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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现在非但没死,还跟张嗔冰释前嫌甜甜蜜蜜去了不是。
思至此,司危眉头一蹙,咬着嘴唇发出轻轻的、不甘愿且夹杂着恨意的声响。顾杏兰没听见,她气呼呼的喘着粗气,杏眼也正盯在倪慧身上。
白灼的介入让司危觉得烦躁。他要求司危尽快除去倪慧,以免她查到越来越多的线索,导致最后连整个林奇都牵扯进去。
白灼的想法司危是可以理解的,但他对此感到抗拒。
一是因为他不喜欢被人逼着做事;二则是因为他心里仍对张嗔心存幻想。他怕自己真的做出杀人放火的事儿来,他和张嗔就真的再没可能了。
何谓自欺欺人?
司危岂会想不到,当他决定加入林奇,毒害李赞的时候,他和张嗔就已经再也没有机会了。
其实又何曾有过机会呢?
司危能入得了张嗔眼,上的了张嗔的床,完全是因为他是李赞的朋友。
张嗔的心从始至终都只为李赞一人而动,只是他还愿意相信张嗔至少在和他上床的时候曾经真的动过心。
顾杏兰扭回头来看司危的时候,竟看见他悠悠的点了根烟抽上了,不急不慌的样儿还真没一点要帮自己的意思。
顾杏兰气得直跺脚:“你、你都不亏是跟姓乔的那个混蛋一块儿混大的!”
司危瞧顾杏兰一眼,朝她喷一口灰白色的烟雾,讽笑道:“您要不提老乔,我还真想不起来您都奔五的人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皮相折腾的,愣是到了这岁数还这么嫩。出生在有钱人家是不是特有优越感?”
顾杏兰浑身发抖,指着司危的鼻子“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好儿的富贵人家的大小姐,阔太太不当,非得给白叔擦澡洗脚,当狗使唤,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说罢,也不顾顾杏兰是不是被气得喘不过气来,司危把手里的烟屁股扔在地上,矮身去把瘫倒在地上的倪慧懒腰抱起,抗在了肩上。
“您先回吧,这事儿是我招来的,人我自己会处理好。”
说着,司危把人塞进自己车的后排座位里,然后嘭的一声把门狠狠的关上。
顾杏兰还想拦着,但她哪儿拦得住一个对于她来说又高又壮正直青年的大男人呢。眼睁睁的看着司危把人带走之后,顾杏兰用力的踢了一脚自己的车胎,然后也上车走了。
没人看注意到倪慧用来记车牌号的小本子在司危把她抱起来的时候从她的兜里滑出来,掉在了地上。它就静静的躺在冬天里被冻得硬邦邦的柏油地面上,被寒风垂着翻了页、冻得纸张都发脆了。
司危一路上把车开得飞快。
他没有目的地的开着,就像他心里其实乱七八糟的根本不知道该拿倪慧怎么样一样。
但他知道,如果把人交给顾杏兰,再由她带到林奇去,那倪慧定然是不可能再活着走出来的。
他还不想她死。
无关喜欢或者讨厌,只是他的良心一息尚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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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龟真的有努力啊(至少这两天还算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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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心结 (2636字)
云皇黑着一张脸,瞪向乔珂锦的一双眼睛几乎要喷火。妒忌之火。
纪莲感觉到从云皇眼里射出的两道刺一样的光,顿了顿,把怀里的小珂锦交给乔森,然后笑着冲云皇招了招手。
云皇心里是高兴的,脸上却露出一副不情愿又不开心的表情来,别别扭扭的挪到纪莲的身边去。
晚上,妒忌成狂的云皇非要跟纪莲一起睡,而且任苏惬软硬兼施都不好使。
乔森很恼,添了一个乔珂锦不算完,怎么连云皇这小子都非得插一腿。目光下意识的瞥向站在一边手牵手看热闹的张嗔和李赞,脸都黑了。
张嗔瞧乔森黑着一张脸,不禁挑眉,还故意拽着李赞的手朝乔森晃悠,一副我们甜蜜蜜气死你不偿命的架势。
可他哪知道,乔森脸黑的不是这个,而是从纪莲这里来讲,他们俩也是纪莲的养子啊!
乔森是怕他俩看见云皇胡闹,也跟着来捣乱啊!
李赞被张嗔闹得脸红,一边往外抽自己的手,一边看向纪莲。心里发虚。
自这次顾安醒来,他还没明确的对张嗔和李赞在一起的事儿做出太大的反应。李赞也有意的避免在他面前做出太过激的举动。
但眼下这一幕幕,纪莲是顺着乔森的目光看过来,自是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李赞忽然很紧张,他总有一种纪莲立即就要出声制止他们的感觉,被张嗔攥着的手心里冒出汗来。
“阿赞。”
纪莲的声音很平静,却让李赞的身子一震。
张嗔有些疑惑的分别看了看两人,下一刻恍然大悟,紧跟着露出的神态竟比李赞还紧张、夸张。
纪莲站起身来,朝李赞和张嗔所在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朝李赞招了招手:“阿赞,咱们出去走走。”
哑妈去帮纪莲披了外套。
李赞踟蹰了一下,虽然心里忐忑,却最终还是决定跟纪莲出去。
张嗔却不肯放手:“莲叔,我跟你们一起去。”
意料之外的,纪莲点头,却又要求道:“只许你隔几步跟着,可不能凑到我们跟前来。”
张嗔虽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毕竟能时刻看着他俩不出什么问题,要比连看都看不见的要好。
二月的天冷的要命,前一天又下了薄薄的一层雪。浮雪虽然被扫掉了,但仍然有细碎的雪渣留下来,晚上在冷硬的地面上冻成了一层薄冰。
纪莲走在前面,李赞贴在他身侧,伸出手去搀扶。
纪莲没拒绝,往李赞怀里靠了靠,侧头对着他笑:“我有这么老了?”
“没……”李赞的手僵了僵,不知道是继续维持这个搀扶的动作好,还是该把手收回来。
纪莲笑笑,两只在冬夜里似白玉细细雕琢出来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李赞的手背。
他没让李赞松手,甚至用自己微凉的手去将李赞温热的手掌包裹住,替他抵挡这冬夜里的寒风。
李赞说不出话来,心头暖暖的,纵使握着自己的那双手散发着微凉的温度,却依旧让他觉得心头暖不可遏。
纪莲说:“阿赞,不让你和阿嗔在一起,并不是我的意思。”
李赞点头,回应纪莲的时候声音里有轻微的颤抖:“是。”
纪莲轻轻的拍了拍李赞的手背,声音低而柔:“说实话,很多时候我都害怕想起纪苛。”
“另一个我,也只是怕你们步上他与纪苛的后尘。”
纪莲停住步子,转过身来面对着李赞,微微昂着头望着那双漆黑的眼睛,诚恳道:“阿赞,我为我做过的事向你道歉。不管是哪个我做的,都是我让你们痛苦了十年。”
张嗔站得远远的看着。见纪莲和李赞停下来站住,有些担心,但紧接着,他便看见李赞扑过去,将那比他矮一些的老男人紧紧的抱住。
他听见细弱的哭声,他确定那是李赞的声音。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张嗔松了口气,一瞬间就觉得似乎是把一块压在心口多年之久的大石头终于推了下去。
苏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站在张嗔身边痞笑,点了一根烟夹在手指间,时不时的吸一口:“今儿你们一家子大团圆,我这外人也该回自己家看看去了。”
“说什么胡话。”张嗔也点了根烟叼着,“谁拿你当过外人?”
苏惬用下巴指了指远处的纪莲和李赞:“你问问皇儿去,莲叔和我他选谁?”
张嗔气笑了:“那能一样么?莲叔对于皇来说就是长辈、家人、父亲;但你特么才是他男人。吃什么飞醋。”
苏惬笑道:“今儿晚上他肯定得赖在莲叔这边了,我才不要回去独守空房。医院那边我好长时间没过去看看了,借这个机会而已。”
见苏惬终于说正经的,张嗔才点头:“行,那你回去吧。记得明儿早上过来吃早饭。”
“得嘞。”苏惬说着就往外走。
张嗔在他没走远的时候又朝他喊了一句:“一定早点回来啊!别看皇现在这样,明儿早上一睁眼准先找你人影!”
苏惬没回头,朝身后的张嗔摆了摆手,表示了解。
直到走到停车场上了车,坐在驾驶席上的苏惬才仰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疲惫感从脚下升腾起来,让他连汗毛孔都觉得累。
谁知道明天会怎样呢?
苏惬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云皇那张脸,那双黑漆漆的眸子。
当天晚上如苏惬所料,云皇果然赖在纪莲身边任张嗔生拉硬拽也弄不走。
纪莲无奈又心疼,最后点头同意他跟自己睡,乔森这“妻管严”的,也没辙没辙的,只能忍了。
好在纪莲的床够大。
乔森还是胸闷憋气的。这良辰美景,皆因云皇横亘两人中间虚度了。
纪莲也有点别扭,云皇大次次的抱着他的腰,骑着他的腿,这感觉跟被乔森搂着根本不是一概念。
睡得香甜的只有云皇自己。
半夜,乔森和纪莲终于开始迷迷糊糊的时候,云皇又开始做噩梦。
不知道梦见什么了,起初就是手脚不老实,后来竟然呜呜的低声哭起来。直到纪莲轻轻把他摇醒,这声才止住。
稍显昏暗的床头灯下,纪莲看着云皇哭得发红的眼睛和鼻子心疼,温热的唇瓣在云皇的眼睑上吻了又吻:“没事了,皇儿,爹地在呢。”
云皇委屈的往纪莲怀里蹭了蹭,看的乔森飞醋比苏惬吃得还厉害。
“爹地——”云皇哑着嗓子叫了纪莲一声。
“嗯。爹地在呢。”纪莲揉了揉云皇后脑勺上的碎发。
云皇舒服的嘤了一声,鼻子抵在纪莲的项窝,又拉长了声调软软的唤了纪莲一声。
乔森的心都跟着软了。云皇这一声“爹地”叫的,甚至比刚刚会说话的乔珂锦叫他都让他觉得戳心窝子。
☆、122 苏怏 (1930字)
苏惬进门的时候,苏怏正躺着。
屋里没开灯也没拉窗帘。柔和的月色透过窗子照进来,照在苏怏苍白的脸庞上。似是一层霜,把那本就羸弱的人硬生生的笼进濒临死亡的灰色阴影里面。
苏惬的心口一阵绞痛。
苏惬和苏怏是双生子,二十八年前时隔几分钟,一同出生在一间简陋的诊所里。
早产带来的先天不足在弟弟苏怏的身上被展现的淋漓尽致。未发育完全的肺,再加上诊所里的设备不完善、大夫根本没能力及时施救,让苏怏这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就没真正好过。
很多时候看着苏怏那张明明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却瘦的几乎没有人形的脸,苏惬都忍不住眼底发酸发涩。
但他不敢当着苏怏的面儿哭出来,他不想苏怏看见自己这么软弱的一面。
苏惬走过去,步子很快,却极轻,生怕扰了苏怏酣梦。
可还没到病床前,苏惬就瞧见了苏怏上扬的唇角。自己也忍不住放柔了脸上的表情,跟着笑:“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今天会来。”苏怏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的苏惬,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几分。
苏惬伸手开了床头灯,橘黄色的灯光照下来,把苏怏的脸色也映的好看了不少。
苏怏起身,苏惬立即去扶,苏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