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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庵,你太多虑了!”
燕南天意气风发的大笑着道:“有一件事情你恐怕还不知道吧!皇甫嵩答应了风雨联手出击!”
“什么!”
张兆吃了一惊,南方已经联起手来的皇甫嵩和萧剑秋,一直是这次西征的燕家军最大的隐患,一旦他们出兵不但会切断燕家军和圣京的联系,在政治上更是会产生非同小可的震动,因此是自己一直忧心忡忡,并且力主燕家军避免和风雨军决战的主要原因。
“智庵尽管放心!”燕南天不以为意的说道:“皇甫嵩虽然答应了出兵,却以兵马需要调集整顿为由,需要二十天之后方能出动,而且还有一个条件就是除非风雨能够守住昌化城,否则条约自动作废。所以,风雨别无选择,他必须在二十天之内确保昌化不失,这也是他目前唯一转败为胜的机会了!”说到这里,燕南天仰首大笑。
虽然呼兰的政局好像有些不稳定,但是陈兵在西北的数十万大军却并没有离开的迹象,这也导致了风雨多面受敌而无兵可调,唯一的希望也就只有皇甫家族和萧剑秋的军队参战了。
只可惜,皇甫嵩这个老狐狸,在这样的关头还念念不忘让燕家军和风雨军两败俱伤,自己好坐收渔人之利,却不知道军事行动不同于政治,绝对不是什么谁越能够沉得住气,就越有把握获取最后的胜利。
时间是战争最为重要的因素,机会稍纵即逝,像皇甫嵩这样的拖延,最终结果就是让燕家军拥有足够的时间来逐个击破——说到底,皇甫嵩是一个非常老谋深算的政客,但他绝对只能是一个充其量二流的指挥官,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能力洞悉战争,自然就更没有能力来把握战争了。
燕南天毫不怀疑像昌化这样的小城,能够抵挡燕家军多少时间,即便城内有风雨,即便现在城内守军的士气如此高昂。
总之,胜利似乎就在眼前。
第九章激战昌化
正当燕南天意气风发的面对昌化城的风雨军之际,风雨军的西北前线则接到了风雨在前往昌化城路途中下达的军令。
“西北战况瞬息万变,由弟自行决断。即日起,青龙、白虎、拓跋及后备役诸军均归弟统领,目标以歼灭来犯之敌,收复玉门关为要。着血衣卫将从旁策应,或有可乘之机,望弟善加利用!
——风雨令”
在麓城的最高军政长官府邸中,秋里将手中拿着的风雨下达的军令,仔细看了两遍之后,便静静的坐着,一动也不动,脸上没有展露出半点的表情,仿佛石雕一般的沉寂,以至于四周的部属都纷纷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响,唯恐得罪这位冷酷无情的风雨军二号人物。
相对于风雨小事放松的作风,秋里在同僚和部下的眼中,无疑是一个治军严整,不容私情的将领,没有人怀疑这位风雨军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即便自己犯了军纪,也一定会严惩不贷,绝不容情。
从这个角度来说,秋里显然比风雨更像一个军人,或者说秋里本身就是一个天生的军人,这也导致了秋风军在风雨军中的军纪最为严苛,但是由于主帅的以身作则,以及指挥作战的高超能力,因此这并不影响只崇拜强者的军人对秋里的服从和尊敬。
“各位,这是风侯的命令,大家有什么意见?”
很久很久,秋里方才开口,把风雨的命令传达给了大家。
“请秋帅下令,拓跋愿做先锋!”
拓跋山崎首先开口,无论是从家族的利益——风雨答应了拓跋家族正式编为风雨军和镇守玉门关,还是从个人的情感——为自己阵亡的幼子报仇,这位家族的二号人物都有着绝对的理由选择对呼兰开战。
事实上,他也是当初坚决支持秋里不听从风雨命令将秋风军东调的将领,因为这不仅可以确保自己向呼兰复仇,同时还可以乘机坐观风雨和秋里之间产生裂痕,为日后可能在西北同已经和银玲公主成亲的秋里之间的权力争斗埋下伏笔。
只可惜,这样的算盘完全落在了秋里的眼中,在心底里暗暗的冷笑之后,英俊而又冷漠的秋风军统领并没有表露出什么,而是将眼神转向了另一位重要的将领——白虎军的统领朱大寿。
“既然风侯有令,白虎军愿听从秋帅的调遣!”朱大寿的话有些斟字酌句。
作为很早就曾经是圣龙帝国独当一面的统领,因循着军队注重资历的传统,他内心对秋里这个原本仅仅是百夫长却格外狂傲的年轻人,并不是很服气,但是作为一名传统的军人,他在行动上却是不折不扣的执行着上司的命令。所以,当得知了秋里居然擅自把秋风军留在西线的时候,他便做好了风雨一声令下扫除秋里的准备,但是当风雨全权委任秋里统领全军的命令下达之后,他则毫不犹豫的准备执行风雨这个新的指令。
秋里很满意朱大寿的反应,在这里的将领中,除了必须坐镇凉城、兼顾风雨军其他城池防务的白起之外,论到资历就数朱大寿了,既然他和拓跋山崎没有意见,那么西线军团的总体指挥权就确定了下来。
真累啊!
秋里突然从心底里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疲倦。
由于风雨巧妙实行的权力平衡,以至于风雨军成了一种严密的堡垒,各级将领除了风雨之外,几乎没有人能够指挥得动,即便是风雨的妻子李中慧和他秋里。
他并不介意这样的争斗,已经习惯了在争斗中求生存的他,面对着斗争只有更加激发他的战斗力。
但是他介意风雨。
曾几何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肝胆相照的兄弟,变得如此隔阂;曾经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少年,变得冷酷、多疑、谨慎、猜忌!
这就是权力的代价吗?
风雨变了,那么自己呢?
有朝一日,会不会手足相残?
秋里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他只是感到很累。
但是,他必须保持战斗的状态,因为战斗并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他很清楚在自己这次抗命的推动下,风雨迟早将重新回到原本的战略构局上来,西线将成为风雨军兴衰存亡的关键。
而他自己,也需要一场大胜,来洗清一个多月前兵败玉门关的耻辱和郁闷。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
这个信念早在他当年投身圣龙军团,在生死存亡中挣扎的时候,就已经根深柢固的接受了,而如今则是再一次的履行。
别无选择,秋里明白自己的目的地是玉门关,也许到时候还要渗透入西域,但不管怎么说,都必须解决眼前的二十万呼兰大军。
“明日辰时,全军出击!”
秋里的命令简单而明确,夹带着不容抗拒的凌厉。
如果说西北的战场正在剑拔弩张,随时都将迎来一场血战;东线的昌化则完全成为了人间的修罗场。
饮血的夕阳,照射在充满杀戮的战场上,映射的是人间的血腥与残酷。只见那军营和城池之间的空旷处,秃鹫在半空盘旋,偶尔发出凄厉的叫声;残风在萧瑟的吹拂,把旌旗拨得“嗖嗖”作响。
随着一声冗长的号角声,顿时间万石齐发,弓箭飞舞。
在城下数百架重型投石机的连续发射下,无数“火油弹”落在昌化城头上,易碎的陶瓦制罐瓮发出一片脆响,黑乎乎的“火油”溅出,在城墙上、城头间洋溢漾淌,划出一道道、一片片黑色的流痕。城墙顿时黑乎乎的湿成了一片!
与此同时,数百个拉力八百多公斤、射程可超过千米的巨弩机上,涂上火粉的长达一米有余的巨箭已经点燃,在整齐划一的号令声中,有若蛟龙一般破空而出,呼啸着扑上了城头。热情如火的箭头亲吻上黑色的油河,烈焰升腾,整个城墙瞬间出现了一道半人高的火墙,并且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一些立于城头上未能及时躲避的战士,变成了一个个疯狂舞动的火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号,而其余的将士,面对如此熊熊烈火,也不得不捂住口鼻,躲在藏兵洞中,不敢出来。
趁这个机会,在投石车和强弩的掩护下,扛着云梯、推着战车的燕家军再一次蜂拥而至,势不可挡的冲向了昌化城。
那些战车上面有顶盖,底部有车轮,两侧有板壁,外面再蒙上生牛皮等物遮盖,能抵御矢石的击砸和火箭的攻击。而临车上悬吊的箭屋,伸入空中可达十米以上,能居高临下射击守城方。
那些冲车更是将一捆捆粗大的巨木捆绑在了一起,装在车架上,专门撞击城门,每一次都能发出震天动地的响声,动摇的不仅是城门,更是防守者的士气。
而普通的士兵,也手擎着巨大的六边形盾,整个盾面纵向内弯,就像一片叶子。作战时不仅可以手持,还能将底部尖角插在地上,用棍支起。作战时,伴随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缓缓的推动,有效的抵挡住了防守方弓箭和石块的袭击,仿佛黑压压的城堡一般向前挪移,虽然缓慢但是却似乎不可阻挡。
面对着这一切,已经在数天内经历了无数次类似战斗的风雨军将士,并没有太多的慌乱。他们隐身在箭垛下,或者藏兵洞里,平静而又耐心的蜷伏着,趁机抓紧时间休息自己因连续作战而疲惫不堪的身体,只等候将领的一声令下。
“给我杀!”
果然,正当燕家军的健儿逼近城墙之际,只见城头上的赵亮挥了一挥手中的战刀,大喝一声,下达了战斗的指令。
当年在伦玉关下还只是刚刚崛起的风雨军中普通一兵的赵亮,如今已经成长为风雨军中掌握着一师兵力,仅次于军团统领的都尉。在跟随风雨的两年多时间里,他经历了伦玉关大战、凉夏大战、西北剿匪、凉州决战、印月远征,以及剿灭庞勋的战斗,更曾经在昌化城奋勇死战,救助心中崇拜的统帅风雨脱离险地。
可以说,连年的征战,使得这个年轻人迅速的成长起来,习惯了这样烽火连天的日子,麻木了沙场的厮杀,更娴熟了军队的指挥,从一个热血冲动、满怀梦想和对英雄崇拜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久经沙场、成熟老练、镇定自若的指挥官。
身为都尉的他,此次是昌化城中除风雨之外地位最高的将领,由于定凉侯有伤在身,因此也。就成为了这场攻防战实际的指挥者。
少了当年的些许冲动,多了今天的几分稳重,已经多次杀退燕家军进攻的赵亮,丝毫没有被眼前敌人的气势给吓倒。
在冷静的观察了敌情之后,他非常谨慎的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直到敌人进入有效的攻击范围之内,方才下达了攻击的指示。
顷刻间,在“嗖嗖嗖”的破空声中,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轮番不断的密集射击,几千把强弓不停地以窄角度向天仰射,使弓箭落到最远的距离。
从天而降的利箭,根本无从抵挡,毫不留情的落在了攻城部队的头顶上。在箭雨倾泄间,敌军第一线最前端的两个步兵阵很快就被打垮了,痛哭惨号的伤兵倒了一地。
然而其余部队仍坚定地高举着钉满了利箭的木盾,迅速靠近城墙。
不过风雨军早有准备。巨大的石块从城墙上扔了下来,狠狠的砸在敌人的头上;如蝗虫般的箭雨无情的为城下的进攻者带来了一场难以推搪的洗礼;炽热的火箭燃烧了城墙下的稻草,滚滚的浓烟掩护了城墙上的战士不被城外的铁骑和狙击手射杀;而刺鼻的味道,则让那些冲杀在前的燕家军战士纷纷掩住口鼻,暂时迟滞了进攻。
紧接着,一辆辆披着铁甲,简直刀枪不入,有若移动堡垒的战车,突然在距离城墙只有三、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却原来是风雨军从早就准备好的城墙的缝隙中伸出了一根根粗大的竹竿,死死的顶住了这些战车。
接下来便是一场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