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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看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却处处透着玄机与杀机,若是你不小心踏错一步,那迎接你的,便是死亡。
毒草尚且不能避开,更别说其内的阵法呢,还好在到达之前就让霍北修传了讯息,是以两人到达的时候,无极老人带着几个徒儿都站在谷外迎接。
原本只需要派一个小徒就可以搞定的事,现在却是全员到齐,此举,不难看出无极老人对这个等待了五年的徒儿的期待。
绿意盎然的竹林里伫立着一个白发白须的素衣老人,此时他正着急的踱着步子,不时地往远处眺望,脸上一片急色。
老人身后并排站着三个少年,大的不过十二三岁的摸样,小的则只要是七八岁,左边那位正是十二三岁的少年,一袭青衫衬着绝美的脸庞,微风轻拂下,颇有几分飘飘欲仙的意味,只是脸上的表情颇为冷淡,好似什么东西都引不起他的兴趣一般。
而中间那位,十来岁的模样,一袭宝蓝色的长袍华美冶丽,鼻尖挺直、红唇单薄艳丽、丹凤眼上翘,双手抱胸,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眼眸也不时的瞥向老人看去的方向,却是带着五分期待,三分鄙夷,两分愤恨。
而右边那位则是七八岁的样子,低垂着头,偶尔微微抬起眼睛朝远处看一眼,眸中澄澈单纯带着期待和好奇,只是刹那又立刻垂下头,好像怕被人发现似的,淡蓝色的袍子洗得有点发白,站在宝蓝色锦袍少年身边显得很不起眼,好像要埋入尘埃一般。
“二师兄,你不好奇吗?我们的小、师、妹。”中间的少年微微侧头,看着脸色淡然的左边的少年,‘小师妹’三个字却是一字一顿,不难看出他的抵触。
“我以为你更高兴大师兄能够回来。”左边的少年瞥他一眼,淡色的眸子就像他的脸色,不兴半点波澜。
中间的少年一顿,脸上涌起几分喜色,“我当然高兴大师兄能够回来啦,五年耶!不是一天两天,是五年耶!”
语气显得有些激动,右边的少年侧着脑袋看了他一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好似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似的,不过没有人会回答他。
中间的少年忽地又暗沉下脸色,咬着牙冷哼,“要不是那个人,大师兄也不会这么多年不能回谷!”想当我们的小师妹?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无极老人听到这话,回过头斥道:“棠青,你这是什么话,这是你大师兄自愿的,人贵在守信,你难道想你大师兄成为一个失信之人吗!”
中间少年忽然被训斥,想狡辩,但是又看着无极老人明显的袒护之色,只得咬咬牙,低着头梗着说,“棠青从未这样想过。”心里却是把未见面的小师妹问候了一遍,真是个祸事精!先是抢走了他的大师兄,现在就连师父也这般袒护你!
阮玉娇绝没有想到,这还没见面,就被一个师兄给恨上了。
“师父,来了。”无极老人本想再说两句到时候见到人不准使脸色的话,就听到二徒儿淡然的提醒声音。
抬眼看去,可不是么,山路陡峭不利于马屁前行,早在中途,两人就下了马徒步前行,中途阮玉娇走累了,就由着霍北修抱着爬山路,还好阮玉娇天生不长肉,再加上习惯性的控制饮食,长得瘦瘦弱弱的,高高大大的霍北修抱着就像抱着一团棉花,都没什么重量。
“嘿嘿,终于到了。”见着两人,无极老人立刻喜上眉梢,两人还没走近,他就凑了过去。
笑容格外和蔼可亲,“乖徒儿啊,你可算来了,师父可是等得头发都白了呢。”
这话一出,无极老人身后的三个徒儿都投去疑惑眼神,这是他们的师父吗?这语气怎么听着这么谄媚呢!
于是三人又把目光放向那个宽大怀抱里的小人儿,五官搭配得很好,眼睛很大,在巴掌大的小脸上看起来格外有神,容貌算是美丽的,但这瘦弱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不知道有什么魔力竟然让师父成了这幅样子?
犹记得当年他们拜师的不易,师父曾经拽拽的样子仍在眼前,可是现在,却颠覆了师父在他们心目中的印象,原来师父也可以变得这么,谄媚的?
而被他们投以注视的阮玉娇却是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们,抬起眼睛瞥了一眼面前的老头儿,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道:“我记得五年前你就是这个样子,完全没变嘛。”这一路虽然好玩儿,但也很累,今天又走了这么长的山路,更是觉得腰酸腿痛的,好想睡觉,是以对他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看着她这般随意的样子,三位师兄弟都以为师父一定会大怒,可是,遇上阮玉娇,就注定要让大跌眼镜。
“原来小徒儿还记得为师当年的样子呀,哈哈,小徒儿真可爱。”无极老人哪里有半点不开心,他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小徒儿当年可是才三个月大,居然就记得他的样子,怎么能让他不开心?
“嗯,我记得你当时的样子。”阮玉娇点点头,“师父,我现在好想睡觉。”又打了一个哈欠,一副精神不佳的样子。
无极老人被她那一声‘师父’喊得心花怒放,哪里还管什么先见见师兄们的事情,立刻开心的让霍北修带着她去专门为她整理的房间去休息了。
可怜的霍北修,即使是无极老人的第一个徒弟,即使是五年没有回谷,依然只是在他刚见面的时候喊‘师父’时,无极老人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而已。
不过,他也不介意。
☆、第029章:此章无题
“哼,她这是什么态度!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吗?”宝蓝色锦袍的少年从她一出现开始脸色就黑了下来,此时看师父这般殷勤她还那样傲娇的样子,更是黑得能染墨。
她以为她是谁呀,第一次见面就对他们视而不见,他们可是他的师兄!居然如此没有礼数!
而且还一直赖在大师兄怀里!大师兄都从来没有这么抱过他啊!
少年越想越气,但现在却又不能拿她怎么样,气得咬牙切齿,心里发誓,一定要给她好看!
“小师弟,走吧。”青衣少年脸上仍然是平静无波,既然他们要等的人已经到了,那便也没了再待下去的必要,他不是无事可做。
“嗯。”淡蓝衣服的少年抬起脑袋小麋鹿般的眼神看了一眼青衣少年,有些惊喜,但还是迅速低下头去,小小的声音应了一声,低着头小步跑着跟了上去。
“唉!二师兄,你怎么就走了!”宝蓝衣服的少年跟了上来不满的叨念,这时候应该同仇敌忾好不好,怎么能这么冷淡呢!
“小师妹都走了,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师父布置下来的功课你都完成了?还有你不想去见见大师兄么?”连说三个问句,青衣少年就闭口不谈,步履不停的向谷里走去,药圃里的药草还需要他去浇灌,站在这里唠嗑,实在是一件极为浪费时间的事情。
“对吼,我还要去看看大师兄呢,这么多年没见,不知道大师兄有没有聪明一点,嘿嘿。”宝蓝衣服的少年一听,也是想起来正事,他和大师兄接触的多,刚来谷里的时候什么都不习惯,还是大师兄照顾他,是以他对大师兄的感情也不一般,而对导致大师兄五年不能回家的罪魁祸首阮玉娇也是极为气恨。
青衣少年带着低垂着头的小师弟往药圃走去,而宝蓝衣服的少年则欢快的向大师兄的屋子里跑,这一会儿,刚才还闹嚷嚷的竹林一下子就恢复了宁静,风儿轻轻地垂落几片竹叶,在空中盘旋几圈,慢悠悠的躺在地上,一片惬意。
“大师兄!”门也不敲就直接冲了进去,但瞬间少年脸上的喜色淡了下去,大师兄竟然没有回来?
想了想又往外面跑,找了几圈之后竟然发现大师兄居然睡在‘小师妹’的房间的小屋子里,里面小的只能放下一张床,连个凳子桌子都没有,而大师兄高大的身躯躺着的小床看起来那么狭窄,而看大师兄还睡得香甜,一看就是习惯了。
想到这,少年登时怒了,他眷念的大师兄,居然被人如此虐待!
想发火,但是看着大师兄眼下的黑青,又不忍心吵到他,少年憋得脸都红了,眸中凝聚的怒气足以燎原,咬咬牙,转身,仔细关好了门,轻轻的一个深呼吸,平息着汹涌的怒气,侧脸看向一旁紧闭的房门,一抹阴狠划过眼底,敢这样对他的大师兄,哼,等着,我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转身,离开,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又有什么不同。
一觉醒来,黑漆漆的一片,漆黑的屋子里连半点灯光都不见,眨眨眼,还是不行,张开嘴喊:“大北!”
两秒,霍北修闪了进来,但也只听得到房门吱呀一声,霍北修的声音靠的很近,“小师妹,怎么了?”
“快点灯,黑漆漆的。”不习惯这种好像坠入浓墨的感觉,即使在离歌山庄的时候也是要有一盏小灯才能安心的。
霍北修也想起来她的一些喜好,轻声应了就找了火折子点灯,昏黄的灯光在室内亮起来,阮玉娇的脸色才好了一些。
大眼一扫室内,很简单的布置,一张书桌对着大门,旁边一点儿是一张木桌,上面放着小篮子,里面放着几样时令水果,几个凳子排在下面,书桌两边和靠着窗的位置各有一盆盆栽,余下的就是她现在正躺着的床了,很普通的木雕床,被褥是新的,淡绿色的被面上点缀着小花瓣,看起来清新爽气,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
阮玉娇心中微暖,被爹爹逐出来她虽然知道不能伤心,但情绪还是忍不住低落,但现在有师父疼她,心里又觉得暖洋洋的了。
“我睡了过久了?”穿上霍北修递过来的小衣,再由他帮她穿上绣鞋,阮玉娇问道。
“小师妹睡了四个时辰了,你可真能睡。”他早就醒了,看她一直没醒都找不到事做。
“哦。”也才八个小时嘛,很正常的睡眠时间,不过看外面的天色,还是半夜,天空黑沉一点光都没有,难怪刚才屋子里也那么黑,可是现在却也是睡不着了。
该做些什么呢?
抬眼看着书桌上放着的几本书,暗叹,这时候也只能看看书解闷了。
把油灯拨得亮一点儿,就着灯光就看起书来,霍北修则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吃了几个水果。
时间在两人都不说话的时候幽幽划过,但东边第一抹亮光出现时,老当益壮的无极老人也出现门外。
“乖徒儿呀,你起来得真早啊,真是个勤快的孩子。”无极老人笑呵呵的,小徒儿不仅起得早,还知道看书,巴巴地等了五年,终于来到自己身边,无极老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师父。”阮玉娇低着头看书正看到精彩之处,分不开心来应付他,倒是霍北修显得很兴奋,五年没见呢,怪想念的。
“嗯。”这次换无极老人装深沉了,点点头目光扫了他一眼,微笑道:“修儿啊,跟在你小师妹身边这几年还习惯吧,当初为师让你去保护你小师妹,你可有怨言?”阮玉娇分出一个眼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大北不是自己答应的吗?怎么又和这老头儿扯上关系了?
“徒儿没有怨言。”霍北修一板一眼的回答,阮玉娇这才知道原来大北跟着她这么多年居然是这老头示意的,难怪这几年老头从来没有来找过他呢,看着老头投过来邀功的表情,阮玉娇想了想,合上书跳下椅子跑了过来,颇为乖巧的喊:“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