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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明白,便是皇后娘娘不特别吩咐,臣也是一样照做,只这上奏进谏,本就是臣等分内之事,娘娘又吩咐了,臣等自当尽力而为。」
「有卿这等忠义之臣,实乃国家之幸。你且先与各部商议,这种奏折的事你也知晓,只你一人之力如何能成?开口的人多些,陛下自然也就心中记得,不至怠慢了你的心意。而哀家……自然不会忘了你。」
李瑟说出这番话,而后见陈信全身一抖,只顾点头称是。
就算他官拜大司马又如何,呵!想来也是怕了的,穆思炎的出手狠毒,天下几人不知?他上书一次已是犯了他的逆鳞,却怎料她来却是要他继续上书,且她要的不只他一人,而是全朝臣子。
她要穆思炎晓得他已是犯了众怒,而后,再一步步地将他和他逼至绝境。
她要穆思炎和司马东云知道,他们既然不要这个国,便怪不得她。
在来大司马府邸之前,她着人去东宫询问了所有侍卫与陛下身侧照顾饮食起居的小黄门,果然如陈信所说,自穆思炎不再与她行夫妻之实那日起,他就天天陪在司马暮雪身边,直到夕阳落山才回到重华宫,而如今,他更是连重华宫的门都不会路过。
而最绝望的,莫过于她亲耳听见,亲眼看见他们的苟且。
那日里,她故意选了午后,悄悄独自前去东宫,站在窗畔。
她听到了什么?
她听到男声略高的呻吟,那种呻吟她熟悉不已,每夜她在穆思炎身下与他交欢时候,她也发出过这样痛苦而兴奋的呻吟声——而如今,这吟声却带着清朗的淡薄——她一直记得这声音……
〔是李家小姐么?多有冒犯,在下司马暮雪,字东云。〕
……那是太后寿诞之前,她在花园中一见倾心的男子的声音。
司马暮雪的声音,东云是他的字,他曾经的帝号,也是如今成为穆思炎独有的男妃的记号。
「啊……啊——不要——唔——」
「东云,东云……朕的东云。」
穆思炎的声音低沉,带着濡湿的意味。
忽然窗就被推开一条缝隙,她隐约见到其中晃动的人影,忽地一张男人的背脊晃过她眼前。
薄红蔓延的躯体,汗湿的发粘在微红背中,一只古铜色的大手自男子腰间伸上,按在尾椎上方,支撑着那具躯体——被他穿戳着,有节律地颤抖着的躯体。
「啊……唔……」
「我是来取我该得的,我会照顾好李瑟与我和她的孩子,而你,只需给我我想要的东西……东云……」
「啊————」
不听那陡然拔高的声音,她默默地走开去,回到她的重华宫中。
正因为如此,她所剩的只有这个国,她不会再让与任何人。
「那么,哀家就等各位爱卿的奏折了。」
森森对着陈信一笑,她起身离开,耳中早已听不见身后恭送娘娘的呼喊,眼里早已看不见众人下跪的模样,她只管上了车,而后车夫挥动鞭子,马蹄声响起,仿佛踏在她胸口。
被马车远远抛开的陈府之中,陈信在送走了李瑟之后颓然跌坐在椅中,吓煞一众家人仆从。
「不出半年,吾命休矣……这哪里是皇后娘娘,这分明是来索命的阎罗……」
哭笑不得,陈信想起那张玉盒中的纸。
〔暴卒于京城,时年四十四。〕
万般皆是命,怕是始终半点不由人!
他又做了。
穆思炎二指拧在眉心,揉捏间,面上露出疲态。
世事是否总是如此,你越想做什么,就越发向着相反的方向行进。就如他……终究是又伤了东云。
并非心中不懂,就算二人如何交欢,东云如何在身下婉转呻吟,终究不是东云的本意,他与东云,仿佛一天一地一般地遥远,但就算懂得,却又如何忍得胸中郁郁情结?
终究是伤……伤了东云,也是伤了他自己。
那日一掌推去,他知道究竟下了多重的力道,他眼见东云撞上窗棱……后来,东云背上一直留有淤痕,肿起许久不散。
但他却停不下,第二日,又去了东宫。
东云已睡下了,趴卧在床,背上疼痛,想是不能正躺,本来只是想看看他背上伤处,不想东云醒来了,第一句却是唤了一声陛下。
陛下呵……
东云并未唤错,他如今也确实是陛下,但东云这一唤,却仿佛在他胸中点着的火上加了一勺油一般地让他疯狂。
自己拉起东云,扯去他的衣,分开他的双腿,而后以舌代指,闯入禁区。耳边——是东云倒抽气息——如此调戏,便是妓院坊间才有的,东云不知,更让那已熟悉了欲望的身子立刻起了反应。
但即使东云的身体如何渴望,他却不给他满足。
他握了东云的分身,以手指封锁发泄的孔洞,舌尖却卷动着,让东云在他面前扭曲呻吟。
「说,说你要,否则,朕便不给你。」
他想听……不管真心假意……他想听东云说要他……
但东云终究不曾说。
白齿啮红唇,见血,东云也不说……最后还是自己不舍那猩红血痕,更控制不了自己欲望勃发的身体与需索那具躯体的欲念,他挺身吼叫着刺入东云的身子。
他将东云仿佛一个破败的娃娃一样拥抱着,那日自午间开始一直至掌灯时分,他不曾离开过东云。
他的肉刃,在东云身体中拉扯着,只想这样嵌入东云体内,是否就能稍微触摸那颗原本曾经接近的心。
但……
直到东云因为背伤及过于狂暴的交媾而昏死在他怀中,他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但,他又如何能挽得回?
他只能不断伤了东云,一次,又一次,连他自己也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
穆思炎侧头,御桌之上,满满的一叠奏折,都是劝谏男妃之事。大司马陈信为首——上次他的奏折被自己压住,原是不想生事,饶他一次,不想他不仅自己上奏,更策动群臣,看来再过不久,就要当朝劝谏,让他立刻做个了断。
想得容易!
穆思炎冷冷一笑,就凭你几个文臣,却能奈何?
笔沾浓墨,摊开圣旨黄绸,穆思炎快速书写下几行字,而后加盖印玺,着门外小黄门送了出去。
那是一道杀人的秘旨。
擒贼先擒王,既然是陈信开的头,就灭了他,余的臣下,多少便该知道好歹。穆思炎望住御桌上跳动灯光,眼中闪出狠毒神色。
2006…9…4 09:52 七仔
他却不知此时自己的皇后李瑟,却在东宫之中。
「他们都是琉璃王朝忠心臣子家人子嗣,如今来寻你我,也是人之常情。」
李瑟幽幽叹息,对着榻上的司马暮雪……不,应当说是属于穆思炎的司马东云。
他瘦了,不过几日,前次见他时候,他并非是如今模样。现在却忽然清瘦许多,又只能躺在床上。方才她进来时候,见他勉强挣扎半起,面上已露疼痛模样,怕是有伤。
是谁伤了他?怕是只有那个男人吧!
她细细眯眼,看他翻阅她方才给他的书简。
那是他司马皇族下属忠心耿耿的幸存者所书下的密函,虽已亡国,却无时不刻思索筹划复国大计,但以他们单独却成不了事。
若想要在如今的景况之下翻盘,必定要有能担当重任者,也就是皇族血脉寄托,他们找到她,求她传书给陛下。
他们所认定的陛下,自然不是穆思炎,而是已被封为男妃的司马慕雪东云帝。她会被选择成为他们的寄托,替他们传信,也是因为她原本是李家后人。祖父的声誉,她被迫成为皇后的无奈,让这些人信任于她。
但,这对她而言却是个好机会。
大臣上书,未必就能奏效,她要借此机会,双管齐下,才能达到她想要的目的。
穆思炎既然已不能担当帝王之责,那她将尽可能令他痛苦。倘若失去他的司马东云,他又将会如何?
李瑟回眼,望见这房里那扇熟悉的窗——她见他与穆思炎在这房中交欢,便是通过这窗。
「东云……朕的东云……」
忽地又想起穆思炎的呼声,潮湿而激|情,明明呼唤着心中至重的人儿……
真是令人充满期待呵!
她想让他追悔莫及,如她看祖父人头落地瞬间的凄厉悲惨。
她,已无情!因无人对她有情,她亦不需要,作为将掌握一国的人,不论男女,都必须足够无情。
「皇后娘娘……您能否劝退他们,如今已经改朝换代,若他们执意对抗,面对这宫中禁军,无异于以卵击石。他们才不过数百人……」
他手中所握的,是前朝臣下家人子嗣所上之密函,密函之中透露他们将在下个月圆之日暗杀穆思炎的计划。
「臣等挺而走险,皆为我复国大事,一切操办,皆不由陛下费心,只需等穆贼伏诛,陛下待臣等恭请之时,再登皇位,以正我王朝国威……」
说得轻松,却是暗杀穆思炎哪里容易。穆家军队精锐,在他登基之后,都换做了城中禁军。穆家从来有传统,召集江湖贤能,功夫高强有异血之辈进入军中,又哪里是那些破国之前尚在锦衣玉食的臣子们能斗得过的?而自己……又怎能眼见他们刺杀了穆思炎?
「他们已筹集金钱,延请奇人异士,此次,不成功,便成仁。哀家……也只是来传个话儿罢了……都是当年朝中人,我冒险,也是值得。」
低眉顺眼,李瑟扑闪长睫,忽悠悠就挂了泪。
快了,他就快来了了……
她着人刻意通知与穆思炎知晓她就在东宫。并且她不但在东宫,还是在司马东云床前,与他呢喃细语,亲密有加。
她伸手去,拿过他手中书信,在火上烧做飞灰片片。
「这东西,还是烧了的好。你既然看了,它也就再无用处,不可留为证据,被抓了把柄,便是害了几百条人命。」
她轻言细语,却知道听了她的话,司马东云定然不能告诉穆思炎这群人的计划,因为他再也背不起几百忠良性命,且……没了证据不是?
如此,她与他之间关系在穆思炎面前,那就再也说不清了!
她靠到他身边,附在他耳边说话:「你多多小心身子,等着臣子们前来,却不要疏落了照料自己。」
原不过是几句嘱托,他本忌讳她,因她已是穆思炎的皇后,如今却为了这群遗臣将她认作了是同路,于是也不曾拒绝,只让她靠近前去。
她微微笑,几乎与他贴住,亲昵无间。
咣然大响,门被一脚踢开来,门外月色如水,照着的却是怒发冲冠的穆思炎。
「你们在做什么?」
穆思炎大步冲入,到他床前,暴怒地一手将李瑟揪起。
「陛下,娘娘她已有了身孕……」
他一惊,怕穆思炎知道了那些残臣们的计划,又要大开杀戒,又见穆思炎抓起李瑟,竟似要下狠手,他忍痛爬起,抓在穆思炎腕上。
「你心疼她?那为何要与她私下相会?朕曾告诉她,不要来东宫,不要见你,朕却是忘了警告你,所以你才与她私会,还是……你对我的皇后,就如此地难以忘怀?」
冷冷一笑,穆思炎掀了李瑟在地,转手捏住他的颈项。
「不,我没有……」
他本想争辩,却看见穆思炎逼近的双眸中,仿佛赤红如火一样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