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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远处有道亮光,正往山上的方向驶来。
亮光越来越近,但对方的车速似乎没有减慢的打算。应该是太暗了,所以对方可能是没看见自己吧,戴君澧这麽想著,便往路中间靠近了些,加大了手的摆幅。
此刻,他才蓦然惊觉对方的车速有多快。
说时迟、那时快,车体已距离他已经不到十公尺,刺眼的光线让他一阵恍神,也忘了闪躲。
只见对方紧急刹车,轮胎与地面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却因为天雨路滑,刹车不及,反而往旁边的护栏撞去,「碰」的一声巨响。
事情的发生过程不到五秒钟。
戴君澧愣愣的回过头,那辆车正好卡在护栏间,引擎盖深深的凹陷下去,冒著蒸腾的白烟,车头灯不住闪烁著,像是求救讯号。
他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辆黑色的Audi。
戴君澧慌张的跑上前。
短短的几公尺,他却觉得好远,远到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停了。
他跑到车边,看见驾驶的脸埋在安全气囊里,动也不动;车窗跟挡风玻璃全破了,冰冷的雨水打在男人身上,混著身上的血水,染湿了男人的衣物。
他怯怯的伸出手,拨开男人脸上的湿发。
男人的额上有道很深的口子,正血流如注,身上的红怵目惊心。
他不禁痛哭失声。
他听见小澧的哭声,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靡靡……」小澧哭得很伤心,几乎要把体内的一切掏空似的,听得他心揪。
小澧,别害怕,我在这里。
他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小澧幽微的哭声持续不断。
他必须做点甚麽。
「呜……」怀里的唐子靡眉头紧蹙,看起来很痛苦。
「靡靡!靡靡!」戴君澧轻拍著怀中男人的脸。
渐渐的,男人悠悠转醒了,乌黑的瞳仁还有些涣散。
「太好了……」戴君澧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开始汹涌,俯身紧紧拥住他。
「啊!」被触及到身上未知的伤,唐子靡痛得轻喊。
「对不起!哪里受伤了?」戴君澧连忙放手,紧张的察看著。
但唐子靡紧揪住他的衣袖,又将他拉下。
「别走,抱著我……」细若游丝的声音,戴君澧只有小心翼翼的将手搭在他身上,不敢真的施力。
前方的玻璃全都碎裂,只剩下後座右方的车窗还剩下半截,戴君澧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不断吹入的雨水,并将他拥在怀里,但那副纤弱的身体似乎比自己还冷……
窗外的雨很大,但他甚麽也没听见,只有小澧的心跳。
扑通、扑通……速度很慢,却强而有力。
彷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身上的疼痛与寒冷,乃至於任何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
只要有小澧就够了。
「我已经打电话叫救护车了,你先休息一下……」戴君澧温柔的说。
「山里很暗,雨又下得这麽大,你很害怕吧……」他伸出手,轻抚著戴君澧湿漉漉的发丝。
「笨蛋,不准再说话了!」戴君澧用浓重的鼻音低吼著,还是啜泣不断。
唐子靡环住他的手臂,却是有气无力的。
「抱歉,我来晚了……」唐子靡忽然低喃著。
戴君澧抬起雾蒙蒙的双眸,轻啮起单薄的下唇:「我才该说抱歉,因为我跑到路上,才害你受伤的……」他用偌大的猫眼直视著唐子靡,不知是泪是雨,黑瞳水汪汪的。
唐子靡忽然轻笑出声,却无意间扯痛了受伤的肌肉,俊秀的眉目又紧蹙起。
他深吸口气,才缓缓开口:「傻瓜,我本来就不该开这麽快的。」他抬头望著戴君澧,扯出一抹美丽的轻柔微笑:「但你这麽晚了还没回家,我光想到你可能无助的在甚麽地方徘徊,就紧张得要死……」
唐子靡虚弱的语调很缓慢,却让戴君澧的心跳瞬间荒腔走板。他看著唐子靡勉强绽开的微笑,眼泪就不听使唤的夺眶而出。
「我老是对你大吼大叫,干嘛还对我这麽好?!」他大吼著,愤怒的抹去眼泪。
唐子靡静静的望著他,吃力的抬起手,轻柔拭去他的泪水。
「我知道,那些凶恶的模样都是你装出来的。你只是不敢对别人投入感情,害怕有一天失去时,自己会痛不欲生。所以,你只好用别扭的态度去面对别人的心意。」说著,唐子靡缓缓捧起他的脸,极为温柔的:「……我全都明白的。」
只见戴君澧身体一僵,彷佛是只被拎起的小猫,表情很无助,但没有怒意。
他目不转睛的看著唐子靡,眼里的泪水随即失控的奔腾而下。
见状,唐子靡便俯身上前,缓缓靠近他,不带任何侵略性。
「小澧,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唐子靡轻轻吻去他的泪水,气息轻轻拂过他的肌肤,暖暖的:「……所以在我面前,想哭就哭,就笑就笑吧!」
「我们会一起上学、一起长大,永远在一起!」
儿时的誓约还言犹在耳。
新、回忆。电!纸。书、
他彷佛听见了甚麽崩塌的声响。
溃堤的,究竟是理智或是情绪,他也无暇顾及了。
他偏过头,捉住了唐子靡的唇,轻轻的,就像滑落在脸上的雨丝。
只见唐子靡微微一颤,忽然将手伸到他脑後,将他的唇用力压上自已的。男人用舌尖撬开他紧闭的唇,灵活的窜入他口中,恣意夺取他的呼吸,力道相当粗暴,像是出闸的野兽。唐子靡的双掌忘情的游移在对方纤细的躯体上,感受到那因寒冷而竖起的轻微颤栗,铺天盖地而来的情欲让他晕眩。理智根本派不上用场,他只能沦陷。
作家的话:
☆、(11鲜币)39 我已经等了二十年(H)
男人像疯了似的用力吮咬著戴君澧的唇舌,刚开始他觉得很痛,但并没有阻止对方的行径,反而沉浸在这甜蜜的痛楚里。渐渐的,他觉得口腔都被吻著肿胀麻木,还尝到了丝丝略为苦涩的气味,甜腻的血腥。
因为那抹淫靡的气息,戴君澧忘我的勾住唐子靡,将躯体紧紧贴上对方。
雨,持续不停,两人的身体逐渐变的冰冷。他们吻得难分难舍,似乎只能这样相濡以沫。
唐子靡的粗暴行为持续到怀中人儿因缺氧而气喘吁吁才停止。
肺部的空气似乎被男人的狂吻所抽空,戴君澧大口吸著氧气,轻倚在对方胸前调理呼吸。湿淋淋的衬衫紧贴在不住起伏的胸膛上,两朵红艳的果实颤巍巍的,浴著车前的灯光,水光潋滟,像是等待采撷。唐子靡低下头,吮住了其中一边。
「嗯……」戴君澧发出了呻吟,他害羞的推拒著胸前的脑袋,却不敢用力,深怕会弄痛了唐子靡的伤口。
男人像是知道他的窒碍难行,故意要恶作剧似的,刻意在他胸前的花蕾上重重一咬。
「啊!痛……」戴君澧痛得倒抽口气,清秀的眉紧蹙起。
只见唐子靡忽然抬起头,静默地注视著他被咬到红肿的果实。他额上的伤口还潺潺流著血,但表情相当专注,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使得鲜红的色彩在那张俊美的脸上呈现出不太真实的妖豔感。
不知为何,被唐子靡有如妖精的冷艳脸庞注视著,他就感觉到一股热流在体内冲撞著,脸也烧红了。
「笨蛋,不要一直看啦!」他遮住胸口,低吼声从红肿的唇间流泻而出,听起来就像娇嗔。
「小澧,你好可爱噢……」唐子靡轻喃著,轻轻拉开戴君澧挡在胸前的手。
「谁可爱了!我才不可爱……」戴君澧撇过脸,噘起嘴。
高昂的豔红果粒有如宝石一般光亮润泽,在白皙的肌肤上更显魅惑,这副羞涩的模样看在唐子靡眼中,有种欲拒还迎的娇媚。他只觉得体内的火山瞬间爆发,滚烫的熔岩迅速在他血里流窜。
他以不像伤患的流畅动作迅速解开戴君澧的衣扣,贴上那光洁的胸前啃咬著。舌尖的速度很快,手上也没閒著,趁身下人儿忙著闪躲他的亲吻时,大手一扯,便把戴君澧的裤子褪下了。
「啊!」身下一凉,戴君澧不禁大叫一声。
唐子靡忽然直起身子,水气氤氲的美目紧盯著他,燃烧著熊熊的情欲。
「小澧……」他嘶哑著嗓音,乌黑的瞳眸深不见底。
「干嘛啦!」戴君澧的语气凶巴巴的,却始终低著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希望我怎麽做……?」唐子靡吻了吻他的鼻尖,温柔的浅笑著。
「我怎麽知道?!」他紧捂住自己的脸,已经羞耻到无以复加的境界了。
看见他的羞赧反应,男人笑得更加美艳了。他轻笑著,一手温柔的覆上戴君澧下身那已经抬头的欲望。
「嗯啊……」身下的刺激让他不禁弓起身子,并微微颤抖著。
想反抗,却力不从心。
唐子靡并没有性事的经验,就连自我发泄的次数都很少,面对自己如此张牙舞爪的欲望,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但,身体的反应是诚实的,他肿胀不已的下身、乃至於被雨水浸泡得冰冷的躯体,都要求著更深入的接触,不断、不断的叫嚣著。
理智与逻辑甚麽的,根本不合时宜。驾驭他的,只剩下本能了。
高居不下的欲望胀得发痛,他索性解开拉鍊。
他忽然停下了在戴君澧口中攻城掠地的行为,只见戴君澧睁开眼睛,有些困惑的望著他,乌黑的双眸雾气迷蒙,红肿的双唇高噘著,像是在抱怨,充满了纯真的诱惑。
「小澧,坐上来。」唐子靡氤氲的美目直盯著戴君澧,笑得很妖豔。
「我才不要!」戴君澧撇过脸,耳根热得发烫。
「我的肋骨好像断了,动一下就好痛噢……」唐子靡眨了眨水汪汪的凤眼,顾盼流转的盈盈水光。他轻含住戴君澧滚烫的耳珠,一面低喃著:「可是,我又好想爱你!」
「你……!」戴君澧已经羞到说不出话了。
「我已经等了二十年,不要再折磨我了……」
唐子靡的气息又笼上他的唇,轻如鸿毛的温柔触碰,却击碎了他的心防。
於是,他直起身体,小心不去碰到男人的胸腹,缓缓跨坐在唐子靡身上。
他的主动让唐子靡欣喜若狂,他恣意撷取戴君澧口中的蜜津,手指更顺著对方的身体曲线,越过了光洁的後背、挺翘的臀丘,最终滑到了藏在深处的紧致幽穴。
「呜!」戴君澧发出一声低鸣,本来就狭小的穴口夹得更紧了,清秀的脸庞皱成一团。
「怎麽了?不舒服吗?」听见戴君澧的低呼,唐子靡担心的问道。
戴君澧摇摇头,却不断扭动著身体,清秀的眉目蹙得死紧。
看见了他似乎死命忍耐的不适模样,唐子靡展现了高度自制力,他咬了咬牙,决定打退堂鼓。他正要抽出手指时,戴君澧忽然发出一声低吟,紧窒的穴口吮得更紧了。
这真诚坦率的身体反应,让男人又燃起信心。唐子靡笑了笑,原本打算退出的手指又更加深入,只见戴君澧的喘息逐渐粗重。
「舍不得我走?那我就继续罗。」他轻笑著,开始啃咬戴君澧的纤白肩膀。
原本僵硬的穴口被唐子靡耐心的扩充,逐渐变得柔软;颀长灵活的手指在体内不断翻搅著,像是在探索著甚麽,奇异的感觉如泛滥的潮水蔓延开来,他不禁一阵颤栗。令人酥软的快感在他体内流窜,不断冲撞著他的理智,戴君澧不住的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