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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晚,你怎么可以,你明明说过会等我。
为什么我一回来就看到你十里红妆嫁作他人妇。
沈机杼疯也似的跑向玉衡山上的竹屋,只见屋外新种了许多桃树,却只有光秃秃的枝干显得异常冷清。他跑进竹楼,屋内已落满了灰尘,他走到书桌前见到上面放了一个钱袋,,赫然就是自己送给向晚晚的初生钱袋。钱袋下面压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沈机杼亲启。他一下子就认出了那是晚晚的笔记。
他是那么的恐慌,就怕这信里写满了向晚晚离弃他的话。
他拿信封的手指都开始哆嗦,他充满忐忑的打开信件看到最后沈机杼跪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那信上写着:
左等盼君归不见行人处,
右也盼君归不闻马蹄声。
坐等君归愿为君家妇,
岂料天意弄人,一旨婚书逆不得。
我有亲父兄怎能为君弃,
君有鸿鹄志岂肯为我舍。
若有来生愿为穿花蝴蝶,
与君共游花间。
向家晚晚。
等到向晚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旁晚了。
向晚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头好疼啊。周围是光秃秃的墙壁,其中一面墙壁上还挂着一张巨大的‘佛’字,自己正躺在一土炕上。这和自己刚刚穿越过来的样子一模一样啊,难道我一情绪激动又睡穿越了。
“沈机杼,沈机杼呢?”
“你醒了。”
不对,那个正坐在桌边喝茶的人是林健康吧。还好,自己没有穿回去。“病康康,你怎么在这。”
“我在等你醒来。”
“不对,我今天要嫁人的啊。”
看着一惊一乍的向晚晚,林建康想那是什么药这么猛,晚晚不会脑子有病了吧。“你不用嫁,沐王爷已经娶了别人。”
“什么。那就好,我怎么会在着呢?不对,除了我他还会娶谁啊,佐佐呢?”天啊,我的脑子好晕,我好混乱啊。
“你不用找了,她现在已经是沐慧王妃了。”
听了这话向晚晚秀逗的脑子终于转过来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健康:“你是说佐佐替我嫁给了沐王。”
林健康好不在意向晚晚看他的眼光,慢幽幽的喝了一口茶道:“是。”
向晚晚疯狂了,他走过来抓着林健康的衣领道:“是你的主意对不对。”
林健康将她的手拽下来,看着向晚晚的眼睛说的道:“是谁的主意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她已经是沐王妃了。”看到向晚晚平静了下来才继续说道:“姑母已经认她做养女了,她如今是你的嫡亲姐姐。还有这件事如果被有心人发现的话毕竟有欺君的嫌疑,所以你最好在清心庵里多待一段时间。”
林建康说完便不再管她出去了。
房里的向晚晚看着周围这熟悉的场景,自己又回到了一年前自己就待过的地方,叹了口气:“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她从这里出去,如今又回到了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墙壁上的‘佛’字依然是那个‘佛’,可却又什么都变了,她的心中不再有佛。
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石乾墨
又回到尼姑庵的向晚晚并不知道沈机杼曾经回来过并且看到了她在绝望之下而写的那封绝情书。
她现在正和对面的一个人大眼瞪小眼。
她今天在尼姑庵里呆烦了就想下山透透气。山下有一个小镇因为靠近群山所以盛产山货,附近有许多平民都会进山采些野果,中药材什么的拿出来卖,也有不少猎户会来这里卖野味,时间长了就形成了一个小集镇。再加上距离皇城只有半天的车城,城里的许多饭馆也愿意到这里采买食材。
可为什么山下市集上的这个卖山货的人这么熟悉呢?
看他不过十□□岁和自己一般大。身穿棕色麻衣,虽是平民装扮,可这白嫩的皮肤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
周围的小贩都在卖力的吆喝,只有他沉默着不言不语只是默默盯着路过的人群。在一众叫卖声中显得鹤立鸡群,格格不入。
本来自己并没有注意他,只是他见了自己竟然连山货都不要了就要逃走,这才引起向晚晚的注意。
向晚晚一边让优优替他看着那些山货,一遍去追着这个奇怪的货郞。
他似乎没什么力气很快便体力不支了,没跑多远就跑不动了,向晚晚很轻松的追上了他。见他正喘的厉害,本来激烈运动过后人的脸应该是通红的可他因为没什么血气整张脸显得非常苍白就像棺材上盖的白布十分可怕。
这样一张脸又让向晚晚觉得什么陌生,自己应该不认识这样的人。便对那货郎问道:“你跑什么?”
那货郎听到向晚晚的问话之后先是全身一震,过了一会待他绝望的直起头来,向晚晚才认出他是谁。
向晚晚努力的瞪着大眼睛看他,眼里满是震惊疑惑还有一些怜悯。他似乎并没有看到向晚晚眼里的震惊,也无所谓的用眼睛直视着向晚晚似乎在说随便你看吧。
向晚晚这会的吃惊也是必然的,不论是谁看到了曾经在皇城耀武扬威的全城第一恶少这会正穿着破衣一脸菜色的坐在地上谁都会吃惊的。
向晚晚都要怀疑面前这人是石乾墨流落在外的孪生弟弟了,可显然这人认识她,那眼里流落出的惊恐害怕丢人等等情绪是掩藏不住的。
石乾墨怎得这身装扮难道这个年代就开始流行coseplay了,这石乾墨也太新潮了吧。
这会的石乾墨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人不是嫁给沐王了吗?怎么会在这里遇见她。
自从姑妈琴妃被关进冷宫,父亲又因为二叔石岩贪赃枉法导致灾民暴动的事被陛下迁怒而受连累被罢了官,一夜之间家财散尽。他因受不了这双重打击一病不起不久就永绝人世了。
没有人再护着自己了,自己再也不是贵妃娘娘的外甥国舅爷的儿子了。那些曾经被自己欺负过的人一听说这事之后就都跑来找自己报仇了,多亏在奶娘的庇护之下我才能逃出京锦城,可是为什么还是遇到了熟人。
他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瞪了一会,石乾墨终于败下阵来,只见他护着自己的头说:“向晚晚你要还想找人打我的话就快点,奶娘还在家里等我呢。”
向晚晚一听这话心里也是满目疮痍,她想到了向佐佐,她因为自己嫁给了一个连见都没有见过的人,也不知她过的怎么样。
向晚晚的眸光暗淡了下来,他对着石乾墨幽幽地道:“你放心吧,再也没有人会替我打你了。”
转而看到石乾墨这副防备的样子觉得他甚是可怜,一个曾经无所畏惧的皇亲国戚纨绔大少如今怎会变成这副样子,自己又与他没有多大仇怨他怎么会这样害怕呢?想必是被人凑怕了啊。
那倒是锦上添花之事常有雪中送碳倒不常见,并非人人无情,实在是趋利避害乃人之常情。
“石乾墨,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打你啊。”石乾墨吃惊的抬起头来似乎是想验证向晚晚是不是在说谎。
“我只是追过来想要把买你山货的钱给你而已,你跑的这么急,是不准备要钱了吗?”
向晚晚看见他眼中的怀疑,看着天气仍然寒冷的三月之中石乾墨仍然穿着一件破旧单衣,曾经的天之骄子一夜之间变成这样肯定会让人受不了的,想必如今的石乾墨过的定然十分艰难。
虽然以前讨厌他的纨绔作风,可如今他这副样子也算是报应了吧。况且他竟然在遭逢巨变的时候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勇敢的面对生活堂堂一个大少爷丢掉面子出来卖山货挣钱养活自己和家人也算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好男儿了啊。
如果是其他富家子弟这会怕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怎么还愿意出来谋生呢。
这会她看向石乾墨的眼睛里竟然还带了一丝敬佩。
石乾墨看到她不但没有落井下石竟然还要买自己的东西,要知道自己已经在那里站了一个上午了可连一个问价的人都没有更别说买了。奶娘生病了家里也没有余粮了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跑出来卖山货了,平常都是奶娘出来卖的。
这会他也顾不上许多了,奶娘的病不能再拖了,就算向晚晚是骗他的他也要试一试,:“你真的要买?”
在一抬头的瞬间他并没有看到向晚晚眼中的鄙夷戏谑反而看到了一丝敬佩和赞赏。这样的感情太过美好,这样的目光太过明亮,让他越发觉得自己的渺小。哪怕自己曾经鲜衣怒马,前呼后拥的时候也没有人用这样的目光注视过自己,他们眼里不是害怕就是隐藏的厌恶可又不得不小心翼翼讨好着巴结自己。
一时之间他竟然痴了,如果能一直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该多美好啊。
向晚晚见他没了声响,一动不动的,别是傻了吧:“石乾墨,你怎么了。”
石乾墨迅速低下头来遮挡自己眼里的情绪,向晚晚看他这样以为他想到了伤心事也就不在说什么了,只是从口袋中拿出了十两银子塞进他手里就走了。
石乾墨看到被塞进手里的银子刚想说给多了,可一抬头向晚晚只留给了他一个模糊的背影。
石乾墨紧紧握着自己手里的十两银子,对着向晚晚离去的方向喃喃低声叫了一声:“向晚晚。”
石乾墨拿了钱这边想起身离去,却不知道他已经被人盯梢了。早在向晚晚追他去的时候就有人注意他们了。
等到向晚晚离去,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却从外面走出三个人来围住了他。那三人一身痞气长的也是歪瓜裂枣,他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你们想干什么?”
那三人听了这话突然笑了起来,其中一个身材魁梧高大,敞着衣襟胸口长着毛的大汗凶神恶煞的说道:“你说干什么,刚才那位小姐给你的钱呢?”说着亮了亮自己的拳头才继续道:“识相点还能留你一命,不识相的话可是要吃点苦头了。”
石乾墨苦笑道果然如此,想当年自己也经常这样围堵别人就喜欢看他们惊慌失措的模样,如今倒轮到被人围堵了。可这是奶娘救命的钱啊,自己就算再混蛋也知道奶娘是真心爱护自己况且如今自己身边也只剩下奶娘了啊。
他知道今天这一顿打是躲不了了,便闭上眼睛道:“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大汉首先就不客气的跺了石乾墨一脚,随口一口唾沫吐他身上:“小白脸敬酒不吃吃罚酒。”又踢了几脚,对旁边两人道:“兄弟们,上。让他尝尝叶们的厉害。”
他们对着石乾墨一阵狂轰烂打,石乾墨只是紧紧的护着自己的头,想着他们怎么还没有打完呢?
他感到鲜血从他的口腔中溢了出来,见有人去他怀里翻东西,他们很快就注意到了自己紧握着的手。
“不行,这是向晚晚给我的,是奶娘的救命钱。你们不能拿走。”
没有人理会他的话,更没有人理会他的悲哀。天下之人谁又比谁幸运呢?
当那大汗从他手里抢钱的时候,旁边的俩人见他这么不配合一边按着他,一边又踢了他俩脚。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向晚晚给我的,你们谁也别想抢走。
他摸到旁边有一块石头便毫不犹豫的砸向了一人的脑袋,那人的鲜血立马从头顶流了下来,鲜血染红了那人的脸,也印红了自己的眼,自己眼里全是鲜血横流的绯红。
其他俩人见那人没了气息,也不管钱不钱的了,一边大呼着:“死人了。”一边拔腿便跑了。
石乾墨知道自己杀了人,可他一点也不惊慌反而有一种解脱感,好像他早就料到自己会这么做了。
石乾墨和那人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地上,那人死前仍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睛,石乾墨看了看那双眼睛很丑陋没有向晚晚的漂亮,对着他说到:“好好记着我的样子,就算做鬼了也最好躲得远远的。”
他从那人手里夺过自己的十两银子,那银子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他毫不在意地在那人身上擦了擦,说道:“真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