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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祁大骗子,明明说好我是他的天下第一,为什么又要把它给别人,我再也不理他了。
第二天一早,我那扇本就不结实的门被人哐啷一声推开,哎呀呀,就不能轻点啊,修门很费劲的,要不,为什么每次我弄坏了门,师傅都追着打我,虽然他老人家没我跑得快。
“喂,”门外几个身穿锦服的人问我,“你,看没看见一只绑着绢布的信鸽。”
我懒在床上,仔细的想了想,绢布倒是看到一条,但是我那天吃的是大雁,不是什么信鸽啊,所以我肯定的摇了摇头,告诉他们:“没啊”。
“都好几天了,怎么还没到……”
说着,他们又急匆匆的走了,真是,原本我还想让小秋子去拿茶水来,师傅说过,登门是客,要招待的。
说起小秋子,我才想起来,每天都早早的就缠在我脚边的小秋子居然没起床,我凑过去看,原来是发烧了。其实,都是他自己折腾的,明明有床,他却非要跑去睡地板,我偷着试过,地板上一点也不舒服。
把他抱到床上,想起从前自己生病的时候,师傅总要做米糊给我吃。
米糊呀,有,我走到御厨房,里面有坐着一个人。
我趴在窗口上,问他要米。
“哪儿来的小乞丐,”他走过来,掐了掐我的脸,“吆,真是个粉嫩嫩的小人儿,哪来的?”
“那边,”我指指冷月宫的方向。
“原来是冷宫里的小太监啊,”他的口水开始往下淌,哎呀呀,看你馋的,厨房里明明有很多东西能吃嘛,呀?别流了,可惜了你那身上等料子的好衣裳了。
他高兴的笑着,我想应该是他比较喜欢冷月宫里的人吧,也许那里有他的亲戚?(不过,后来有人在这种笑前面加了一个“淫”字。)
“小东西,”他揉搓着我的脸说,“没有后宫执事公公的命令,我可不敢擅自往外放东西啊。”
我撅嘴,生气。
“不过,你要是陪爷玩玩,我就拿米给你……”
呵呵~~~玩啊,我最拿手了,都好久没人陪我了,我高兴的裂着嘴笑,结果,那个人变得不止流口水,目光还落在我的脸上发直,糟了,师傅说过,这种症状叫做中风,很难治的,我在考虑要不要溜走。可是,小秋子还躺在床上,哎,为了他,我就牺牲一下小我,陪他玩吧。
我轻轻跳进屋子里,想了想,拿起灶台上的烧火棍。
“喂……”那个人尖叫着,“你要干什么?……”
“玩啊……”不对吗?我都是这么和师兄弟们玩的啊,怎么他和师兄弟们一样,见了我就开始乱叫啊?
“你……你……”他看向窗外,“人,谁……帮忙……”
人?帮忙?啊,我知道了,他是怕让人看到,真是的,麻烦,我把窗子关了上,冲他笑了笑。
……
……
我背着各种各样的米,离开了御厨房,突然间想起小秋子每天都要取米回来,难道他每天都在做这么快乐的事情吗?那个人都快乐的哭了出来,还说以后米的事尽管开口好了。
我把米放进一个大袋子里,吊在树上,当作沙袋练起了拳法,当我练完了燕门拳法路数的一半时,沙袋里的米就碎成了面。
好,米糊有了,可这张床睡起来实在不舒服,小秋子人都病了,怎么能就这么着将就呢?等着,我去拿棉被。
呃,那个,我记得棉被应该是在女红房吧。
对了,小秋子昨天说不够换洗的衣裳,顺便也要吧。
还有……
当然,我会很努力的陪他们玩耍,换来我想要的东西,师傅说过,不劳而获是可耻的……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可耻的”。
……
结果,第二天,病中的小秋子还没醒,我的房门前已经跪倒一片,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说是给我的东西;第三天,小秋子痊愈的时候,他对我说,现在冷月宫的光景已经不比宣德殿差多少了。
……
碗里的食物又恢复成了从前的水准,也变回了以前的味道,可我还是不想吃饭。
“主子,您就吃一口吧……”小秋子端着碗,站在我的床前,“您都两天没吃东西了……”
可是我不饿呀,为什么要吃呢。
小秋子的眼泪婆娑娑的往下掉,“主子,奴才的心啊,也跟着您一起的疼呢。”
真是的,我从来没听说过心脏病也会传染啊,看来师傅对于医学的研究还是不够呢,呵呵~~~回去以后要教教他老人家,不思进取可不行呢。
“小秋子,”我抬头,问他,“裴云裳什么时候进宫啊?”
小秋子细蚊子一样的声音说,“今,今天……”
哦,这样啊……
我一头扎进棉被里。
突然门外一阵骚乱,那扇门又一次被人撞了开,天,我可怜的门,我有点理解师傅生气我没事卸门玩的心理了。
冲进来的人是桐妃娘娘,身后的当然还是皇后和舒妃,她手里掐着一卷铭黄|色的卷轴,气喘吁吁的高呼:“圣,圣旨到……”
小秋子把我从床上扶起来,——其实我一直怀疑那个“扶”有“拽”的嫌疑——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这个小秋子,自己喜欢跪就好了,干吗要让我也跟着跪啊。
“燕妃接旨……”
……呃……那个,从这里以后我一句也没听懂,桐妃娘娘说的话比师傅念的诗还要难懂。
我只好看着她傻笑,她脚下那双厚底的鞋擎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好玩极了。
倒是小秋子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胳膊,“主子,太好了……太好了……您终于可以回宣德殿了,皇上果然疼您……”
…_…?…………
我有点摸不清方向。
10
小秋子口沫横飞的给我解释了铭黄|色卷轴上的意思,大概的意思是说,宣祁查清了事情的“圆尾巴”(青岚:就是原委了),对我又什么情未了,就决定恢复我燕妃的身份,搬回宣德殿,当然,我是躺在床上听的,而三个娘娘坐在太师椅上等着。
我凑到小秋子的身边,看到那卷轴上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堆蚂蚁,看不懂,虽然师傅每天都有让我写字,但是我都有写没有记,还是不认识它们,不过,我认得它左下角的一个朱红色的印记,别的印都是正正方方或者圆滚滚的,只有那个是参差不齐的,我数了一下,有五个边,没错,我数的没错。
皇后娘娘开始抽抽搭搭的掉眼泪,她一哭,另外两个娘娘也哭了起来,倒好像是我欺负了她们似的。
皇后站起来,坐到我的床沿,把手落在我的额头上,“清池啊,回去吧,皇上他……病了……”
我从床上翻起来,“宣祁病了?”
我病了,因为我的心疼,宣祁也病了,难道他的心疼吗?
皇后没理会我的问题,兀自说着,“其实,自打进了这宫门,我的心就明镜似的清楚,自古以来,帝王的心里只有宠,只有疼,从来不可能有爱,什么样的红颜恩都不过是一时的性儿起,金屋藏娇也不过只落得个长门赋,可我,既然做了皇后,就是国母,就是皇上走入荆棘时手里的一根拐杖,黑暗中的一盏灯,国事我管不了,家事我就要替皇上安排的妥妥当当。”
眼泪顺着她的脸不断的流,哎呀呀,看得我都心疼了。
“自从皇上遇见了你,整个人似乎都变了,从前,他会宠某个妃子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也会倾国倾城的只为博红颜一笑,可从来没向现在一样……整个人都失了魂……”
失了魂?我的心更疼的厉害了,师傅说过,只有死了的人才会没了魂。
“那天御花园里的侍卫是我给他喂的毒,目的就是要分开皇上和你,原以为离了你,皇上的心就收回来了,但是,我似乎是做错了。我从未见过作为帝王的皇上,如此的憔悴。眼见得今天就是裴云裳进宫的日子,可皇上却一点笑容都没有。好几天了,他从未临幸过任何妃子,只是喝酒,喝到酩酊大醉。”
“所以,我向皇上说明了事情的真相,结果,皇上高兴得竟然忘了责备我们的莽撞,匆匆忙忙的写下了圣旨,都来不及让宫人传旨,就派了我们赶快过来,如果不是我们拦着他,皇上恐怕要亲自跑来这冷月宫,要知道,皇帝是不能进冷月宫的。”
“清池啊,你知道吗?这是爱啊,不是宠,也不是疼,是爱,古来得到君王宠的人不计其数,得到爱的却寥寥无几,你,是幸运的一个。”
“为了你,皇上可以在朝上很没身份的和大臣们吵架,虽然你是个男人,还是要娶你做妃子。”
“呃……”我插话,因为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我是男的就不能嫁给他,清宁师兄就娶了清平师弟啊,我还吃了喜糖呢。”
“恩……”皇后愣了一下,“那个……没有哪个长辈是希望儿女娶同性过门的。”
“婚礼是我师傅主持的。”
“恩?……那……那是特例……”
“师爷爷还送了贺礼呢。”
“天,”皇后终于开始哀号,“你家到底是什么教育啊?”
……
我奔出冷月宫,远远的,就看见宣祁站在冷月宫前花丛的那一边。
隔着花丛,我停了下来,和宣祁遥遥向望。宣祁看上去瘦了很多,真的很……憔悴……是这么说的吧……
“清池,”宣祁喊,“是朕的错,朕错怪了你,……”
我站在这边,不说话。
“来,过来朕这里。”
我笑,飞起身,越过花丛,可是……好饿……我足有三天粒米未进,恩~~~只吃了几个包子,几斤水果,还有几盘点心而已~~~~~~真的好饿,半路上,我就摇摇晃晃的要坠到地上。
突然间,我感到一个坚实的手臂把我托了起来,宣祁?可他就站在我的眼前啊。回头,竟然是好久没见的平南王爷。糟了,师傅说过的,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结果我光顾着看宣祁,忘记了身边还有别的人。我提神运气,想要从他怀里逃开,可是我真的好饿,还差了那么一截的时候,平南王爷已经点了我后背上的几处大|穴,一块沾了十香软骨散的帕子堵住了我的口鼻,朦胧中,我听见他对宣祁说,“皇兄,想要燕清池,拿兵权来换。”
……
……
当我解了十香软骨散的药性清醒过来,人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我环视着四周飘着细纱的大床,大脑里还有几分混沌。
有人推门而入,听那讨人厌的声音就知道,是平南王。
他撩起床上的罗纱,钻进来,掐起我的下巴,“有人是刚开始比较入眼,可越看越觉得腻,有人是刚开始看很平常,后来却越看越顺眼,而你,是初见让人惊艳,再看又让人痴迷……果然是身上有功夫的人,普通人是不能这么快清醒过来,……呵呵……看来我这加了天蚕丝的银绞铁制成的锁链,没白费啊。”
我低头,发现自己的身上果然多了一条锁链,左腕上拷了一只环,长长的链子连着天棚上的房梁。看长度,想要在房间里移动是没问题,但是绝对到达不了门口和窗口。
我晃了晃手腕,锁链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银绞铁?没问题,我能轻易的弄折它,但是,天蚕丝啊……都是师傅了,他都不让我碰他的天蚕丝,所以我不会。早知道让他锁,倒不如当初让宣祁锁住好了。
平南王从怀里掏出一个好像小老虎一样的金牌符,不过,只有一半,“想什么呢?在想皇兄?那你就好好想吧,我说了,想要让你回去,就拿另一半兵权来换……恩?怎么样?你想他会拿兵权来换你吗?”
“不会,”我立刻斩钉截铁的回答,因为,我认为我比他手里拿的那什么半拉兵权值钱多了,曾经有一位大叔对我说,只要我肯跟他,他就给我三千两黄金,三千两黄金;够做多少个你手里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