,论容貌你虽逊于伊人,但你温柔妩媚,只要有一点胜过她,你就有取胜的机会!”
百合更见黯然了。她以为自己惟一能与伊人相抗衡的,只有这过人的美貌,没想到祖母竞给她最沉重的一击。
仿佛洞悉她的内心,方夫人放缓语气,尽量温和的劝道:“不要妄想在容貌上胜过伊人,没有用的。而且美丽的外表并不是赢得爱情的惟一条件,我相信你也明白这个道理。百合,你想得到东瀚,就必须另出奇招,趁他们名分未定,抢先一步夺得他的心。”
百合被说服了。她单恋东瀚已久,若不放手一搏,她会后,悔一辈子。如祖母所言,她也有她的优点,未必就会输给伊人。退一步说,纵然争不过,能破坏他们的感情,令伊人痛苦,也能解恨。
他看得发痴,直到伊人扮出鬼脸,他才轻笑出声,张臂向她。
“陕过来这里,伊人。”
“哥哥!”
伊人绽开笑靥,真如乳燕投怀,飞扑人那向她敞开的怀抱。
她兴奋的笑容,脸上焕发的神采来自于内心深处,那份对他深浓的感情。她好爱他,从小到大,她惟一执着的信念便是与他永生相爱!
东瀚捧起她的脸,唇瓣轻轻刷过那光洁滑嫩的肌肤。
“你好美,每天都有令我惊喜的变化……一天更比一天动人……”
每说一句,他便吻她一下,探人她衣内肆意游抚的双手大胆得令她脸热心跳。待他终于放开她时,她双眼迷蒙如雾,酡红的双颊灿似三月桃花,说不尽娇媚,令他好一阵心醉。
“爱我吗?告诉我,伊人!”
“偏不告诉你!”伊人咯咯笑着推开他,跑下楼。
一如往日,傅氏夫妇已先至饭厅了。
“爹地,妈眯!”
乍闻女儿娇脆的声音,两夫妻不禁相顾愕然。
“是你呀,伊人。”
伊人跑到父母身边,各在他们面颊上响亮的亲了一下,对他们的吃惊感到好笑。
“当然是我啊。难道爹和妈咪还有另外一个女儿吗?”
傅邝佳仪嗔道:“别胡说。几天不见,你更顽皮了。”
儿子独霸了伊人好几天,令傅邝佳仪大为不满。此刻看到女儿面色红润,朝气蓬勃,她又甚感欣慰。
“妈咪看看……真漂亮,难怪你哥可不要命的爱你。”
东瀚听后不悦。“妈咪,您说什么?我爱的就只是妹子那张脸吗?”
“谁知道?”傅邝佳仪刻意奚落:“你若不是我儿子,休想如此轻易便深得伊人的欢心。”
“妈咪,我是您儿子,凭这我还配不上伊人?”
“配不上的地方多了,我都不敢说!”傅邝佳仪不买儿子的帐,回头看看伏在她背上的女儿,问道:“告诉妈咪,这几天哥哥把你关在楼上做什么?”
伊人蓦的脸红,娇羞不语。
作父亲的也来凑热闹,笑说妻子因担心伊人被哥哥欺负,愁得茶饭不思。
“爹爹!”伊人被父亲的揶揄所激,忍不住为东瀚辩护:“哥哥哪有欺负我,他———”
“不准说!”
东瀚大声喝止,真怕也把两人之间的亲呢公诸于众。
“你疼我,这也不能说吗?”伊人不解地反问。
“……”东瀚瞠目结舌,脸红似关公,原来是他想歪了!
傅氏夫妇及侍候的佣人们都笑了。
方夫人带来的阴霾并未影响到这个家,夏日的清晨总是阳光明媚,照得人心澄净。
用过早餐,东瀚带伊人去他就读的大学。
八时半,两兄妹已身在校园内。
东瀚介绍自己的几位好友大宇、朱涛、俞俊等与伊人认识。
几个男生直直盯住伊人,眼睛发亮,惊艳而失魂——这名年纪小小的女生,竟然如此的美丽不可方物!稚气浓浓的面孔有如湿润的美玉琢就,肌肤胜雪,发如乌木,明亮的双瞳似子夜寒星,晶灿有神,波光流转之际,光彩慑人。更有那动细矜贵的手足,自然流露的不俗气质,及隐含于娇俏端雅中的一段妩媚,在在令人惊叹。她就像个发光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令人无法移开视线,却又不敢逼视。
无论多华丽的词藻,都不能精确道尽她的完美,这少女,竟是他们生平仅见的绝色。
伊人被看得极不自在,淡淡晕红漾满玉颊,更见娇美无双。
东瀚眉头紧皱。虽然他非常以伊人的美貌为傲,可是这几位好友的眼光实在太肆无忌惮,就如饿了多时的恶狼,眼中闪着幽幽绿光,似乎随时都会扑过来,把他的宝贝一口吞噬。
他赶紧表明伊人的身份,“各位,伊人是我未婚妻。”
几个男生如梦初醒,纷纷回神,赞伊人又漂亮又可爱,正是东瀚良配。
几个人都是校篮球队队员,打完今天这场系队友谊赛,就开始正式放假。
十点,比赛开始,东瀚把伊人托给身为啦啦队长的表妹?立照顾。
比赛十分精彩,场上场下的气氛都极热烈。对体育不太感兴趣的伊人,也看得入迷。
她喜欢看东瀚打球时的样子,那绝对是种享受。他的动作灵活优雅,敏捷如豹,每一个灌篮的姿势,都是与美的完美结合。神乎其技的表现,搏得阵阵掌声与喝彩,令伊人深感与有荣焉。
美丽的她,也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一名公开表示过要追求东瀚的大胆女生,甚至还公然来向她挑衅。
不巧的,她们还沾亲带故,这个疯狂迷恋东瀚的女生名叫安妮,是?
立的大哥柏立的的准小姨。她刚从英国回来念大学,还不太清楚伊人与傅家的渊源。只以为是个以美色迷住东瀚的小狐狸。
她出言羞辱伊人,?立当然不会坐视,两人言语不合,安妮争不过伶牙利齿的?立,恼羞成怒之下居然动粗,推了伊人一把,令她的膝盖被石阶擦伤,皮破血流。
周围有人出声谴责安妮言行过分,她才悻悻而去。
伊人这奇怪的家伙,因为与准大表嫂安琪一向投缘,她一点都不计较安妮的所作所为。
当东瀚问起她膝上的伤口时,她还说是自己不小心弄的。
东瀚后来自?立处得知伊人说谎,很生气,却又被她的柔软善良打动。
在回家的路上,伊人告诉东瀚,她发现了表姐?立的秘密。
“哦?说来听听。”东瀚观察前方路况,一边漫不经心的回应。
伊人用兴奋的口吻说:“刚才在字哥家里,我看见表姐偷偷看了俊哥好多次!”
她说的是东瀚的好友俞俊,一个来自台北的男孩。
东瀚斜瞥她一眼。不是他多疑,他倒觉得俞俊的目光,时时有意无意的落到伊人身上!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对伊人说的,只是闲扯些有的没的。
说说笑笑,很快就到家了。东瀚按下车内的遥控器,古朴沉重的大铁门缓缓滑开,他把车驶入,停在台阶下。
那里还停了一辆黑色闪亮的平治。
东瀚先下车,然后小心的把已显倦态的伊人抱出来。“你啊,叫你早点回来,偏又不听。”
她揉揉眼,看见那辆平治。
“谁呀,”她娇嫩的随口问了问:“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东瀚不笞,脚下往花园方向移动。
“去哪?”伊人好奇的问。
“花园。”
“我想睡了!”伊人以为哥哥发神经。
“没关系,在我怀里睡好了。”
凝视这张令自己钟爱入骨的熟悉容颜,东瀚心情沉重。
那辆平治,是方陈晓楠的座驾。如果她人也在这里,东瀚不想让伊人与她碰面。
他有预感,方陈晓楠的到来必与伊人有关。
胡乱逛了几圈,确定伊人已熟睡,东瀚才步人客厅。果不其然,父母与方氏夫妇俱在,发觉他们齐刷刷把目光投向他臂弯中的小家伙,他微微冷笑。
“小瀚!”傅邝佳仪唤儿子:“你叔叔有事想与铂;谈谈。”
“妈,我先送妹子回房。”
他大步上楼,进了伊人的睡房。
轻轻把她放在柔软舒适的床上,他犹恐惊动了她,不敢立时就把手臂抽出。她淡雅清明的处子香泽环绕着他,若有若无,直沁人他的心底。
可是他没有感受到惯有的喜悦和安宁。
当伊人天使般清灵无邪的容颜也无法令他的心平静时,他终于明白,没有人,没有人能够一生都快乐无忧。
伴随成长而至的,是生命中不可避免的烦恼忧愁,种种的困难和挫折,未经历过这一切便不算完整的一生。
携手共经患难,一同走出黑暗,迎接黎明,能够这样做的一对爱侣,才可以相守一生。
然而私心作祟者,东瀚不要伊人经历那些磨难,他愿意做棵大树,为她遮挡风雨。
他希望自己的力量够强大,能承担所有的考验。
“安心睡吧,我的公主,”他在她唇上浅印一个轻如羽毛的吻,“我会保护你!”
返回客厅,聆听方思远道明来意,东瀚十分冷静。
“恕我直言,叔叔,我不认为这样做会有用。”
“小瀚,我只要求一个月,与你拥有的一辈子相比,这实在是微不足道的。”
方思远希望东瀚兄妹能回方家祖屋居住,一个月后,若伊人仍无法接受生父,她可以离开,从此再也不会有她不乐意见的任何一个方姓人去干扰她的生活。
换言之,这将是方思远的最后一次努力,他想得回女儿,全看此举。
然而出此下策并非他本意,只因母亲方夫人曾对他言,若孙女不孝,她也不介意让天下人知道方慕凌生了个什么样的女儿。
她的律师也对傅邝佳仪说过相同内容的话。
傅邝佳仪可以不理会方夫人的威胁,但是方思远万万不肯教已故爱妻再受任何伤害。
也不愿意让女儿受辱。
但他没对东瀚提及苦衷,只盼拳拳父爱能够感动这深爱他女儿的男子。
只是,他到底还是小觑丁东瀚。
“我想知道婆婆煞费苦心,非要把伊人请回去的原因。”
“我没有办法回答你,”方思远诚恳道:“你也应该清楚伊人祖母的脾气,我实在难以揣测她的用意。”
“那么叔叔您的用意为何?这可是孤注一掷的法子。”
“我只希望有朝一日与伊人的母亲相见时,能够无愧于她。小瀚,骨肉亲缘是割不断的啊!倘若伊人不以我为父,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