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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逃命般离开了那个房间,从〃毒药〃酒吧的特殊通道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不相关的人,欧阳语宁匆匆回到了家,锁在房间里,放了满满一浴缸的热水,一遍又一遍地擦着满布自己身上的青紫色淤痕仿佛只要这样,就能抹去她所承受过的耻辱般。
可是,那又怎么可能呢?水渐渐地失去了温度,连带着欧阳语宁的心,也渐渐地凉了,外面白色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舞,她却独抱一人的悲伤,抱着膝盖把头埋入寒冷的水里,无声哭泣……
欧阳语宁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唯一知道的是,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她的爸爸妈妈。
所以,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心,从此变得沉默,因为任何一个关怀、担心的眼神,都会让她潸然泪下。安氏在C市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出了这样羞辱的事,实在有辱门楣。
可是,怎么就……怀孕了呢?欧阳语宁脸色苍白,紧咬着下唇,即使前些天她隐隐察觉到了这点,让安娜买了验孕棒,即使今天早上,看着那上面显眼的两条杠杠,她依然选择拒绝这个事实!
欧阳语宁纵然无知,但是和那个声色犬马的圈子也沾了点边,心里也知道,男欢女爱,做那事的时候,男人一般会戴安全套,而且,那个时候她也好像记得,那几天是她的安全期啊!过后的一段时间,她几乎连门都很少出,根本就没有想到那夜之后,竟然埋下了这样恐怖的恶果。
或许,有没有可能,是她记错了,或许,那是她在丧失理智后,安慰自己的说法?
〃不!〃欧阳语宁双手抱着头,双肩不停地颤抖着,几乎发狂,〃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宁宁!〃安雅如心里大概有了个底,突然抓住她乱晃的手,正色道,〃别怕,告诉妈妈,那个男人是谁?〃
〃我不知道,妈妈……〃欧阳语宁知道事情再也瞒不住,而且,再也不想瞒了,这段时间她过得太痛苦,可是,她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呀!
那天早上醒来,白色的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可是昨晚上的细节基本上记不清了,对于那个毁了她清白的男人,她更是完全没有印象……
似乎只要有人能体会她心底的苦痛,哪怕只是一丝一毫,欧阳语宁都觉得自己不必背负那个沉重的十字架孤单行走了,可是,她竟然有了那个人的孩子……她所有荒唐的罪恶,竟然有了见证,她已经不敢想象,自己会有一个怎样不堪的未来。
〃妈妈,〃欧阳语宁眼睛已经哭得肿起来了,双手叠放在胸前,膝盖跪在冰冷的瓷砖上,〃我求求您,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爸爸好不好?〃
或许是为了弥补另一份亏欠,欧阳明从小就视这个女儿为命,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遭遇了这样不堪耻辱的事,必定会大发雷霆要把那个男人找出来,然后把事情闹大,满城风雨……
安雅如向来冷静自持,心里迅速地权衡了一下,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注定无法改变,唯一的方法是先把这件事压下来,她丢不起这个人,而日渐没落的安氏企业,更是丢不起这个脸……
〃好,妈妈答应你。〃安雅如声音很轻地应着,明艳的眼底却倏然闪过一丝狠厉,〃可是,这个孩子,我们不能留。〃而且,那个男人,她也绝对不会放过!!只不过,一切只能在暗中来。
欧阳语宁心里也知道这个孩子留不得,而且,她完全相信自己的母亲,无论做出什么决定都是为了自己好,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花开花又落,日子流水般地过,一朵简约的花里,暗藏了无数的玄机。
自从决定参加国际新概念服装设计大赛,若映竹就忙个不停,加上正式设计师的工作比较繁重,几乎每晚都熬夜,身体有点吃不消,终于病倒了。
早上裴澈醒来,发现怀里的小身子竟然出奇的滚烫,往额头上一探,才知道原来是发烧了,立刻打电话叫来裴家固定的家庭医生,折腾了一上午。
若映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觉得全身虚软无力,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说话,夹杂着39度半……需要挂水……的声音。
全身像是火烧般热,额头上冰冰凉凉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似乎很舒服,若映竹头一偏,又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若映竹醒来的时候,窗外的树梢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雪,床头上放着一个浸泡着柔软小毛巾的浅蓝色脸盆,映着光的男人背对着她坐在床边,温暖的阳光随着他白皙的手指不断飞舞。
若映竹等眼睛恢复了清明,才发现他手里握着笔,正在白色的纸上画着什么,再细细看一遍,柔光里嫣然一笑。
想不到这个男人已经公私不分到了这种〃令人发指〃的程度,可是,他的体贴和纵容,只让若映竹觉得心里暖和不已。
室内开了暖气,但是烧并没有完全退,若映竹拥了一床的被子,身子轻轻地趴到他的背上,把两人裹了起来,下巴抵在他肩前柔软的布料上,脸颊烧得红红的,贴着他温热的脖子撒娇似的蹭了又蹭,低柔的声音依然带着鼻音,得了便宜还卖乖,〃裴总经理,这样子,可不像你的作风哦!〃
这几天若映竹一直在忙春装的设计方案,用料的明细,预计成本,销售价格,市场零售建议价格,每一项都需要细细讲究,她、梁丝丝还有几位设计师分工合作,交稿时间已经迫在眉睫,只是她昨晚状态一直不好,效果简图只画了一点,原本打算第二天早上爬起来继续画的,没想到……
这个男人竟然亲自帮她画好了!再看看小桌子上的效果图,线条流利顺畅,几乎是一气呵成,简约中又带着隐隐约约的高贵,真不愧是Van出品,不同凡响啊!
〃嗯?〃男人薄唇微扬,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有说不出的宠溺,〃嫌弃我?〃……的图?
她哪敢嫌弃啊,只是觉得受宠若惊好不好!若映竹轻轻摇了摇头,神色认真地说,〃我只是觉得,这样真的很不像你。〃
何曾想过,这样一个或许原本注定不会有交集的男人,竟然心甘情愿为她所羁跘一生,为她做各种不可思议的事,甚至可以把自己坚守多年的原则打破……
若映竹自认不是一个感性的人,这个男人,却是让她深深感动了,只觉得想下去眼泪都快出来了,从来都没有这么煽情过的,她嘟了嘟嘴,佯装闷闷地哼哼,〃如果是古代,你一定是个昏庸的帝王!〃
裴澈只是笑着,眉眼里全是细致的柔情,转过身,低头埋在她馨香的发间,〃美人乡英雄冢。〃
只要你是那祸国的红颜,我为昏君又如何?倾了一座城,覆了一个国,可是,佳人难再得。
之前的他只觉得她需要变得更优秀更出色才能站在自己身边,可是如今看到她这么努力这么辛苦,却觉得……心有不舍。
半晌,若映竹听到了男人低低的嗓音,〃我收回以前说过的话,你不必改变自己,我来习惯你就好。〃
若映竹只是下意识地把他抱得更紧……
易无双看着眼前的男人,动作自然而熟练地把一碗汤端到自己面前,再看看他看自己的眼神,手在桌下狠狠掐了一把,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怎么了?〃纪泽见她皱了一张小脸,放下手里的筷子,忍不住出声问道。
〃没事!〃易无双怕他看穿自己心里的想法,连忙摆摆手,迅速低头喝了一口鲜美的鱼汤。
纪泽笑了笑,又一脸平静地往她碗里夹了菜,语气透着丝丝的暧昧,〃多吃点,你最近好像瘦了,〃顿了顿,像是回味些什么似的,又继续说,〃还是胖点好,抱起来比较舒服。〃
易无双一下子心里就起了惊涛骇浪,这段时间一直跟着他几乎把C市所有好吃的地方都翻遍了,体重更是不受控制地〃突突〃往上飙,他到底哪只眼睛看到,她、瘦、了、啊!?
刚想反问,又听到他后面的话,易无双顿时脸红得像猪肝似的,小手在下面纠结着,他,他这说的都是什么呀……
难不成……双双心里一阵狂喜,他是真的……喜欢自己?C大美术系有名的黑面辅导员耶,竟然也会有这么罕见而有人性的感情?她瞬间觉得底气十足,连忙把小腰板挺得直直的,下巴也扬了起来,〃纪辅导员,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纪泽见她脸红红的模样甚是难得,心情极好地上扬嘴角,存心不给她个痛快,〃易无双,不得不说,你又刷新了我对〃笨蛋〃这个词的定义!〃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啊?他明明已经暗示得这么明显了,要不是对她有意思,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两人多些独处的空间,会那么有耐心地陪她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双双她竟然喝鱼汤,所以她只能注定是个笨蛋,大笨蛋!!
68澈我错了
窗外铺了一层白色的晶莹;那是一束纯净无暇的光阴;雪;总会落到这个世界上;它想要去的某个地方。
若映竹吃了退烧药,又昏昏沉沉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迷蒙中听到熟悉的男声;〃嗯;她吃过药睡下了……没什么大碍,好,就这样……〃
半靠在床头;若映竹感觉全身乏力,中午只喝了一碗白粥,此刻肚子空空如也,可也没有什么进食的欲望,看了看时间,她竟然睡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不禁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醒了?〃听到动静,从门外慢慢走进来的男人在床边坐下,习惯性地伸出温厚的大手去探她的体温,似乎觉得与常人的温度相差无异,又不放心地用自己的额头抵上她的。
他离得是那样近,濡湿而清冽的男性气息几乎将她淹没,低眉垂眼认真看着她,白皙的眼底投下淡淡的清影,在这么专注而灼灼的眼神下,若映竹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正常的体温瞬间又烧起来了,脸红红地推了推他,没有反应。
自认为正办着正事的男人轻轻笑了笑,心里暗想,即使已经这么亲密,她还是对自己的碰触很敏感,小女人每次一害羞,无处可逃的时候,总是喜欢往他怀里躲。
若映竹的脸颊贴在他胸前,隔着柔软的布料,是他热烫的温度,脸上的绯红又深了几分,扯扯他的衣袖,〃刚刚是谁打的电话啊?〃
裴澈为两人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她放在修长的腿上,半搂在自己怀里,清湛的目光停留在她白皙纤细的脚踝上,〃是妈妈。〃
若映竹突然抬起头,〃妈妈找我有什么事吗?〃
以前的时候两人会趁着周末回裴家吃个饭,陪裴母说说话,然而这段时间一直很忙,已经许久没回去过了。
〃也没什么。〃裴澈淡淡说着,〃妈约你到外面喝下午茶,不过,当时你发着烧还在睡,我帮你推了。〃
〃哦。〃若映竹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遗憾,〃那只能约下次了。〃
若映竹心里知道这个婆婆是真的对自己好,几乎跟女儿无异了,她生性内敛,不像裴岚那样会说那些温暖的贴心话逗她开心,只能趁着有时间多陪陪她,聊聊天、逛逛街什么的。
〃难道在家里陪我不好吗?〃若映竹正走着神,男人竟然低头在她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低沉醇厚的声音似乎带着陌生的酸味,她不禁莞尔一笑。
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