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晴朗现在抬起头,他就能够看到陈萱此时。正在颤抖,她的眸子里,满是委屈,满是心酸,带着些许欣慰,却又满是失望!
能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对于晴朗来说,是一件特别不容易的事情!他这一辈子,自从被父母抛弃之后,从记事起,他极少哭泣,更不会给别人说对不起!甚至,他连觉得自己对不起的时候,都极少。唯一的,或许是对之前的小丫,与死去的思哲,曾经抱有歉意。而晴朗也明白,自己更是对不起陈萱,更是欠陈萱的!
“我不说,不代表我不需要,我一直以为,你都明白,终归有一天,我会得到我想要的一切!”陈萱沉默了许久,她有些哽咽的道,“晴朗,你太令我失望了,你这般懦弱,还要多长时间?”
“陈萱……我。”
晴朗有些迟疑,又有些害怕。
“不要说了,你知道,我想要听的,不是对不起!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更没有所谓的责任。不管什么事情,你都未曾强迫过我,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欠我一个答案,一个让我死心,或者一个肯定的答案。我一直在等,等你能走出来,勇敢的走出来。过去始终是过去,我要的,是你的未来。不过,从现在来看,你可能还没准备好。”
“陈萱,我知道是我的错。虽然晋级了结丹期,但是爱情却似乎凌驾于修行之上!我踏入了大道的门槛,前方是一条路,一条有指路明灯的修行之路,只要我朝着它前进,就能够走到彼岸,得到我想要的,它让我内心明镜,不为任何事情所迷惑!可是,唯有爱情,哪怕我再费尽心机,却也没有办法,想通爱情,甚至连我也弄不清楚自己的内心。我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但是如果我现在就与你在一起,若是日后我发现,我对你的,不是爱情,那对你,实在太不公平!我不能,不能这也伤害你。”
“我知道,你只是太懦弱!你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不管是对于小丫,还是对于我。你在这方面,一直是个弱者。有句话说的好,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或许等你想清楚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日后不会后悔的,那么你就知道,你未来的路,究竟在哪里了。那时的你,才是最有魅力,最帅气的时候。”陈萱眼泪婆娑,原本的女王,在此时此刻,却变成了无助的小女人,泪水无声无息的落下,却仿佛敲打在晴朗的心扉,“晴朗,你爱不爱我,我不管,我也管不了。但是,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决定了,这辈子跟着你!我相信宿命,也相信自己。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等你正视自己的爱情,正视自己的感情,我希望,你能给我一真实的答案,而不是敷衍与怜悯!”
言罢,陈萱转身离开,一路狂奔,霎时消失在晴朗的眼帘,留下晴朗一个人,在车间发呆。
“对不起,萱……萱儿。”
晴朗对着陈萱的背影,深深的鞠躬。
门外,一个身影缓缓退去,临行之时,滴滴眼泪撒下,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闪闪发光。
第三百三十五章 新的篇章
修行,晴朗曾经思考过无数次它的意义,每一个时间,每一个阶段,他都对这个词,有不同的理解。
所谓修行,即修正自己的行为,让我们的行为、语言,更加符合规则,从而会让我们的身体,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而我们的行为,应该合乎什么样的规则呢?清心寡欲?一心向道?还是?
晴朗忽然有些茫然,他之前一直以为,道者,就该绝情欲,断情根,如同武侠小说或者佛家所说,达到无欲无求,时时刻刻不追逐,不欲望,那么就走出了苦海,到达了彼岸。
可是,人生在世,真的无欲无求,活在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假如我们无欲无求,那么我们就相当于一根木头,一块石头,我们的行为,也不会有任何目的,甚至如同一块石头一样,安坐于世界,没有任何痕迹,对世界没有影响?
这是我们追求的道?之前晴朗是这么认为,但现在,工厂的做法,却颠覆了晴朗的思想。他之所以鼓起勇气给陈萱道歉,一来自己确实对不起陈萱,二来,工厂让晴朗明白了一些道理。
我们且看这些前提任务,大多是改变某人命运,成就某人心愿,成就某人的爱情,让某人不再悲剧。
这、、、难道是工厂对晴朗的提示?他的道路,已经走歪了?这样做的目的,难道是告诉晴朗,修行,并非是把自己练成一个没有感情的畜生,更不是杀妻证道的狂魔。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若真练得无欲无求,无情无性,那我与畜生何异?纵不能纵欲,却也不能禁欲,这才是修行之道啊!陈萱,你说得没错。我晴朗是一个懦夫,不敢直面自己的感情。连感情都不敢面对,还何谈证道?”
经过工厂的点播,陈萱的坚持,晴朗终于明白了一些,他似乎抓到了一些东西。他能感觉到,那些东西对他很重要。但是却若即若离,似乎在自己身边,却又似乎随时都会远去。他觉得,只要自己能抓住它们,那么,他的修行。就会一日千里,跨过那个大坎,成就自己的元婴期,获得自己的新生。
“萱儿,给我一些时间,只要再一点点,我能够战胜自己。给你一个答复,满意的答复!”
晴朗瞩目门口,眼神坚定,那里似乎还有陈萱离开后的余影。
……
光阴荏嘫,时光如梭,三日时间,眨眼即过。晴朗这三日,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想。就那样坐在那里,如同死了一样,直到工厂系统发出警告,说三分钟之后未到车间就抹杀。晴朗才从静坐中清醒,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往车间走去。
他的表情镇定,处于波澜巅峰而毫不动摇。似乎连工厂的抹杀警告,也豪不在乎一般。不过,在他看似漫不经心的晃动下,也终于在临试炼开始前一分钟。到了会议室。
“晴朗大哥,你终于来了!”肖筱就像一只小鸟,跳过来,拉着晴朗的胳膊,关心道,“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给你发那么多消息,你也不回!”
“呵呵,晴朗大哥怎么会不来呢?放心吧,小正太。”晴朗伸手拍了拍肖筱的脑袋,轻声笑道。
“你讨厌死了,人家已经长大了,你还乱叫。”肖筱唸怪的斜了晴朗一眼,干脆跳着到一旁去了。
“没事吧?怎么这么晚?”楚易天话很少,但是言语中的关心,晴朗确实一点也不差的听了出来。
晴朗摇摇头,道:“放心吧,道在,心在,则魂在。我晴朗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又怎么会栽在这种小错误上。易天,你又进步了。”
看得出来,楚易天的修为,又有所进步,特别是整个人的气势,如同一柄锋利的剑,走过来,都有一股凌厉的剑气在身侧鼓荡,盛气凌人。
筑基期的蜀山剑仙,虽然还不能发挥蜀山剑法后期变态到极致的巨大威力,但是光光是御剑术,就有强大的威力,剑在人在,人强剑锋!并且,这种气势,无时无刻,不给人一种压力,似乎让人脑袋上悬着一把剑,随时都会斩落一般。
“与你相比,就差得太远了。”楚易天摇了摇头,道,“虽然晋级筑基期,但是往离真正的蜀山剑道,还差得很远。假如有一天,我能够操控一万把剑,分出心神,控制每一柄剑,而做到毫无气势,那才是真正的蜀山剑道!”
晴朗微笑,给予鼓励。他很开心,楚易天能够胜不骄,败不馁,他明白自己的道,也懂自己该做什么,什么都不需要别人操心。
“人类啊,永远都这么不知所谓,你真是不到点来不出现啊!快走吧,我可不想被你连累,活活死在这工厂内!”
见到晴朗来了,原本满脸严肃的戴笠也露出了笑容,它拿出自己最招牌的口头禅,讽刺晴朗道。
“哈哈,你想死,我还不会让你死呢!你现在可是咱们队伍的顶梁柱!”晴朗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妖怪很可爱。侧身一躲,闪开晴朗的手,满脸嫌弃的表情。
“切,都和奴良空合体了,还装纯洁!”
晴朗‘不屑’的撇了撇嘴,暗自嘀咕道。当然,这合体自然不是指那方面,而是战斗中,奴良空以‘滑头鬼’的身份,附着在戴笠的身上,以增强他的实力,其形态,是一种能量体,并非实体,所以所谓的合体不过是一种能量的结合罢了。
当然,这句话晴朗是不能说出来的,毕竟戴笠本身有些洁癖,而且,他不喜欢人类。如果不是奴良空本身也是鬼,加上战斗需要,哪怕是以能量过渡的方式,戴笠恐怕也不会接受的。
“既然来了就好了,大家准备一下,准备进入试炼场景吧。再不进入,恐怕真的要被抹杀了。”
陈萱对着晴朗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这个女人很聪明,她知道自己应该什么时候释放自己的感情,什么时候应该把它们隐藏起来。
“是啊,大家都准备一下,进入试炼场景吧!”
晴朗点点头,然后在恐怖工厂最后通牒中,踏入光圈,最后光华一闪,众人纷纷消失不见。
第三百三十六章 素毅
公元两千年,香港。
周围是一片漆黑,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谁也不明白,自己现在改干点什么。当周围光亮亮起的时候,晴朗睁开眼,见证了这个世界第一缕光芒。
不是日光,而是灯光,与从前那个世界,完全一模一样的灯光。
夜幕下的香港,此时就是一个不夜城,多彩的霓虹灯装饰了整个城市,在黑的夜,也无法覆盖香港,这里夜不眠。
抬头四顾,晴朗起身。发现自己与众队员正在一个屋子中,房子很大,大约有一百多平米的样子,众人四平八稳的倒在各个角落。肖筱躺在沙发上,戴笠在肖筱的旁边,奴良空一只腿挂在沙发上,身子却是躺在茶几之上。陈萱姿势撩人,竟然是半躺半睡,一般伏于电视机,秀臂低低的垂着,重心完全靠在电视机上。
而萧月影则是躺在地上,楚易天姿态也不好看,不过,除了众多熟悉的伙伴之外,屋子里又出现了一个男子。
此男子看起来年龄不大,也就二十左右的样子,长相倒是颇为俊美,浑身充斥着一股如同古代舞剑的剑师的儒雅之气。给人一种阳刚,却又有内涵,绝非莽夫的感觉。
“这是,这一场试炼的新人?”晴朗低头观看了片刻,虽然能看透他个七七八八,但是他的身上,却也有隐藏的秘密,使得晴朗不可能完全看透。
他也是筑基期的修为,不过看起来应该是刚刚才晋级,连筑基期的基础都不是特别稳固,浑身气势,有些浮躁和躁动。
“不错,这一届的新人,确实有几把刷子,竟然是一个筑基期的强者,虽然还有待磨练。但是光是这份天赋,就已经很不错了。”
男子的身后背负着一柄细剑,此剑与楚易天的蜀山剑不一样,狭长锋利,如同毒蛇,似有灵魂,看起来并没有那种极其正义的感觉。却给人几分凌然的杀气,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众人很快从昏迷中苏醒,晴朗作为队伍的最强者,他现在对抗恐怖工厂传送过程中的那种迷幻,眩晕的能力,越来越强。甚至。他在传送的过程中,有一种神奇的感觉,似乎能够感应到这个过程中,工厂对他做了什么。不过那种感觉还十分虚无缥缈,晴朗抓不准。
“到了吗?这位是?”肖筱从地上爬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整理了一下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