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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脸色铁青,军官却没有再说什么。他现在心丧若死……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如今的英军系统早就司空见惯,长期的失败让英军士气尽失,拒绝长官的命令不再是会遭受严厉惩罚的违法事件,士兵们见战争没有获胜希望的条件下,他们唯一想法就是保住性命,以免为失败的战争增加一个阵亡名单。
是吧?毕竟没有获胜的希望了,还那么卖命做什么呢?而这种现象在军官阶层的带头示范下,普通列兵紧随其上,从这个小小的层面足以发现失去士气的军队还能够拥有多少战斗。
连分钟并不能让拥有大半新丁的高射炮连做好充分的准备,他们人员就绪但是弹药却严重缺乏,没有人愿意逞英雄跑去搬弹药的尴尬局面下,大多数人只能祈祷德国佬的机群只是路过而不是专门前来找麻烦。
“我应该再平时让这群混蛋挖通战壕!”布鲁斯中校趴在掩体里狠狠地扭着手中的贝雷帽,“或许……我应该去换上钢盔?还是算了吧……kg的炸弹没什么区别。愿上帝保佑……”
远处,一个被伪装成篱笆杂堆的破败停机棚,一名年纪绝对超过十七岁的年轻士兵死死地抓住栏杆不放,他泪流满面地在大声吼叫什么,另一个身穿平民装的中年人则是死死拽着拉扯。
天知道平民是怎么进入这个军事区域,不过从画面和断断续续传来的吼叫声中可以判断,那个中年人是年轻士兵的父亲,他们正在为了回家与否在争吵不休。
停机棚内根本没有飞机,幸存的飞机早被转移到更北的英属北爱尔兰军事基地。北爱尔兰是英国在本土仅存乐土,由于航程和作战目标针对性的关系,两个月期间德意志航空部队基本没有光顾那里,其中的三次零星空袭警报还是因为德意志飞行员在追击英机过程中稀里糊涂的跟过去,三次之中北爱尔兰遭受的最严重袭击是一间耸高建筑被一架Bf109e4扫射了不足16发的子弹。
“来了!!!”
轰隆的炮火声从远方传来,如果是夜晚的话绝对可以看见一串串弹药像极珍珠般地串联在半空中,而现在只能远远地遥视一坨坨突然冒起的黑烟。
距离这个防空阵地五公里之外,天空大片的黑点突然散开,由于距离太远关系布鲁斯无法看清楚战况,脸色随着一堆堆黑点的转移变得越来越差。充足的经验在告诉他:“那些拖离机群编队的是怪叫的秃鹫,是该死的斯图卡!”
英军的还击并不迅猛,尽管长期准备挨轰,但是并不代表某个时间段全员战备,仓储之下对军事指挥员的要求十分严格,遭受突然的空袭,应该没有人做的比英军更好了。
传得极远的航空炸弹爆炸声掩盖了清脆的高射炮声响,不断不断地“”之后很快又跟上一串串地“”,几乎是爆炸声响停止之后,高射炮完全卡壳了,至少布鲁斯就没有再看见有高射炮的活力。
“完了……”他从猛烈的炮声得出一个事实,那便是德国佬的飞机比往常的任何一次都要多:“前方的高射炮比这里多。他们……还没挺住五分钟……”
尿意充斥着布鲁斯的躯体神经感官,这种想尿尿的冲动并不是第一次出现,每次这样时事情都糟糕到了极致。
“铃铃铃……”
突然而来的电话声响,那只像极摆鸡般颤抖的手伸过去……
“仕维斯中校!我——大英帝国的戴维尔中将,命令你,严令你——必须用最凶狠和无畏的精神进行誓死的还击!”
一串急促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威严,任谁都能够听得出声线里的颓废和失望。
仕维斯是布鲁斯的姓氏,不得不说他的家族并不是什么出名的豪族或有贵族血统的家庭,如果有贵族历史他也不用来当兵,而是应该向那些该死的家伙逃到美国。
“好的,将军,为了大英帝国,我们已经准备好接受挑战。”话声未落……,刺耳的“嗡嗡”声出现在上空,布鲁斯瞳孔不自觉地放大,他看到了整整十五架的斯图卡在艾米尔的保护下向这边飞过来:“将军……他们来了……”
电话那边只剩下了“嘟…嘟嘟……”的忙音……
天空的秃鹫,他们的水平离地面大约是两千五百米,护航的艾米尔则是在三千米左右。从他们的方向来判断,这个防空阵地似乎早就被据悉?
“中校,我们开火么?前面那些友军……”
“让我想想,再想想……”眼看敌机已经进入射击范围,布鲁斯一咬牙:“为了该死的大英帝国荣誉!我命令……全面开火!开火!开火!!!”
……
。。
第九十三章:最长的一天(六)
第五卷:不列颠战役 第九十三章:最长的一天(六)
历史将永远地记住今天!
早晨七点整,德意志航空部队大规模升空,他们从法国本土和挪威对不列颠群岛展开了前所未有的猛烈轰炸,整个白天超过两万架次的空中袭击在英伦北端和南端投下了不计其数的炸弹。本书来自w…W…W。1…6…K…B…O…O…K。OR…GwWw.keNweN.coM估计目前谁都没有那个兴趣去计算投弹量,飞行员们只记得整天都是在忙碌的来回往返渡过,甚至中餐都是在飞机上简单地啃了一些面包。
夜晚来临时,英国人没有得到期盼中的愿望,夜色并没有让空袭停止,而似乎更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日耳曼人像是疯了那般,誓要将弹药储备丢光!躲避在防空洞的民众听着外面的爆炸声,感受着严重或者轻微的晃动,或许出了这个防空洞时,他们的家已经变成一栋废墟。
尽管还有多余的空间,但他们选择挤成一团,依此寻找一丝丝的安全感。谁能够感觉身旁的人们十分地惊恐,漫布的恶臭味越来越浓,汗水与排泄物的混合让人闻之欲呕,但谁都没有去注意,他们的心思不在这里。
孩子们不太明白外面的爆炸声意味着什么,他们依偎在亲人的怀中不断天真的问:“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外面是在放烟花吗?”
大人们脸色苍白地想要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孩子,那启齿的嘴唇刚刚想要张合便被爆炸声所打断。
身在遭受空袭的环境,那感觉犹如身在炼狱,耳畔传来的爆炸声是魔鬼的吼叫,昏暗的视野里晃动的一切就像是在张牙舞爪的鬼魂,似乎在下一刻就像被拉下地狱。
没有什么比只能无力的等待更加让人心情沉重,特别是周围明明有着许许多多的人却没人交谈,这种感觉让心理脆弱的人萌生一种想要自杀的冲动。
夜晚八点许,外面的爆炸声总算变得断断续续,一些受不了压力的人不听宪兵的警告冲出防空洞。更多的人,他们相信今天的噩梦还没有结束,压抑地待在原处面面相觑。暂时的放松总算让人感到饥饿,不过……由于仓储躲避,大多数人都没有携带食物,一些人开始要求士兵送水和面包进来,但要求被以“战事紧张”拒绝。
走出防空洞的人,他们踏着脏乱的地面,到处都是被随意丢弃的行李和垃圾。不过,这些并不是最糟糕的,他们几乎无法描述外面的空气是什么味道,焦味不像焦味,说是火药味又有点怪怪的。
数声女人的尖叫突兀地喊起,几名妇女指着两具被烧焦的尸体发出高倍率的噪音。她们不是没有看过死人,只是从来都没有瞧见过皮肤完全坏死、四肢扭曲、张大嘴巴的残尸,特别是尸体中有一个明显是孩子。或许,这才是她们发出尖叫的真正原因。
由于防空洞时建立在城市边缘,他们以上所看到的荧荧的火光中这些并不是全部。
德国人没有把主要轰炸目标放在民用设施上面,当然,能为兵工厂提供能源支持的系统并不在此列,它们是最重要的轰炸目标之一。尽管如此……城市依然遭受了重创,被轰炸着火的工厂引燃了旁边的建筑物,没有电力的城市亮如白昼。
“完全没有了……”
中年男人说的并不是城市,他是在说原本应该存在的防空阵地。
炸弹xian翻的掩体,吸引人第一眼的绝对是那具成了两截的尸体,他的上半身被抛起来挂在铁丝网腹部以下只有撕开的肠子成青绿色晃悠,至于下半身则是奇异地立在原地成站立姿态。有经验的人绝对能看出那并不是被炸弹炸的,而是被某种丝状物体快速地扯过去,只有这样伤口才能如此的平滑。
瞬间爆炸的炸弹核心高温让泥土成了半晶状,它们平滑如镜,而更多的是被炸得松软的泥土。半掩盖在泥土里的尸体穿着深绿色的标准军装,lou出的头部面容非常年轻,他似乎没有十五岁?更多的军人则是被正中的炸弹气化,让他们失去一切存在过的痕迹。
德意志红航空部队并没有针对城市进行轰炸,他们今天的空袭行动主要目标是朴茨茅斯和多佛尔的滩头防御阵地,瘫痪的杀伤更多的盟军,尽可能地清除任何一个点的防空阵地,为“登陆日”的军事行动磨平更多的障碍。
按照整个《海狮计划》计划的第一部分,德意志航空部队前期的主要任务是争夺英吉利海峡上空的制空权,局部掌控制空权后是对不列颠进行针对性的轰炸作业。
并不是开玩笑,可以说近期两个月的前导行动并算不上激烈,毕竟德意志航空部队的数量优势摆在那里,且本来应该起到至关重要作用的英国人雷达站没有发挥它本来的效果。如此,在绝对数量的优势下,成梯队的轮换制度作战方式,英国飞行员根本没有那个能力经受。
再则,相对于盟国飞行员的飞行时间少到可怜,战争爆发后一直活跃在各个战场的德意志飞行员。两国的空军力量从一开始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不管是从飞机数量还是装备上面,哪怕是驾驶飞机的军人,让没有足够飞行经验的飞行员去和老练王牌对抗?这种现状下的较量,那将是一个十分令人遗憾的结果。
时间走到夜间九点半,凄厉防空警报声停歇,一个半小时左右的平静让大多数人选择离开防空洞,他们急切地想要回去进食。当然,如果他们的家还在的话……
这个时候,有许多人思念在军队系统的亲人,他们无法想象在如此现状下,军人的处境是怎么样。沮丧的情绪在漫延,就像下午所发生的那一幕,中年大叔死死地拽着自己还没有成年的儿子,死活要将孩子拉回家。
“我们为什么不投降德国人?法国人投降了,他们依然生活得很好。为什么我们不能?”
“罗拉,亲爱的!小声点,会被当成间谍的!”男人的语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讽:“政府说对岸的广播不能相信,那些都是骗人的东西。他们几乎每天都在强调‘不列颠的官员们很忙,每天都需要走街访巷,关心民众的生活水平;除了一点点的不愉快,我们的生活依然富足安康;珍惜眼前的一切,国外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呃呵呵,cct……),而他们说了那么多,我们依然……”
“那些该死的官僚……”中年妇女看着空荡荡的柜子,“没有面包了……”
“那个胖子(意指丘吉尔)说,‘先辈的荣耀不能毁灭在我们这一代人手里’。”男人总是喜欢政治:“所以……我们应该忍受?哈!”一根烟被点燃,他看向了旁边的照片,那里是一个曾经和乐的家庭,如今五个孩子有两个战死在欧洲大陆,其余三个包括两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也被拉入军队。
“糟糕的荣耀,那是官僚们在意的事情。整天担心受怕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