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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家康-第6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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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使劲往前探了探身子。喜欢热闹的阿幸马上插嘴道:“大久保大人说要在京城里举行盛大的法事。”

“你老老实实待着!”光悦喝住她,然后对长安道,“鄙人未曾想到这些。”

“主意如何?”

“说是高见,倒不如说,不得不如此。”

“哈哈,果然是光悦,这是你的性情。太阁和将军原本乃肝胆相照的兄弟。世人常说,有了太阁才有将军,有将军才有了太平。自应果断地举行盛大的祭祀,让世人明白,此世之盛已超过太阁时了。”

“大久保大人,在下明白您的意思。那您今日来找我又有何事?”

“将军大人定要怪长安多管闲事,我想让你通过茶屋先生和板仓大人说服大人。长安一直以为,先生长于此道,只不知尊意如何?哈哈哈。”

光悦一本正经端正了姿势。不能因为此人不讨人喜欢,就不听取本应听取的意见,那怎生对得起日莲大圣人?想毕,光悦郑重地对长安施了一礼,“在下明白。还是大久保大人想得周到,光悦定会尽快向所司代大人提出此事。”

“你明白了就好。”长安扬扬得意,小声道,“要是我提出此事,定会招人嫉妒,斥为逞能。但此事不能不为。”

“大人说的是。鄙人也这样认为。”

“有言叫一石二鸟,此事可谓一举多得,此乃为政之道。”

光悦压抑着对长安的反感,同时也感觉到,长安其实并非总是那么傲慢。

“将军大人到现在还坚持,节俭乃是至高美德。可是先生,世间之人都节俭,这个世上必会死气沉沉。”

“哦?”

“在战事连续不断的年月,浪费实为罪过。但时世不同了,全天下百姓都精神抖擞地劳作,创造着财富。”

“这……这是因生在太平世道。”

“前年我去大坂城,有幸看到太阁留下的黄金,当时都惊呆了。”

“以前听大人提起过。”

“可现在那点黄金却不足为奇了,我可挖掘出更多的黄金,在佐渡、上野、伊豆……不,或许天下到处都有黄金。时局变了,应该改变习性了。”

光悦看了一眼阿幸,道:“到用饭的时辰了,去备饭吧。”他觉得这些话可能会给生性喜欢奢侈的阿幸带来麻烦。吩咐毕,他佯附和长安道:“的确,或许是这样。”

“你嘴上虽这般说,心里不见得也这样想。比如说,你恐觉得,现在并非黄金遍地……”

“正是。市井还有很多乞丐,盗贼也屡禁不止。”

“所以才要让百姓知道,只要好生劳作,便能过上富足日子,这样才能给他们希望。”

光悦不想再说下去。有才之人,有善攻者,有善守者。大久保长安因为发现了金山,故多少有些飘飘然。但关于太阁祭祀,他愈想愈觉得长安有理,此事已然迫在眉睫。

长安拉过烟丝盘时,光悦突然想,应赶快去一趟所司代府邸。在茶屋清延过世以后所司代板仓胜重与光悦的关系越发亲密起来。要是让长安与所司代见上一面,事情立时就可解决。

“大久保大人。”正在此时,刚刚离开的阿幸一路小跑回来,禀道,“表哥,有位稀客来访。”

光悦与大久保长安听了这话,齐声急问:“是谁?”

“是……茶屋先生。”

“什么,他刚才还在……”

正说着,清次已到了。“听说大久保大人来访,小人擅自进来了。恕小人失礼。”

“茶屋,阿蜜呢?”光悦问道。

“片桐大人担心,便前来接她。我拜托给片桐大人,便到了世伯这里。”

“这也难怪。来,到这边来坐。”光悦起身拿来坐垫,“方才我听了大久保大人一席话,正要去一趟所司代府。”

“那,小侄碍事了……”

“无妨。此事还要劳你帮忙……”

未等光悦说完,长安便插嘴道:“茶屋,你年纪轻轻就做了上方商事总管,一定甚是忙碌,但再忙,亦不能忘记自己的职责。”

“小人明白。小人才疏学浅,如有不周之处,请多多指教。”

“今日你来找光悦,有何急事?”

“有一事想请世伯指点,因世伯刚去过大坂。”长安点点头,颇有些长者风范:“那你先请讲。我的话已说完了。”

“实际上,小人也想拜听大久保大人的意思。”

“噢,要是我能帮上忙,请尽管问。”

茶屋清次郑重施了一礼,转向光悦:“世伯,小侄想八月十八在京城举行盛大的祭祀。”

“你说什么,八月十八?”光悦不由和长安对视了一眼,道:“八月十八乃已故太阁忌日,你是说要举行丰国祭?”

“正是。不用小侄多言,现今太平之世,虽为将军大人努力造就,设若无已故太阁大人,也不会有今日。故要选在是日举行盛大的祭祀,对太阁表示感谢。”

“茶屋!”光悦不由提高嗓门,道,“但我觉得,此事必首先征得将军大人同意。”

“将军已经同意了。”茶屋清次回答很是干脆,“将军大人说,他也想提出此事,正犹豫着。只有百姓真正想举办此次祭祀,才是真正的太平。他要我和板仓大人商议,小心暴徒,愈盛大愈好。”

光悦已不忍再看长安。

大久保长安想到的事情,年仅二十出头的茶屋清次同样能想到。而且,他已经得到了家康许可。光悦感到,自己应重新审视他们。

“已得到将军大人的许可?”尴尬万分的大久保长安突然使劲拍了拍膝,探身道,“好!大人的眼光真不错。茶屋,为何必须举行丰国祭?长安想听听你的意思。”

茶屋清次有些惊讶,看了看长安,又瞧瞧光悦。

“哈哈。”光悦大声笑道,“其实我和大久保大人刚才所说,正是此事。”

“哎呀,这……我很贪心,想通过这次活动达到一举几得的目的,故力主举办。”

“哦?”长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想听听,如何几得?”

“其一,能够安抚京城民心。这般说,是因为还有谣传,说关东和大坂表面和睦,暗中争斗。”

长安笑着看了看光悦,那笑容多少有些不自在,他道:“是啊,这样可以消除那些谣传,真是个好主意。那第二呢?”

“与在下的职责有关。在下想通过这次盛大的祭会,和京城、大坂,以及堺港的大商家搞好关系。”

“噢,很好。如此一来,你就能较易地让那些大商家倾力于造船之事。”

“所以在下说是贪心。”

“那第三呢?”

“太平能在日本牢固扎根。”

“你是想做给天下万民看?”

“不。”清次干脆地摇了摇头,“在下是想做给洋教徒看。”

“给洋教徒看?”

“那七十七万信徒就会口传笔录,大肆宣扬。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放心地将朱印船驶往海外,洋人的船也可来日本国。”

“啊。”长安的附和已经变成了呻吟。他还没考虑到这么深远,“向天下展示日本国的太平啊!”他感慨道,“如何,光悦,时世已变了啊!”他半是自豪,半是尴尬,耸耸肩,叹了口气。“很好,很好。那第四第五呢?茶屋,你接着说。”长安眼睛瞪得大大的,催促着清次。

清次有些不解。他不知他来此处之前,二人进行了一次什么样的谈话,便不明长安何以如此失色。“这第四,便是想安抚大坂的淀夫人。若淀夫人能宽怀,丰臣氏旧臣自不必说,少君和千姬小姐也能松一口气。”

“是啊,这是人情。那第五呢?”

光悦紧紧盯着清次,心里却在想别的事。清次之父去世时,把清次等托付给了光悦,让光悦好好照顾他们。然而,此儿已然长大成人。他的气度和才智,已远远超过了光悦。光悦在为清次高兴的同时,又感到凄凉。

“这第五嘛……”清次的声音依然颇为纯真,“在下想请人把这次祭会画成一幅画,让它记载盛况。”

“要画成一幅画?”长安立刻追问。

“是。要是能画成一幅画,既可将它展示给洋人,又可以留芳后世。实际上,在下正是因此才想和世伯商量,不,是想拜托世伯。”

光悦这才回过神来:“将祭祀的场面画到画里?”

“是。但小侄找不到合适的画师。一般人都擅长有固定题目的画。但此次非画一两人或是一二花鸟,而是把上京、中京、下京盛况以及前来观看的成千上万人众如实画出。小侄要找这样的画师。洋教徒会来观看,黑人也会来,就连这些人也要栩栩如生。但有这样的画师吗?要不……”

长安摇头,拿起一块点心,他恐在嘲笑清次的幼稚。但光悦并未这么想,此正体现了清次的年轻和执著。人都会衰老、死亡,但有的东西会永存,绘画不就是其中的一种吗?

“世伯见多识广,交际广泛。即便在京城找不到合适的画师,天下总有一两人能明白小侄的心意。日本国已迎来了太平,小侄想把这种喜悦描给出来。世伯有合适的人吗?”

光悦未立即回言。他非在思量清次所言的画师,而是惊异于清次和自己这一代的巨大差异。大久保长安此来是要告诉光悦,必须举行丰国祭。但年轻的茶屋清次却早已有了计划,不仅得到了家康的许可,甚至想把这次盛况传于后世。实际上,清次真正的目的,并不仅仅是让丰国祭流传后世,而是想展现给今后接踵而至的洋商,让天下都知日本国的强盛。迄今为止,绘画只是作为一种修养和情趣,但清次却利用绘画记录和宣扬。真是大江后浪推前浪!光悦感叹不已。

光悦记得自己年轻时曾做出一件让母亲既惊讶又高兴的事。那时利休居士尚在人世,当时的光悦醉心于茶道,他花三十锭黄金买下了小袖屋宗是收藏的茶壶。当然,他那时手头上并无足够的钱,于是卖掉了位于新町大道的别苑,备齐了十锭金子,又各处奔走,借了二十锭。小袖屋宗是知了此事,心生怜悯,决意便宜些卖给他。可光悦却道:“本来价值三十锭黄金的茶壶,你若让我便宜买了,却不合我意。”最终,他花三十锭金子将茶壶买了下来,然后带着它到了父亲的恩人前田利长处,献上亲自沏的茶。利长甚是高兴,要送给他三百锭银子,但光悦婉拒了,他认为,要是收下谢仪,会有损茶人脸面。因为此事,光悦本以为会被两个人骂,但这两人却都称扬了他,光悦感到甚是得意。其中一人乃是以勤俭著称的家康,另一人便是从来不碰锦缎的母亲。但现在茶屋清次最然比他高明甚多。这一次祭祀,对日本未来意义重大。

“我明白了!我会去找画师,你只要专心筹划此次祭祀即可。您以为呢,大久保大人?”

长安这才醒过神,笑道:“对对。告诉上方的大商家,若未忘记太阁大人的恩典,为太平感到喜悦的话,就要踊跃出资,休要吝惜金银!”

“不不,金子可不能乱花!”

大家转头看去,原来是光悦的母亲妙秀,她和阿幸一起端着酒菜,笑眯眯站在当地。

“噢,老夫人,您的耳朵可真好使。”

“呵呵,要是听到不珍惜金子的话……瞧,就像这个,我们家烤咸鱼时,用的不是鲷,而是鲹。虽如此,这在待客时也是佳肴了,请多见谅。”

阿幸满脸通红跟在姑母后面,把酒菜放到长安面前。她似为姑母的俭朴感到难为情。

酒菜上来,大家改变了话题。

“这个世上有两种人。”长安举箸道,“其中一种人,常思节俭,把身外之物看得万般重要;另一种人,则把钱财毫不吝惜地拿出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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