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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看着他们要离开,楚宁的妈妈怯怯的上前叫住说:“吴检察官。”吴检察官此刻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冷冷地说:“我再说一次,我们办事只相信证据,你跟我说什么都无用的。”楚宁妈妈还是不肯放弃,那女孩的妈妈瞪着楚宁的母女说:“你们差点害死我女儿,你们还想怎样!”听了这一句,楚宁和妈妈都被吓住了,站在一边,一直看着那一家三口离开的背影。
这时门卫老头走上来,好心地对楚宁妈妈说:“你们刚才差点弄出大事了,吴检察官的女孩有先天心脏病,上几个月才做了手术,吴检察官说得也是对的,检察官做事只讲证据,你找他也是没用的,还是回吧,天冷了,别冷着孩子。”
楚宁妈妈点点头,对老头说了谢谢,然后拖着楚宁的手默默离开了,楚宁觉得妈妈的手好冷,像冰一样。
这时天快黑了,北风越吹越紧。
作者有话要说:
☆、楚宁惨痛的童年经历
楚宁在爸爸离家后第一次见到爸爸,已经是过年之后的事情了。
像上次进城一样,妈妈带着楚宁坐了很久的客车再转了公共汽车,楚宁下车后才知道这一次去的并不是上次去的那个地方,上次去的那个地方守门的是一个和善的老头,而这次去的地方门口竟然是站岗的警察。
带枪的警察把楚宁和妈妈带进一个外面有人守卫的房间里,等了很久,房间另一扇门终于开了,楚宁看见了离家多时的爸爸,爸爸穿着松垮垮的宽大的衣裤,胆怯的看着楚宁和妈妈,后来爸爸向楚宁张开手臂,楚宁竟然不敢上去,那不是楚宁记忆中的爸爸,楚宁的爸爸虽然不胖,但是绝对不会瘦成这个样子的,他眼镜下的眼睛看着楚宁时总是闪着慈爱亮光,绝不会是深深凹陷而毫无精神,还有爸爸平日总是黑色西裤白色衬衫穿得整整齐齐,楚宁的辫子稍乱都要细细地替楚宁重新梳理一遍,绝不会是这样的邋遢样子。
妈妈把楚宁拉前面来,指着爸爸说:“宁宁,快叫爸爸,爸爸想你。”楚宁看清这确实是自己亲爱的爸爸,扑上前去紧紧抱着爸爸,然后楚宁听到爸爸小声哭泣的声音,楚宁从来没有听过爸爸哭,她想看看爸爸的脸,但是爸爸抱紧楚宁不放,楚宁没有办法看见爸爸的脸,然后也大声地哭了起来,妈妈也哭了,但是她没有上前来,她只是在一边站着。
后来爸爸放开楚宁,上前去抱住妈妈,妈妈这时却不哭了,她看着爸爸,楚宁无法理解当时妈妈看爸爸时候的眼神,妈妈叫着说:“为什么要放手?为什么要放弃?”爸爸听了妈妈这话,双脚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抱着妈妈的双脚哭着说:“我撑不住了,我撑不下去了,我宁愿死了。”妈妈仍旧站着,脸上满是眼泪,她不肯低下头去看爸爸一眼,爸爸却死死抱着妈妈的双脚,“对不起雨虹,我曾经答应过你无论如何都不放弃,但是我真撑不下去了,那不是人受,我受不住了。”
妈妈终于都软了下来,她蹲下来抱着爸爸的头痛哭,伸手擦着爸爸脸上的泪水,像哄楚宁那样对爸爸说:“我们上诉,我们改口供,他们刑讯逼供,我们不能认罪,我们不能放弃,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撑下去。”爸爸松开妈妈,无力地摇头说:“没用的,没用的,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即使没有口供他们还是可以定罪的,我撑不下去了,我真的撑不下去了。”妈妈摇着爸爸的肩膀说:“你一定要撑下去,如果你认罪了,就一切都没用了,一切都没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楚宁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这样,妈妈为什么要逼爸爸呢?到后来爸爸哭着把自己身上和手上的衣服卷上去,妈妈疯了似地扑上去抱住爸爸,楚宁看见了爸爸身上红的黑的伤痕。妈妈哭着说:“林生,无论多苦都要撑下去,不单止为了你自己,是为了楚宁,为了你妈,为了我,为了你们魏家,无论多苦你都要撑下去。”
楚宁不记得当时她和妈妈是怎么离开那间房间的。
一个星期后,楚宁中午放学回家,看见奶奶坐在屋子门口的小凳子上哭,楚宁哭着叫奶奶,但是奶奶没有理楚宁,仍旧只是坐着哭。楚宁上楼去找妈妈,妈妈呆呆坐在房间里,对着她和爸爸的结婚合照流泪,但是并没有哭出来,楚宁见奶奶妈妈都这样,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她不想打搅奶奶和妈妈,也就自己一个人坐在楼梯上小声地哭起来。
哭了很久,楚宁看着奶奶慢慢起来进厨房做饭了,奶奶做好饭端了一碗给楚宁吃,妈妈却从楼上下来了,楚宁看见妈妈换了一身衣服,是一条蓝色的连衣裙,楚宁过去不止一次听见爸爸背着奶奶称赞妈妈穿这条裙子好看,奶奶把饭端给楚宁,妈妈上前对奶奶说:“妈妈,我不能让林生认罪,你看好楚宁。”奶奶抬头看着妈妈,抽咽着说:“你还有什么办法?”然后又说,“就算是也吃完饭再去。”妈妈说:“我不饿,妈妈你看着楚宁。”说着出去了。
到邻居跑来告诉消息的时候,楚宁正背上书包准备去上学,奶奶拉着楚宁的手拼命地向河边跑,楚宁后来放开奶奶的手跑得飞快,她听不见自己的脚步声,听不见奶奶在后面追赶着叫自己,听不见路人说话的声音,她耳边只有风声和邻居叔叔的那句话“姜婆婆,你媳妇跳荔江河了。”
楚宁最终还是没有看见妈妈,到妈妈被打捞上来时,奶奶用自己衾前的衣服紧紧包住楚宁的头脸,任楚宁怎样挣扎都不让楚宁看。楚宁听见围观的人议论纷纷,“真可怜了,老公奸杀女学生,老婆没脸跳河自杀了。”“年纪轻轻的,听说还是个医生,怎么就看不开呀!”“男的迟早判死刑,女的又跳河了,剩下这一老一少才真是可怜啊。”“那样一个男人,哪值得为他自杀,这女的也真是笨。”……
到杨静她们回到四一二宿舍,楚宁正趴在自己的床铺上哭得一塌糊涂,第一次看见楚宁哭得这样无助样子,她们都很是吃惊,虽然大家知道楚宁的家庭环境不是很好,但是她乐观坚强,在大家的面前总是笑呵呵的,而现在竟然哭得这么的凄凉,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
陈莉莉她们走前到楚宁床头,聚着问楚宁发生什么事情了,楚宁这才知道舍友们都已经打饭回来了,她自己坐起来用手擦着脸上纵横的眼泪,竭力使自己从激动的情绪中平静过来,莉莉关切地说:“你怎么了楚宁,怎么程家齐师兄叫你带那位吴家瑶师妹的父母上宿舍就没有下来了,还哭成这个样子,是受气了吗?那个吴家瑶也真是,眼睛都看到天上去了,如果不是看着程家齐师兄的面子,我才懒得理她?”赖倩婷听完陈莉莉说的话,也很是气愤,听说那人就住在楼上的五楼,,她拉着楚宁的手要大家一起上去一起理论。
楚宁甩开赖倩婷的手,自己坐起来说:“没事,不关人家事,只是刚才看见一个人,想起爸爸妈妈了。”大家知道楚宁爸爸妈妈都已经不在了,现在楚宁想起父母哭也是正常的,所以也就不说话了,陈莉莉说:“你还是去打饭吧,过去的事情了,何必搞得自己这么难受。”楚宁擦着自己的眼泪点头说:“我不饿,不想吃饭,等一下吃个苹果就行了。”
因为流行减肥,赖倩婷和杨静是经常少吃一餐的,听楚宁这么说,大家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家瑶接风洗尘
下午放学后楚宁照常回君健上班,还不够六点钟,程家齐宋文博等人就陪着吴家瑶来了,说是替她接风洗尘,他们一行人很是兴奋,又说又笑的,可以明显地看到他们都对吴家瑶很是关爱。楚宁本来已经平静的心,见到吴家瑶时悲伤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他们进了平时坐惯的房间,楚宁为他们端上沏好的茶,宋文博很是体贴地为身边的吴家瑶洗杯子洗碗筷,然后为她重新要了一杯白开水,吴家瑶紧挨着文博的身旁,静静地不说一句话,好像是受保护的对象似地,其他人对这样的事情也好像理所当然的那样,没人觉得奇怪,也没人说一句打趣的话。
招呼好客人,菜还没有上来,楚宁退了出去,在外面的走廊里站着等待。她低头想东西想着出神,不提防耳边一个声音说:“想什么想入神了?”楚宁回过神来,程家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身边,楚宁挤出个笑容说:“师兄有什么需要吗?”家齐摇摇头,眼睛直直地看着楚宁的眼睛,然后他说:“杨静说你今天早上哭了?”楚宁心里骂着,杨静真是多嘴,这样的事情都告诉程家齐。她避开程家齐的眼睛,程家齐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是家瑶让你难堪了吗?杨静说你回宿舍后就哭了。”楚宁摇摇头,没有直接回答程家齐的询问,家齐又说:“家瑶有点小姐脾气,但是她如果和人熟络了是很好相处的。”楚宁回答说:“师兄你误会了,和吴师妹没有关系,只是我家里的一些事情罢了。”楚宁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家齐说:“没什么事情吧,又或许我可以帮助你什么的?”听着他这么关切的话语,楚宁抬头看着程家齐,他的眼睛就像他的语气一样,温柔而充满关切,楚宁心里很是感动,她勉强地笑笑说:“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可能是我有些善感罢了,谢谢你的关心。”程家齐迎上楚宁眼睛里的笑意,也微微地笑了说:“女孩子是比较感情丰富的,但是太善感也不好……”这时又有一趟客人上来了,楚宁回头对家齐说了声“不好意思。”然后上前去招呼客人了。
家齐看着楚宁进了另一间房间,回头准备上厕所,却意外地看见文博一个人站在走廊的尽头对着窗外抽烟,家齐走上前两步说:“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无声无息的。”因为君健地方本来就不大,二楼的六间房间都是同一条走廊贯通的,家齐理所当然地认为文博从房间里出来自己应该知道,宋文博弹了弹手指的烟灰,冷冷地说:“这里这么多人来往,你未必就都能知道吧。”家齐没有理会文博冷冷的态度,因为他自小和文博一起长大,知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态度也是相当不好的,只是他不明白,宋文博怎么就心情不好了呢?
招呼好另一间房的客人入座,家齐这边的菜也好了,楚宁进来给他们这边上菜,楚宁留意到宋文博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吴家瑶偷笑着在宋文博的耳边指着上菜的楚宁不知说了句什么,楚宁感觉宋文博的眼睛如刀子在自己身上重重地剜了一下,楚宁心里很是一惊,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着他了,他又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楚宁爽利地上菜,上完菜好离开这是非之地。最后的一道菜是清蒸鱼,碟子较大,桌面的转盘已经没有什么空位置了,楚宁把转盘上的菜挪摆了一下,把那碟清蒸鱼放了上去,这边的陈凡看了刚上的鱼,说道:“清蒸多宝鱼,家瑶最爱,文博就是疼你,每次都会给你点,”说着殷勤地动手转动转盘,要把鱼转到家瑶的面前,谁知蒸鱼的白瓷碟子比一般的碟子要大,刚才转盘里剩的地方不多,所以蒸鱼碟子有一部分是在转盘外的,转盘转到家瑶的面前恰好把家瑶那杯白开水碰倒了,文博忙伸手去拉家瑶面前的桌布以阻止白开水往下流,但是来不及了,水流到家瑶的裙子上去,家瑶缩脚尖叫了起来。
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