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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薛夫人也有些无奈,自己的儿子一个是身不由己不能娶妻生子,另一个则是风流成性却惟独跟正妻相敬如冰,弄的她到了这个年纪连个孙子都抱不上,凌青哲就算是她的小儿子了,能抱上他的孩子也是好的。
“谢舅母好意,小侄若是有了意中人,自会请舅母成全……”
凌青哲赶忙规规矩矩的道谢,却见坐在自己对面的薛景洋正看着自己和安辰偷笑,凌青哲挑眉回瞪他一眼,只是自己的嘴角也是带笑的。
“你也眼光也别太高,娶妻最重要是的知书达理,贤惠温柔,能一心一意对你的,就比什么都好,我们可是说好的,你的孩子可都得认我做义父。”
薛景然也笑着劝凌青哲,只是他看不到,凌青哲在状似不好意思的低头傻笑时,他眼中又是怎样的挣扎。
是个,他就是眼光高了,谁让他从小就生活在那个最耀眼最美好的人身边,他又如何能够再看的到其他人?
“……”
安辰跪坐在凌青哲身边,借着桌帘的阻挡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凌青哲微微一震转眼看他,却正撞进了一双隐含着担心和关爱的星眸,凌青哲不由得反手紧紧握住了安辰的手,再抬起头时,脸上又恢复了含笑的样子。
“小哲也累了一天了,今天就让他早点休息吧,大家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嘛。”
看出凌青哲的疲惫,薛景洋提议宴会结束,薛老侯爷心疼外孙,也忙宣布散了,薛景然要凌青哲留在他那里休息,薛景洋心想这样小哲还不难受死,赶忙拉了拉薛景然的衣服。
“大哥,说不定明早陛下召见的旨意就下到凌府了,今天还是让小哲回去休息吧,等小哲安顿好一切再聚不迟。”
“也好。”
薛景然闻言微微蹙了蹙眉,他也看出凌青哲今天一天都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不过心情正好的他也没有多想,只是将凌青哲的疲惫归于路途劳顿,让人送他们去了那座御赐的新凌府。
回到凌府的凌青哲将一切交由杨伯处理就和安辰回了房间,然后将自己扔到床里面就不动了,他到了薛府后已经沐浴更衣过了,所以现在只想睡死过去,不打算再折腾了。
安辰站在床边默默的除了衣衫,穿着里衣爬到了凌青哲的身边,动手帮他除掉那身繁重的礼服,然后闷声的嘀咕了一句。
“和苍鹰比,我现在也就是个鹌鹑吧。”
凌青哲本来正伸着手享受安辰的服侍,闻言噗的一声就笑开了,把中衣甩下床后就把身边的人扑倒在了身下,心想他的小鹌鹑可真是可爱死了。
“我还就喜欢这个飞不高的小鹌鹑。”
翱翔天际的鹰只适合远观,想要禁锢它只会被抓的遍体鳞伤,所以能抱在怀里的鹌鹑才是凌青哲现在想要的。
“我再长十年,未必飞不起来啊。”
安辰见凌青哲心情好了,半是玩笑半是不服的哼了声。薛景然可是比他大了十岁呢。
“你要是敢飞走,我就把你翅膀上的毛拔了。”
凌青哲说着在安辰的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拉过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然后就搂着安辰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今天真的很累了。
安辰由着凌青哲半趴在自己身上睡,睁大的杏眼闪动着自信的流光……到时候,不定谁拔了谁的毛呢。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感冒了,我一生病就特爱哭,于是写这一章自己难受了半天,好在是周末,爬下去睡觉T…T
再相见
萧沐流在山上的别院里,就像他说的那样,开满了依树而生的紫藤花,一眼望去,翠绿的云树间,垂的那一缕缕的紫蓝色的花坠,让身处其中的韩朝仿若置身仙境,而同样一身紫蓝色华服的萧沐流站在那花藤间低眉浅笑的样子,就好像是这紫藤幻化出的仙人一般,饶是以韩朝的定力,也不由的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康王爷。”
回过神来的韩朝急忙低下头向萧沐流请安,希望自己刚才的直视没有冒犯到他。
“韩护卫刚才在想什么?本王走的这么近了你才发现。”
萧沐流的气色看起来比在京城时好了一些,想是因为这几天在别院里他的心情一直很好的关系。
“卑职只是看花看出了神。”
韩朝白净的脸上染上了一抹浅粉,只是他一直低着头,所以没有让萧沐流看到他脸上的难为情,他总不能告诉萧沐流,他刚刚在想凌青哲吧,想和他一起来看这美景,一起……
“韩护卫,本王跟你说过,在本王面前,你可以不必这样拘谨的。”
萧沐流看着韩朝那副疏离本分的样子,眼中的笑意慢慢隐去,只余下淡淡的落寞和无奈。
“你也知道本王没有朋友,本王只是想与你做个知己……”
“卑职不敢,请王爷恕罪。”
韩朝闻言立刻单膝跪地的开口请罪,他只是一个奴隶出身的王府护卫,如何能够不知分寸的高攀尊贵的康王殿下,康王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只怕他今后都再无安宁了。
“快起来,你不必如此,本王不再说了便是。”
萧沐流的手在衣袖里紧了紧,最终他还是没有去扶韩朝,而是后退两步靠在了身后的大树上,揽起一串紫藤花默默的看着。
萧沐流喜欢韩朝的性格,欣赏他的为人,所以想要跟他交个朋友,想要能更亲近些,可是韩朝却总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萧沐流又不善于与人沟通,所以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韩朝起身后握着腰间的剑柄安静的退到一边站着,他对萧沐流只是尽着自己护卫的本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本王听二哥说,新任的翰林院修撰凌青哲,是韩护卫的师兄。”
放开了手中的花藤,萧沐流重拾了笑容主动开口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聊一个共同认识的人,应该就能有话题了吧。
“说起来,我们也算认识呢。”
“王爷认识青哲?”
韩朝的眼中浮现出诧异的神色,听康王的口气,他跟青哲像是有过交集,可青哲以前虽然在京城待的时间不少,却一直避免着和皇亲国戚扯上关系,康王爷又是从小长在深宫里,连宫门都没怎么出过的人,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呢?而且也没听青哲提起过啊。
“见过一面,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的名字的,他却未必知道是我。”
记忆中那个自信耀眼的少年浮现在眼前,萧沐流的眼睛也随之明亮了起来,那次见面后萧沐流病了一场,待好转时再问起凌青哲,才知道他已经离家游历去了,后来又外任做了知县,萧沐流性子淡漠也就忘了他,只是前几日二哥萧沐曜那里提起了,萧沐流的记忆又一下子深刻了起来,而且也有了想再见一面的想法。
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他现在入了翰林院,以后会常常在大哥身边行走,倒是能够常见了。”
“是啊,只是青哲那人随意的很,又有些小脾气,若是有对康王无礼的地方,还望康王海涵啊。”
韩朝心里紧张凌青哲,说话也就有些暧昧了立场,只是萧沐流在这方面迟钝的很,没察觉到韩朝的那种‘□’心态,只当他是在替朋友客套,还为自己找到了话题而暗喜着,话题围绕着凌青哲继续了起来。
只是萧沐流问了韩朝和凌青哲的很多事,却一直没有说起他自己和凌青哲初见的情形,那件事对他而言,算是他为数不多的秘密之一……
“王爷,天色不早了,还是回去休息吧,明天回京还有一天的马车要坐呢。”
察觉到萧沐流的呼吸有些发沉,韩朝婉转的结束了话题,而且他现在已经在考虑回去后和凌青哲好好谈谈康王的事情了。
和自己的身份不同,凌青哲本来就是贵族,又是备受薛家人宠爱的子孙,若是他能够与康王交好,那无疑是又多了一个强大的靠山,而且康王的地位超然,对凌青哲今后的发展绝对是有益无害的。
“咳……嗯,好啊。”
萧沐流也觉得有些累了,闻言就转身慢慢的向来路走去,走了几步后忽又转回了身,解下了自己系在自己腰带上的玉佩递给了韩朝。
“上次本王发病是你救了本王,还帮本王瞒了二哥不让他担心,本王知道送你其他的你不会收,这个玉佩就当做是通行这座别院的令牌,你拿着它,可以随时到这里来。”
当初萧沐流在睿王府里闲逛的时候喘病犯了,身边服侍的人又都被他不耐的遣开了,那个时候是路过的韩朝救了他,萧沐流也是因此对他另眼相看的。
“谢王爷。”
韩朝听萧沐流这么说,也不好再拒绝了,于是接过玉佩揣入了怀中。他也想着,待凌青哲有假的时候,就可以一起来这里赏花了。
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凌青哲在翰林院中的工作,是每月七天在宫内的专殿留宿值宿,以备皇帝的顾问,相当于文学侍从之臣,若是皇帝出巡或出游,他也要做随行之人,而另外的时间就是在翰林院做些论撰文史,稽查史书之事,至于稽查官员功绩、科考主审那些大事,还不是他的品级可以主管的,顶多是做些后备整理工作,饶是这样,也已经让闲散惯了的凌青哲叫苦不迭了。
想他当初在沪临县是多么的逍遥啊,整个县城数他最大,从没人敢指示他做事情,可现到了翰林院,除了翰林院掌院和那几位位高的大人外,其他的那些老翰林们一个个都跟他这个‘后生’端着架子,就算碍于薛家不敢明着给他脸色看,可也没人主动跟他交好的。
凌青哲心想难怪他们熬到那么大年纪都是给人垫底的,恐怕皇帝连外放他们做官都不放心,只会做学问不会做人有什么用,心里虽然也不愿意搭理他们,但凌青哲面上也要表现的和和气气、礼貌谦虚,所以他新上任这两天在翰林院里都表现出一副勤勤恳恳、一心为公的样子,能不累吗。
“嗯……”
终于熬到了时间,凌青哲坐进轿子里之后就没什么形象的伸起了懒腰来,脑子里面还在想着有没有什么事情没有考虑周全。
皇上那边已经召见过他了,那么如无意外的话,下个月正式在宫里轮值之前都不会见到了,睿王爷那边也拜见道谢过了,和大哥他们又聚了一次,下次约的家宴也以当值的理由推到了月初……
就是说未来的三天,除了白天还得绑在翰林院外,他晚上的时间已经都能空出来了,那也就是说,他能够跟他的小鹌鹑好好温存一下了。
说起来从他们进京后他就一直忙个不停,晚上在家里不是考虑事情、整理东西,就是累的倒头就睡,和安辰都只是楼楼亲亲却没有真的亲热过,安辰也一直乖乖的没有抱怨过什么,可真的该好好哄哄他了。
想到这里,凌青哲立刻来了兴致,把其他烦人的琐事都抛到脑后,只想着今晚该怎么跟他的小鹌鹑好好的度过……
特地吩咐了凌媛让她去准备一桌好菜,凌青哲笑咪咪的走进了卧室的里间,刚想给安辰一个拥抱,却发现他正站在床边整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