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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吗?」唐子靡笑了笑,在对方颊上一啄。
「嗯,好听。」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诚恳爽朗。
原来,想表达极致的欢愉,无须复杂的歌词、华丽的配乐,只要简单的音符就已经足够。
他终於想通了,虽然花了十年,但为时不晚。
作家的话:
这是我高中时组的乐团要上台表演前一晚做的梦。。。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冷汗直冒= =
bass好重啊!路好远啊!主唱好欠揍啊!!!
☆、(8鲜币)87 短暂的美梦
这顿饭吃得平静温馨,除却饭後的意外访客。
当时,唐子靡正在收拾餐桌,忽然听见了电铃声。一开门,便对上李鸥那副不明所以的笑脸。对方看见他仍系在身前的粉红色围裙,镜片的目光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恢复镇静。
「没想到你挺适合这身打扮。」李鸥看著他,脸上似笑非笑的,但眼神却不是以往的冷淡,包含了某些情绪。但唐子靡也懒得深究那是甚麽,只是冷著一张俊脸,身子一偏,就让对方进来了。
埋在沙发里的戴君澧一看见客人,平静的面容瞬间一僵。
见状,李鸥只是淡淡一笑:「别这麽紧张,我只是来告诉你们一件事情。」
「甚麽事?」戴君澧低声问道,背部直觉性的弓起,像只进入戒备状态的猫。
「下个月的Asia Star Concert,你们获选为最佳乐团。」李鸥一面说道,一面从怀里掏出菸,正要点燃时,忽然对上唐子靡不悦的眼神,才悻悻的收回。
「你怎麽知道?得奖名单不是当天才会公布吗?」戴君澧困惑的问道。
李鸥忽然噗哧一笑,原本交叠的双腿惬意的换了个姿势:「因为Simon跟评审有点交情啊。」话刚说完,他又想起甚麽似的,连忙笑了笑:「别误会,你们是凭实力赢来的──他去打听消息的时候,得奖名单早就确定了。」
闻言,原本就板著脸的唐子靡表情更不悦了,戴君澧也是一脸无奈,丝毫没有雀跃的感觉。李鸥当然知道这些话听在对方耳中讽刺无比,但基於恶质的本性,他还是忍不住噗哧一笑。
「这可是殊荣啊,瞧你们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李鸥笑著,语气有种明知故问的嘲讽。
面对男人的调侃,戴君澧也只有尴尬的苦笑著。
「那又如何?吗啡乐团已经解散了!」唐子靡忽然开口,语气很强硬。语毕,便快步走到厨房。
见他离去,李鸥也只是笑而不语,目光一转,倏地聚焦在戴君澧脸上。
「你怎麽说?不会也跟唐子靡想的一样?」男人笑了笑,语气很自信,彷佛坚信戴君澧肯定会做出自己想像中的决定。
看见对方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戴君澧忽然有点生气。
「原来,我在你心中的形象是贪慕虚荣的?」他微眯起眼,不悦的瞪视著李鸥。
面对他的质问,李鸥依旧淡漠,只见他推了推眼镜,绽开一抹轻笑:「我明白,你不是个能忍受功亏一篑的人。而且,这个奖项不会是吗啡的顶峰──更高的成就还等著你们啊。」
李鸥说的很澎湃,但他却觉得事不关己。
他记得,吗啡乐团的成立,起因於一句自大的玩笑话。
他喜欢唐子靡的歌声,低沉沙哑,声声震动都挠得人心痒,性感得要命。在感动之馀,他泪流满面的说:靡靡,我一定要让全世界听见你的声音!在一旁起哄的艾光还找来了童年好友乔希佑,四个半大不小的少年成天玩在一起,说著空泛的梦话,而今,当年漫无边际的梦话全都成真,他却失去了初衷。
曾几何时,他的积极进取,变成唐子靡的梦魇,压的两人都喘不过气。也许,看在李鸥眼中,越平凡的人,越不甘於平凡吧,如他。
见他不语,李鸥又开口了。
「出席与否的决定权在你身上,团长。」
闻言,戴君澧倏地抬起头,偌大的猫眼愣愣地望著似笑非笑的男人。
「我没把你们要解约的事告诉Simon。」李鸥笑了笑,随即轻叹口气:「终究是舍不得你们啊──解散的事,再考虑一下吧!至少等到颁奖典礼结束,好吗?」
厨房忽然发出了乒乓的巨大声响,感觉是唐子靡正对著锅碗瓢盆泄愤。听到那彷佛是逐客令的噪音,李鸥只有无奈的笑了笑。
「你再想想吧,我先走了。」
李鸥在下楼前,回头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眼神。
戴君澧阖上门後,轻叹了口气。他走到厨房,看见唐子靡正站在洗碗槽前,手里还捏著一个盘子,但眼睛却紧盯著就要满出水槽的泡沫,动也不动。
「剩下的我来吧。」他轻声说道,接过唐子靡手中洗到一半的盘子。
唐子靡忽然用力紧抱住他,手中的空盘应声落地,炸开一地的白色花瓣。
「……好短的梦啊。」男人埋在他发间低喃著,双手收得死紧。
「你在说甚麽啊……」戴君澧疑惑的轻拍著对方的脑袋,柔声安抚著。
但他不置可否的安慰并没有达到效果,唐子靡依旧很沮丧,伟岸的身躯无助的贴著他。
「你不该给我希望。」男人轻声说道,语气有点抖颤。
闻言,戴君澧才知道对方似乎想歪了,便轻轻一笑。
「傻瓜,别胡思乱想。」戴君澧忽然仰起脸,在男人唇上一啄。「老是逃避也不是办法,不如趁这个机会,把一切说清楚。」
话刚说完,戴君澧便觉得怀中男人浑身一颤。
☆、(9鲜币)88 无可奉告
果然是误会了啊……戴君澧无奈的笑笑,拍了拍男人的脑袋:「傻瓜,你就这麽不信任我?」
「……因为,我知道你舍不得放弃啊。」唐子靡低声嗔道,语气有点哀怨。
其实,他根本就毫无自信,他所向往的平淡梦想,在小澧心目中的份量是否重於那个要称霸摇滚乐界的野心。果然,艾光说得对,他既自私又狂妄,明知道小澧对乐团的用心,却故作低姿态硬逼著他抛弃一切……但他受够了这种生活,无论身心,都要装腔作势,装出熠熠生辉的偶像姿态。
──他只是个平凡的男人啊,只是想抱著心爱的人,静静的过一辈子。
这两天,他过得太平静,幸福到让他几乎以为他们已摆脱了烦人的桎梏……所以,他死都不肯面对梦醒时分的失落,即便残酷的事实已摆在眼前。
只听戴君澧轻叹一声。
是不否认的意思吧,唐子靡绝望的心想著,又将对方抱著更紧,大有耍赖的意味。
明知道这一刻始终会来,两天的美梦、也够了,他不该恼怒……唐子靡这麽劝著自己,但面部神经却无法像脑子这麽理智,反射性的摆出哀伤。
只见戴君澧轻轻抬起头,目不转睛地注视著他。
「傻瓜,为什麽露出这种表情?」戴君澧轻抚著他眉间的小皱褶,笑得极温柔:「我决定在颁奖典礼宣布吗啡的解散。」
闻言,唐子靡尚未从自己假设性的绝望里回过神,一度以为自己的耳朵解读错误,只是望著对方那抹温柔坚定的笑,俊美的脸露出的有点傻愣的表情。
见状,戴君澧便噗哧一笑,轻捧起唐子靡的脸颊,眼底缭绕著深情:「──你不是想要一个承诺吗?我就用吗啡乐团最华丽的谢幕,向全世界宣布,从此之後,我只是你一个人的。」
语毕,唐子靡依旧呆立在原地,眼珠子连动也不动,好像被摄魂夺魄的痴傻。
「怎麽?吓傻了?」看见对方那副无法置信的表情,戴君澧只是笑了笑,低下头继续洗碗。
他刚扭开水龙头,男人忽然抱住他,脑袋紧靠在他颈边,呼吸很粗重,彷佛刚经历了百米竞速。
「──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唐子靡低声说道,连声线都在发抖。
雀跃到难以抑制的抖颤。
「那你要把心脏练得强些,这种程度的情话都受不了,怎麽跟我相处一辈子?」戴君澧轻笑著,一面俐落的洗著手中碗盘,还情不自禁吹起口哨。
因为前几日的新闻,片场外面早被记者团团围住,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盯著话题中心。即使当成动物一样观赏,唐子靡性感的薄唇却漾著一抹忍俊不已的浅笑,迳自埋首在剧本中,完全无视於众人诡异的目光。他脸上那抹无法遮掩的春风得意,让习惯被冷气团攻击的剧组人员一时间无法适应,不时偷觑著他。
「五分钟後开始!」场务吼著,工作人员又开始忙碌。
唐子靡深吸口气,转身走到他的定位。
「再见。」
这是他的最後一句台词,剧情的设定是他必须充满爱意的对著韩碧儿低喃,随即转身离去。他觉得恶心,但他会将最後一次惺惺作态演得完美。
再会了,荒谬的偶像人生!
他雀跃地迈著大步,快步走入布景内。
「3、2、Action!」
镜头内,西装笔挺的唐子靡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俊美的脸庞扯开一抹淡淡的苦笑。在他强大的费洛蒙垄罩之下,所有人都屏息以待,只见女人的泪水缓缓落下,唐子靡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面颊,红唇轻启:「别哭,我不值得。」
闻言,韩碧儿的泪水却失控了,她抽泣不已,纤细的身体也微微颤抖著。但男人不再碰触她,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再见。」
语毕,他颀长的身影便消失在镜头中。
「好!」导演情不自禁喊了一声,众人才回到现实,倏地掌声如雷。
面对众人的欢腾,唐子靡只是淡淡一笑,就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之下迅速离场了,毫不眷恋的。
「我晚点去探班。」他出门前,戴君澧在他颊上一吻,像个娇羞可爱的小妻子。光想到戴君澧那抹羞涩的浅笑,他脸上就不禁漾开傻笑。但走没几步,就被记者团团围住。
「唐先生,能告诉我们那名白衣女郎的身分吗?是否就像雷先生所言,只是合作对象呢?」
「你目前的个人活动满档,是否有单飞的打算呢?」
「唐先生……」
他想起戴君澧可能在个人休息室等他,但烦人的问题却如潮水般汹涌,男人的火气就更盛了。他不悦地推开众人,只说了句:「抱歉,我很累。」脸上的表情极冷。
见他有点动怒,心急的众人便将目光转移到韩碧儿身上。只见一名女记者快步跑到正在喝水的韩碧儿身边,麦克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递到她面前。
「韩小姐,根据贵经纪公司的说法,当晚你收工後是直接回家的,但有人目击你是到隔天早上才回到住处的,请问你那天收工後有与唐子靡见面吗?」
韩碧儿愣愣的望著记者的脸,清秀的漂亮脸庞忽然漾开一抹尴尬的微笑,欲言又止的表情。见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脸上,殷殷期盼著她的回答。
过了许久,女人才轻轻开口:「无可奉告。」
她欲盖弥彰的轻声细语就像地雷,霎时间,火花四溅。
作家的话:
我太喜欢无可奉告这句话的暧昧性了=v=
☆、(10鲜币)89 别哭,我不值得
唐子靡愤恨的甩上门,才将混乱的声音阻隔在外。
片刻不得安宁啊,他气恼的想著。
门外传来叩门的声响,极轻的。
「进来!」他低吼著,将自己扔进沙发里。
吱呀一声,伴随著一股浓烈的香气,是女性香水常用的花香调,他直觉性的蹙起眉头。
「你脾气很大啊。」韩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