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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认命地付了计程车钱,脚步沉重地下了车子,昨晚被亚隶撞到的腰际,还是隐隐抽痛,仿佛在附和她的心痛一般。
媒体一看到她,立刻蜂拥而上,团团将她围在中间,让她寸步难行--
“金老板,安亚隶真的大闹夜店吗?”
“安亚隶动手打人,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听说安亚隶召妓,是不是真的?”
现场上百名记者,问来问去都是这三个问题,舒瞳缓缓地举起右手,示意现场安静,然后挤出一丝笑容--
“今天中午十二点,我会陪同安亚隶在敝公司的大厅举行记者会,到时欢迎各位提问。”
说完,她立刻转身跟着数名警卫走进门禁森严的大楼,这是舒瞳第一次觉得这笔昂贵的管理费付得值得。
搭着电梯来到顶楼,原本这里分成两户,但是安亚隶同时买下并打通,三百多坪的空间,只有他一个人使用。
舒瞳按下门铃,等候开门,虽然他曾给她备用钥匙,但她不曾使用过,毕竟这里是他的私人居所,不是公司宿舍。
“金姊,早……呼哈……”来应门的是满脸爱困的阿辉,红肿的双眼血丝满布,显然也是整夜没睡好。
“早,亚隶起床了吗?”她走进以米白色大理石装潢的百坪客厅,这里几乎所有的家具都是黑色,黑白分明的简单风格,很符合安亚隶的性格。
“还没……他闹到三点才睡。”累坏了的阿辉已经是双眼迷濛。
“你再去睡个回笼觉吧,车钥匙给我,等会儿我自己开车回公司,你中午再来公司接他。”舒瞳是个体恤员工的好老板,这也是她可以迅速拓展业务的主因之一。
“好,那我去睡了,有事叫我一声。”将车钥匙交给舒瞳,阿辉走回他的专属客房。
舒瞳将车钥匙放进背包,深吸一口气推开安亚隶的房门,五十坪的空间同样是黑白色调装潢,躺在黑色大床上的是他一贯的精壮胸膛。
他赤裸上身睡觉的习惯还是没变。
她站在床边,就着房内微弱的光线,爱恋地看着他的睡脸,睡着时的他,脸部线条温和许多,虽然昨晚已经决定要切断跟他之间的情感纠缠,但是看到他,仍然让她怦然心动。
看样子,她这辈子是别想摆脱他的魔咒了……
也许,她应该将他的经纪工作移交给别人,避免跟他见面的机会。明明抓不住他,就不要再紧握住不放,徒增烦恼而已。
今天的记者会一结束,就把经纪工作交给别人负责吧,她该放他高飞了。
“亚隶,起床了。”她用力推推他的肩膀。
“嗯……不要吵……”他翻个身继续睡,赖床的习惯也一样没改。
“安亚隶!”她一把拉开床单,冷声暍道。“快点起床,我有事跟你说!”
“唔……”他茫然地睁开双眼,一看到她,随即露出开心的笑容,跳了起来,把她抱个满怀。“今天怎么是你来叫我起床?好怀念喔……”他完全忘了昨晚大闹夜店的事。
“你先去梳洗,我在客厅等你。”她一脸严肃地推开他,退离他三步远。“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看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他觉得大事不妙,但一时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昨晚大闹夜店的事,他全忘了。
“你先洗去满身的酒味再说。”一说完,她快步转身离开他的房间,不敢在那个充满暧昧气息的房间久待,也不想去想有多少女人在这里过夜。
走到客厅,她一脸严肃地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等他。
一闭上眼睛,过去跟他相处的种种,突然无预警地一一浮现--把他从血泊中救起、再相见时的针锋相对、逼他清理房间、他帮她吃掉她不吃的菜,她替他买他爱吃的早餐,还有昨晚的争执……
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你在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他匆匆洗完澡,连头发都等不及擦干,就急忙走出来,却刚好看到一滴滴泪水滚落她的脸颊,让他不禁大惊失色。
他的声声关切,更是让舒瞳泪流难止,她掏出一张面纸,也不摘下墨镜,只就着空隙擦去泪水,什么话也不说。
“你到底在哭什么?墨镜为什么不摘?”他动手想摘除她的墨镜,却被她别开脸避过。
“你别管我的墨镜,坐到对面去。”她的声音虽然哽咽,但语气凝重严肃,安亚隶只好乖乖照办,在她正对面的沙发坐下。
“你要跟我说什么?”他刚刚在洗澡时,稍早的记忆有部分回复,他记得他很生气她对自己真心的漠视,跟她发了一顿脾气,后来一起去“狂夜”,他喝了好几杯烈酒,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他就没印象了。
“你自己看。”她将包包里的几份报纸掏出来交给他。
他接过,迅速读了起来,越看越是心惊,不敢置信地问:“这是真的吗?我完全没印象!”他对喝酒后的记忆,一点都不剩。
“我当时也在现场。虽然报导的文字叙述有些夸张,但跟当时情况相差无几。”她面无表情地回答。
“我……”他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自知自己的酒量不好,他很少跟人拼酒,以免出丑,没想到昨晚的意气用事,竟会铸成大错,但后悔已经来不及,只能尽力补救。“现在要怎么办?”
“我中午会召开记者会,你要准时出席。”
“说辞呢?”
“我们会对外说昨晚是为了某节目所做的实况情境剧。”
“果然是个好理由,但是,媒体会相信吗?”媒体不是白痴,没那么好骗,更何况还有一大堆目击证人。
“这就看你要如何去说服他们,”她的声音冷冷淡淡,不带丝毫感情。
“……好,我会想办法应付。”他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
“过了今天以后,我会请林威负责你的经纪约。”林威是公司负责国际艺人的第一把交椅,将亚隶交给他负责,她很放心。
是该放手的时候了。放他高飞,也让自己自由。
“你要抛弃我?!”听到她要将他丢给别人,这个打击比看到报纸更让他心惊,他激动地大跨步越过茶几,抓住她的肩膀。“就因为我惹出这个麻烦,你就要抛弃我?!”
“你放开我,听我说。”
“我不要听!”他像暴怒的野兽狂吼。“我拚命成为巨星,为公司赚进大把钞票,你只要跷着二郎腿收钱就好,怎么?我今天一惹麻烦,你就恨不得把我丢掉?说到底我不过是你赚钱的工具,有用的时候是个宝,没用的时候就变成垃圾,你恨不得一脚踢开!是不是?”
“安亚隶,你给我闭嘴!”她气得全身发抖,使出全身的力气大吼。
谁都可以这么说她,就他不行!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意吗?她为他付出多少心血,他怎么可以这么误会她?
他一愣,怒瞪她一眼,恨恨地放开她,走回她对面的位子坐下,双眼像两把火炬,狠狠地继续瞪着她。
“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误会,但我可以清楚告诉你,你对我而言,绝对不是赚钱的工具!”她深呼吸一口气,吐出胸口被误解的郁闷,放缓声调慢慢说道:
“我请林威接手你的业务,是因为他专门负责国际市场,比我更有在国外交涉的经验,我希望借由他的专业让你继续往前走,而不是停留在目前的成就。”
不管她再怎么委屈,她都必须将他跟公司的权益放在第一位,不能跟他一样意气用事。
“哼,我的成就不就是公司的成就,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你自己的个人利益!”现在他已经一心认定,她会栽培自己,都是为了公司的前途,绝不是为了他。
“你如果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如果他硬要将她的感情看轻,她还能说什么?“但是请你扪心自问,我是否有亏待过你?有少给你一分一毫吗?”
他沉默不语,无法反驳她的说辞。
他必须承认她是个很大方的老板,甚至可以说是合伙人,所有的合约内容几乎都是为他量身订做,一切以他的利益为优先,公司利益倒是放在其次,要不然他无法在短短三年间就买下豪宅,还存有巨款。
“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如果经纪人无法取得艺人的信任,我这个经纪人算是失败,这也是我请林威接手的原因之一。”知道他慢慢听进自己的话,她又继续说道:“也许我们两人无法当朋友,但我希望起码我们可以拥有一个良好的合作关系。”
“就照你说的去做。”既然她可以潇洒说再见,他还留恋什么?
“你去换件衣服,我载你去公司,准备召开中午的记者会。”
“嗯。”他再无异议地转身回房间换衣服,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漠然。
他冷漠的表情让她的心揪痛了一下,但她告诉自己,这是对彼此都好的决定。虽然将他转交给林威负责,但起码还是在公司里,她可以确保他的权益不至于受损。
说到底,她还是不放心让他飞出去,依然希望他能在自己张的保护伞下生活,虽然以后见面的机会减少,但起码还能百分百获得他的相关资讯。
她所谓的放他高飞,也许可以让他飞得更高,但她的心却被他绑得更紧,再也飞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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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会的媒体记者将百坪大的会场挤得水泄不通,时间一到,舒瞳和陈金万首先出场,接着是一名秃头的大胡子,最后才是焦点人物安亚隶,他坐在大胡子和舒瞳中间。
他一出场,所有的镁光灯齐放,闪了有一分钟之久,他安然地露出招牌笑容供大家拍照,巨星风采展露无遗。
“首先要感谢各位记者朋友参加我们今天召开的记者会。”舒瞳做出极短的介绍辞,马上切入今天的重点。“我相信大家都是为了所谓‘安亚隶大闹夜店’这则新闻来的。其实,这是我们应某个新节目所拍摄的实况情境剧。”
“嗄?!”这个出乎意外的结果,造成现场一阵惊呼。“真的假的?”
舒瞳指着那名大胡子说道:“这位是新节目的制作人王传伟,我想大家应该都认识他,我请他跟各位做个说明。”
这位王传伟,就是当年那个欣赏亚隶的王导,近几年他导而优则制,成为一个知名制作人。今天早上当他接到舒瞳的求救电话,二话不说,答应她的请求出来圆谎,两人相谈甚欢,决定让这个幌子成为事实,顺势开立这个新节目。
“大家好,没想到我的节目还没播出就造成这样的轰动,真不知道是该感谢亚隶,还是怨恨他让我的秘密提早曝光?”王传伟耸耸肩,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引来现场一阵哄笑。“各位也知道,我在三年前跟亚隶合作过一部戏,那部戏让他获得金钟奖最佳男配角奖,然后他就一路高飞,转往电影和国外发展,让我想追也追不到,谁叫我的腿比他短呢。”
王传伟一说完,又惹来一阵大笑。
“这个新节目在构思之前,我就想到要跟亚隶讨个人情,我相信有他帮忙,我这个节目绝对会一炮而红,结果是还没开播就一炮而红,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哪?”
“我想各位也知道,”安亚隶随即接话道:“我已经很久没参加国内的戏剧和节目,所以当王导上个星期告诉我这个构想时,我当然马上同意,算是回报他当年不断往我身上加戏的恩惠,免得他老是要我报恩。”他轻松地说着,令现场笑声连连。“说实话,我当年拍那部片的片酬还真是低呢,王导,你已经赚到了,别再跟我讨人情啦。”
“哎,你就让我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