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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颜善琪比较佩服的就是男子在这个世界多半在家相妻教女,而贺维却能以一介男子之身傲然利于商场,对比之下,高低立显,也难怪当初贺维看不上颜善琪。
渐行渐远的思绪被一阵婴儿的啼哭惊醒。
自从贺宝宁身子大好以后,办公地点也搬回了书房。于是现在换成贺宝宁天天抱着孩子在书房陪坐了。
颜善琪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往屏风后走去,便看到贺宝宁抱着大宝走来走去,嘴里不停的轻声哄着。
“怎么又哭了?”
贺宝宁抬起头,一脸的无助,“我也不知道,也不是尿了,刚刚才喂过,不晓得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颜善琪伸手探进去,摸摸大宝的背,“果然是出汗了,大概是热了的,这天气慢慢热起来了,还穿着这么厚的衣裳,大人都感觉到热了,小孩子肯定也会热的。”颜善琪果断的把大宝的外袍脱掉了。
才一脱掉把她放在摇篮里,大宝立马就停下哭声,生龙活虎起来。啃着自己的手指,头还左右张望着。
颜善琪暗笑,这家伙,还真是……
午后的天气略微有些燥热,天阴沉沉的,似是要下雨。空中已有闷雷隐隐作响。
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消消暑,身上的热意才感觉褪去了一点。
回到桌前的时候,已经多了一封信。
颜善琪用手掂了掂分量,大概也就一张薄薄的纸在里面。信是写给她的,但是,她并没有远到需要书信来往的朋友啊。撕开封口,颜善琪先看了落款人,原来是依云,不过依云有什么事需要写信过来呢。
颜善琪仔细看了看内容,跳过开头和结尾的敬辞,大意就是依云他哥有难,请看在他的面子上,借助贺家的势力,施以援手之类的。贺家的势力,又不属于颜善琪,那么依云写这封信过来,是想借颜善琪之手来向贺维求救吧。
颜善琪皱皱眉头,说心里话,如果是那个教主的话,颜善琪压根儿不想再搭理,但是,信的末尾却写了一句“请一定要把小吉救出来”。那个一脸温柔腼腆的少年,好歹和自己呆了几个月,为着这几个月的情分,如果不去救他,是不是太绝情了呢。
于是,颜善琪决定把这救与不救的选择权交给贺维。
贺维倒也没有一口拒绝,不过他的想法是做一个交易。当初贺家众人均被挡在迷雾谷外,而且到现在还有人马驻守在那里破解迷雾谷之谜,但是因为此前对此毫无研究,所以一直毫无进展。贺维深以为耻。所以,贺维想让依云交出迷雾阵的破解之法,解谜之后,才去救人。
如此书信传递一来一往,时间已过去了大半个月。依云心疼自己哥哥受苦受难,终于咬牙交出破阵之法,但是,前提是只告诉颜善琪一人。事情终于告一段落,颜善琪也整装待发,准备前往川地了。
虽然这事儿之前是瞒住了贺宝宁,但是颜善琪都要离开了,纸自然是包不住火了。贺宝宁气得将房间里能砸的都给砸了。颜善琪干脆连门都不进,就站在院子外听着里面砸东西。等到没声音了才进去,瞧着屋里一地的狼籍不由得连连摇头,“败家也不是你这么败的啊,”她用脚拨了拨地上的瓷片,啧啧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爹爹上个月才刚得来的古董吧,回来就摆你这儿了,你这手笔可真大,一砸就是几千两啊……”
气出完了贺宝宁也冷静下来了,听了这话儿没好气的白了颜善琪一眼,“你就说这些话来气我,明明都答应过了,还什么都瞒着我,是不是真要等你又走了才告诉我呢?”口干舌燥之时,下意识的去拿茶壶倒水,才发现茶壶和茶杯也混在这一堆狼藉中了。
颜善琪忙将他往外拉,“得了得了,你也别站这儿了,赶紧让大家伙儿进去收拾收拾,瞧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这今晚可怎么睡啊,一进去踩一地碎渣子呢。”
瞧着颜善琪浑不在意的模样,贺宝宁心里一阵气闷,恨恨地甩袖离去。
看着贺宝宁离去的背影,颜善琪抹了抹脸上压根不存在的冷汗,结了婚的男人啊,真不可爱,脾气真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9 章
那个人又来了。
宁嘉不由地握紧了手。
无论他们相处过多少个夜晚,对于那个人,他还是无法习惯,心灵和身体都是。
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夜晚。
他无法判断时间,只能仅仅凭着窗外的天色来判断。
潮湿的空气夹杂着泥土味扑面而来,隐隐有闷雷作响。屋顶的砖瓦上开始响起零零星星的雨点声,片刻后便开始分不清哪个雨点是先落下来的。此起彼伏,雨点慢慢汇聚成小溪,沿着屋檐滴落。
许久后,宁嘉才发觉,那个人并没有像往常一般靠过来。
身后传来饭菜的香气,日日以馒头度日,许久未闻荤腥,勾得肚里的馋虫也不禁蠢蠢欲动。宁嘉懊恼地看着不争气的肚子,心里不由的更加暗暗恨起身后那人来。从小到大,自己身为一教之主,锦衣玉食,教里得了好东西,必是第一个孝敬他,他哪里吃过这等苦头。
“不来吃点吗?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那人淡淡道。
这算什么?拿着教中的食物来借花献佛?虽然宁嘉心中不以为然,但是这是自己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吃呢?便也转过身去了那新摆的的小桌旁拿起了筷子。
虽然一味地埋头用餐,但是头顶上方却能明显感觉得那人灼热的视线。宁嘉厌恶地皱起眉头。
她低低笑道,“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用餐呢。以前,你总是说你很忙,没空。”
宁嘉放下筷子,擦擦嘴,“若华呢?”
“来,吃菜,我们不提他。这是我们独处的时候,我不想提起别人。”她夹起一块狮子头,放入宁嘉碗中。
宁嘉一眼都懒得施舍,“若华呢?”
那人放下筷子,“你就那么想知道?”她冷笑道,“说到底是一个背叛了你的下人,有什么好问的呢?”
宁嘉冷冷道,“背叛了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包括你。”他一字一句道。
那人着迷地看着宁嘉冷峻的面容,想当初,自己就是被这幅模样深深吸引了,才收了一身浪荡习性,成日里追在宁嘉后面。原以为烈男怕缠女,时日一久,定能打动那人坚不可摧的内心。却万万没想到,宁嘉早已心有所属了。虽说宁嘉属意之人已经有夫有子了,但是听说宁嘉还把人抓过来住了一段时间。于是她不得不改变策略了。
而此时,母亲病重,大姐却凭着众长老的支持,隐隐有与她一较高下的意味。只怕是母亲留下的传位任命书也不管用。现在母亲虽然还健在,但是风烛残年的身体怕是也持续不了多久,一旦母亲去世,那么门主之位落于谁手还尚未可知?虽然在门中威望不及庶出的大姐,但是,如果她得了圣教的一臂之力,那么便有资本与大姐对抗了。无奈之下,她出了下下之策。
因为早年和圣教的姻亲关系,迷雾之阵对于唐门来说已经形同虚设了。虽说唐门中人为了避嫌,一般都会事先和圣教打个招呼才会进谷,但是唐如影想来就是个不论轻重的主,自从见了宁嘉一次,便经常登堂入室。后来,先是利用了宁嘉的院中的侍从若华,年幼的小侍从未经历过感情之事,便轻易地被俊美的少门主俘获了身心,后来便傻傻地将教中的秘密全盘托出,甚至在情人的唆使怂恿之下,盗取了宁嘉身上所藏之毒的解药。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夜,一切准备就绪后,宁嘉便落入了唐如影手里。
怀抱着冷峻的黑衣教主,唐如影的心不可谓不激动。但是此时此刻,若要巩固唐门和圣教联盟,唯有联姻。可是,此时的宁嘉教主对她并无感情,那么,就只有先让教主怀上唐门和圣教的小孩了。至于感情这种东西,婚后慢慢培养不就有了。猎艳无数阅尽群芳同时有过无数被人追着还情债经历的唐少门主如是想着,面对未来露出了阳光般的灿烂笑容,但是,她却忘了,宁教主并非她以往见过的良家少男和名角小倌,所以,吃瘪完全是自找的。
唐如影丝毫不在意宁嘉的冷淡态度,只是径自说着,“吃饱了吗?吃饱了的话,我不介意再来帮你消消食。”
宁嘉顿时一僵,身子慢慢往外移动,正要抽出藏在袖中的筷子刺向身子往前倾的唐如影,却发现身体绵软,完全动不了,他怒视着唐如影,“你在菜里下了药?”
唐如影慢慢靠近,抱起浑身无力的教主大人,没有反抗能力的教主,果然让人食指大动啊,“都吃了这么多次亏?怎么还犯傻呢?别担心,我会一如既往地对你很温柔的。”
无视面前那张怒气横身的俊容,她再一次不容抗拒的吻了下去。
宁嘉,你就放弃吧,你永远也逃不过的。
………………
颜善琪打开门的时候,迎面便砸来一个枕头。
伴随而来的是贺宝宁的大声抱怨,“你还知道回来!”
颜善琪忙接住枕头,幸亏她有先见之明,把瓷枕都换成了软枕,要不然,这不又得摔一地瓷片。
“还在生气?”颜善琪小心翼翼地凑过去。
贺宝宁别过脸。
颜善琪叹了一口气,扳过他的脸,定定地看着他,“你在担心什么呢?恩?我一定会回来的,这次我是为了救人,不会出事,你放心。”
贺宝宁委屈地看着她,“我不能跟去吗?”
颜善琪坚决地摇摇头,“不能,我这又不是去玩,你以为咱们一家三口出游呢?大宝还这么小,爹爹平日里要忙着店里的事,要是我们都走了,那大宝谁来带呢?”
贺宝宁刚想开口,颜善琪连忙用手指封住他的微张的嘴,“大宝还这么小,要是完全交给筱筱他们带的话,回来的时候说不定连爹娘都不认识了呢。她还这么小一只呢。”
“那……”贺宝宁拿下她的手,十指交缠的握着,歪头想了好半天,才道,“那我们带她一起去不就好了吗?”
颜善琪不赞同地看着他,“路途颠簸,这次又这么赶,大人恐怕都会有点虚脱,你觉得大宝能受得了吗?”
“但是;;;;;;”
“好了,”颜善琪截断他的话,“听我的话,这次真的不能带你去了。你还是好好留在家里带着打包一起等我吧,听话!”
贺宝宁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一脸幽怨,“每次你在外面的时候,我都只能在家中等候你的消息,这种心情,你知不知道很难捱啊?每天盼望着你回来,结果你一直回不来,我就一个人,等啊等,等啊等,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颜善琪安慰地抚摸着他的头发,“我知道,这次我也不太想去的,但是,既然爹都答应了,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商人最重信誉了,不是吗?”
“……那,你一定要早点回来,不可以跟上次一样。”
“恩。”
“我和大宝在家里等着你。如果你一个月后还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恩?一个月,不大可能啊,你以为是信鸽呢?我们快马加鞭过去,都要大半个月呢。”
“那,两个月?”
“恩,我们约好了,两个月之内我绝对会回来的。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天还得起来赶路呢。”
早晨的空气总是特别清新,颜善琪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哈了出来。
大概是昨晚闹的晚了些,出门的时候贺宝宁睡得很沉,大宝也睡得四仰八叉的。在父女两额头上一人亲了一口,颜善琪才放心地出了门。
最后看了一眼贺府朱红色的大门,颜善琪扬起手。
“出发!”
一群青衣人驾着马,浩浩荡荡地向城门飞奔而去,卷起重重烟尘。
…………………
“快去看看,人来了吗?”“是!”
依云焦急地走来走去。
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