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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建国摇头,“我也不希望拆散一对鸳鸯,但是她犯了错就不能让她逍遥法外。”
他急了,“你们有没有脑子,她是王艾莉,华尔街回来的金融精英,当年帕克案轰动全球,她都没留下半点尾巴。她聪明绝顶,她会这么容易让你们抓到她的证据?你手上所谓证据都是她做出来的,她根本想你们认为她是罪人,她是在包庇我!”
赵建国还是不相信。
“对了,你可以问炎宏林,他知道真相。”
“炎宏林已经疯了,他的证词不再可信。”
是她安排好的,只有她才考虑到所有的可能,他根本没有自首的机会,只好道:“你让我见她,现在马上!”
赵建国无奈,只好去安排。
见到贝嘉时,她的脸是那么镇定。
他愤怒骂道:“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把罪都往自己身上揽?明明就是我……”
她迅速打断,“贺一寒,我跟你已经完了。”
“什么?”
她残忍说着,“没有婚礼,没有新郎新娘,更没有爱情,这两个星期来我对你都是假的。”
“你胡说八道!”他整个暴走,“你明明就是爱我的,要不然你愿意帮我顶罪?我会跟杨军解释,他们不会为难你。”
“证据确凿,你怎么包庇我没有用!”她喝斥,“两年前是我安排炎宏林吞了范美莲的5亿,然后又趁他不注意调包了地板下的钱,我用飞艇将钱运到公海再通过几个小国的银行汇到各大洲的DG账户,经手人全是我,只有我。”
这根本是当年他的洗钱途径,原来她已经查出来了,还有充裕的时间变造了所有证据,原来从头到尾还是她在保护他。他鼻子发酸,“你为了我居然做到这一步,如果不是爱我,那是为什么?”
她淡默地盯着他痛苦的脸,沉沉说出心底的想法,“DG需要的是你这样的人才,而不是我,仅此而已。”
“放屁!你就是爱我,你爱我所以才为我做那么多,为什么你连这么严重的控罪都可以承受,却不承认你爱我?”
她不语。
“你这样让我的心好痛,你知不知道?”他的泪水已经涌出眼眶。
她揪心地瞥开脸,弱弱地说:“我说过不准你哭的吧,其实你的脸哭起来特别不好看。”
“你这个坏女人!你怎么坏得那么……那么坏!”他骂着,“我一定会救你出去,无论什么代价。”
赵建国进来带走了他。
“老赵,是谁举报?到底是谁?”
他无奈说:“是你母亲。”
贺一寒咬牙切齿。
赵建国拍了把他怕肩膀,“明天我们就会将她押送回去直接判刑,希望你能找到对她有利的证据,我可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分开。”
“当然!”他的眼睛在喷火,“我不会让她再坐牢,一分钟都不可以。”
贺一寒回到酒店,宾客已经散去,鲜花凋零,像在表达对这对新人的痛惜,原本应该有场幸福美满的婚礼,眨眼间却变成了这个样子。只有贺正邦,于墨和钱小江仍在酒店等待。
来到父母的房间见到母亲,贺一寒再也忍不住愤怒,“你为什么报警!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于墨反驳,“儿子,她洗黑钱呐,这是犯法的事,被警察抓那就是就地正法,到现在你还维护她?”
贺正邦严肃问,“现在什么情况?”
贺一寒语出惊人,“贝嘉给你们USB,里面的材料全部都是她自己的伪照的。不止这些,她伪照了全部证据,她根本想你们报警,这样一来被抓的人就是她,而不是你们的儿子我!”
两人震惊。
于墨脸色大变,“什么意思?”
贺一寒无力地坐下来,双手捂着脸,说出当年的事实,“两年前洗黑钱的人是我,当年DG濒临重组,我需要大笔钱运作,于是我想也没想就用了这笔钱,这才保住了DG,并且有了后来两年的兴盛。如果不是她的出现,如果没有她帮我解决范美莲,别说范美莲这种大鳄,当时的我连冯昊飞都斗不过,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哪里还有命活到明正言顺接收DG的那一天。虽然我拿到的DG残败不堪,但起码它是干净的,它有重生的机会。然而没有贝嘉,这一切都不可能。”
贺正邦首先反应过来,“我猜得果然没错。”
于墨愣在当下。
“两年前我跟你们一样永远在误解她质疑她,所以我骗她伤害她,因为我的愚蠢,她总是遍体鳞伤,甚至好几次连命都差点丢了,但你们看看到今天为止,她做了什么?她有恨我吗?恨你们吗?她做了什么事伤害过我们吗?难道她做的这些还不足以得到你们的认同吗?”
贺正邦和于墨顿时自惭形愧。
想到另一个严重的问题,贺正邦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做?自首吗?”
于墨的心吊上了嗓子眼,“儿子,你可千万不能这么做。这件事就咱们家几个知道,既然她愿意帮你顶罪就让她顶去,你别管她,那可是要坐牢的呀。”
贺一寒不敢相信这话居然由自己母亲嘴里说出来,他突然觉得他的母亲好可怕,就像以前的他一样那么可怕,心灵那么黑暗和丑陋。难怪贝嘉最终还是没有爱上他,原来他是一个这么这么不可爱的一个人啊。
他自嘲干笑,痛苦地无力说:“我派人送你们回老家,你们回去吧,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再来。”
于墨还在喊,“儿子,你不会真的打算去自首吧?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想清楚啊!”
贺一寒不理会母亲的自私,再也不说一句话,身心疲惫地走出门去。
自首?贝嘉多聪明,做事滴水不漏,让他连自首都根本没有人相信。
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就快完结了,再忍耐一下下。
☆、第 219章 劫囚
贺一寒马不停蹄连夜赶回了渔人巷6号,果然这个时候还需要用到他们;他们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仍然只有苏丹和大只佬在;贺一寒迅速向两人说明情况,“……现在已经证据确凿;一送回来就会被判刑;我不能让她坐牢,一天都不可以;所以必须马上采取行动。”
大只佬在旁仍是一声不吭。
苏丹叹气;“我这个大妹子啊;总是这么傻,我明明已经吃掉她对你的爱情了。”
说到这点,贺一寒很气愤,“你为什么非得吃掉?多少也不留点,害我追得她好辛苦。”
她哼哼,“本宫就是靠这玩艺活的,有得吃干嘛不吃,我又不是吃了她这个人。再说了,都是她自愿的,而且也是你自找的,你现在来怨我?两年前要不是我亲自去找阎王给她续命,把她的灵魂从忘川河里钩回来,你今天还见得着你的梦中情人?”
他瘪嘴,不爽道:“不敢怨你,老狐狸。”
“再难追还不是被你追到了,只要你坚持,女人总会心软的,爱情是人类特有的源源不断会生产出来的物质。”
他颤抖说着,“我觉得……没有,她没有爱上我。”
苏丹诧异,“不爱你又怎么会为你做这么多?”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认识的贝嘉不是那么一个那么容易心软的女人,从小在仇恨中长大的她养成的那份坚毅根本不是常人能想象的,这份坚毅让她活了下来,也让她变得坚不可催。“她心里只有DG,保我只是为了让我继续看着DG,没有我,没有其他。”
苏丹能理解,“我太了解她,她对你的执着从殷商一直持续到现在,我所遇见的人当中没有几个能做到。她的重生就像换了灵魂,今天她会变成这样也许是命中注定。”
他悔恨说道:“是我把她逼成这样的。”
她只有叹气,“那你来找我想干什么?”
他沉眉,严肃说道:“明天警方会将贝嘉从三亚押运回来,我要劫囚!”
苏丹听后双眼放光,“听起来很有趣,只不过你敢做?犯罪的呀,还是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被抓到你贺一寒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
他不屑斥笑,“名利、财富、地位,两年前我就已经抛弃。今天的我只要是为了她,什么事都可以做。”
苏丹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好一会儿又看向大只佬,懒懒说:“这种小CASE他去就行了,用不着本宫出手。”
无论这里的谁都能简简单单地达到他要的结果,谁去都一样。
隔天早上九点,警方的押运车准时出发,目标三亚机场,鸣响了警笛,车队稳健在城市中行进,一路无阻。
“赵局,今天这条路好像很安静啊,没什么车。”
赵建国紧锁着粗眉毛,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贺一寒那小子不会……不可能!认识他那么久,他不是这种作奸犯科的人。
他正这么想着,突然又是一袭天降殒石,“轰!”,曾经出现过的一双粗绞铁般的肉腿像打管桩似地将前方第一辆押送车牢牢钉在泊油马路上,车子前头盖被生生踩出两个大洞,后面一联串车子刹车不及,连环追尾撞在了一团。
往上看去竟然是一个魁梧的巨汉,双臂环胸,昂首俯视,面容如雕刻一般,神情极其冷漠。
所有人傻眼,赵建国第一个反应过来,拨枪反击,但是子弹就像打在钢铁墙壁上一样,对他一点伤害也没有。
大只佬豪发无伤,抽脚出来踩上车顶,几步便走到押运车旁,不费吹灰之力,他便扯开车后门,跟随来的当然是无休止的枪林弹雨。他面不改变,平举双臂,手掌往前打开,同时无数隐形的子弹自他手掌间打出,眨眼间押运车里的警察,包括犯人贝嘉在内全被打成马蜂窝,顿时尸体倒地,血流成河。
其他车子里的人赶来支援,但豪无用处,他们的敌人似乎不是这个世界的。
“赵局,这是个什么怪物?”声音中带着无尽恐惧。
赵建国自己也害怕得无法回答,但可以肯定的是贺一寒那小子真的疯了,居然真的来劫狱,还找来这么一只怪物。
正这么想着,眼前又出现一个黑影,肩上驼着什么东迅速从路旁串了进来。不一会完成了任务的大只佬连同那只黑影突然消失,哪里都不见,他的行动非常干净利落,没有一点多余动作。枪声静下,只剩下现场一片狼藉。
赵建国第一个赶上去,押运车后箱里横七竖八地躺倒了几个人,包括贝嘉,她脸色惨白,混身是血,瞪着绝望的眼睛,已经没了呼吸。
“连自己的女人都杀?!”赵建国不敢想象,喃喃自语道:“难道洗钱真是他干的?急于杀人灭口?”
没人给他答案。
“赵局,现在怎么办?”
赵建国走到一边,直接拨打了秦小姐的电话汇报情况,没想到得回来的结果竟是不要追查,贝嘉王艾莉的死就是洗黑钱事件的终结。
贺一寒果然不愧是世界五百强的老板,精英中的精英。既然他做了,就成全他吧,事情到此为止。说实话,杨部的决定让赵建国松了口气,事情那么蹊跷,他也不希望最后查出来的人会是老同学贺一寒,这个结局已经是最好的。
贝嘉平安无事地悠悠醒来,首先就看到贺一寒兴喜的脸。“贝嘉,你醒了。”
她立刻回想到昏迷前看见的是大只佬的脸,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她叹气,“想不到你居然敢找人劫狱,胆大包天。”
他委屈说:“我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这么做才能破你的局。”
“我被通缉,日子也不好过。”
“我已经安排好了,在他们眼里你已经死了,事情已经结束了。如果杨军对你还念一点点感情,他不会再追究。”
她淡淡地看向天花板,“是吗?那也好……二妹死了,贝嘉死了,王艾莉也死了,那就是说我不需要再做为贝嘉而活,我解脱了。”
他紧张问,“你说什么?”
“一寒,对不起。”她看向他,“我知道这两年来你为我做了很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