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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舞扬接下围裙,打开热腾腾的锅盖,一阵香味扑鼻而来,里头的汤汁还滚着,将上头的生蛋滚得半熟。“你本来就很可爱。”
你说什么?
“看起来很好吃。”段舞扬马上转移话题,露出温柔的笑脸。
你喜欢就好。见他喜欢他也很高兴,孩子气的脸蛋笑迷迷的。
瞧他可爱的模样,段舞扬忍不住傻笑。
一生的伴侣呵!
听起来不错的样子。
“啊!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打发了!”龙昭皱眉看着一群女人被赶出客厅的一幕,然后就看见两人进入厨房,让他想到风音的好手艺,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要不然你想怎样?”沈凌兴趣缺缺地陪他一起看。
“当然是大闹一场嘛!刚刚只有五个女人……呵呵!还有一个没到。”希望那一个能争气点。
“你很无聊。”沈凌替他下了个评语。
“你到现在才知道。”
“既然这么无聊,不如想办法让小风去医院动手术,看看能不能让听力恢复正常。”
“这个交给舞扬来做比较好。”情人的劝说总是比较有效,而且风音以前就跟他说过,他很想听舞扬的声音是不是如同他的想象一般,跟风一样可以吹抚人心。
“你既然知道,干嘛老打扰他们?让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多一点,机会就多一点不是吗?”
龙昭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也许吧!”
沈凌叹了一口气。
这人真的是没救了,要是哪天换他被整,那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晚上,当两人欢爱过后,段舞扬仔细地瞧着萧风音。
“音,我带你去动手术好不好?”他搂抱着他的身子,很认真地问。
萧风音略略移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为什么?这样不好吗?
段舞扬给了他一个温柔的轻吻。“不是不好,这样的你我很喜欢,可是我想听见你说话,也希望你能听见这个世界的声音。”
静默的望着段舞扬,萧风音的眼神犹疑不定,他真的很害怕失败。
“我这么说好了,你喜欢你现在的生活吗?音。”
萧风音毫不犹豫地点头。
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时候,不用担心危险,有能力养活自己,心爱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这是他感到最大的幸福了。
“我也喜欢。”他再亲了他一下。“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手术失败了,你一样还是过着你喜欢的生活,和现在完全没有改变不是吗?”
风音低首敛眉,将头枕在他的胸膛上。
良久之后,就在段舞扬以为他已经睡着,要为他拉起被子盖上时,他的双手突然比划起来。
让我考虑一下好不好?
段舞扬知道他已经小心地向前迈进一小步,怜惜地给他一个吻以兹鼓励。
“你可以慢慢考虑,等到确定答案再告诉我,没有人逼你。”
他的话让萧风音笑了,笑得好柔好柔,几乎将段舞扬的心化成了水,他不由得将他抱个满怀。
“风音,我可爱的风音。”
萧风音满足地将头枕在他胸膛上,没瞧见他又用了那个字眼唤他,带着柔柔的笑容回抱他,逐渐进入甜美的梦乡。
☆☆☆
龙昭口中迟来的那个人正是沙兰那,她晚了三天的时间才到。
其实本来她是不想来的,她知道来这一趟只不过是让自己难堪。
可是当她得知段舞扬的情人居然是个看起来很小的男孩子时,内心那股女性的自尊心被狠狠地践踏了。
输给女人也就算了,居然是输给男人,而且还是个有听力障碍的男人。
她利用两天的时间查出萧风音的身分经历,瞧见工作栏上两年前他所从事的行业,令他觉得自己被彻底侮辱了。
天啊!舞扬的情人居然是个见不得人的男妓!
恶心!会去当男妓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以为了钱财出卖自尊及身体,光想就让人觉得想吐。
下一瞬间,她手中的资料掉了一地,拿起电话吩咐下人准备飞机,立刻飞到美国纽约。
而上午的时间段舞扬通常不在,感冒已经好了的萧风音就在楼下看店,沙兰那到达时,他正好在替客人包装花束。
萧风音瞧了她一眼,专心地在花束尾端绑上精致的蝴蝶结。这附近的客人都知道他听不到,所以不会期待他说声欢迎光临;如果是陌生的客人,他也都是任由他们在店里看过之后,确定要买时才会招呼他们。
“你就是萧风音是吧?”知道他会读唇语,沙兰那还是抓住他的手,吸引他的注意力。
好小、好瘦!她的手臂都比他粗。
萧风音奇怪地点点头,客气地移开她的手,将花束交给客人。
莎兰那皱起柳眉,一双美丽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不过就是那张脸上一副我见犹怜的可爱模样,身材瘦瘦小小的,甚至比她还矮半个头,舞扬怎么会喜欢这种小鬼?
“你不配跟舞扬在一起。”她说话一向直接,从来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然而越是率直的言语越是伤人,因为没有虚假的成分,听起来格外震撼。
萧风音的脸色瞬间刷白。
“你知道舞扬是多么棒的人吗?他不但俊美而且能力又强,在国际间是一流的摄影师,也是知名企业家。他的家族庞大,是台湾有名的企业之子;而你不过是个孤儿,还当过恶心的男妓。像你这种为了钱就可以出卖自己的人,连跟舞扬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舞扬一定是被你这种看起来天真的模样给骗了。”莎兰那瞧着萧风音的目光有着说不出的鄙夷。
当他见到男妓二字时,风音瘦小的身子跟着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如纸,觉得四周的眼睛彷佛都惊愕厌恶地瞧着他。
你们觉得伊恩怎样?真可爱不是吗?
是啊!这种地方居然有这种货色,我每次来都是指定他。
我也是。
不过再怎么可爱也不过是个妓而已,玩玩就可以,不必认真。
当然,被那么多人用过了,谁想要啊!啧!你看,他过来了。
伊恩,这边!
伊恩,过来。
伊恩……
不要,不要看我,不要这样看我。萧风因惊惶害怕而颤抖不止。
过去的记忆霎时如潮水般朝他席卷而来,喉间不自觉地发出受伤的低呜。
瞧他这副模样,连莎兰那都觉得心软,有种强烈的罪恶感。她以为他不过是个男妓看上段舞扬的有钱、有势及出色容貌,可是他好象不太一样,至少跟她想象中的不同。
而分不清现实与记忆里那一双双鄙视的目光,萧风音再也承受不了众人的眼光,他狼狈地逃出店里,冲回家中。
这时,段舞扬安排在花店附近守卫的属下,立刻觉得不对劲,赶紧打了通电话给在公司的段舞扬。
得知这个消息,虽然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然而段舞扬俊美的脸庞已经布满惊慌冰冷,也不管会议才开到一半。
他立刻在高级主管面前走人。
在监视器前的龙昭看见萧风音冲回家,急速地从客厅冲回房间,并且将房门重重关上还上了锁,他的俊目立刻半眯起,用遥控将萧风音刚刚的影像再度播放一次,并且放慢动作。
“怎么了?”刚进房的沈凌瞧见他的神色,忧心地走了过来。
通常龙昭会有这样凝重且不安的神情,代表事情很严重。
影片放慢停格,镜头里的萧风音满脸是泪,镶在苍白脸蛋上的海蓝水眸净是空洞无神。
他见过同样的神情。
他第一次遇见风音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再带他到疗养院后他就自杀了。
“该死的!快打电话通知舞扬,快!”是谁对风音做了什么?是谁敢伤害他?
沈凌虽然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风音的神情令他同样不安,他马上拨通段舞扬的手机,但是接电话的人不是他。
“我是沈凌,舞扬呢……我知道了。”挂上电话,他对龙玿说道:“舞扬刚刚已经从公司赶回去了。”
急忙到连手机都忘了拿。
龙昭同时也放下电话。
“你打给谁?”
“医院及小风的主治大夫。”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为什么?”除了龙玿之外,没有人知道萧风音在疗养院的一年是怎么度过的。
“他有严重的自残症状。”一年里有半年的时间都要小心他会自残,右手腕上的那两道是唯一让他成功伤害自己的伤痕,其它几次都被阻止了。
沈凌讶异地眨眨眼,风音看起来不像是个会自杀的人,他是那么可爱,常常带着笑容。
龙昭知道他在想什么,“风音懂得笑是最近一年的事,医生要他时时保持笑容,目的不是为了让别人觉得他温和,而是让他自己觉得过得很快乐。”
这个方法的确是有用,天天看见自己的笑容,久而久之会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很快乐,比较容易淡忘过去的不好回忆。
沈凌懂了。“我们现在就要回去吗?”
“当然。”龙昭急切的回答。因为风音的模样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第七章
不要再过这样的生活!
他是人,不是娃娃。
拜托,谁来救救他?
萧风音听到自己脑海里的求救声,可别人的嘲笑眼光,混乱他整个思绪,意识渐渐迷离崩溃。
他无意识地翻找着每个柜子,最后在一个柜中的角落里,找到了一片亮银色的刀片,闪闪发亮着。
不要了,他不要再过这样与恐惧交织的日子,这样的日子他不要,不要!
死了就可以解决一切,死了就感觉不到了,什么害怕、恐惧都没有,对不对?只要不让自己活着就可以了?
亮银色的光芒闪过,鲜艳的血流下,他却一点痛也感受不到……
段舞扬疾冲回家,第一个反应就是敲萧风音反锁的房门,敲到第三下才猛然想起他根本听不见,于是立即跑到储藏室拿备用钥匙把门打开。
进门四下梭巡后,才发现躲在角落里的萧风音。
“音,是我舞扬,你怎么了?”他想抬起他蜷缩在双腿之间的头,结果萧风音却整个人突然往他的方向倾倒,让他瞧见他浑身上下的狼狈。
那细瘦的右腕上再添两道伤口,身上也有不少地方被划破,鲜红的血液不断自伤口涌出,另一手则紧紧握着锐利的刀片,割得满手都是伤痕。
“音!”段舞扬登时吓到,扶住瘦小身躯的双手不止歇的颤抖。
萧风音海蓝色的双眸空洞地睁着,眨也不眨,晶莹的泪水不停滑落。
段舞扬当机立断地将床单撕成一条条,在伤口上方系住并写下时间,再用大一点的布包裹。当他正想打电话叫救护车,却已有医护人员就着敞开的大门闯进来。
一时之间他没多想救护车是谁叫的,马上将萧风音搬上担架送入救护车,他也跟着上去。
车上的救护人员以为他是家属,所以并没有阻止他。
“音,看着我,我是舞扬啊!”段舞扬心痛地握着尚称完好的左腕,深深的恐惧揪紧他的心。
他没见过这样的萧风音,冰冷的身躯、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空洞毫无反应的蓝眸,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躺在眼前的身躯不过是一具残缺的尸体。
轻抚他的身躯,段舞扬小心翼翼不去触碰他的伤口,然后极尽温柔的抱住这彷佛随时都会碎裂的织细身子,好想将自己身上的温暖传递到他身上。
“我知道你能看见我在说什么,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