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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这么久了,还需要分得那么清楚么?还不是你迟迟不点头,不进我们家门当丫头的妈……”
“喔!又全推到我这里来了?”廖美卿的俏脸唰地冷了下来,火气直飙最高点。“我跟你很熟吗?瞧不起立修就是瞧不起我,你要是不让他们两个在一起,咱们也没得谈了!”
哎呀!郝爸被将军了欸!
李凉凉揉掉手上的空塑胶袋,咻——地丢到垃圾筒里,看出大概的结果,她也无心恋战,还是回房补眠算了;谁教她一大早就让两只早起的老鸟儿给扰醒了呢!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李凉凉走人喽!
“你……哎!”郝爸辞穷了,谁教廖美卿就像他命里注定的关老爷,他这只胭脂马只能臣服在她的脚下,永无翻身之日。
“别这样嘛,廖姨。”郝慈恬料不到自己的恋情会演变成双方家长的对峙,而且这双方家长的关系……哎,这下可真是越理越乱了!
“郝爸没别的意思,你就饶了他嘛!”头一回见郝爸如此颓丧的模样,郝慈恬心里难受极了。
“小阿姨。”拉拉廖美卿的衣袖,康立修也不乐见这种结果。“你别怪郝爸,我们将心比心,眼见一个相依为命的女儿即将飞离他保护的羽翼,每个做父母的都会舍不得呀?”
郝爸两眼微微泛红,眸里对康立修的敌意稍减。“这小子,说的还像句人话。”微叹口气,他小声嘟囔。
郝慈恬攀住郝爸的手臂,撒娇地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就像小时候一样。“爸……”
“别撒娇了,郝爸还没消气咧!”没好气地敲敲女儿的天灵盖,郝爸似乎一瞬间苍老许多。“你确定他能给你幸福吗?我听美卿提过她姊姊、姊夫的事,这小子的老爸……据说很花心……”
不知道那小子会不会好死不死地继承了他父亲的这要命的短处?
噘着嘴看了眼正在和廖姨沟通的康立修,郝慈恬也有话说。“他对我很好啊,郝爸。”而且他不是没有花心的机会,像那个井钊瑶不就是一例,他也没因此而偷跑过啊,所以她应该多相信他一点点。
“那他跟你提过他家里的事没?”既然是女儿自己挑的人选,他也没什么话好说,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总是对男方的家庭该有最基本的认识,否则将来怎么端人家的饭碗?
郝慈恬摇了摇头。“他好像不太愿意提到他家里的事……”其实也该说是她不敢问,所以那个结就一直搁在那里,谁也没企图去解开它。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郝爸点了点头,他明白康立修的难处;但是——“如果你决定跟他,我想你最好将他家里的事情弄个清楚明白。”
“郝爸?”郝慈恬的眼亮了起来,不知怎的,鼻头微微发酸。“那你不反对我跟他在一起了?”
“有你廖姨顶着,我不答应成吗?”他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赏女儿一记大白眼,郝爸的老脸泛起一丝赧色。“你要跟他在一起是可以,可是你要记得,下回不准再到他那里过夜!”
“嗄?不行吗?”她怎会不知道郝爸的意思?他是不要自己和立修再有暧昧的关系;可是郝爸真的很矬欸,那种事又不是只有晚上能做,除了过夜,他们还是有很多时间可以……
“当然不行!”拍拍女儿的手背,郝爸脸上浮起忧色。“你怎么了?不舒服么?脸怎么红成这个样子?”
“啊?”嘿嘿,她怎能老实说,说自己满脑子不正经的春色!只怕郝爸知道了会禁不住刺激而脑中风,那她可成了道地的不孝女儿了!“没什么啦,郝爸,我好爱你喔~~”再度攀住郝爸的手臂,这个时候她除了撒娇,也只能撒娇了。
“你这丫头……”
原来康立修的母亲因为丈夫长时间留恋外面的野花丛,郁郁寡欢之下,患了严重的忧郁症;当时的康立修住在学校宿舍,对母亲的病情虽然担心,却无能为力,只能以电话表达自己的关切。
那年的母亲节,他回家陪母亲过节,不料他前脚才离开家回学校,康母后脚就在家里自戕了,连半点挽救的余地都没留给康立修;因此他恨极了自己那不负责任的父亲,安排好母亲的后事,他就毫不依恋地离家,也因而休了学,重新开始他的人生。
“不过他死的时候,我还有回去为他处理后事。”事过境迁,他对父亲的恨意也不那么深了,只会以他的恶行当作借镜,提醒自己不准犯下同样的罪愆。“没想到还莫名其妙地继续了一笔遗产。”
“遗产?”郝慈恬的眼瞠大了,因为听见那敏感的两个字。“你该不会……因为那些遗产才回家奔丧的吧?”好可怕!她的立修怎会是这种见钱眼开的男人?难不成她的眼睛脱窗了,不然怎会识人不清?
“什么啊?”康立修不敢置信地瞪着她,想不到她对自己的信任度这么低!“我不是说了莫名其妙的吗?我根本没料到他会留遗产给我!”
“是喔?”他的回答让郝慈恬稍稍放心了点。还好,她的眼光还是没问题。“那遗产呢?你就这么收啦?”
“不然怎么办?”喝了口茶,康立修调侃地随口胡扯。“拿去捐给孤儿院……咦?当时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灯不点不亮,其实康立修对那笔资产感到很头痛,不想去动用它,也感觉它的存在很碍眼,不料郝慈恬为它找到了安身之所。
“捐给孤儿院也不错啦,可是你不是要开店?”每到决定性的时刻,郝慈恬的脑筋就会变得特别灵光,她陡地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狐疑地瞟了她一眼,他搞不懂她脑袋的运转方式;对他而言,那根本是不相关的两件事。“是啊,不过这跟那些钱有什么关系?”
“你自己的存款够开店所需的资本吗?”
“还可以吧?怎么了?”
“那周转金呢?现在这么不景气,没有周转金,一不小心就倒闭了。”这是她之前在咖啡厅工作时,学到的前车之鉴。
“呃……”康立修懂了,知道她为自己留了条后路。“可是我不想动他的钱……”
“我没有叫你用他的钱啊!”郝慈恬也不是那么功利的女孩,她一直觉得钱够用就好,不过至少得顾饱肚子才行。“我们可以先拿来周转嘛,等到赚了钱,再将那笔钱补足捐出去?”
康立修松开眉,对她的建议满意极了。“你真是个聪明的小东西。”
“那当然!”她的屁股翘了起来,扬高的嘴角充满自信。“相信我,你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的!”
第十章
“赞到不行咖啡馆”隆重开幕,头一天以蛋糕、咖啡、冰淇淋十元促销价来拉抬买气,并借此将这里的美味蛋糕、咖啡推广给左邻右舍;当然少不了的是附近的白领上班族,那些是很重要的客源,多一个不算多,少一个可不得了。
好不容易撑到打烊,店里所有的服务人——包括康立修、郝慈恬、郝爸、廖美卿及李凉凉,还有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也被安排成服务人员的倪定茂,所有人员全在铁门关上的瞬间瘫在椅子上,努力用力地给它休息。
“我的天呐,真是太疯狂了!”李凉凉感觉自己的脚似乎起了水泡,全都是久站并来回走动一整天下来的后遗症;除了上厕所的时间,她的屁股根本没机会碰到任何裤子以外的物件。“拜托你们多请几个人手,以后的所有日子我全都没空!”所以千万别找她当打手,她没有力再做下一摊了。
“应该是促销价的关系吧!”倪定茂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可是他还勉强挤得出一丁点笑容。“价廉物美,上门的顾客自然络绎不绝。”
老实说,在来这里报到之前,他已经有了最基本的心理准备,但没料到人数之多还是出乎他的预料,双腿都有点麻木了。
郝爸和廖姨是根本说不出话来,一个猛喝水,一个趴在桌上都快睡着了,两个老人家的体力果然比不上年轻人充沛;这下子,恐怕得休息个好几天才能动了。
“感谢你们大家来帮忙。”郝慈恬累归累,笑容却是满分。“真的好累喔,以后店里的生意,如果每一天都有今天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
“是喔?”李凉凉冷冷地瞟她一眼,连转动脖子的力量都没有了。“你还真是‘不贪心’后!”她嘲讽地刮郝慈恬两句,得到她一记白眼当回礼,不无小补。
“还好大家捧场,生意真的很不错,可是我总觉得店名不太好。”康立修一直对“赞到不行”这个店名颇有微词,老觉得这样太夸口自己的手艺;他认为自己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也担心这个如此嚣张的店名,很快就让这间筹备多时的店挂掉。
“不会啊!”郝慈恬可不以为然。“你的手艺好,我的咖啡煮得也不赖,这么好的口味当然要尽量让大家都知道,我觉得这个名字很棒啊!”最重要的是,这个名称她想了好久,还去请教过所谓的姓名学大师,每个人都嘛翘起大拇指说“赞”!
所以康立修得少数服从多数,这就是民主的好处。
李凉凉无力地翻翻白眼。“对啦对啦,只要是跟你阿娜答有关的,全都赞到不行可以了吧?”她实在受不了郝慈恬对康立修毫无理性的崇拜,那根本没道理嘛!
“凉凉!”不依地嘟起嘴,仍拿着蛋糕刀的郝慈恬脸上浮起两朵可爱的小红云,康立修则是摇头苦笑。
“干么?”
“你不要每次都糗我嘛!”她也不想这样的啊,可是每每这些话都不用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李凉凉可不承认自己是蓄意的。“我哪有?”
“凉凉是跟你感情好才糗你。”倪定茂笑得肚子疼,蹙着眉心为李凉凉站台。
“我跟她感情才不好咧,不然她怎么会派这么吃重的工作给我?”李凉凉不置可否,伸手到背后捶着酸疼的腰肢。“你也是,都被三振出局还这么苦命?真不晓得你上辈子是欠了他们两个里的哪一个?”也没比她好运多少嘛!
“呃……”被她这么一抢白,倪定茂顿时也无言以对,仅能以苦笑表达自己内心的遗憾。
郝慈恬将仅剩的最后一个起士蛋糕细心切片,二人一片交由康立修传递出去。“别这么说嘛,凉凉,虽然当不成情人,还是可以当好朋友啊,定茂,你说是不是?”
“啊?”又被点了名,倪定茂真不晓得自己是不是忘了安太岁!“呃,是、是……”
“是什么是?”李凉凉又了块起士蛋糕往嘴里送,含糊不清地骂道:“盲从!”
倪定茂叹了口气,对李凉凉的牙尖嘴利全然没辙。
“凉凉,你挺为倪先生抱不平的嘛!”廖姨吃了口蛋糕之后,仿佛恢复了点元气,也有了与年轻人闲嗑牙的力气。“这么舍不得他被慈恬冷落了,不如你就挟去配,呒鱼虾也好。”
旁观者清,廖美卿觉得李凉凉的老母鸡性格八成又犯了。以前的郝慈恬,就像是凉凉的小鸡,任何不对劲她都会为慈恬出头,像个大姊姊一样;如今慈恬有了照顾她的对象,凉凉倒成了无事人似的,才会那么快就“移情别恋”,转而同情她认为被欺负的倪定茂,并不自觉地以保护者自居。
经廖姨这一提,李凉凉和倪定茂的叉子皆停顿在半空中,举起来也不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