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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某个时候他又开始他的“行动”,他所做的一切让我知道什么叫恶心,什么叫做真正的Zuo爱,两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那一夜我没有睡着。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我坐在床上看他整理他的公文包。他似乎对我已经完全失去感觉。
“我们以后还联系吗?”我忍不住开口。
“随便你。”他没停下来,也没看我。
“你的手机号码可以给我吗?”他装作没听见,收拾好他的包转过身准备出门,我跟着他。
“我开会要迟到了,你回学校吧!”他也没转身看看我便伸手拦了一辆红色的士,他上了车,然后再朝我看一眼。那眼神是一种鄙视,我愣住了,诧异地看着远去的的士。可我更愿意相信那是错觉。
我匆匆地跑回北院寝室,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寝室没人,我找出一张白纸,然后用美工笔写上“家教”二字便又冲出学校。我背着包飞快地走在街道上,我记得上次那位女生手里拿着一本书,然后蹲着看书,身前就摆放着那张纸,上面写着“家教”。我还记得那地方是一个公交车站的旁边,人很多。当我匆忙赶到时,那女生没在那里,她的工作找到呢?
我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招牌”,摆放在身前,我没抬头看任何人,脸上热燥燥的,我知道当我把写着字的纸平铺在地面上时一定会引来很多人的观望,看看是不是谁家的孩子又遇难呢?可纸上面写的是家教二字。我拿着书低着头做出看书的姿势,眼睛却盯着路人的脚,有擦得油亮的皮鞋,还有长筒靴,还有运动鞋,各种各样的款式都有。从他们的鞋我猜测着他们的年龄,身份。偶尔有人停下脚步,但又很快离去。
“你是什么学校的?”我抬头只见一位中年妇女,穿得很朴素的样子。
“我是武汉A学院的,现在是属于××大学。”“××大学?我还以为是武汉大学?算了,算了。”她边挥手边转身就走了。直到走了好远我都听见她嘴里还在说着:“××大学?呵,我还以为是什么学校。”
无数双脚从我眼皮底下走过,直到我有些眼花缭乱。整个上午就这么快要混过去,没有一点收获,也就那位中年妇女过来问过我。中午街上的人比较少,我才记得自己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吃任何东西,摸摸身上的钱。我收起“招牌”正准备走,突然被一位打扮得时尚女人拦着。
“你是做家教的?”她看着我。她是那种很有气质的女人,30多岁,一身时装让我觉得她是有钱人,而且多少有些文化。
“嗯。”我点点头。
“什么学校的?”“武汉A学院。”“我家小孩今年初一,你能辅导他所有的功课吗?”“应该没问题。”“那就试试。我家住常青花园,我给你一个地址和电话,今天晚上7点你到我家来。行吗?”“嗯。”那女人竟然如此干脆利落!她把写好地址和电话的纸条塞给我,然后转身就走。我诧异地望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街道上。我又低下头看着手里捏着的纸条,兴奋得背上包直往学校冲。
回学校我买了份3块钱的盒饭,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晓找到我。
“你今天上午怎么又没上课?月底要考试啊。”“月底?”我迟疑地盯着他。
“今天老师说月底就要考试,因为学校要搬迁所以考试都提前。”尽管开学时庆幸不用再像高中那样每月考试,可晓带给我的这个消息却有些突然,居然马上要考试?!
下午我跟晓一起去南院,是在阶梯教室里上公共课。我们坐在最后面,还有琼也跟我们一块。等上课铃声一响,晓、琼还有其他两个人便拿出准备好的扑克牌打“双升”,教室里闹哄哄的一片,老师也不管这么多,手里拿着话筒就开讲。我漫无目的地扫视着眼前的这一堆人,有戴耳机听音乐的,有谈笑风生的,有看杂志的,当然还有认真听课的。这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君吗?他坐直身体正听着老师讲课,他的身旁是我们班的两位女生。
“喂,你发什么呆呀!”“没,我正听老师讲课。”琼睁着双大眼睛瞪着我,那夸张的表情让我忍不住笑出来。他们继续打牌,我拿着课本翻了翻。我开始觉得这大学里头的东西越来不像我想要的,那是有钱人家孩子的一种消遣,花几年时间,花几万块钱,然后就有了个文凭,然后就出去找工作,现在还都不包分配,要自己找,找到的工作未必是自己的专业和特长。但是如果我有足够的钱或者说我们家有足够的钱,到很愿意没完没了就这么呆在大学里,多舒服啊,不用去操心将来的事情,还可以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秀给同学们看。
漂亮男生 十八(3)
两个小时就这么晃过去,待下课铃声一响一窝蜂朝外涌,我们几个就这样无所谓地坐着,等他们先走。我又一次看到君,他站起身,然后随着人群慢慢移动。我记得刚开学的时候我是跟他坐在一起的,下课时我们就是这样随着人流慢慢迈着自己的步子,我在他身后,那时候我多么希望人流就这样永远持续下去,我们永远被困在拥挤之中,因为我可以近距离地看着他,还可以假装拥挤接触他的身体。可这一切都已经不存在。我突然想起李杰给我看的那些邮件,就是那位叫海的哈尔滨男生写给他的。海暗恋着他的一位兄弟,可那兄弟不是同性恋,当海表白后,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连普通朋友也不是。这样的故事不也被我演绎着吗?我惊讶地回忆君后来给我的感受,他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我们成了陌生人。
晓请我吃过晚饭后,我便背上包去常青花园,因为是乘车高峰时间,人特多,车又慢,我都是一路站过来的。下了车,看着手里捏着的地址,可现在才6点30,于是我就在楼下的花坛边坐下来。这一地段离市中心有点远,可眼前这一栋栋楼房让我不得不相信这就是大城市里的形象。
空气很清新,虽然已经是冬天,而且周围一切都是昏暗的,亮着的那几盏霓虹灯不很明亮,但我依稀可以看见这到处都是绿色的草坪和矮树丛,远处还有亭子和人造水池。听同学说过这里的房子很贵。我又想起马上就会见到的那位打扮时尚的女人,她做什么工作?她怎么就买得起这里的房子?房子的装修是不是也很豪华?我不得不这样去想,因为她特有的气质和那一身打扮。虽然自己一向反感以貌取人,特别是依穿着来待人,但在我眼里武汉人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特别是文化层次不高的人。可有时候我很矛盾,那些做“高尚”职业的人或者说读过很多书的人,再或者是有钱人,特别是女性,她们从不愿放弃对自己的打扮,外表似乎就是她们的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既然如此,那她们是不是也以这种思想在评判别人?通过外表给一个人定位?或者说她们压根就有些瞧不起比她们打扮要差的人,只是她们不说而已。
我轻轻地按了门铃,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哦,老师来了,快请进。”老师?她居然称我为老师,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她引着我进客厅,我惊讶地且小心地环顾四周,墙壁上有几幅艺术画,还亮着几盏壁灯,头顶上挂着是精美典雅的吊灯,有好几层机构,虽然没有亮起来,但我完全可以想像通上电源时的壮观和美丽。特别吸引我的是离我不远摆放着的一套家庭影院,来不及仔细看就被主人的话打断了。
“请坐!小丽,拿饮料出来。”一位很拘束的女孩站在客厅一角,她很礼貌地朝我笑了笑,我也回应她笑了。她是谁?保姆吗?因为她的那身衣着与这个屋子里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只见她到另一个房间去。
我顺着身边的沙发坐了下去,确切讲是摔了下去,这沙发比我想像的要矮得多,而且人坐在上面就陷入其中,软软的。她坐在我对面,我们之间有一个玻璃茶几,上面什么也没有。
“我姓周,你就喊我周阿姨。我儿子在房间里,我先跟你把我家情况简单说说,如果你觉得可以我们就这么定下来。行吗?”她说话的时候始终看着我,而且说完的时候还用一种很期待的眼神在等待我的回答。我感觉到这眼神对我是种尊重,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这是我家保姆,叫小丽。”她看着走过来的女孩说,女孩拿着一大饼饮料和两个塑料杯。
“今天上午我有事情很匆忙,没跟你具体说什么,其实我一直想给我儿子找位家教。”女孩把倒满饮料的杯子递给我后就离开了。
“喝,喝,别讲客气!”晚饭吃得很多,这冰冷的饮料我是喝不下去,可还是拿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小口,然后把杯子放到茶几上。
“你是大学生,我想对付初一学生的东西应该是没问题。在街上我看见你就觉得你应该很不错。”她说着说着自己先笑起来,这笑是我上大学后很少见到的,很单纯的那种。她是在夸我,她的声音很有底气,有些粗犷,让我觉得她似乎可以决定这个家的任何事情。
“我平时的工作很忙,他爸又是做生意的,常年在外边,家里就小丽,是我一个亲戚,帮忙我做些家务。我对儿子要求并不高,一切顺其自然,他爱学习我们当然支持,但是他以后想走别的路,只要不是什么歪路,我们也不反对,我们很尊重孩子的想法,他现在是跟着我们过日子,以后是他自己过,总不可能跟着我们一辈子吧!”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她很得意于自己的这套想法,不过也是,现在有这样想法的家长并不多。我不停点头表示赞同。
“我的想法是你每到周六、周日就到我家来,从上午9点到下午5点,中饭就在我家吃,我会安排小丽去做的,这期间如果他有什么学习上的问题你就帮他解决,我不要求他从早学到晚,你懂我的意思吗?”她睁大眼睛看着我。
“懂,懂。”我不得不连连点头并笑脸相待,仿佛这样才能让她有种优越感,而这优越感来自我对她的话的理解。
漂亮男生 十八(4)
“两天付一次钱,一天80块,一次160块,你看可以吗?”160块?天啊,简直是天价!
“行。”我朝她礼貌地笑了笑,装作很稳重的样子,可心底早就乐得快要叫喊出来。
“钱——我们并不在乎,总是要花在他身上的,像他这么大的孩子正是思维的一个形成过程,我希望你在这方面可以给他一些帮助,对了,你在学校担任什么职务没有?”她像是突然记起来,迟疑地望着我。那眼色带有一点攻势,我身体本能地往后挪了些。
“我是校学生会的,还是学生社团的负责人。”我不知道这样的回答合不合她的口味,有些担心。
“嗯——不错,我就是要找你这样的,不能死读书的,也不光靠什么文凭吃饭,要综合发展,以后找工作还不是看自己的能力,你说是吧?!”我吃惊地看着她,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多少有些让人难以置信,她毕竟是位孩子的母亲,她真的就这么大胆愿意让自己孩子走自己的路?或者又是为了显示她思维的优越性而说出口的?我不得不怀疑。但我始终在不停地点头和微笑,那笑仿佛就是脸上的肌肉做作地皱在一起形成的,极不自然。
“对了,你是武汉A学院的?”这是在白天时候她问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