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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学生就斗胆一赌!”公孙先生凤眼闪闪发亮,“赌金校尉与那医仙毒圣定有牵连,定有法子寻到此二人踪迹,所以才以言语诈之。不料……”
“不料竟诈出医仙毒圣高徒一个。”包大人摇头笑道,“本府还未见过如此爱财之人,若不是公孙先生以升官发财诱之,他怕是死也不会承认吧。”
“这……”公孙先生捻须沉思,“那时学生察言观色,金校尉虽对学生所言十分向往,但最后让其下定决心的,似乎并非是高官厚禄……”
“难道是为了展护卫?”包大人失笑道,“公孙先生想太多了吧。”
“这个嘛……”公孙先生淡笑不语。
窗外,一道红影急急走过,一道白影步步紧追,不远处新搬家入住的某人似乎正在抱头碎碎念,旁边众人苦口婆心似在安慰。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对视一眼,微微摇头,继续在日渐热闹的环境中埋头批复公文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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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十四回 一夜间五人连谈 一语惊道破真心
月华连昼色,灯影杂星光。
忙碌了整日,深受生理心理双重压迫的金虔,在收拾完毕所有家当后,终于可以放松精神,决定早早入寝。
可刚打好洗脸水,手巾还未沾湿,却听门外有人敲门。
金虔叹了口气,嘴里嘀嘀咕咕前去开门:“谁这么不长眼色半夜三更还来串门……展大人?!”
门外之人,一身素蓝,挺拔身姿,朗目若星,正是金虔的新任邻居开封府首席偶像展昭。
“金虔,你歇下了?”展昭望着金虔问道。
金虔一愣神,嘴里有些磕巴:“当、当然没有,展大人有事?”
哎呦呦,这深更半晚夜半无人这么大一个美男站在门口——太考验咱的定力了吧!
展昭黑眸未偏离半分,仍是定定望着金虔:“展某可否进屋一坐?”
“自、自然可以!”金虔干咽一口唾沫,闪身让展昭进屋。
额滴天照大神呐!今个儿这猫儿的眼神怎么有点直勾勾的?!
展昭进屋环视一圈,便坐在了桌旁,望了一眼手足无措的金虔,轻轻一笑:“金虔,莫要拘束,过来坐。”
喂喂,这到底是谁的屋子啊?
金虔脸皮一抽,磨磨蹭蹭走过去,坐到离展昭最远的一个凳子上。
展昭笑容渐渐淡下:“坐得那么远,难道是嫌弃展某不成?!”
“啊!”金虔好似被蝎子蛰了一般跳起身,惊叫道,“咱就知道、咱就知道不对劲儿,你是哪个家伙?一枝梅还是白玉堂,竟敢三更半夜扮成展大人跑到咱的屋里来败坏展大人的名声,还不速速从实招来,念在咱们患难一场,咱可以求包大人给你一个宽大处理!”
一边叫,一边张牙舞爪冲上去揪展昭的脸皮,誓要将眼前这个身份不明人士脸上的人皮面具扯掉。
“金校尉,你这是何故?!”来人一把抓住金虔手腕,拉到自己眼前,微愠道。
刚刚还气势如虹的金虔霎时僵立当场。
涌入鼻腔的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淡淡青草香——金虔敢拿自己医仙毒圣关门大弟子的身份打赌,身上能散发出这种“正统中又有点勾人”味道的人,全大宋仅有某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独一个。
而今天这个味道较平常又有些特别,期间还夹杂了一丝淡淡的酒香……
娘的!是哪个家伙让这酒量不咋地的猫科动物喝酒的?
难道不知道世上有个词叫“酒后乱那个啥”吗?!
金虔极度震惊僵立原地的动作引起了这位不知还保持着几分清醒醉猫儿的不满。
“金虔,你平时不是话很多吗?为何今日如此安静?”展昭眨眨眼,好似扇子一般的睫毛在如今几乎零距离下看起来更添了几分诱惑。
救命啊啊啊!!
金虔在心中哀号,几乎条件反射想抽出手腕逃到对面公孙竹子的屋里去。
可握住金虔手腕的铁掌犹如铁钳一般半分不松。
“你可是在恼展某?”
“展、展大人说笑,属下哪会恼展大人……”
展昭脸色渐渐暗了下来:“你定是在恼展某!”
“没有的事儿……”
“你定是恼这次为救展某害你暴露了医仙毒圣弟子的身份!”
“展大人您多想了……”
“虽说你的身份如今仅有数人知道,但难免会有泄露的一日……”说到这,展昭微蹙眉头,望向金虔,“你武功不济、内功不行、轻功马虎、武器暗器无一通晓……”
金虔脸皮抽搐:你丫个臭猫,莫不是装醉专门来数落咱过瘾的?!
“虽说有医术毒术傍身,但若真遇见厉害的仇家……还有那身份不明形迹可疑的一众黑衣人,似乎也是冲着医仙毒圣的名号来的……”
金虔扭动眉毛:咱说展大人,您是不是非要往咱的痛脚上踩上几脚才安心啊?
“展某只要一想到你是为了展某才会暴露身份,才会惹上这些祸事……展某、展某就觉心口……”
说到这,展昭紧蹙剑眉,闭阖双目,微微摇头,俊颜微显苦涩。
金虔心脏顿时漏跳半拍——不,是好几拍。
喂喂,猫儿你做什么?咱还没死呢!你摆出一副扫墓上香的表情作甚?!
“金虔!”展昭突然睁开双眼,黑烁眸子清澈见底,几乎让人有种此人此时绝对是清醒的错觉,“展某一直未有机会向你说个谢字,但展某绝非忘恩负义之人,你救展某大恩,展某无以为报,唯有——”
金虔细眼骤然绷大,心跳静止,全身细胞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展昭那一开一合的双唇上,生怕从里面冒出一句“以身相那个啥”的经典狗血台词。
但就在此时,门外骤然响起叩门声,声音在寂静屋内竟好似惊雷一般。
展昭浑身一震,蓦然放开金虔手腕,起身后撤一步,慌忙环顾四周,忽然一挺身,飞身翻上了屋梁,便没了声息。
屋内一片死寂。
金虔仰头望着屋梁无言半晌,直到门外继续传来不紧不慢的敲门声,才叹了口气前去开门。
现在可以肯定这猫儿绝对是喝醉了!
否则光明磊落的御猫大人怎会做出这等翻房梁的糗事。
话说回来,今儿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为啥一个两个的都挑这个时候来串门?猫儿也就罢了,这个没有常识半夜敲门的定然不是什么好鸟!
可一开门,金虔就立刻推翻了自己的推论。
门外之人,颀长身形,一身儒衫,双眸清亮,绝对是奉公守法居家好人不二人选。
“颜兄?!”金虔一愣。
颜查散微微一笑:“金兄可是已经歇息?”
喂喂,这台词怎么有点耳熟?
“还没……”
“颜某可否入内一坐?”
台词果然很熟。
“请吧……”
待金虔在颜查散对面坐好,不禁又神经紧张将眼前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才不放心道:“颜兄今晚没喝酒吧?”
颜查散一愣:“颜某从不饮酒。”随后了然,“金兄是听说白少侠请了展大人和梅少侠去喝酒,以为颜某也去了,所以才有所一问吧。”
金虔咬牙:好你个白耗子,原来是你干得好事!
“那不知颜兄深夜前来,有何要事?”金虔顺了顺气问道。
“深夜叨扰,自是有要事相告。”颜查散正色道,“颜某是受人之托,为金兄送信的。”
“诶?”
只见颜查散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金虔道:“金兄一看便知。”
金虔抽出信纸打开一看,顿时七窍生烟:
信纸有两张:
第一张,字迹端正,力透纸背,显然是大师父医仙所书。
乖乖徒儿如晤:
黄干此人,嫉贤妒能,此去汴京,定会独占首功,若所料不错,怕还会诬陷乖乖徒儿与那展昭。
黄干所取解药,其中未加药引,太后服下,定会昏迷不醒,无药可治,唯有为师教徒儿的法子可治。
待太后毒入骨髓之时,若是徒儿安好,展昭尚存,有徒儿血引、展昭真气相助,针术相辅,太后定可无恙。
到时,无论黄干如何狡辩,也难脱其罪。
此信交予颜家小哥转交,为师信徒儿定会化险为夷。
师:医仙
第二张,字迹狂草不羁,自是二师父毒圣所写,整张纸上仅有一句话:
敢抢我徒儿的功劳,找死!
师:毒圣
果然是这两个师父搞得鬼!
金虔趴在桌上几乎全身脱力。
“金兄的二位师父果然料事如神,若不是两位前辈早有安排,换了解药,金兄和展大人怕是难逃此劫。”颜查散一脸敬色道。
金虔抬眼,小心翼翼问道:“颜兄可是已经知道咱的身份?”
颜查散一笑:“二位前辈临行交予此信之时,已经告知颜某,金兄放心,颜某定当守口如瓶,绝不会将金兄身份外泄。”
“多谢颜兄。”金虔抱拳,想了想又道,“那堂上榆林村一众村民所言……”
“自是颜某告知,那几日所有乡亲都毫无意识,事实到底如何,也只能听颜某和小弟转述了。”
果然是这对兄弟联合众村民改串的证词。
“……那一枝梅为何又会与你们一同前来?”
颜查散叹了口气:“这还多亏二位前辈高瞻远瞩,又救了榆林村众人一次。”
“此话怎讲?”金虔一愣。
“展大人、金兄和白少侠走后不过半日,梅兄便匆匆赶回,说二位前辈怕有人加害村民令我等立即离开榆林村避难,结果正如二位前辈所料,我们前脚刚刚离开,便有杀手前来灭口,多亏了梅兄武艺高超智谋超群,一路护送,我等才逃出一命。加之二位前辈也有所交待,若当真有杀手来袭,定是开封送药之事有变,令我等立即启程前往开封为证。”说到这,颜查散喘了口气,“幸好赶得及,否则颜查散一生不得心安。”
“原来是这样。”金虔听到此处也不由捏了一把冷汗,对那一枝梅的铁公鸡行径宽容了几分。
二位师父果然高瞻远瞩,启用了一枝梅这位江湖逃跑成功率最高之人前来助阵,若是江湖上其他的阿猫阿狗前来,怕还没有这个本事将一众村民平安送达。
“那堂上你和小逸说什么黄干内功不济是否也是二位师父的意思?”金虔又突然想起颜查散和小逸在堂上那番一唱一和的精彩表演,问道。
颜查散勾唇一笑:“那是颜某路上临时想出的。”
“诶?!”金虔惊异。
“颜某一路之上无事可做,便常常想,若自己是那黄干,罪行败露之后该如何狡辩脱罪,这才想起那解药乃是由展大人之手交予黄干,若是黄干一口咬定是展大人在其中做了手脚,展大人定是百口莫辩,所以便想出了内功不济一说。”
金虔目瞪口呆,定定盯着颜查散许久,直盯得对面之人脸皮微微泛红,才深有感触道出一句:“颜兄,你与公孙先生定有不少共同语言!”
这、这简直就是隐藏的腹黑属性啊!
“共同语言?”
“就是知己、知音、相逢恨晚的意思!”
颜查散敛目思索片刻,露出了然之色,笑道:“金兄言辞玄妙,果真奇人。”
“颜兄客气……”
颜查散摇头:“颜某并非说客气话。颜某一直以为,虽然此次九死一生凶险异常,但却能遇到金兄,实乃颜某一生幸事!”
金虔突然一个激灵,只觉背后一股寒气蔓延,寒气的源头似乎是房梁之上。
“颜兄过誉了,金虔实在愧不敢当。”金虔忙抱拳推辞道。
虽不明那猫儿为何莫名散发寒气?但……醉酒的人哪有常理可言!
颜查散也同时抱拳:“金兄小小年纪,但心思细腻,行事虽不拘一格,但绝不乏磊落本性,实乃少年英雄,且言谈之间,平易近人,令人不禁心生亲近之感。”
啧!寒气好似突然加重了!!
“那、那个,颜兄……”金虔惨白着脸道。
“啊!是颜某唐突了。”颜查散双颊一红,垂首道,“颜某只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