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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想什麽时候去就什麽时候去!你当悉尼大学你家开的啊?”
“哈哈,没有啦。我现在就等著开毕业典礼了。再说这麽早离开你们两个帅哥我可舍不得。”
“别把我拉进去,赶紧把你那咖啡打包带走,给我们宿舍腾出位置!”
她边笑边把拳头砸在我肩膀上。“我今天才知道你这人这麽有意思,那天就你话少,原来深藏不露啊!”接著小声对我说,“怪不得我哥这麽喜欢你。”
嗯?我机械地把头转向她。她调皮地冲我眨眨眼。“别说我看不出来哦,呵呵。”
我的脸微微发热,赶紧把头偏到一边,故作镇静地看报纸,盯著“俄罗斯总统普京”几个字半天还在“普京”二字上徘徊,内容怎麽也看不进去,手心冒汗。
她狡谐地低头看著我,嗤嗤了笑了几声。“你红脸很可爱哦。”
“我说大小姐,烦请您别开这种玩笑,ok?”我实在受不了了,今儿个怎麽就碰上这麽一对兄妹!
“怎麽啦?”她嘟起嘴,“我说错了吗?我哥可从没这麽对一个人上过心。要知道,每次要见你他都精心准备,好像去约会一样,哈哈,真好玩!昨天一听你受伤,差点儿急疯了,我受伤他也不可能这样!我看你也很喜欢他耶,女性的直觉一般很准。”
“拜托!PLEASE!别拿这种话瞎说。看,你说戈尔能当选吗?”我指著报纸问她。
“那关我什麽事啊。”她讪讪地缩了缩脖子,把牛奶一饮而尽。
虽说嘴上在说戈尔,心里却惦著某人。这个地方不能再呆了,早晚得出事!我简单地把衣服一套,找了个借口离开吴府。走出门槛,我发觉这外边的空气是如此的新鲜,心情也好转起来。走在大街上,旁人用异样又富有同情的眼光瞅著我的眼睛,让我跟做贼似的,赶紧爬上一辆出租车,直接奔向学校。
第三十九章(上)
宿舍里赵刚还赖在被窝里,一见到我就蹦了起来,问道:“怎麽样怎麽样?没瞎吧?”
“靠,替你挨了这麽一刀,我真他妈幸运,明天买体彩,要不六盒彩也成!”我把药往桌上一扔,“你怎麽也翘课?”
“妈的,那课还用得著去捧场,成天对著书念,普通话又那麽差劲,真是折磨!只要可非这小子去了,也就代表咱哥儿仨到场,嘿嘿!对了,咱班听说要去卡拉OK,下周末,罗班通知的。”
“干吗不搓一顿拉倒?”一听卡拉OK我就头疼。
“就是,民以食为天!这群傻B!不知道他们怎麽想的,唉!起床!”他挣扎了很久才从床上爬下来,仔细看看我的伤情,领导似的晃晃脑袋,叹气道:“可惜了,可惜了!这麽个人就这麽──完了!”
我直接把他踹出门,然後按照医生交代的,三个小时换一次药,对著镜子把纱布揭下,对著那只又红又肿的眼睛,我小心地把药膏挤了进去,再换上纱布。不知道什麽时候可非到了身後。“我帮你!”他把纱布小心地覆在眼睛上,动作轻巧得像个女孩。完事後他主动请缨帮我打饭,我乐此不疲。
中午吴宗铭的电话一个接一个,见我吃了秤砣铁了心赖在宿舍,他没辙了,改口让我注意这注意那,比我妈还我妈!
那一周我爽极了,可非照顾得无微不至,巴不得多伤几天。这人要是内疚了,还挺有意思。我时常使坏,他倒丝毫不介意,最後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赵刚说他巧媳妇俊丫环的命,要是可非是女孩他就马上娶他。我差点儿乐劈了,让他用不著这麽费劲,如今时髦男女同吃!话没落地,他们俩就把我压在桌上一顿痛扁。
没让我爽多久左眼就重见天日了,彻底摆脱纱布困扰的那会儿,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只是眼角还有点血丝,不碍事。周末的晚会实际上以卡拉OK为主,让我当主持人。吴珊也来了,说是要体验一下我们的班级生活。
由於很多节目都是临时上的,怎麽把这些节目串起来,的确给我临场发挥加大了难度。赵刚在台下起哄,让可非代表615的来一个,得到全体响应。吴珊也叫得欢,直把可非往台上推。他选择张学友的《心如刀割》,我主动当他的配角,自编和声,纯粹是为了给大家找乐子。
前奏响起,全场一片寂静,似乎等著可非开唱。那抒情的音乐加上淡淡的灯光,让我有种不自然的幻觉。很快我们就配合起来:
“我的天是灰色(灰色)
我的心是蓝色(蓝色)
触摸著你的心(你的心)
竟是透明的(透明的)
你的悠然自得(自得Oh……)
我却束手无策(无策Yeah……)
我的心痛竟是你的快乐(En……)
其实我不想对你恋恋不舍(恋恋不舍)
但什麽让我辗转反侧(Oh──反侧)
不觉我说著说著天就亮了(就亮了)
我的唇角尝到一种苦涩(一种苦涩)
我是真的为你哭了(oh哭了)
你是真的随他走了(oh走了)
就在这一刻
全世界伤心角色 又多了我一个(多了我一个)
我是真的为你爱了(oh爱了)
你是真的跟他走了(oh走了)
能给的我全都给了我都舍得(都舍得)
除了让你知道 我心如刀割(我心如刀割)……”
对上他那迷离的雾眼,我的表演天赋来了,故作深情地看著他,作他的和声。完毕後,为了保持完整性,我故意拥住他,给他的脸亲了一口,全场笑声一片。他一愣,马上领会出我在搞秀,也报复性地抓住我的脑袋把嘴唇紧紧地贴在我的嘴边。
操!我连骂了三声,擦了擦嘴边的吻痕,笑著推开他,全场鼓掌,男生大叫再来一个,我赶紧把他轰下台,继续下面的节目。只见可非刚坐下,吴珊就乐滋滋地说得没完没了,估计是在说刚刚那场小品。我退到一旁,廖凌在我耳边小声说:“刚刚那真是太搞笑了,可非像你老婆。”
“本来就是。”我借题发挥,翻开节目单准备下一首歌。廖凌嘿嘿两声离开了。
奔哥带著他女友来参加晚会,两人一起唱《花好月圆》,这是他的第n个女友,但n等於几我还没弄明白,只知道一个比一个漂亮,现任的这位比奔哥高了半个头,我们都佩服他的能耐。
第三十九章(下)
回到宿舍,我们两人立刻成了焦点,董勇的话最多,属他最八婆,说什麽我们动作及其协调、配合默契、天生一对……什麽恶心的词他都想著了。可非沈默是金,我边听边笑,心里想那小子要是知道我擅长和男人接吻会不会晕厥,到後来实在受不了了,赶紧打断他们。
“够了够了,你们忌妒是不是,要不要试试?e on!”我冲到董勇面前,他吓得後退好几步,摔在床上,拼命求饶。
宿舍玩笑开开算好了,到女生那儿全变味儿了,越说越玄乎,第二天上课刘琳鹃很主动地坐在我身边,还给我递了个安德鲁森面包,让我受宠若惊。老师台上讲,她在台下侃,说了半节课废话後终於绕到了“正题”。“王纾涵,师妹们说你是同性恋,真的假的啊?”
我差点儿没被口水噎死。“靠!”
“昨天你和李可非又……又那麽自然,女生那边都说你是的!师姐师妹们都认同,她们还说你很新潮诶!”
“妈的,谁造的谣?”
“要不你怎麽没女朋友,而且听说你现在有了男朋友,真的吗?”她歪著头小声问道。
“操!没女朋友就他妈是gay了,哇靠,那这个群体多了去了!谁说我有那什麽……”我咽了口气,“你们所谓的那什麽?”
“你别那麽激动嘛!”她抬头看看老师,又低下头,“她们说开宝马的,是吗?”
“我自己怎麽不知道?”我火了。
“当我没说。喂,别生气啊。其实这也没什麽,可能是女生这边传话传过了,走样儿了。不过,”她放低声音,“你跟可非很配啊!”她说完笑笑。完了,我名声扫地。整天我郁闷至极,什麽课都听不下去。我王纾涵什麽时候成了女生茶余饭後消遣的对象了?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招谁惹谁了我!我至今还没把吴宗铭定位为“男朋友”,别人就未卜先知了?难道“女性的直觉一般很准”?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可非约我一起吃晚饭,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唉,这年头也就兄弟可靠了。吃饭的时候我把今天的事告诉他,没想到他倒很镇静。“这没什麽啊。”
“嗯?你是指什麽没什麽?”我晕了。
“都没什麽,她们谈她们的,你做你的,闲言碎语本来就禁不住。”这小子啥时候学得这麽“洒脱”?!
“哥们儿,你他妈别站著说话不腰疼,好歹当事人不是你!兄弟今儿个混成这地步,你连个屁都不响,好歹安慰两句。”
他倒笑了。“安慰你什麽?啊,王纾涵,你的境遇我深表同情,想开点儿!”他停下来,见我白眼瞪黑眼大眼瞪小眼地盯著他,噗哧笑出声来。“你跟那姓吴的到底是不是BF关系啊?”
“啥?B──F?”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那词啥含意,但马上就领会了,“操!还没把他定位那麽明确。只是这属於我个人事情,你是俺好兄弟,有什麽话我都跟你说了,不知道哪个傻B这麽嘴碎,到处喷屎。”
“你这话不是在怀疑我吧?”
“靠,怀疑你我今儿个还会跟你一起吃饭?!你把兄弟我当成什麽人了!橡皮糖那家夥成天把那辆车开到学校,长个眼儿的都能异想天开!妈的!”
“对了,你到底想怎麽处理你们俩的关系?”
“不知道。”我转了半天杯子继续说,“完了,我***是gay了我!”
“呵,怎麽,gay就不是人了?我告诉你我也是gay你信不信?”我抬头看他那略微上扬的嘴角贼笑,乐了。
“打死我都不信!丫的,你要是的话全世界女人都死绝了!”我嗤嗤地笑著,“其实我倒想忘了那家夥的,可是试了很多次都不行。心里喊著打死都不想见他了,可是真一见面就打死也想和他耗下去!我真他妈没骨气!想想他有什麽好呢?跟我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脑子里只有钱,我的还有爹妈!这个社会又不给同性恋平等的目光,我上网看了一些报道,他们的生活都挺惨的,不知道我会不会落到那地步。”我把手指插入头发叹气。
“那你想这辈子和他这麽下去?”可非皱著眉头,“他到底怎麽看你的?不会是玩玩儿而已吧?”
“我怎麽知道。唉,管他,走一步算一步,早晚跟他摊牌!不过我看我在大学找个校友当女朋友也成奢望了,现在我在她们那边臭名远扬。”我无奈地笑笑。
“这算什麽‘臭名远扬’,流言蜚语早晚烟消云散。来,干!”
“你和吴珊怎麽样了?”
“没什麽,不可能的事!”我们对笑了一下,一饮而尽。
第四十章(上)
没过几天,可非和赵刚去参加歌手决赛了,在那里我又见到吴大小姐,不过这回只有她一个人。进入决赛的都非等闲之辈,有个女生唱《在希望的田野上》唱得比李谷一还好,当然这是我这种门外汉瞎作的评论,人家好歹也是国家一级演员!还有个四人组合清唱,自编自唱,绝了!吴珊两眼直勾勾地盯著台面,从没见过她这麽安静。别人表演结束她很优雅地鼓了鼓掌,比奥黛丽赫本还优雅。我心里纳闷:她今儿个咋啦?
见我瞅她,她转过头疑惑地问我:“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