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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这时倏然被人用力地推开。“哈……哈……啰……”
高碧絃惊讶地往门口一瞧,“天啊,你怎么醉成这样?”她迅速地跑到卫霆政的身旁,试图支撑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卫霆政淘气地在高碧絃的脸上呼了一口气:“我……哪……哪有……喝醉……我……你……看我……有多清醒……”他推开她的手,表演交通警察测量驾驶者有无酒后驾车的那种走直线的老伎俩。不过他表演得并不怎么样,身体歪侧一边,随时有跌倒之虞。
高碧絃无奈地靠过去扶住他。
“你看!我……走得多……好。谁喝……醉……了。”卫霆政连打了几个酒嗝,顿时整间房子充满了酒味。
高碧絃捏住鼻子,“好恶心喔,拜托你别直打嗝。我很受不了酒气味的,好难闻哪!”
“你说我恶心?”卫霆政一时整个人精神全来了,“我……我哪……里恶心?我……”她居然敢说他恶心。
他惩罚地吻住她的唇,就不相信自己这样有多恶心。
“不……”高碧絃想要出手阻止卫霆政,但她的力量完全不能和他相比,而他的唇却更肆无忌惮地紧贴着她的。
他一步步地将她逼进卧房,双唇一刻也不放过她,尽情地索取她口中的蜜汁。
高碧絃绞的脚被床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后倒,“啊——”这一叫让原本极力想让她嘴巴张开的卫霆政有机可乘,一举攻入她的嘴中,成功地侵掠城池。
他——他居然将他的舌头放进她的嘴里,“放……放开我。”她趁着他喘息的空档,奋力地推开他。
喔!他搞得她满嘴的酒臭味,恶心!
原本就不胜酒力到连一滴酒都沾不得的高碧絃,被卫霆政这么一吻,整个嘴里充斥着酒味,让她感到有点晕眩。
天啊,吻她的感觉真是令人舒服。“如何……恶心……吗?”他可是吻遍情场无敌手的超级“吻帅”,就不信她会再喊恶心。
“恶心!”
“该死!”卫霆政愤怒地再次堵住高碧絃绞的嘴,手更不安分地上下其手。
他在做什么?他居然摸她……啊!现在竟然更过分地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
这次任她再怎么推他,他都不会让她有机会挣脱他的怀抱;因为现在的他可是“食髓知味”,抱她的感觉如此美好,怎么他从不知道?想起第一次抱她的时候,只想到要赶紧离开她,所以也就没多去体会。这回可不同了,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阵阵香味,和他以往交往的女
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胭脂味不同;她柔软的唇瓣激起了他所有男性反应,他顾不了那么多了,这次他不再放过她;他不想再次忍受冷水的冰冻,现在还是春天,他可不想生病。
或许是酒精在作祟,也或许是她心底对他的情感取代了理智,她已不再反抗,渐渐让自己去细细感受他温柔的吻。
对于高碧絃的反应,只是让卫霆政更不能克制自己;他知道一切已太迟了,当他清醒过来时必定会后悔自己不理智的情感。
但,谁在乎呢?
该死!
这句话是卫霆政清醒后的第一个念头。
望着在他身旁熟睡的高碧絃,他便知晓他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该死!在他连续几天压抑对她的欲望后,竟然在几杯黄汤下肚后就全毁了他所有的自制力,而她……
卫霆政烦躁地用手抓了抓头发,不经意地瞧见床上玫瑰色的落红,慢郁地咒骂着:“该死!”她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女人,而他碰了她……他居然碰了这一生中他最不愿碰的一种女人——处女。
卫霆政阴沉地冷凝着高碧絃。
高碧絃似乎感觉到有道视线投注在她身上,朦胧间醒来,她睡眼惺忪地往身旁望。
顿时,昨晚他俩的一切,这时全在她脑中重复放映着。她羞赧着脸,紧拉着被子遮住赤裸的娇躯,欲语还休,“你——”
“该死!”看她如此沉醉在爱欲中,卫霆政怒火攻心、口不择言地咒骂出声。躺在他身旁的高碧絃绾顿时错愕地呆愣住。
当高碧絃意会到卫霆政是因何事而如此咒骂时,霎时热泪汩汩。
她知道他是因和她发生了关系,而她又是个处女,深怕她会赖上他,才会如此懊恼;她更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他所喜欢的典型,而以他这些天对她的态度来看,她更确信他并不喜欢她,说不定还可能用上“讨厌”这两个字。
就算如此,他有需要如此不加掩饰地将厌恶挂在嘴上吗?她不会要他负什么责任,她是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献给他,她不后悔,她也从没后悔;打从那晚和他一起吃饭、聊天,对他有了不同的观感后,她就已经爱上他……无可救药。
哪怕他一直是商靓仪口中那位自命不凡的“花花公子哥儿”,她都已无所谓了。
卫霆政了解到自己把她给惹哭了,刹那间手足无措得不知如何是好。“我……对不起。”
高碧絃将脸上的泪水擦干,一把抓起散乱在地上的衣服,脑中只有一个想法——立刻离开这里,离得愈远愈好。
在跑进浴室的那一刹那,她勉强露出悲凄的微笑,“我不需要你负任何责任,好聚好散这句话我们都听过,也是逢场作戏后的最佳方式。我知道你从未正视过我,我更清楚昨晚只是你酒后乱性下的行为,我不怪你。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她不需要将自己说得如此不堪,该死的人是他,而他却无法表示任何意见。“什么?”
“送我回家。”除了回家,她无处可去。
“好。”自己真将她伤得如此重吗?害她那么急欲利用“家”来治疗伤口吗?他不敢多想。回家或许是目前对她和对自己最好的解除尴尬的方法。
高碧絃一进浴室,卫霆政便拿起枕头往墙上奋力一丢。“该死!”连他都对他自己的行为发指。
高碧絃迅速地用水洗净他在她身上所留下的气味,她穿好衣服,步出浴室门口。
“我好了,麻烦你送我回家。”她语气镇定得令卫霆政心中一凛。
卫霆政依约将高碧絃送回家后,并未马上驶离,他一直在楼下等,直到瞧见她公寓的灯亮起,才放心地离开。
他无意回他的公寓,反而驶回卫家大宅;此刻他不想再回去自己的公寓,因那会令他想起高碧絃的种种,想起他所对她做过的事,他甚至忘不了她那张梨花带泪的脸,是他……
一切皆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该死地欲火高涨,他会和她毫无瓜葛,尽责地将她的病照顾好,完成商靓仪所交付他的任务,尔后继续过着他无拘无束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脑海里全是她那张哭泣的脸。
卫霆政激动地捶打方向盘,“混账!”他的指关节因愤怒而泛白,坚毅的脸因苛责而紧绷。
“霆政。”卫霆铠一听见车子的引擎声便知道是卫霆政回来了。
“做什么?”他现在心情糟糕得想动手揍人,他二哥最好不要跟他说些五四三的话,否则他肯定很乐意和他过两招。
“你对小碧做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哭着打电话给靓仪?”刚刚商靓仪才从她的公寓打了电话给卫霆铠,说高碧絃哭着和她通过电话,似乎已经快到泣不成声的地步。
他早该料到高碧絃应该会找朋友寻求安慰。
“喔!”卫霆政手插在口袋里,不想多加说明地转身想往二楼走。
“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句‘喔’就带过一切。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这是他的弟弟吗?竟这种态度?难道小碧的哭和他毫无关系吗?打死他都不相信。
“我……”这要叫他怎么说得出口?卫霆政抓了抓头发。
“到底你们两个怎么了?”迟早有天他会被他这个弟弟给气出病来。
“我……我动了她。”
“你说什么?”
“我说我动了她!听清楚了吗?我说我和她上床了。”卫霆政粗嘎地怒吼。
卫霆铠非常生气地揪住卫霆政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你居然动了她!你什么人不好玩,竟玩靓仪的好朋友,靓仪嘱咐你好好照顾小碧,不是要让你有机会发泄你的性欲,你现在居然和她上床!”
“那你要我怎么样?了结自己?”
“你—一该死的!”卫霆铠用力地揍了卫霆政两拳,随即揪住他的衣领,“告诉我,是她自愿的吗?”
卫霆政根本无法确定她是不是自愿的,他到现在只记得她热泪潸潸苍白的脸。
因为卫霆政的沉默,让卫霆铠更加愤怒地朝他脸上揍下去;但他却没有还手的意思,任卫霆铠对他施予重击。“卫霆政!”卫霆铠怒吼一声,朝卫霆政的下腹狠狠地打了几拳。
在楼上的卫皓渊和殷曼倩在听见楼下打架的声音后,纷忙下楼来。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非得以打架来解决问题吗?”卫皓渊微愠着。
卫霆铠这时才住手,不屑地将问题抛给卫霆政。他已经气得七窍都在冒烟了,他不想回答任何问题,否则难保他不会再找卫霆政干上一架。“你问你宝贝儿子。”卫霆铠头也不回地跑上楼。
“霆政?”两老疑惑地看着他们脸上挂彩的小儿子。
“没事!只是和二哥练练拳头而已。”说完,他也跑上二楼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们两个真的没事?只是练练拳头就非得搞得脸上挂彩那么严重吗?”卫皓渊不明所以地问着他的娇妻。
“别担心,他们自有解决问题的方法。都已经这么大了,我们做父母的就别管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一切都会没事的。”话虽如此说,但依她的经验,他们兄弟俩八成是为女人开打。
“希望如此。”
“放心。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自会解决问题的。”殷曼倩无限娇媚地挽着卫皓渊的手,“老公,我们宴客名单还没列好呢,是不是该回房去了?”
“好……好。”一想到老二真的要将靓仪娶进门皓渊就笑得合不拢嘴。
商靓仪在得知卫霆政的“兽行”后,迅速赶到高碧絃家。高碧絃只是一个劲儿地哭,不肯透露只字片语,只推托说是想发泄心中积压已久的情绪。
要不是卫霆铠已将事情全盘告诉她,商靓仪还真会相信高碧絃所说的“谎言”。见高碧絃不愿多说,她只好回去向卫霆政问个清楚。
“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你居然强迫小碧和你上床,我怀疑你到底是人还是禽兽?”商靓仪不齿地指责卫霆政。
“废话!我当然是人。如果一次酒后乱性就被指为禽兽的话,那全世界都没有‘男人’存在了。”
他居然可以说得如此轻松,一点愧疚、忏悔的心都没有。
“原本我是好意让你照顾小碧的病,她的家人全都在美国,她又很迷糊,固执地不肯上医院;但,我对她的一番好意却成了将她送人虎口的元凶。”商靓仪觉得真的很对不起高碧絃,没想到是她害了她。
卫霆政沉默不语,看得商靓仪很想赏他一记麻辣火锅。“要不是霆铠告诉我,你对小碧所做的不齿行为,我会真以为如小碧所说,。她只是想发泄积压多时的情绪,才会哭成那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卫霆政惊讶地看着商靓仪,“她是那么告诉你的?”
他原本以为她会全盘托出,但没想到她却只字未提反而替他说谎。
“你很惊讶吗?你以为她会对我说明真相吗?那个小笨蛋不仅对于你的恶行一个字也没提,她甚至还说谎来隐瞒所有事情的真相。”
听见这番话,再笨再无情的人也会动容。
“我希望你不要再去骚扰她。如果你对她没任何感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