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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划下,貌似感动非常,她躲进他的怀里。
她没有变,还是那个因为他的一句话一点好就感动得乱七八糟的他的小女人,她不会变的,贺一寒心里高兴,搂着她瑟瑟发抖的娇小身子,似乎这样就能弥补他心里的愧疚,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但是他看不到怀里这个流着眼泪的脆弱女人,眼神一变,眼泪尽收,刹时凶光乍露。
☆、第161章 她是我妈
贺一寒兜里的手机不对时候地震动起来;打断了两人的“温馨”时光。谁会在股东大会的前一个晚上打电话给他,只除了范美莲。他不想接;他这时候只想抱着贝嘉回房滚床单。
可贝嘉又恢复了之前楚楚可怜的神情;松开他说道:“接电话吧;响了这么久可能有什么急事。”
贺一寒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拉她回房。“没什么急事;现在最急的必须回房里解决。”
“一寒。”她站住脚,提醒道:“明天就股东大会了。”
他叹了口气;只好拿起手机接听,没想果真是范美莲,说约他到天空之上谈明天股东大会的事。大晚上的有什么好谈;怕是想耍花招吧。
贝嘉理解地说:“去吧;小心一点。”
他接过她递来的外套准备出门;叮嘱说:“早点睡,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一寒……”她轻声叫唤。
他回身。
她掂起脚尖亲吻他完美的薄唇,深遂地看入他星辰般的双眸,语气依旧平淡无奇。“从现在开始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要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
贺一寒不解,正要开口问时电梯来了,贝嘉静静地目送他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贝嘉的脸瞬间变得深沉阴冷,双眼中的漆黑深遂变得无比冷漠绝然,她抹去脸颊上代表着脆弱的泪痕,调头回房换了身全黑的衣服,给两只手臂武装上迷你自动伸缩手枪,再罩上黑色的外套,抬手用发簪固定住波浪般的长发,再看镜中的脸已然没有了温度,仿佛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死神一般。
贺一寒驱车来到天空之上,这次约定的地方仍是范美莲下榻的顶楼总统套房,可今天好像不大一样,除了门口的两名守卫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布防,而且范美莲不在。
他怀疑着推开主卧室虚掩着的门,只见阮文娟一人背着门坐在床边上,身上只围着床白色被子,他叫唤,“LISA?”
阮文娟好像被吓坏了,整个人抖了一下,缩着瘦削的肩膀,双手捂紧了身上的被子,胆战地回过身来,脸色极其苍白,声音都在发抖。“你……你来了……”
贺一寒皱着眉,一看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顿时气愤非常。虎毒尚且不食子,想不到范美莲那个毒妇竟如此没有人性,居然真的把自己十八岁的女儿让男人消遣,她简直禽兽不如!
阮文娟欲张口求救。
他立刻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让她别说话,先关上房门沉重地走到她身边坐下,严肃地虚声问,“范美莲让你这样做?”
她惊惶点头。
“下午你说的事办好了吗?”
“办好了,东西在我包里。”
“她还不知道吧?”
“不知道,但是我一直没机会逃走。”
他微微点了点头。做戏做全套,他顺势压下她的肩膀把她压在床上,好像要对她行不轨之事,却只是贴进她说:“推开我,跑进洗手间假装洗澡,我安排你走。”
阮文娟点头照办,仓皇冲进了房里的洗手间。
贺一寒假意脱了外套,松了扣子,也跟了进去。
这时候一个黑色的小个子身影也来到了天空之上,行动如鬼魅般带着凛冽的寒气一直来到范美莲所在的赌厅。门口有人拦下她,但很快她得到了许可。
赌厅里只有范美莲和老黑头两人,范美莲面带微笑地对着电视大屏幕,不正正现场直播着贺一寒跟阮文娟在床上的打情骂俏么!贝嘉看得真切,她双手已然紧握成圈,牙关更是紧咬不松,原本黯淡冷漠的眼眸中迸发出火星。
范美莲故意让她看得真切,手下败将不值得留有一丝余地,就该被折磨被蹂躏直到体无完肤,生无可恋,这才是大快人心的乐事。她高兴、得意、盛气凌人,“我知道你会来,正好,赶上场好戏。”
贝嘉冷笑,“连自己女儿的床戏也拿出来首映,你很看得开啊。”
她倒无所谓,“哎,女儿大了不中留,留得久了结成仇。女人嘛,总要有第一次,作为母亲能亲眼见证到这个神圣的时刻才是荣幸。反倒是你,被最深爱的男人背叛是什么感觉?你现在最有发言权,能告诉我吗?我也是很关心你的。”
“这时候才想起来关心我?”她眼眉挑了挑屏幕,“不过我想你没那时间,多关心一下你的女儿阮文娟吧。”
只见屏幕中只有贺一寒急急从洗手间里出来,冲出卧室,直奔出套房。
范美莲皱起了眉,这时候一名手下神色慌张地跑步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她脸色骤变,“什么?还不快去追!”
“是!”那人应了声又跑走了。
不一会儿贺一寒出现了,看到居然贝嘉也在这里,他很诧异,再看到电视屏幕,这不就是刚才他和阮文娟的房间吗!原来范美莲还专程叫贝嘉过来看他出轨的好戏,幸好他从没想过跟阮文娟上/床。这个毒妇果然是个变态!
范美莲劈头就问,“她怎么会跑了?”
“我还来问你呢,她怎么会跑了?”贺一寒贼喊捉贼。
范美莲气极。“LISA从来听我的话,她不可能自作主张,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他要反驳。
“哈哈哈……”没想旁观者贝嘉边拍手边怪笑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好戏好戏,果真是好戏,今天真没来错。”
两人同时看向她,范美莲的愤怒展露于表。
笑完了她直指范美莲,放声嘲讽道:“你刚才说什么?想关心我?问我被深爱的男人背叛是什么感觉?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你以为你面前贺一寒是任你摆布的扯线公仔?他有那么好控制我还会轮落到今天的地步?事实就摆在眼前,他能背叛我,同样能背叛你!”
贺一寒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哪里还是刚才还在他怀里悲春伤秋的贝嘉,她疯了?
范美莲眯起眼,“哼!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挑拨离间,困兽犹斗,垂死挣扎,我不会相信你。贺主席跟LISA的订婚宴就订在明晚举行,我们家双喜临门。”
“还订婚宴,哈哈哈……”贝嘉笑得差气儿,“我挑拨离间?我垂死挣扎?你太可笑了,范美莲,你以为你赢了我就等于赢了所有人?你以为你还能控制住场面吗?阮文娟为什么出走你没想过?最近这段时间是谁跟她最亲近,是谁在她耳边吹了风,是谁给了她追求自由的野心和胆量?否则她今天下午会亲自把自己手里的DG股份换成不记名债券,借此来摆脱你的控制?”
“你说什么!”范美莲瞪大了发红的双眼。
贺一寒也吃了一惊,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还不相信?你傻呀!”她冷笑,“这里是天空之上,是他贺一寒的地盘,阮文娟要走,没有他的帮忙她走得了?那几张不记名债券必然已经到了贺一寒的手里,现在他单人手握49%,是DG最大的股东,你敢拿他怎样?你能拿他怎样?你清醒一点吧,鹤蚌相争,渔翁得力,你就是太小瞧他的本事了。”
范美莲怒目瞪他。
他急忙矢口否定,“我没拿阮文娟的股份,她把股份放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信不信随便你。”
先不论贺一寒有拿没拿,范美莲急忙下命令,凶狠道:“快给我把阮文娟追回来,不肯回来给我杀了她,不听话的人留着只会帮倒忙,这件事的真正起因过后我自会调查。”
贺一寒心头颤栗,那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啊!这个范美莲不是人!心狠手辣没有人性,如果他失去了利用价值那一刻,范美莲解决他更是连眼皮都不眨。
贝嘉看出他的心思,冷瞪着他,“你错愕吗?惊悚吗?亲生女儿又怎样?你知不知道她追杀我的真正原因?你知不知道我跟她的真正关系?”
“难道……”贺一寒不敢那样想象。
“没错!”贝嘉冷冷指着轮椅上的女人,自嘲喊道:“她是我妈,‘老阎王’范美莲就是怀胎十月生我下来,却又想亲手了结我性命的母亲!‘伟大’的母亲!”
贺一寒确实惊悚了,除了瞪目结舌,他没有别的反应。
范美莲并没有否认,她还能比正常人更加正常地自处。
贝嘉残酷指责道:“当年外界疯传冯老为了扩张DG向你范家借势,同时勾引了你范美莲做他的情妇。可实情并非如此,其实当年是你们范家想打DG的主意,因为于兰无法生育,冯老为了延续冯氏滴传香火,向你借腹生子,白纸黑字约定若生下男丁就让你们范家势力进入DG,你范美莲还能正式成为他的妻子。没想你肚子不争气,生下我这个女孩,我脐带都还没剪断你就想掐死我。要不是当时接生的医生还有点良知,趁你们不注意把我偷走,我早就命丧黄泉。后来你竟然将错就错,在外面买来一个男婴冒认是你跟冯老生的儿子。冯老不是傻子,他一早知道冯昊飞是假的,只是碍于当时你范家的势力才白养了那个废物。你只是没想到他已经找到了我,并且将遗产订给了我。你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对冯老百般威逼折磨,却又要保他性命,所以你就把矛头指向了我。”
贺一寒终于恍然,这样一来都说通了,冯老为什么会将自己的遗产订给一个陌生的女孩,为什么会亲自到监狱探望,还让好友杨军照顾一个小道友,又为什么会帮她偷渡美国?然后又为什么不敢明目张胆地与她相认。原来全是因为他要抵抗,但同时又十分惧怕范美莲的势力。
所有的错误都源自于一个自私母亲的偏执,三十年前就能把自己亲生女儿害成这个样子,今天要杀了阮文娟也不奇怪,这个范美莲太可怕!她不是人!
☆、第162章 左撇子
范美莲冷笑一声;懒懒开口;“是又怎样;事到如今你还能改变什么吗?贺主席,我姑且就当你已经拿到了LISA手中的股份;无所谓。明天股东大会我照样选你当主席。但是你问问她;咱们无所不能的王艾莉小姐,你狠狠背叛了她,深深地伤害了她;她还会选你做主席吗?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心知肚明。”
情势立刻又倒向了范美莲这边;贺一寒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的可能性,同时怀疑地看向贝嘉。
贺一寒的眼神让贝嘉寒到了心底;没用的;过去一年无论她怎么保证怎么发誓都无法取得他的一点点信任,没用的,该背叛依然背叛,该翻脸依然翻脸,没用的,他最爱的人由始自终是他自己。
她心里发苦,脸上却仍在冷笑,“王艾莉躲在幕后那么久,终要有浮出水面的一天,明天一早将会是全球最为轰动的时刻。”
“你要亲自出来主持股东大会?”他有些吃惊。
范美莲喝道:“不用理会她,她回天乏术。”
“是吗?我王艾莉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是从地狱出来索命的恶鬼,我回天乏术?哼哼!真正的对决现在才开始。”贝嘉挑了挑眉,眼神变成极其黑暗,嘴角邪恶上扬,自信而坚定说:“我倒要问问,跟我斗,您二位真的准备好了吗?”
说完她狂妄大笑着起身离开。
“你站住!”他大喝。
她停下。
“你放弃吧,你没钱又没势,你一个人不是我们的对手,回家去,什么也别干。”
天知道贝嘉多艰难才不让眼泪掉下来,是谁刚才还搂着她对她说“你还有我”,是谁对她说“这回轮到我来保护你”,是谁硬逼着要她说爱他……原来在这里最残忍的不是范美莲,却是他贺一寒啊!她的心好疼,疼得已经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