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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森乖乖的回到床边坐下,然后看着李赞将手里的水果放下,问他:“吃么?”
乔森摇了摇头:“阿赞,我想跟你聊聊顾安。”
李赞愣一下,随即淡淡道:“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聊的。”
乔森静静看着他:“阿赞,我虽然没问过你们,却也看过自己的病例。虽然上面并没有写明心脏的捐赠者是谁,但能和我在这么短时间内配型成功的,除了顾安还有谁?”
李赞抿了下嘴唇,微微别过目光:“知道就好。”
乔森浅笑一下:“还没整死顾舒玉,我不会看不开。”
李赞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薄唇轻轻噏动,却没再发出声音来。
乔森长长的叹了一声:“阿赞,顾氏那边的情况怎样?”
闭了闭眼,李赞缓过神来,低声道:“顾杏兰失踪,顾安死了,顾舒玉逃逸,现在顾家上上下下就剩你了。只要顾杏兰和顾舒玉不再出现,你继承这一切,名正言顺。”
良久没有听到乔森的回话,李赞看向他。
泪水顺着乔森的脸侧向下淌着:“阿赞,为什么终于得到这一切了,我却高兴不起来?”
李赞没有说话。
乔森继续道:“原来有钱也没用。他不在,我要什么都没有意义。”
李赞低声道:“Johnson,顾安和你同在。”
乔森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
李赞说的对,若不是从一开始就猜想到这颗心脏来自于顾安,他也活不到今天。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身体的情况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信念。如果连活下去的信念都没有,再先进的医疗器械,再精湛的医疗手段,也不会起任何作用。
而另一方面,想要手刃顾舒玉的信念也同样的支撑着他,让他义无反顾的选择活下去。
她都没死,他怎么能死!
怎么能让她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逍遥快活下去!
李赞转身,将刚刚关上的窗子又稍稍打开了一些。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心也跟着平静了一点。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的恨突兀,乔森怔住,和转过身来的李赞对视一眼,才再次看过去,然后伸手将手机拿起来。
先发来的是一条短信,只三个字:找到他。
乔森看得莫名其妙,李赞也不明所以。
紧接着,又有两条彩信跟过来。
一张全身照,一张特写。
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涌出,乔森咬着牙,打开彩信。
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顾安。
第一张全身照,车祸后的顾安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维持生命用的管子,脸色苍白。那时候他虽然已经被确诊为脑死亡,却还没有真的死去。安静的就像睡着了一样。
第二张是一张特写,脖颈到后背上半部分不着寸褛的特写。那个骨骼的形状让乔森觉得熟悉又陌生。
两张照片,乔森看了又看,只觉得越来越看不清楚。泪水早已模糊了他的视线。
李赞拿过乔森的手机也盯着看了半天。
上面显示的号码他没见过,立即将电话打回去,对方已经关机。
李赞不禁皱眉:“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乔森泣不成声,根本说不出话来。
李赞又盯着那张脖颈到后背上半部分的特写看了半晌,问道:“如果第一张照片是让你确定照片上的人是谁,那第二张特写的作用是什么?”
乔森咬着牙,泪水却依旧控制不住。
李赞抬眸看向他:“你确定第二张也是顾安?”
一言惊醒梦中人!
乔森夺回手机,擦干眼泪,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
喃喃道:“第一张,我看不出差别。第二张虽然像,但顾安的脖子后面有个莲花形状的纹身!”
李赞静静的看着乔森,漆黑的眸子里闪出异样的光来。
乔森激动的有些混乱:“这是什么意思?这个人到底要说明什么?!”
李赞给出自己的答案:“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么,这个人的意思是在告诉你,死的人并不是顾安。”
乔森只觉得胸口有些微微的刺痛,兴奋又难以置信:“怎么可能?谁会费这么多心思来骗我?又何必费这么大力气弄出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人来!”
顿片刻又觉得可怕。
这个人何止只废了那么大的力气?如果自己用的心脏就是照片上的人的没错,那么,他是怎么样、又是废了多少心思,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找到一个B型RH阴性血,连骨骼架构都和顾安如此之象的人!
☆、073 纪莲 (1936字)
如果有尾巴,云皇此刻一定会更像一只宠物狗,冲着许久未见的主人把尾巴摇的欢快淋漓。
看着云皇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斜倚在软榻上的男人微微勾起唇角,脸上露出慵懒而魅惑的笑来。
云皇看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张嗔,确定他不反对之后,才一副饿虎扑食的模样,扑到男人身边去。
男人笑着摸了摸云皇短而软的黑发:“皇儿。”
云皇蹭到男人怀里,兴奋的把鼻子凑到男人的脖子旁嗅了嗅:“爹地!爹地真的是你!呜呜,皇儿好想你!上次你回来一直被嗔哥霸占着,这次该轮到皇儿了!”
男人笑,神色宠溺。淡淡的答:“好。”
云皇开心的无以复加,甚至有张嘴咬人的趋势。
张嗔见状忙上前去拉他,却被男人的一个眼神制止了。站在一旁无奈道:“皇,莲叔的伤还没全好,你小心点。”
云皇理都不理他,一双大眼睛对着纪莲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最后又盯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脸上带着傻傻的笑。
纪莲任云皇看着自己,往自己怀里钻。抬头看向张嗔:“顾舒玉呢?”
张嗔立即回到:“在医院,医生说快生了。”
纪莲垂下眼睑,爱怜的看着蜷在自己怀里冲自己眨眼睛的云皇:“皇儿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云皇不高兴的嘟着嘴:“都不喜欢。”
纪莲却笑,伸手捏捏云皇的脸颊:“你小时候粉粉嫩嫩的,可爱的要命。”
云皇委屈的昂头看着纪莲:“皇儿现在不好看吗?”
纪莲低头吻了吻云皇光洁的额头:“好看。”
云皇立即眉开眼笑,在纪莲的怀里蹭了蹭。
老管家敲门进来,低声在张嗔耳畔耳语了几句,然后退了出去。
待他出去,将门关好,张嗔才道:“顾舒玉又想逃走,被抓回来了。”
纪莲浅笑一下,白皙细长的手指划过云皇的脸颊,神色淡漠疏离。就连一向恃宠而骄的云皇也不禁有些畏惧。
纪莲不说话,张嗔也就不再多说,只静静的在一旁候着。
时间久到云皇已经开始昏昏欲睡,纪莲才再度开口:“阿嗔,那个人——”
张嗔立即明白了纪莲要问什么,答道:“手术很成功。他也很配合治疗,伤口愈合的很好。没有意外的话,大概过一阵子就可以下床了。”
纪莲再次沉默下来。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云皇的肩头。
云皇识趣的立马从床上下去,跟着张嗔往外走。
云皇出门后便开始频频回头,不甘心的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房间:“爹地怪怪的。”
张嗔只嗯了一声,然后转移话题,淡淡道:“莲叔回来的事儿暂时不要张扬。”
云皇眨眨眼:“为什么?底下人要知道爹地回来了,肯定就不敢再跟嗔哥你造次了!”
张嗔笑一声,伸手弹了下云皇的脑门儿:“笨。咱们可以通过这次机会把那个藏在幕后的人揪出来。要是他们知道莲叔回来了,肯定会就此收手,以后再想抓到他们可就难了。”
云皇不明所以的耸肩。
张嗔笑得宠溺:“你好好上学就行了。这些事你不用管。”
云皇无可无不可的摊摊手,问道:“阿齐被处理掉了?”
张嗔点点头:“这些年也任他放肆的够了。他没少欺负你吧?”
云皇一脸的无所谓:“无所谓啦,有你们在,他也就跟我这儿呈口舌之快。不过,话说回来,嗔哥,阿齐被处理掉了,是不是也就是说明爹地以后就不会再离开了?”
这次张嗔没说话。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但纪莲却没将关于这件事的下一步计划告诉他。
云皇抬头看向张嗔,见他走神,也没再说话。
目光所触及的地方都是自己所熟悉的。
空旷而明亮的房间,左侧一面墙从上到下都是玻璃,为的是让那一侧莲花池里的莲花能得到最充足的阳光。
已经忘了当初费了多大的力气和心思,才能让这些喜阳喜暖的植物在冬天也能正常生长,甚至开出比夏日里更妖艳几分的花来。
纪莲望着那一池开得绚烂的埃及蓝睡莲,心中却不由的生出一股冷意。
脑海里渐渐的浮出一张脸来,可他却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将这张脸看得清晰。
或许是纪苛吧?
知道自己的女儿要生了,所以回来看看?
顺道也来看看他,亦或是来找他算账?
纪莲起身,信步走到莲花池旁,在池沿上坐下,将手伸进那一池水里,轻轻搅动着。
莲花池里的锦鲤都是早就养熟了的。见人来搅水也不怕,甚至凑过来索要食物。
眼前的蓝莲花,有些凉的水,池里的锦鲤,这一切都是他熟悉到可以一一细数出来的。但此刻却又让他觉得有些陌生、疏远。
一瞬间,竟有莫名的情绪袭上心头,让纪莲不禁打颤,心中微寒。
纪苛?纪苛?是你回来了吗?
☆、074 产子 (1328字)
多次逃跑未果,顾舒玉彻底放弃了。
顾舒玉并不好奇是谁废了这么大力气囚禁自己,更不好奇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想知道的,唯有顾安和乔森的生死。
可将她囚禁在医院的人切断了她和外界所有的联系,让她几乎是真的与世隔绝了。
负责照顾她的女人看上去有五十来岁,慈眉善目,并不是不好相与的人。但无论顾舒玉跟她说什么她都从不答话。
顾舒玉急了,冲她摔东西、叫嚷,让她跟自己说话。那老女人笑一下,张大了嘴给她看。
那人的嘴里居然只有半截舌头。
顾舒玉吓坏了。再也不敢在这个老女人面前造次。
除了这个老女人,门口守着的男人,每天来巡房的医生和护士,似乎都是哑巴。
顾舒玉几次装作肚子疼,医生来了不问病情,望闻问切直接省掉问的部分,却每每都能老道准确的判断出她到底是真疼还是装的。
如果是后者,医生也不会说什么,做完自己该做的就走人,根本不在乎顾舒玉是不是在耍他们。
这让顾舒玉觉得比坐牢还要难受。
顾舒玉忍不住向那个只有半截舌头的老女人问话,语气早就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你们到底要干嘛?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老女人自然说不出话来,她想了想,用手指了指顾舒玉已经八个多月大的肚子。
顾舒玉没想到老女人会回答她,愣一下,然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们想要这个孩子?”
老女人不回答了。开始动手收拾屋子。
顾舒玉又试探着问她别的问题,她依旧不理不睬。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顾舒玉终于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但从小到大一贯的养尊处优早已让她的大脑失去了快速运作的能力。
一个多月前设计顾安和乔森的事仿佛是上天跟她的智商开了个友善的玩笑。
现在,玩笑结束了,她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