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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十三福晋话,福晋和四爷都是宽厚之人。”见韵音欲言又止,敛眉道:“方才见礼之时,出了些小插曲,福晋和贝勒爷也没有怪罪,所幸已经过去了。如今几位皇阿哥都瞧了,到底是兄弟情深。”
“眼下还有谁在里头?”
“自然没有了。福晋且放宽心,十三爷没什么事儿。”
“那怎会······我自然是信你,十三爷常说,你是一位奇女子。如今跟了四贝勒,也算是有个好归宿,他也不必常为你悬着心。”
侧福晋神情一顿,苦笑道:“十三福晋是个剔透人何苦这样挖苦拭眉?”
韵音展颜一笑,娇声道:“十三爷曾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如此,细想也是对的。”
“呵呵,这样的怪话,也只有十三爷能说得出口。福晋,要不拭眉让福喜备车先送您回府?”
韵音果断摇头笑道:“十三爷不能留在这里。”
“您别担心。还有我在这守着呢,这里毕竟是贝勒府,阿哥们都在,您放心了就是。”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赶十三福晋回去?!”一声娇叱自韵音背后传来,回头一看正见阿兰搀着四福晋过来,开口的正是仗着主子撑腰的阿兰,她叉腰怪笑道:“你在这守着?笑话,正牌主子还没开口呢,你这种半个的倒着急。”
钱拭眉听罢,也不反驳,只盈盈朝着四福晋行了礼,正色道:“贝勒爷的话,谁来了也不许进。”转脸冲着韵音和四福晋笑道:“姐姐们莫怪,妹妹有爷的命令在身,丝毫不敢违抗。”脸色一冷,“不管这个人是半个主子还是一个主子,都是府里的人,听贝勒爷的命令。”
阿兰还要再说,四福晋开口冷道:“我们不进去便是,听闻十三弟身子不爽,我和韵音不过在外厅坐坐,要真没事儿了也就回去。绝不会为难了妹妹。”
“福晋······”
“拭眉。”
众人一看来人,忙着行礼齐道:“贝勒爷吉祥!”
“韵音,十三叫你进去呢。拭眉,你从福晋回去东院,顺带去熟悉熟悉那边,日后你就住在那里。”
钱拭眉一听,忙不迭的就跪下道:“爷,东院已有福晋和齐、年两位侧福晋姐姐。妾身,妾身······”
“妾身二字你也不可用了。”胤禛有些厌恶的皱皱眉,道:“阿玛已经准了,今后你就只是庶福晋。有什么不会的就问问年氏。李氏那边有福晋帮忙照料着,你也不必过去掺和。”
四福晋脸上露出一抹喜色,俯身道:“贝勒爷放心,妾身一定······”
话还没说完,胤禛早就转身走了。韵音愣愣的看着一个侧福晋瞬间降成格格,心头又喜又恨又急,来不及细想,跟着胤禛的后头就进了里屋。
胤禛只在外厅寻个位子坐下,八阿哥和五阿哥也一道坐在厅中。小几上搁着几碟点心都没有动过,只有五阿哥杯里的水略略用过一些。
韵音行了礼,便进了内室。
一开门便见着胤祥半靠在床上,见到韵音进来忙着招招手。韵音疾步过去,道:“好端端的怎么又······”
“好了,瞧你急的。外头的人传话,肯定有些夸张,你反倒全部信了。对了,刚才听见外头吵吵,怎么了?”
“四阿哥把新晋的侧福晋降为了庶福晋,让福晋去管教。还说有事只能去找年氏,不许上李氏那里。”
胤祥无奈道:“他又发闷火。我又不是因为拭眉才这样,他倒把气一股脑的全撒她身上。李氏如今有弘时在膝下,也算的半个嫡福晋。四哥巴巴的让年氏去管拭眉的生活,真是······”眼珠子一转,又问:“这事儿回禀皇上没有?”
“说是万岁已经同意了。”
“不对啊。照理说,拭眉是阿玛硬塞进来的监视器······”低头思衬一番,脑子中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又没有抓住,咬唇想了一会儿,见韵音呆呆的望着自己,只好起身笑道:“行了,咱们回去吧。”
“您不再躺躺?”韵音伸手就要来扶。
“呵呵,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好不好?”胤祥凑到韵音的耳边低声道:“见礼的时候,拭眉凑到我的身前说别把茶水咽下去,直接吐出来就好。结果一吐就变成了跟血水没什么两样的颜色,我只好装模作样的躺在这里,巴巴的等着你来救我。”
韵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跺脚道:“叫我白担心了。您倒在心里看我笑话。”
“没有,我没有看你笑话。不过有人在看我的笑话呢。”
“谁?”
胤祥脸色一哀,叹道:“阿玛。”
七月中旬,热河。
明日就是回见蒙古诸部落的日子,胤祥坐在营帐中实在有些兴奋。只盼着天快快亮起来,好早些见到嫁给仓津的玉林。
“主子。”随行的高世宁卷起营帐的门帘,身后跟着侍女,低着头抬着一盆腾着热气的水一块儿进屋。
胤祥只觉那女子身形有些熟悉,福至心灵,心头一喜,果见高世宁带着帐子里的其他人出去了。
“好烫好烫!”那侍女几乎把盆子一扔,双手捏着耳朵,冲胤祥挤眉弄眼的。
“你个鬼灵精。”胤祥笑嘻嘻的站起来,拉着玉林的手吹吹,“这么汤的水,找个侍卫抬就好了。”
“找个侍卫可就混不进来。”玉林沾染了一些蒙古人的味道,添了几分开朗,挨着胤祥坐下,“我实在忍不住了熬到明天。仓津就想了这么个法子让我混进来。和你说几句就走。”
“他待你好么?”
“好的。”玉林偏偏头,道:“从前额娘教我,男人的事儿女人不要去管。如今我听他给我说从前认识你的事儿,给我说三十九年在高家庄客栈的事儿,说朱鸿玉钱拭眉,更多的是和我说你和四哥的事儿。”
“你听完了,有没有什么感言呢?”胤祥险些拿着一支毛笔充当话筒,所幸反应的快,没有做这么傻的动作。
“哪有什么感想。我如今到真正的明白了额娘那句女人不要管男人事儿的那句话了。仓津是阿玛的人,这件事儿你也是知道的。可我总是觉得他是个豁达睿智的人,长着和你差不多的脸,但心里却有很多秘密似的。对了,他说田文镜是个不错的人才。”
“这件事到一直忘了说。他去年就从福建回来,四哥已经把他调进内阁,不过这些事儿四哥心里都有数。李卫明年也会放出去历练历练。”
“哥哥,我听说,钱拭眉成了四哥府里的庶福晋。”
“恩。”
“阿玛还是这么不遗余力。”玉林俏皮的眨眨眼,把玩着桌上的镇纸石,随口道:“又是一个要被冷藏的女人。”
“钱拭眉是个厉害的姑娘。当年她能和仓津同为阿玛效命,认识她的人都十分佩服她。”
“仓津也称赞她么?比我如何?”
“你是我妹妹,在哥哥眼里,妹妹都是最好的。”
“哼,在你心里韵音姐姐才是最好的吧。”
“她也是个好姑娘,在我心里,她和你还有玉容是一样的。”
玉林脸色一正,道:“哥哥,韵音也是个普通的女孩子。甚至她比我们更为敏感,你偶尔骗骗她哄哄她,她或许心里不当真,但是至少会高兴一些。还有,你和四哥······”
“你这小脑瓜里到底盘算了些什么?”胤祥轻轻拍了一下玉林的头,“净在这里瞎琢磨。”
“好吧好吧,那我再说最后一件事儿,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儿。明天克什克腾旗的小珍珠月明也会来,你可一定一定要把握住。有一位蒙古福晋,你······”
“这也是你自己琢磨的?”
“哥哥,你怎么越发优柔寡断了?阿玛一日不安心,你就一日站在悬崖边上,眼下你该想的是要怎么平安度日。”
“玉林。”胤祥笑道:“仓津告诉你了那么多事,那哥哥再说几件给你听。当初拭眉和仓津有一个共同的出发点那就是土谢图,因而想扶持我。不管答应钱拭眉也好,与仓津亲近也罢,为的都是四哥减少敌人。我没猜到的便是他们同为阿玛效命这一点。如今钱拭眉入府,仓津回到蒙古娶了你,这些都是阿玛许诺过的。能庆幸的就是当日的种种试探,我虽答应却没有动作。”长叹一声,笑道:“你说的对,我现在是在一片黑暗中,一步走错就永无翻身之地。可是玉林,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是你嫁了仓津,而不是其他的格格?为什么是钱拭眉哪怕做了庶福晋也进了四哥的府邸,而不是其他阿哥那儿?”眉目一弯,神情中笃定带了几分愉悦:“因为阿玛已经再保护我和四哥,如果明天我有意招惹了那位蒙古公主,只怕反而招了阿玛的忌讳。”
“这么说,明天谁招惹月明,谁反而有难了?”
“也说不定,如果是阿玛自己,就不一定了。”胤祥呵呵笑道。
“哥哥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玉林可不敢随便开这样的玩笑,既然明白了就把话题引向了别处,又闲聊了几句,待高世宁再进来时,就随着走了。
胤祥目送玉林离开,命人端来了酒,仰头喝下桌上为自己斟的一杯,留在喉咙里的感觉苦涩。泛滥在胃的底部,却像一团火焰在烧。
逐渐的,好似感觉自己有点醉。他一再的把头侧过去。看到营帐窗外的夜色。空茫茂盛的草场在清冷的夜色中伸张着的叶是寂寞的。把脸搁在手臂上。独自微笑。
他能想明白,胤禛也必定是懂的。只是这样平淡疏离的日子,还要熬多久?
第十七章 (3)
天苍苍,野茫茫。
这个身体里流淌着游牧民族的血统,哪怕只是见到在草场上策马奔驰就能够激起最为原始的激情,一种被紫禁城锁住的野性和狂放。
“主子,请上马。”高世宁领着侍卫牵着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立定,马匹在原地踏了两步,打了个响鼻。
胤祥踩了马镫翻身上马,刚调转马头要去会合,只见12岁的胤禄骑着一起半大的马欢天喜地的冲着自己跑来,又围着胤祥转了两圈放站定,炫耀道:“十三哥,你看阿玛赏给我的马。”
胤祥笑道:“十六弟骑术大有进步,谙达时常赞赏有加。”又歪头看看胤禄的马,点头道:“确实是匹不可多得好马。”
胤禄微微撅嘴道:“方才我过去,阿玛却说你同我一样大的时候,就可以驯服很烈的马。十三哥,你这匹马也是阿玛赏的么?”
“不是。”拍拍马头,爱惜的顺顺马鬃,“这就是十三哥当年驯的马。十三哥不过是运气好些,那个时候他也是一匹小马,十三哥亲手喂养洗刷,一点点的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胤禄打量着胤祥的坐骑小脸上爬上几分羡慕,道:“十三哥,你带我感受一下,好不好?”
胤祥将他抱上马,同乘一骑。马儿如同感受到有人表扬它有意炫耀一般,霎时间如同离弦的箭羽,嗖的一声奔驰而去。马上的两人耳边划过呼呼的风声,这样的马骑着与小马的感觉天差地别。胤禄激动地扭来扭去,兴奋的直拍掌。胤祥只好将他圈在自己怀里,听得他一会儿尖叫一会儿求道要自己教他骑马。
这样的感觉,对胤祥来说并不陌生。恍惚间就好像听到了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