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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闹的,没来多久呢,先受伤了。老支书觉得特对不住杨树。
“你躺着。不许动了。”
容刚直接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到在床上。
“老支书,我把你送回去。”
一肚子火,很想吼杨树一顿,让他知道啥叫危险,啥叫革命的本钱。但是老支书在这骂他一顿没法实施。送走老支书,好好的骂他,骂的他哭天抹泪的,骂的他深刻反省。
“我也不走,哎,小杨啊,都怪我啊,我要是不跟你说去磨镇长要钱,你也不会起早贪黑的要钱。你在西山村人生地不熟的,吃苦受罪还受了伤,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我照顾你啊。”
容刚皱了一下眉头。自己的媳妇儿自己照顾这不是天经地义吗?老支书要抢他的工作啊。
“还是我照顾吧,我们是隔壁邻居,关系一直都很好。明天再检查一下,我就把他接到我家里去。”
也好,趁这个机会把他接回家住在一起。
“不用,谁我都不用。不就是手腕吗?这点小伤算什么啊。再说了明天我不去大医院做检查,我要去镇上。老支书,我把镇长堵家里了,才回来的晚。镇长说,就给三十万修路。其余的部分让咱们村自己想办法。你想,还有啥办法吗?”
老支书要去摸旱烟,想起这是医院了,不能抽。拉过椅子坐在一边。
“三十万那不够那啊,粪筐扣屁股,不够大啊。”
容刚眯了一下眼睛。火已经蹿到脑门子了。为什么杨树会受伤?为什么杨树一直被挤兑。这事儿可不是还这么简单地就算了的。
“他还让我找容刚要。容刚又不是慈善家,干嘛找他要啊。但是他死活不多给钱了。还说,过几天县里就下来人要验收生态文明村。让我尽快做决定呢。老支书,咱们账上,可就几万块钱啊。”
“要说黄鼠狼拉鸡,两就劲,这事儿也好办。镇上多出一些,咱们再找找钱,路也修了。他给这么点,借多少钱啊,村里也没这个能力偿还。”
容刚阴沉着脸,杨树被挤兑好几天了,他的火气就憋了好几天,本想着最后一天了成不成的,随他去,也不管了。总要有个自己的工作不是,他就算是不赞同也会支持的。
但是出了这事儿,杨树受伤住院,吓得不轻。他的火气就憋不住了。
他舍不得杨树受委屈,这么单纯的人,他刚出校门怎么斗得过那千年狐狸。把他挤兑的都快挠墙了,让人欺负好久,还受伤,出了车祸还趴在坟头上吓个不轻,何必呢,不就是钱吗?干嘛呀,自己有钱,何必让自己喜欢的人受委屈。他很想去找镇长,把支票拍在他的办公桌上。指着镇长的鼻子骂,妈的老子出钱,修这条路。但是你不许再为难杨树。完全可以这样,他完全可以用这笔钱摆平一切。
但是,凭什么?好事都是镇长一家的吗?杨树白挨欺负了?白摔了?白受惊吓了?这还不算,他还上赶着送钱修路?功劳是镇长的?傻逼吧,他要是掏钱了,是解决了这件事,但是,他就是那山炮,二傻逼,杨树受到的所有委屈都白瞎了。
他可以给杨树这笔钱,但是,绝对不是修路用了。更不会妥协,着了镇长的道。
钱?我有,但我就是一分都不出!
遂了你的心愿?我的人还受这么多委屈?那我容刚是不是满脑袋的土?你欺负土鳖的?
坐在病床边,拿着矿泉水喂着杨树喝水。
“他巴不得我出钱呢。我要如了他的愿,我就不是容刚。”
杨树叹气,是啊,你死活不出钱,镇长不给钱,妈的,都想抢银行了。
这事儿,真关系不到他。要不是杨树委屈百转,要不是他唉声叹气,容刚根本都不想思考这个。哎,谁让他家这口子这么爱岗敬业心系百姓呢。舍不得他愁眉苦脸的。他解决不了的事情,那就帮他解决吧。
“但是,这事儿,也容易办。”
这一句话,让这爷俩眼睛刷的一下抬起来,有门?
“树苗儿受伤了,脑震荡,缝了针,手腕骨裂,多处软组织挫伤。这么严重就是因为大晚上去找镇长,镇长不应该来看看他吗?他修路也是为人民服务,这种爱岗敬业的都想大晚上出院的小傻包,镇长应该来看看。到时候,看在他光荣负伤的情分上,为了人民做实事的情分上,多给那么些钱,也应该吧。”
老支书笑了。
“明天我去找镇长,让他来,他一定会来慰问。小杨可是本镇第一位大学生村官呢,也是因为他才受的伤,镇长又不傻肯定会来的。到时候,小杨,你装虚弱,我就跟他磨嘴皮子。”
容刚捏捏杨树的手,一脸的奸笑。
“演技好点,他要说没钱那一套,你就晕,晕的乱七八糟的,增加视觉效果。”
“万水千山总是情,多给十万行不行。人间自有真情在,扣出一块是一块。”
杨树的眼镜亮晶晶的,这苦肉计绝对好使。
“对。你这么想,你多磨出一些,你就省力不少。不然缺口大你去哪里找啊。”
杨树一下就不疼了,觉得浑身充满斗志。一握拳。
“我会装的特别像。”
“手!”
容刚刚要夸他,一看这个小傻包竟然握拳握的是左拳,他傻呀,这是手腕骨骨裂啊。
杨树后知后觉。
“啊,疼死我了!”
愁死了,怎么遇上这么个迷糊蛋啊。容刚赶紧去叫医生,又是一番折腾。看着他红着眼眶,捧着左手腕,容刚这肚子火气啊。
“你要是个孩子,我早打得你哇哇哭了。你给我等着,等你好利索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躺下,睡觉。”
又生气又心疼,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西山有痞 第六十五章 哎哟哎哟我晕了
杨树躺在床上,老支书六十多了,还是老气管炎,他也担心害怕这一晚上了,让老爷子去旁边的病床休息。老支书说着话呢,就打呼噜了。
容刚关了病房内的灯,拉着椅子坐在他的身边。捧起他的右手,放在唇边细吻。
吓坏了,现在才踏实一点。清白的脸额头带着伤,还趴在坟圈子上。你都不知道他怎么过去的。
杨树收紧手,把他的手抓住。
“你哪也别去。”
“不去,我守着你呢。你休息一会。这一晚上闹腾的。”
“吓死我了。”
杨树嘟囔一句,容刚伸手摸着他的头,杨树不自觉地用脸去磨蹭他的掌心。像个小猫。
“修了这条路,都安上路灯,安上太阳能的那种。多晚回来都不怕。但是你不许走夜路了,不管多晚,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记得了?”
夜色迷人,压低了声音的容刚,声音叫人特别安心。
“我怎么想起小沈阳的二人转啊。”
“啥?”
怎么转到小沈阳上去了。
“一美女走夜路被人跟踪,美女就跑到坟圈子,趴在坟头说,艾玛,我到家了。坏人就吓跑了。”
容刚噗的一下就笑了,他狠狠揉揉杨树的脑袋。
“心挺大,挺好。半夜不会吓得睡不着觉抱着枕头敲我的门。我就不怕你借这个由头爬上我的炕头,钻入我的被窝。”
嘴唇贴着他的耳朵。
“谁知道你暗恋我到啥程度,钻入我被窝把我睡了,也不是不可能。我要防着你这个小色狼点。”
“哎呸,谁稀罕你啊。别把自己说的跟良家妇女一样。”
“你稀罕我呀。”
“我才没有。”
“我那裤衩,可在你裤子口袋拿出来的。昨天,你可是主动坐我腿上亲我的。”
容刚坏笑着。
“越是嘴巴啥都说的人,越是单纯啥都不敢干,比如我。越是闷骚的,表面特别单纯的,越是啥都敢干,比如你。哎妈呀,我真要离你远点,我害怕呀。”
杨树说不过他,抓过被子蒙住脑袋,在被子底下恨恨地踢腿。
“混蛋,你混蛋!”
还是这个样子的小树苗比较健康,看着顺眼。
看着睡沉的杨树,容刚的脸阴沉的能吓死人。不会这么简单的,所有受的委屈,受的伤,都不会白白的算了。一点一点,他都要帮着小树苗找回来。
乖乖,你只需要安心养病,其他的事情,我帮你解决。
第二天让医生给他脑袋多缠一些纱布,用红墨水在纱布上点了点,胳膊也裹得厚一些。
“我在这出现不合适,他会有攀比心理。我先躲开,老支书,看你的了。”
万一镇长看见他在这,把话说道肯节儿上,说,容刚不出钱我就不多拨款,那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现在主要攻击目标是镇长。
老支书点头,镇上的医院跟镇政府不远,容刚再三嘱咐杨树,考验你演技的时候到了。
他躲到对门的病房去了。打开一条缝隙,往外偷看着。
很快镇长就跟老支书进屋了,一看见杨树包的跟印度阿三一样的脑袋,跟木乃伊差不多的胳膊,一抖落手。
“哎呀,这可咋说的,要知道这样,昨晚我就不该让你走呀。小杨啊,吃苦头了吧,哪里不舒服啊。”
尼玛,说的真好听,不是昨天那么挤兑人了。
杨树坐起来,特虚弱的对镇长一笑。
“那条路太不好走。我骑电动车都能摔沟里去,那些骑摩托的多危险啊,这条路不修不行。”
“修,必须修。”
老支书赶紧插话。
“修路可不是没钱嘛。这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儿啊。”
“昨天我就跟小杨说了,镇上穷啊,我也只能东挪西凑来支持你们工作了。三十万,这还是我拆了东墙补西墙呢。再多可就没了。”
“镇长,村里村外怎么也需要一百万修路,你就给这么点,我们西山村,也没有啊。”
“哎,都穷,没办法呀。你们克服一下,我实在拿不出来了。”
“多给二十万呢,五十万呢。”
“这不是逼着我卖了镇政府吗?老支书,你是老干部了,你知道咱们镇上的情况。小杨不懂,你要好好的教啊。就这样吧,那我,,,”
杨树看了一眼门外,容刚对他一使眼色。
“哎呀!”
双眼一翻,身体一软。不管东南西北了,这就摔下去了。
要不说这孩子傻实诚呢,你装晕就装晕,你往后头倒啊,那是软软的被子跟枕头啊,啪叽一下摔下去,你也磕疼不了脑袋吧,这孩子为了逼真,往旁边倒了。
啪叽一下,从病床上摔到地上。
摔的杨树恩了一声,疼的呗。
容刚拉开门就要冲过来,眼瞅着杨树摔下去,肩膀先着地,随后脑袋磕在地上了。这会多疼啊,你傻呀你,身体是自己的,你真豁出去了啊。
杨树对他用力眨眼,你别出来啊,回去回去,我这演戏呢。容刚顿住脚步,担心的伸着脖子看他。
老支书一个健步冲上来,抱住杨树,嚎出来。
“哎哟哎哟,看把这孩子急的。昨天都摔进坟圈子了,好不容易抢救回来,心急火燎的就想为了村里干点事,还被这么打击,他一个刚出校门的学生知道啥呀,我们西山村有啥呀,这不是要了这个孩子的命吗?医生一直说让他安心静养不能太激动着急,看看,这咋说的,一听说没钱就着急了,着急就晕了,哎呀,这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把老骨头不如跟着他一块死去啊。村长啊,我没本事啊,我们要饭去啊,村长啊,你不能出事儿啊!”
六十好几了,这通哭嚎,老爷子也豁出去了,钱面前,脸算啥,哭呀闹呀,给钱就成。
杨树拉拉老支书的衣服,老支书放心了,这孩子演戏呢。
老支书的声音又拔高了一个音节。
“镇长,你给的任务我们完成不了,你把我们俩都撤职了把,我们爷俩种高粱,种玉米去。再也不管这事儿了。这工作没法干了。小杨啊,你要摔个三长两短的,可咋整啊。你这是为了西山村啊,人民好公仆,农民好儿子,可惜你满腔抱负,生不逢时啊。”
又哭又闹还又嚎。
已经有人围观了。病房外有人往里看了。
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