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我们走了进去,廖勇明赶紧把音量调小了。严亮笑着打招呼:“嘿嘿,你怎麽也来了?”刘新龇牙咧嘴地指了指桌上的恰恰香瓜子:“大哥,请慢用。”
我看了看四周,问道:“老板来了吗?”
廖勇明笑答:“安啦,他已经电话指示:给我们放七天假。估计和老婆游山玩水去了。”
“哦,那好。我介绍一下。”我转身指着可非对他们说,“这是李可非,刚从美国回来。”
“哦,这就是你常说的那个同学啊?”廖勇明笑着问道。
我嗯了一声,指着他们对可非说:“我师弟小廖,嗯,廖勇明,严亮,他们是研二的,这是……”
刘新抢过话。“我自己介绍好了。我叫刘新,刘胡兰的刘,新鲜的新。今年研一,这位大哥就叫我小新吧,蜡笔小新的小新。”
可非笑了出来。“呵呵,你师弟真有意思。”
“哪里啊,要有意思严老板最有意思了。”小新指着严亮开涮。严亮是个腼腆的大男孩,别人说他点什麽他就涨红着脸也不反驳,只是呵呵地傻笑着。
“严老板?”可非挺好奇。
我刚要解释,小新又插话了。“这个名字是我取的,他是我的小老板,你可以叫他小严老板,也可以叫他严老板,就是不能叫他老板,不然有个老头就会跳出来歇斯底里的,说我们可爱的严老板抢了他的名号。”
“你们怎麽都有外号?”可非笑问。
“那是昵称好不好!”小新歪着脑袋纠正道,“叫起来亲切啊,总不能见面就廖师兄严师兄王师兄的吧,搞得我们老板像是邪教掌门。看,他叫小廖,还是我们大老板取的,多亲切啊!”小新指着廖勇新说道。
“哈哈,那你呢?小涵?小王?”可非看着我。
“他是我们的大师兄,我们当然不能没大没小啦,对不对,大哥?”小新很讨巧地冲我乐。
“你们看片吧。”我带着可非到了里间,关上门。边打开电脑,边说:“那个小新非常有意思,吃饭的时候话比饭粒还多,说的你一愣一愣的。”
“是啊,领教过了。你们实验室的氛围真轻松啊!”
“得了吧,你这明褒实贬,那点花花肠子我还看不出啊。”我插上耳麦,“诺,你好好学吧,等学好了我再进来。”
“你干吗去?”
“看片啊,总不能听你在这哼唧吧。”我起身。
他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他身边,有点撒娇地看着我。“留下陪我吧,啊?”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坐在他身旁。他的天赋不错,听了几遍就全哼出来了,带着耳机也没怎麽跑掉,声音比张信哲那中性歌声好听多了。要是唱片公司发现有这麽个人才准能一炮打红。
学完了那首歌,他点着鼠标问我还有什麽好听的,想多学几首。我指着光良的《童年》。“这个吧,老少皆宜,走哪儿都能听到。”
他听了一遍,点点头。“嗯,不错。还有什麽?咦,这首谁唱的?”
我一看,哦,是《你到底爱谁》。“刘嘉亮,亮亮,网络歌手。这是口水歌,要学也挺容易的。”
“什麽叫‘口水歌’?”
“调子不难听,是人都会唱。”
“哦,有没有高难度的?”他嘿嘿了两声,“要知道我很久没听国产音乐了。”
“你干吗?为今晚K歌做准备?恶补?”我打趣。
“可能。他们肯定是吃完饭直奔练功房,起码也学几首新的,免得丢人现眼。”
“高难度只有周杰伦那半根舌头的了,要不就林俊杰的。”
“谁是林俊杰?”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海龟!现任国家主席是谁知道不?”我白了他一眼,打开林俊杰的文件夹,“自己慢慢学吧。”
“哪首是每唱必点的?”
“《江南》、《美人鱼》。”
“嗯,我们合唱一首吧,哪首最新?”
“我没那麽新潮,新歌现学的。”我看了看,说道,“《一千年以後》吧。哦,算了,这难度高,那个,我最近听的《逍遥叹》怎麽样?”
“随你。”他听了一遍,皱皱眉头,“这调子怎麽那麽像《东风破》?”
“你就凑合吧,白吃包子嫌面黑!现在编曲的就那麽几号人,想不重复都难。”
……
整个白天我们都在实验室里练功,看来晚上不去K他个TV还真对不起自己了!等我们俩疯够了,我发现外边很安静,开门一看,仨师弟早没影了。
“都被我们吓跑了。”我无奈地摇摇头,可非很大胆地从我後边搂住我,轻咬了一口我的脖子,我打了个寒颤,神经末梢迅速把感觉发送至大脑皮层,导致全身毛孔扩张,血液直往上涌。靠,这小子越发嚣张了!我伸出胳膊肘把他顶开,骂道:“给我收敛点!这是实验室!”
“怕什麽?有监控?”他看看四周,“没摄像头啊!”
“靠,我还巴不得有呢!”
7
手机开始抽风了,“喂?哦,志良啊……嗯,我们在实验室……就我们几个吧,杨波他们回家了……对!你现在过来?来哪儿?我实验室?”我看了一眼可非,他撇撇嘴一脸失望。“那……呃,要不这样吧,我们六点在校门碰头吧,广超辛泽他们都在那个点儿过来。……”可非冲我比划了个OK手势,嘴角上扬。
挂上电话,我抬眼看看窗外,天不知道什麽时候阴沈了下来。室内开着灯享受着空调,谁也没在意外头的风云突变。可非顺着我的目光把视线放到窗口。“好像快下雨了。”我说道。
“嗯,顶多是阵雨。怪不得这两天天这麽闷呢。”他看看四周,“有伞吗?”
“有。”幸好我有忧患意识,“看世乒吧,现在是老瓦的比赛。”我看了看表,四点半,要是再继续练歌估计不到六点就得虚脱。他笑笑:“行,听你的。”
五点半的样子,大雨停了。我们离开实验室往外走,从四楼走到大门口遇到两个男生一个女生,均面带笑容地跟我打招呼:“师兄好。”
“哎,你好。”每次我都这麽对答。刚迈出大门,可非问我:“刚刚那个穿衬衫的男生叫什麽?”
“啊?哪个?”我想了想,“哦,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打什麽招呼。”可非诧异地看着我。
“人家叫我师兄,那肯定不是师弟就是师妹,男的是师弟,女的是师妹。每年扩招成幂级数增长,谁记他们名字啊!”我说得还挺有理。其实研究生就那样,均以实验室为单位,能把同一个老板手下的弟子认清楚就不错了。
刚拐了出去,正见到姚遥和一个女生朝我们走来。“啊!李可非!”姚遥不可思议地张大眼睛,上前抓住可非的胳膊。“非哥你不是在国外吗?回国啦这是?”
“没,过阵子就走,回来看看母校。”可非的口气真像个归国华侨,我忍俊不禁。
“怎麽样,国外还好吧?”
“还行。”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姚遥看了看我,我指了指校门口方向,他会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可非的肩膀。“明天有空吧?我请你们俩吃饭。”
“再说吧。”可非笑着应道。
姚遥转身朝实验室走去,可非问我:“姚遥也快毕业了吧?他工作定哪儿?”
“考研了。特给我们北京人长脸,考了个413,足够上清华的,也不知道他发神经考那麽高干吗,吃多了估计。现在跟着我们老板做毕设,结果研究生也决定跟着我们杨老板,哎,小孩子没前途。”我摇摇头。
“你怎麽这麽说。哎,那个女生是他女朋友?”
“不是吧,那他们班的。我也不清楚,他换女朋友不带眨眼的,与时俱进!”
到了门口,发现我们俩来早了,积极得过了头。不到五分锺,宋军强携女友刘琳鹃从公交车上蹦了下来,直冲我们招手往我们这冲。见了面还是那个效果:两人顾着和可非嘘寒问暖,把我当空气,难道我长得这麽像绿叶?可非也不像是牡丹吧,顶多是朵野菊花。宋军强现在在夏新上班,把自己养得胖了好几圈,一副腐败样;刘琳鹃和我一样,研究生,今年毕业,据说考博没考上,找了所民办高校当讲师。他们俩是我们班自产自销的榜样,大大宣扬了本科毕业前“几度夕阳红”的结果──适当的时候来段黄昏恋以备急用。
过了六点,来的人也多了,校门口浩浩荡荡聚集了我们这堆人,站了半小时,可非花团锦簇,像个偶像明星被身边的粉丝围得水泄不通,无非那几句话:“在国外怎麽样?”“什麽时候回美国?”“那里还习惯吧?”……我真佩服可非的耐性,他的回话要是可以复制可能会给他省不少事,站在他身边,发觉他的话重复率很高,笑容始终保持一致,我纳闷他的脸部肌肉竟然受得了这种高负荷长时间作业,一点儿也不抽筋?看他快撑不住了,我赶紧发言:“先找个地方吃饭吧,挡在门口不好。”
“哎,对对对!”所有人鸡啄米似的点头。
大队人马尾随我到了“陶然居”,围了个圆桌坐下,他们还在对国外的月亮到底有多圆感兴趣,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我负责後勤,点完了菜给一桌人倒茶,然後像闷葫芦似的坐在椅子上发呆。我发现发呆是很有效的反无聊方法,平视前方,目光呆滞,思绪早飘到外头感受人间冷暖去了……
左手突然被人紧紧握住,我很恼火地瞪了一眼身边的人,没见我睁眼梦周公正梦得爽吗?打搅别人睡眠是很不道德的!我的眼睛告诉他:做人要厚道!可惜身边的木头根本没理会我,一边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国外的圆月亮,一边在桌下摩挲着我的手,公私两不误。我抽出手放到桌面上,玩弄着塑料茶杯。余光瞥见可非转头看了我一眼,随後把手放到我腿上,掩护得挺好,连坐在他另一边的罗志良也没发现端倪。
他们聊他们的,我吃我的。不知道啥时候他们把话题转移到找女朋友上,更不知道什麽时候他们把目标对准了我。我正吸溜着田螺,只见全桌十一双眼睛同时扫向了我,似乎在等我答复。“嗯?”他们说什麽了?我很不好意思地放下手中的美食很无助地看着可非。
“别装啦,老实交待那个女生是谁?”薛凯笑着“提示”。
“哪个女生?”我疑惑地看着各位。
“切!你真能掩!在我们面前掩就算了,在非哥面前你可得好好交待啊!”罗志良说道。
“啊?”我还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麽,皱着眉头。
“好吧,那你说你那个外系女朋友吧,掩得那麽深干吗?到处说你单身,骗小孩啊!是不是想脚踏几只船?”罗志良继续“添油加醋”,“前几个月我还在芙蓉湖两人手挽手漫步,那个美女小鸟依人的样子,你别说我是看走眼了!我跟了你们一百米你们顾着缠绵连头都不回,咳!在人证面前你还不承认?”
“是啊,我和琳鹃去食堂吃饭还见到你们呢。”宋军强笑着补充。
我想起来了,那个女生也是北京来的,是我一高中同学的前女友。我们是在网上认识,她考会计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