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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因为薛大将军认得属下,所以闲谈了两句。”
韩朝用平淡的口吻拉远了他和薛景然的关系,也没有在萧沐曜面前提起凌青哲的名字,韩朝知道萧沐曜对凌青哲的重视显然不是爱才那么简单,想来目的还是薛家或者就是薛景然,所以他还是站在一个旁观的位置的好。
“二哥,我想去山上的别院住几天,能让韩护卫陪我去吗?”
萧沐流也不掩饰他对韩朝的欣赏,他知道韩朝是个很有能力的人,跟在自己这个闲散王爷身边是屈才了,所以他没有直接跟哥哥要人,而是用借的,这样既不影响韩朝的前途,自己又能和他多亲近一些。
“好啊,有韩朝在你身边照顾我也能放心些。”
萧沐曜自然不会违弟弟的意,正好韩朝手上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让他陪萧沐流出去走走也好,难得小弟有这个心情。
“韩朝,你回去把手上的事情交代下去,康王出游的时候,你就跟在他身边服侍着。”
“属下遵命。”
韩朝低头应是,只是心里自然是不太情愿,凌青哲就快进京了,他原本想要前去道贺……
“韩朝,别院的紫藤花都开了,你看了一定喜欢。”
不知道韩朝心里所想,萧沐流见自己哥哥答应了,眼中露出了高兴的神采,人也显得有了些活力。
“谢康王爷。”
说完就向着眼前尊贵的两人行礼告退了,世人都知道能讨得了萧沐流的欢心那就真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韩朝却对此毫不在意,甚至该说是避之惟恐不及……
回了自己的房间后,韩朝才有些不情愿的抿住了唇,心想只有等自己回来后才能和凌青哲见面了。
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宽敞的管道之上,三辆外形简朴的马车缓缓的向着京城的方向前进着,那悠闲的样子看起来倒像是出来游玩,而不是赶路进京的。
“呜……”
马车内,被当成了大枕头的犬子摇晃了一下脑袋,低吼着表达自己的不满之情,可是却又不敢真的站起来躲开那两个枕在它肚子上玩亲亲的人,可是他们俩在它身上滚过来又滚过去的一刻也不消停,这让它根本没法休息了。
“呵……好痒……别……”
安辰一边忍笑一边挣扎着想从凌青哲怀里逃出来,可是凌青哲在背后把他压了个严实,嘴里吸着他耳朵不放不说,手上还一直在他腋下乱抓乱按的呵他的痒,这让安辰根本无法逃开,只能扭来扭去的躲着他的作乱的手。
“说,还敢不敢不了!”
将安辰牢牢的压在犬子的身上,凌青哲咬着安辰的耳垂含糊的哼着,双手呵痒的动作却是不停,让安辰只能一边笑一边求饶。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原本凌青哲和安辰都是枕在犬子的身上睡午觉,可是安辰醒来后看凌青哲睡的正香,就拿了凌媛的胭脂过来往凌青哲脸上抹,还煞有其事的给他画眉和抹唇,这都是迦麟国俗礼中丈夫为正室妻子做的事情,所以可想而知凌青哲在被弄醒后的心情了,那是立刻就把安辰扑倒一顿再教育,不振好夫纲,还不被鹌鹑反了天了。
“呵……停……不敢了……住手啊……嗯……”
安辰笑的快没力气了,缩在凌青哲怀里软着声音应了,这之后声音就变了调,因为在他服软的时候,凌青哲就该抓为摸,上下其手的探进了他的衣服里,嘴唇也寻到了他的唇吻住,让他把抹在自己唇上的玫瑰膏都吃了下去。
“呜……”
终于受不住这两个人越发升级的行动了,空气中涌动的气味让犬子开始有些躁动起来,于是它挣扎从两人身下爬起来,转而去扒马车的门,想要出去跑一跑发泄那股燥气。
犬子的动作终于让凌青哲和安辰停了下来,同时看向了它,随后凌青哲恍然的笑了笑,看来这小子是快长成熟了,这样算来明年春天差不多就该到它的发情期了。
“要不要出去骑马跑会?”
打开车门放犬子出去,凌青哲看了看外面的好天气,一边用凌媛递过来的湿布巾擦脸,一边跟安辰建议着。
“咱们比赛。”
安辰也来了兴致,飞身就跃到了跟随在一边的骏马上,握着缰绳向凌青哲扬了扬下巴。
“好,看谁先跑到下个驿站,输的人服侍赢的人沐浴。”
凌青哲把布巾往凌媛手上一扔,也飞身落在了安辰旁边的那匹枣红马上,然后在安辰的耳边低语了一声,就率先一夹马腹飞窜出去。而原本围着马车边上的犬子见状,也马上追着凌青哲跑了出去。
“结果不都一样……”
安辰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声,一挥鞭子也追了上去,只留下杨伯那一老两小赶着马车慢慢走,杨伯向着已经隐约可见城墙的方向看了看,心想他们已经离下个城市很近了,也就没有跟上去打扰两人的情致。
凌青哲和安辰在无人的官道上纵马疾驰,一时间你追我赶的不分上下,不过就在他们临近郊外的树林时,异变突生……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有罪……T…T
改错字,原来素老‘幺’囧,我记成了老‘么’
杀
察觉到危险的犬子忽然向着林子方向嚎叫起来,在凌青哲和安辰开始减速欲停的时候,五支弩箭从官道旁的树林中急射而出,目标全部是安辰的要害,凌青哲下意识的甩出了马鞭,击飞了其中最前的两只,然后又伸手接住了倒飞而回的鞭子。
而安辰后仰避过了另外三支的同时抽出了藏于左袖的匕首,而后从受惊的骏马背上翻身落地,迎向了自林中跃出的黑衣人。
凌青哲调转马头飞身落地时向它臀上踢了一脚,然后看了往来路疾跑而去的骏马一眼,就持鞭加入了战团,虽然做了两年多的文官,但是凌青哲自身的武功却也没有落下,面对这些杀手有来无回的狠命打法,凌青哲倒也应付的从容不迫。
犬子受到凌青哲的命令后也飞身扑倒了其中一人,利齿直取对方咽喉,速度快的让那名杀手还来不及回击,已经被犬子咬住了喉咙,挣扎着被犬子拖出了几米远就断了气。
此次暗杀的五人显然都是高手,同伴的惨状对剩下的四人没有丝毫的影响,手上攻击的动作片刻停顿都没有,但显然还不是安辰的对手,刚一交手就被安辰以命换命的抹了其中一个的脖子,而安辰只是被划开了腋下的衣服。
在凌青哲出手之后他们又分出一人对付凌青哲,还要防范在一边伺机而动的犬子,剩下的两人自然更是敌不过安辰,而就在安辰将匕首刺进其中一个杀手的胸膛时,他突然反手抓住了安辰的手腕,然后向他脸上扬了一把青色的粉末,与此同时,另外两个杀手也分别向凌青哲和安辰扬出了这种迷药。
安辰立刻屏息着震碎杀手的胸骨抽手后退,就在另一个杀手举剑欲追的时候,安辰反而转身撞进了他的怀里,一手擒住他持剑的手,一手反握短匕深深的刺进了他的腹部,在翻转匕首的时候直接注入强大的内力,被震碎了五脏六腑的杀手生机立断。
凌青哲屏息的同时也用掌风扫开了迷药,但这一顿的功夫使得杀手有机可乘欲伸手生擒住他,就在凌青哲想震开对方抓住自己肩膀的手时,那人却身体一僵双眼猛的瞪圆,然后就软软的瘫倒了下去,在他的身手,是正冰冷着脸缓缓的收回匕首的安辰……
妖艳的血芒在那素蓝的长衫上晕开,并染上了安辰白皙无暇的脸颊,甚至将原本水润的杏眸也映得一片猩红,凌青哲从未见过安辰这样的眼神,记忆中他时而冷静狠冽,时而殷殷怯怯,时而温柔多情,只是从未像现在这样的嗜血妖异……而又冰冷空洞。
“青……青哲……”
安辰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了凌青哲那张隐含着惊异的脸,知道自己又陷入了杀戮之中,安辰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染满了鲜血的双手,神情立刻无措了起来,他想要扑到凌青哲的怀里,可是又好像怕弄脏他那身干净素雅的衣衫一般不敢去触碰,只能有些怯怯的看着凌青哲。
安辰是在害怕被拒绝,而与此同时,他的心里也期盼着被包容和接受。
“哼!”
一声冷哼自林中传出,安辰立刻转身挡在凌青哲的身前,冷冷的看着那从林中走出来的两个人,为首的那个被白纱遮去了左边脸的男人,正是七劫楼的副楼主穹。
“凌大人是聪明人,不会不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
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自穹的口中传出,略含着嘲讽的笑意使得他那张俊美的脸显得格外魅惑,而黑色的紧身劲装更是将他那禁断的诱惑味道散发到极致,这个男人就是天生的诱人堕落的妖孽,毒药一般的存在。
“看到了这些,凌大人又有何感想呢?”
穹漫不经心的从那些死态各异的尸体旁走过,而由他身后的那人在这几具尸体上洒下了化尸粉,毁尸灭迹。
护在凌青哲身前的安辰闻言一震,微微垂下视线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保护凌青哲的动作没有一丝改变,而在下一刻,他人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宽广的怀抱。
“穹楼主也是个聪明人,把事情闹大对谁而言都很麻烦,如果我能保证我家鹌鹑不乱说话,那么贵主上是不是可以成人之美呢?”
自安辰身后环住了他那看起来比自己瘦小太多的肩膀,凌青哲笑的悠然而满含着坚决,冷冷的的回视着穹的目光。
“贵主上是做大事的人,又何必在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身上浪费精神呢?”
凌青哲的话让穹和安辰的眼神同时一动,只是前者是变的更加深邃难懂,而后者则是眨了眨眼后又往凌青哲怀里偎了偎。
“凌大人的意思是不会放手了?不过在下还是劝大人要想清楚,不要祸累了别人再来后悔。”
穹背在身后的右手间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飞刀已经被他扣在指间,站在他身后的黑衣人见状立刻轻唤了他一声楼主,而穹没有理会他,目光仍是盯在凌青哲和安辰的身上。
“若真是如此,凌某倒是不介意和睿王爷多亲近亲近,但这不是贵主上乐于见到的吧?”
凌青哲状似无意的笑笑,但看着穹的目光却满是威胁的味道,明显在告诉他不要惹火自己,睿王专管对外事宜,办的最多的就是通敌叛国的贵族大臣,姑且不论穹背后的那个安郡王在打什么主意,只要和叛国作乱扯上了关系,那他这辈子就别想安宁了。
凌青哲可不是说说而已,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就算安郡王是迦麟国的英雄人物,他也不可能没做过一点错事,更何况他明显就不是个安分的人,虽然凌青哲没有扳倒他这个郡王爷的实力,可也能让他不得安生就是了。
“哼……”
穹正欲回话,忽然察觉到了一个武功极高的人正在急速靠近,而安辰也明显察觉到了,正挣开凌青哲的怀抱跑向自己,穹再不迟疑的向他射出了手中的飞刀,然后和他身后的那个黑衣人一起跑进树林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