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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不一样呀,刘先生。我有一家老小,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掌声低声下气的解释道。
看着张胜那做作出来的可怜相,继宗几个不禁乐了起来。
刘大牙拈了个花生米、酌了一口酒,不紧不慢地说道:“关东军没啥,不就是没吃过亏,骄横不可一世吗?等着看吧!历来骄兵悍将没有不吃败仗的。”
紧接着,他又压低嗓门神秘说道:“听说昨晚,从山上下来一支游击队,一下干掉了十二个鬼子,用的都还是新式无声武器,这下有热闹瞧了。”
别看脚没了,他的消息还怪灵通的。
“还新式武器?”
和尚第一个忍不住大笑起来。
“骄——横”
直到晚上吃饭时继宗还在咀嚼着个词。
大家一看就知带继宗心里差不多已经有办法了,大家也不打扰他,静静的吃喝着。
“这事得找田三哥。”继宗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大伙吃完饭都在等着他说话,看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都有些忍不住了。
“把你的想法给我们说说。”
“就是,快点啊。”
继宗没当过兵,所以他脑子里就少了许多条条框框,对他来说只要能达到消灭鬼子的目的,啥招都是好招。
在这方面他不像金龙、和尚等人讲究拉开架势、摆开阵形、你来我往杀个你死我活。
他想:关东军既然骄横,必然也瞧不起本地其他据点的鬼子。如果自己哥几个扮成鬼子收拾一下关东军,以关东军的骄横绝不会善罢甘休,到那时一定有热闹好瞧。想到扮鬼子,就想到了鬼子衣服,接着就想到田三的神偷绝活,以田三的身手,在县城酒井联队的被服仓库里弄几件鬼子衣服应该不成问题。
他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出来,大家一阵叫好。
“但咱们不会说日语,能扮像吗?”
和尚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球,咱不是有刘大牙嘛?让他教几句就够了。”
“关键是刘大牙现在坚决不说鬼子话了。”
“这有啥难办的?请刘大牙喝顿酒,上两坛‘衡水老白干’,你看他说不说?”
天黑得越来越早,还不到下午五点,十几米开外看人就已经是模模糊糊了,尖厉的白毛风卷着地上的积雪,如一阵阵白烟般、不时吹打在行人的脸上,打得人脸生痛。
柳林镇镇外的官道上,一小队巡逻的的关东军士兵,在瑟瑟的寒风中艰难得走着。
由于天冷风大,这帮鬼子将皮帽子上的帽扇放了下来,他们侧背着风以躲避风直接吹打到面门上,就这样,脑门子还是被冻得如刀割般难受。
突然,不远处一小队人背风走来。
“干什么的。”
领队的军曹山下弘一叫驴一样问了一嗓子。
“帝国军人、李店据点驻军。”对面简洁的答道。
军曹山下弘一放下心来。
待走到跟前一看,一行七个日本军人,里面竟然还有身佩军刀的军官。
“大家辛苦了。”佩刀军官热情问好。
山下弘一和他的士兵个个骄横,除了关东军军官,谁的账都不买。
他们面色冷淡,理都不理他们。
佩刀军官勃然大怒,骂道:“混蛋、无礼。”
抬手一拳将山下弘一打晕过去。
随着他“混蛋”一词的出口,随行人仿佛约好了似的,突然一齐动手,将山下弘一行七人撂倒在地,其中三个受伤过重,七窍流血倒在地上抽搐着,绝对没治了。
剩下的四个还活着的鬼子被剥光衣服、然后三下五除二捆了起来,像拖猪一样被拖往道边的小树林里吊了起来。
山下弘一和他的属下已经被极度的严寒刺激得苏醒过来。
配刀军官和他的随行人员个个面色狰狞,他们端着刺刀,像戳木头一样在山下弘一和他的属下身上捅着划着。
此时的山下弘一由于寒冷、恐惧,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看见自己的血象自来水一样往下流着,顺着赤裸的双脚滴到冻得结结实实的地面上。
佩刀军官还不解恨,他从旁边搬来一块大石头垫在山下弘一的脚下,山下弘一的脚刚挨上石头,佩刀军官死死按住山下弘一的赤脚,拿起一块砖头,狠命一砸,山下弘一的大拇指顿时被砸扁,剧烈的疼痛使他出了一身大汗。
“混蛋、无礼”佩刀军官边砸边骂。
可怜山下弘一,十个脚趾被挨个砸扁。
变宽了的脚趾,紧紧地贴在了一起,看起来如同红鸭蹼一般。
这样也好,上士山下弘一今后一旦游起泳来,绝对无人能匹。
即使奥运会上游泳拿不了金牌,变换军种到日本海军当个潜水员绝对是一流的好兵。
要是碰上珍珠港这样的大场面,山下君施展开他的绝技“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不定还能炸个美国军舰立个大功呢。
山下的几个属下,在一阵节奏紧密地砖头击打声中,均变成光荣而高贵的“海军特种兵。”
………
换班的巡逻队首先在路上发现了三个已经冻得硬梆梆的“钢铁战士”,接着又找到了已经全身僵硬,快要咽气的山下弘一几人。
因为久在中国东北驻军,所以军医对冻伤的治疗和处理还是很在行的。
很快这几个人被抢救过来,但由于手脚这些部位本来就血液循环较差,加上手被捆住,脚被砸扁,且都已坏死,不得不进行截肢处理。
所以等山下等人醒来时,又变成了令人生畏的“海豹突击队”队员。
犬养很快弄清楚了事件的整个经过。
犬养立即暴跳如雷。李店驻军也太狂妄了!竟敢打死打伤我举世闻名的关东军士兵,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上拔牙。
当即点起两个中队,杀气腾腾向李店扑去。
李店据点的鬼子躲在炮楼和宿舍里,心情不错地享受着炉火散发出的温暖,浑然不觉犬养已将死神领上门来。
由于李店离柳林镇较远,地理位置不是非常重要,只有一个中队的鬼子把守,是个小据点。
间犬养领着关东军来访,李店据点的哨兵受宠若惊,不及细问,急忙放下吊桥。
犬养昂然而入。
他一挥手,两个中队的的关东军将李店据点官兵全逼进屋内。
无论是人数、身体条件、军事素质李店据点的鬼子根本不是对手,加上大多数人手无寸铁,一阵工夫,李店据点像被犁犁过的鼠窝般一片死伤狼藉,血流满地。
只有一个小鬼子比较机灵,他操着罗圈腿像兔子一样飞快的冲上炮楼,抄起机枪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空一阵疯狂扫射,急促的枪声使现场混乱的场面安静了下来。
看着满地死伤的李店官兵,犬养暴怒的心情渐渐冷静下来,而机枪的枪声则让他发热的脑袋清醒过来。
他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莽撞了?这个漏子捅得不小。
“撤————”他歇斯底里的一声狂喊。
天亮了,柳林镇据点的关东军睁开眼睛一看,大吃一惊,足有一个联队的日本士兵将柳林镇据点四面包围,最外围似乎还有皇协军在警戒策应。
远远的,酒井骑在马上,双手握缰,身上的黑毛呢披风随风摆动,他腰板挺直,马靴锃亮,从披风下露出的军刀轻轻的摇晃着。
酒井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他在耐心的等待着犬养露面。
本来以酒井的出身、资历、军阶以及武士血统所特有的骄傲,他是不会亲自来和犬养这样的人较量的,况且目前犬养还归自己代管。
但他一想起来犬养那张令人生厌的大扁脸、通红如枣的酒糟鼻子,还有那一脸狂妄不可一世的神态,都让他感到极不舒服,所以他决定亲自来教训教训这个蠢猪。
据点外的情形令犬养心里不觉一颤,酒井将所属部队全部都带来了,本地所有据点的部队都属酒井节制,这一举动意味着酒井已经盛怒至极,而且不管不顾了。
事情真搞大了,犬养懊恼死了。
但让他称软服输,他拉不下脸来,如果服输,自己将如何面对所有的属下,将来又如何在关东军中混。
“他能把我怎么样?好歹我是关东军的中佐,他也管不着我。”
想到这儿,犬养心一横,带了两个卫兵,大踏步地走出炮楼,命令哨兵放下吊桥。
他一路小跑跑到酒井三郎跟前,气壮如牛地报告到:“酒井阁下,关东军陆军第**步兵联队第三大队大队长犬养中佐向您报告,请阁下训示。”
他故意大喊大叫,还特意点出关东军来,旨在提醒酒井三郎,我们是直属关东军部队,你一个三流守备部队的大佐,你敢把我怎么样?
酒井鼻子一哼,面沉如水。
他一扔马缰,翻身下马,将身上的披风解下,露出他挎在腰间的菊花军刀来。
他解下军刀,森然一笑,一字一顿说道:“这把军刀是我从帝国陆军大学毕业时天皇陛下所赐。听说犬养君是剑道高手,今天来,主要是想和犬养君切磋切磋剑道。犬养君不会拒绝吧?”
犬养一听如遭闷棍。
他什么都想到了,但他做梦也想不到酒井会从这里入手做文章。
作为军人,不接受挑战,这是耻辱;但接受挑战,他明知酒井武士世家,剑道一流,天皇赐刀,那就更非寻常了。今天自己极有可能被酒井当场劈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现在他真有些后悔以前不该在酒井面前傲慢无礼。
自己所倚重的的无非是关东军这样一块招牌,而在日本这样一个等级极为森严的国家里,真正注重的是家族、出身、门第、血统、身份。
从这方面和酒井比,自己就是一个下三滥,凭什么和人家玩?
现在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他脸色苍白,酒糟鼻显得更红了,他慢慢解下军刀,抽刀行礼。
酒井虚虚晃了一下他那把装饰华贵的刀,算是回礼。
比武开始。
毫无悬念,犬养根本不是酒井的对手,一上手就被酒井逼得手忙脚乱,两个回合下来,已经浑身是洞、血流不止。
酒井的意图就是在众人面前侮辱他,灭一下他的嚣张气焰,并不想要他的命。
谁知犬养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一见血,他那蛮横凶悍劲儿一下就上来了,和酒井玩上了不要命的打法。这样一来,破绽更多。
酒井一声暴喝,犬养的军刀被磕飞,犬养呆立在现场,双手下垂,绝望的看着酒井,茫然不知所措。
酒井毫不留情,双手握刀大力劈下。
犬养软软倒地。
但他没死,原来酒井在最后一刻还是反握刀柄,用刀背劈下。
即便如此,犬养的锁骨还是被砸断,左耳被削掉半拉。绝望的他在刀劈下来的一瞬几乎大小便失禁。
犬养挣扎了半天,还是没能站起来,他所有的勇气、悍气、傲气都随着刚才酒井的一刀荡然无存了。
酒井轻蔑的说了一句:“你不配。”
犬养双耳轰轰作响,精神彻底被击垮。
酒井披上随从送来的披风,上面赫然佩戴着酒井家族的族徽。
酒井招了招手,他的副手吉冈跑了过来。
酒井轻轻吩咐道:“这里后面的事情,你处理。”
随后上马在一群卫兵的簇拥下绝尘而去。
吉冈目送酒井走远,抽出军刀一挥:“攻击”
早就对关东军骄横无礼、牛比哄哄心怀不满的酒井联队士兵顿时一声呐喊,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枪,如一群饿狼般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
吉冈的命令只有一条“不准开枪,可以动用一切手段。”
由于主官被撂倒,犬养大队的官兵得不到命令,只有眼看着潮水般涌进的酒井联队的士兵大打出手,稍事反抗,就会被刺刀捅死,此时的关东军犬养大队已是哭天无泪。
犬养更惨,他被李店据点一群伤兵围住,一阵疯狂的群殴,犬养当场昏死过去。
当犬养和他的士兵们从噩梦般的打击中苏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发现,除了满地死伤外,据点里所有的枪械、食物被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