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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们的大包小包全扔到后备箱里,然后我跟靶子似的挡在前头开车,两个貌美如花的丫头坐在后排,嘻嘻哈哈的,这样幸福的场景可谓是百年难得一遇,于是我想顶着给杨小虽多罐两桶油还要挨批斗的风险,打算把车从北京开到天津去,再从天津开回来,就说我家住得远,当兜风啦!
不料五百只鸭子却伸手敲了一下我的肩膀:“喂,哥们,好象你走的路不对呢?”
我连忙说:“你看我,一见到美女就激动,都不识方向了!”
五百只鸭子双双笑嘻嘻地说:“恐怕不是吧?哼哼,说实话,想往哪儿去?老实交代!”
我真是很无奈,我说哥哥我有能耐,改天再带你们兜风去吧!
我从反光镜里,看见她撇着嘴巴说:“是挺有能耐,连染舫都跟你着你混,你能耐是不小哦!”
第17章:十七章
到了我家楼下的时候,双双的手机响了,她一边接电话,一边用腾出来的那只手从后备箱里拎包下来,接完电话后大叫一声:“哇塞,两百块钱能租这么好的房子!唐选你也帮我租一套嘛,我想和我男朋友同居!”
我还真是有点无奈,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实话吧,不太好,怕吓跑了染舫。不说实话吧,万一她说的是真格的,那我岂不是要赔死了?我还没有达到能养两个女人的那境界啊!我正纳闷的时候只见她挥挥手说:“开玩笑的啦,我想同居我男朋友可不想,他正经着呢,你们忙吧,我先回学校听讲座去!”
于是我逗逗她:“他不想和你同居,多半就是想和别人同居!”
双双愤怒起来,大声说:“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啊,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你倒是说对了,唉,没良心的男人啊!”然后就背着书包就准备走了,临走前还嘱咐染舫:“你可要小心你隔壁的色男哦?”染舫一脸坚毅的表情:“你就放心好吧,我上大专的时候,练过散打!”
双双说:“行,改天你帮帮我,狠狠地去把那对狗鸳鸯打散吧!”
狗男女我倒是知道是什么,不过狗鸳鸯,我就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鸳鸯啦!真是两个女人一台戏啊!双双走后,我让染舫先在楼下等我,我分批搬运她的行李上楼。我住的地方也不算低,十七层呢,这个时候我特别感激发明电梯的那人,否则这么来来回回的几趟,我还不死了?不死也累疯了!其实说来说去还是发明了电的那人高明,没有他就没有这一切。染舫抬头望了望我们家这幢公寓,用一种吃惊和疑惑的语气问我:“200块能租这么好的房子?”
我说:“你先上去吧,空了我再跟你解释”,然后我把钥匙递给她:“十七楼,1709,自己开门去吧!先到我家里坐一会儿,我停车去先!”
我从车库出来后听到手机一阵狂响,杨小虽正在充满激情地呼唤我,我以为这厮这么快就要车了,所以狠狠地掐掉电话,坚决不理他。不料他还很执着,继续打,我继续掐,等到他第八次打的时候我接起来了,他小声地问我:“想不想出来喝酒?”
一听这声音,偷偷摸摸的,就想丫准是又背着他老婆,在卫生间给我打电话了。我学他,也偷偷摸摸的,小声地问:“什么时候?”
他不耐烦地说:“当然是现在了。”
我说:“现在没空。”
他问:“那你丫啥嘛时候有空?”
我说:“每天晚上12点以后。”
他问:“十二点前干嘛?”
我说:“干的可多了,你先别挂,我慢慢数给你听。”
他连忙说:“得,就一点钟,你开车过来接我,我们看看洛美去,我好久都没见到这死丫头了!”
靠,原来是想去会小情人了,我估计这厮肯定又把我扯出来在赵拉拉的面前当幌子了,肯定做出特无奈的样子说:“拉拉啊 ,唐选那孙子又喝多了,不认识回家的路了,我接接他去!唉,谁让我是他在这个诺大的城市里唯一的好哥们呢,我快操心死啦!”
哼,要真是这样,那我肯定感激涕零的,实际上这厮一次都没接过我,就连我喝得最严重的一次强烈要求过他,他都因为在和洛美鬼混而没有去接我。最后我吐得要死不活的,找了个出租车司机,让他开着公司的车送我回去。就那次,十来公里的路程,我给了二百块的打车费。
我上楼,看到染舫没有关门,只是留了一条不粗不细的缝,推门进去看到她端庄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脸上挂着笑容。这丫头,多半是新搬到我的视线里来了,有点不适应,所以想装淑女了!我走到她身边坐下来,问:“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她说:“喜剧片,《望夫成龙》,很有意思。”
我一瞬间巴不得这电影能放二三十个小时就好了,我就想让她这样,二三十个小时不间断地在我的视线里。
我看她说话方式比较正经,就推推她,问:“你是不是在装淑女?”没想到她只看了我一眼,便不理我了,继续只顾着看电视。我坐在她身边浑身躁热,又感到百般无聊,然后我决定把脏衣服洗了,洗完衣服后回到她身边坐下来,她坐在那儿还是跟挨了定根大法似的,一动也不动。我递给她一杯白水,她叫我:“加两片柠檬吧!”
我给她切了两片柠檬,然后看到她竟然流眼泪了,我连忙安慰她说:“你怎么这么激动哦,我不就是去切了两片柠檬嘛!”她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呜呜呜,好感人哦,好现实哦!”等到我知道她是为电影而感动的时候,不得不夸她了,真牛,看喜剧片也能看出眼泪来。我问她:“织布厂,没事吧?看周星弛的电影都会哭?”
她严厉地说:“你懂啥,这电影撞着我的灵魂了!”
我这回是真的不懂了。
我后来才知道这故事的剧情大概是这样的:“周星弛”是在“吴君如”父亲的餐馆里打工的一个毛头小子,可是和吴君如深情相爱,而吴的父亲是个超级猛男,天天都扛着菜刀反对他俩,于是俩人私奔,发誓一定要混得有头有面才回来见吴父,经过许多的波折后,他们终于成功了,这时爱情却动摇了……
我问染舫:“愿不愿意,和我去泡吧?”
她抱歉地说:“不去,我想早点睡,明天要早点起床来收拾‘新家’”。尽管我觉得有点遗憾,最终还是不好意思勉强她,于是就答应她让她早点睡觉了。我试图想挽留她睡在我家里,当然我不是想吃豆腐的意思,主要是她才搬过来,怕她第一天晚上不适应。没想到又被严厉地拒绝了,我还真想去撞墙,拒绝就拒绝呗,还狠狠地打击我:“我不习惯和陌生男人睡一间房。”
一阵狂晕,我是陌生男人么?于是我试图提醒她,我拐弯抹角地说:“在成都的那天晚上,你不也和我睡在酒店嘛!”
她有点出离愤怒了:“那天晚上我是想吃牛肉面!”
我真后悔今天下午没有去超市买点牛肉回来!最后拗不过她,只好和她一起把行李送到隔壁去,帮忙她换上干净的床单和被套,我看看表,十二点半了,也差不多该去找杨小虽了,于是我只好跟她说了晚安,就准备接杨小虽去了。
染舫在我出门的时候突然问我:“喂,那个男的,这房子,好象不是二百块租的吧?”
为了不让她有任何顾虑,我决定谎撒到底,我说:“这是一个熟人的房子,原本他不要钱的,我实在不好意思,就给了二百块钱表示一下。”
染舫还是有点不相信,眼睛里充满了含义,问我:“真的吗?”
我说:“千真万确,不信的话哪天我们一起和我这个熟人朋友吃顿饭,你亲自问问他就行啦。”
她这才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唐选,谢谢你哦,真的很谢谢你哦。”
我开着杨小虽的车在北京的大街上一路狂奔,已经夜深了,凉风有点惬意,宽阔的大马路似乎是为我一个人铺开的。从国贸经过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前女友来,她问我:“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买辆车啊?”
她已经成为过去了,但是我想到了其实我还是该去买一辆车……男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我很多时候都不相信我为什么这么快就能把女友忘记了,想了很多种答案,我甚至都觉得自己是虚荣心在作怪。应该不只是我,应该任何一个男人,无不向往和一个漂亮的模特在一起,不能同居,能每天看看,也算是满足了。
很多年我都没有思考过关于爱情这样的事情了,以往一成不变的生活把我折磨得甚是疲惫。爱情这样的字眼在我看来太飘渺也离得很远,我常常都坚定不移地相信设计图纸上的那些大厦一定在某一天平地而起,就是无法肯定一段毫无预感的爱情是否会真正的会光临于我。想起在成都出差的时候,染舫还和我在同一个房间里睡了一个晚上,却还是没有修出什么正果来,遗憾之外倒也有点温馨。而更多的时候我都在想,万事顺其自然,一切随波逐流吧。
车窗外的北京万籁寂静,老狼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唱着:
“我只能给你一间小小的阁楼,一扇朝北的窗,让你望见星斗。”
这哥们,真是唱到我的心坎儿上了,有意思。我一直不知道,车窗外的这些大厦下面到底埋葬了多少人的梦想和爱情,很多年了一直想不出答案。等红灯的时候我突然有点忧伤。
儿子,房子,票子……我却一个大子儿都没有,我没有票子,我有的票子刚刚够糊口;我没有儿子,我的儿子还没有出娘胎便夭折了;我没有房子,我的房子很不阔绰,多一个女人也容不下……我二十九岁的时候在北京这个大都市里竟然一个子儿都没有,却坚强地活下来了。
时不时的,还能憧憬一下美女。呵,这日子……
第18章:十八章
有时候不信命是不行的,我上大学的时候就没有看出杨小虽有什么能耐来,大学时他绝对是把全班倒数第一包干了的,年头好点的时候能争取个倒数第二第三什么的,那时候连我们的老师都说“真是为杨小虽的前途担心啊!”所以这家伙刚从大学里毕业的时候,连份好一点的工作也找不到,身无分文。而我在那个时候都比他强一点,至少身有几文。
那时候我常常叫上他一起去小饭馆里,请他喝“雪花”,吃盐水煮花生。现在不同了,基本上都是杨小虽叫上我,去酒吧或者夜总会,喝皇家礼炮,以及杰克丹尼,泡腰条细润的美女。那时候杨小虽一个女朋友也没有,我有一个正式的一个非正式的,长得都还不赖,而现在杨小虽有好几个,妻妾成群,我却一个也没有,青黄不接……这便是我和杨小虽的区别,也算是应证那句话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几年过去了,总算没有听到他再说自己是做IT的了(杨小虽蜷缩在中关村的天桥上卖盗版碟子的时候,总跟他想泡的女人说,他是做在中关村做IT的),也就是他现在终于出人头地了,成了一家四星级酒店的管理层人员,天天招风引蝶的,诽闻不断。
常常开着他的车时,我都会想起我和他走来的这一路,时间过得飞快,日子让人变得坚强。我到了杨小虽家楼下就给他打电话,他做出一副紧张的样子说:“啊…唐选啊,你等等,我马上就来,实在不行你就先吐吧,吐了会好受很多,啊,坚持啊!”
孙子,服了他了。
在他找借口逃脱,穿衣服,下楼的时间里,我抓紧时间和楼下看门的老大爷侃了几句关于“杀一盘”的事情,最后是侃得我心服口服,不得不又感叹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