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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避雨去!」南宫秋实突然一把拉住萧若离的衣袖,向山上跑去。
第二章
雨来得急,势头也猛。被南宫秋实一路拉着,萧若离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环境。不停地抹着打在脸上的雨水,萧若离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南宫秋实在山路上狂奔。等到完全清醒过来,湿漉漉的两个人已经站在了一个小小的山洞之中。
雨水顺着发梢,沿着衣角滴在所站之处的泥地上,不一会儿就洼成了两滩。衣服湿答答地黏在身上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萧若离把刚刚护在怀中的包袱高高举起,免得让已经湿了一角的包袱被身上的湿衣弄得更湿。
这个山洞看起来不大,最多五六丈见方,泥地看起来倒还干净,中央的一堆余尽显然是上一次来过这个山洞的人留下的。洞内一角堆着一些干些枯草,南宫秋实搬了两块平整的石头放在余尽旁,又抱来柴草用火石升了火。
萧若离很好奇地看着他忙里忙外,熟稔的好似这个山洞就是南宫秋实的家一样。
「你常来这里吗?」
「也不是。」南宫秋实拍拍手上的尘土,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来,「这里是我家的后山,常有猎户在此打猎,有时遇到下雨或是暴风会在此躲躲,我曾经来过一两次。」
「你要不要也把衣服脱下来烤一烤?湿衣服穿着很难受的。」甩了甩湿透的长发,南宫秋实一边将发中的水拧出来,一边对萧若离说。
「好!」放下手里的包袱,萧若离开始宽衣解带。
雨还在不停地下,密厚的雨幕遮住洞外的一切景物。明明是午后,外面却如傍晚一样阴沉着,水气蒸腾在四处,原本就热的天气更是闷得让人心里发慌。
脱下湿透的衣服,萧若离用双手在火边绞拧着雨水,身前的火焰不安宁地吐着红舌,火光一闪一闪跃动在他因为使力而紧崩的肌肤上。萧若离的皮肤白皙但并不苍白,散发着珍珠光泽的肤质看起来细腻双很健康,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痕或瑕疵,只有在胸口下一颗如米粒般大小的红色胎志显得格外显目。可能是这个天气过于闷热了,坐在一边看着他的南宫秋实突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起来。
脱到几乎一丝不挂,萧若离一边唱着小曲儿,一边把自己的衣服铺到干净一点的山石上晾着。
他的腰线很美,臀部也很翘,他的身体看起来很柔韧而有弹性,头发很黑也很柔顺,他的皮肤白皙又有光泽,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明明是一个跟自己一样平坦的身体,不知为什么,南宫秋实的身体开始躁动。实在是荒唐,看来最近自力更生的次数不够,太少发泄了,居然会对一个很陌生的男人产生冲动。微觉有些尴尬,南宫秋实只得并拢双腿,把自己正在变化的部位隐藏起来。
「完了,肚子又饿了!」萧若离自言自语着,面对南宫秋实微微噘起了嘴。他的唇线很明显,樱色的双唇很丰润,虽然是个二十多岁的成|人,可是南宫秋实不得不承认,萧若离噘着嘴的样子既可爱又纯真,非但不会觉得做作,反而让人觉得可亲。
无聊地拿着木棍拨着火,南宫秋实让自己的视线从萧若离的脸上移开。
「你刚刚不是吃了很多?怎么会又饿了!」
「我好长时间没吃了,又跑了这么长的路,当然会肚子饿了!」萧若离伸手打开自己的包袱,从里面翻出一件纱的外衣来披着,又将身体挪到南宫秋离的边上。「喂,你有没有带什么吃的?」
「我怎么可能会在身上带吃的?」南宫秋实摇摇头。
「怎么办?好饿、好饿!」萧若离索性把身子吊到南宫秋实的身上,「我饿得没力气了!都是你害的,等会雨停了,你要赔我一只、不两只大鸭子才行!」
「别压着我,很沉啊!」温热的触感自背部阵阵传来,南宫秋实的身体一僵,「萧……」
本想回头叫他从自己背上下来,却没想到转头之间,唇上轻轻掠过的温润而柔软的触感就如一股电流让南宫秋实麻痹得动弹不得。双眼倏然睁大,迎上的是近在咫尺同样惊愕睁圆的双眸。鲜血几乎一瞬间涌上头顶,除了鼻翼间那沁人心脾的淡淡香气和那双清澈无尘的双眼,南宫秋实的脑中一片空白。
两唇相接只有一瞬,却让两人觉得漫长得好似过了数年。最先从迷惑中清醒过来的还是南宫秋实,就像被烙铁灼伤似地别过头,南宫秋实虽然表情平静,但是声音中还是带着一丝动摇。
「呃,别……快下去吧。」
萧若离有些发怔,乖乖从南宫秋实的背上爬下去,疑惑的双眼还盯着他看。
「好奇怪……」用手摸着自己的唇瓣,萧若离喃喃自语着,「他的嘴上好像涂了蜜,怎么那么甜,那么香?害我更饿了……」
「萧若离!」
「什么?」突然听到南宫秋实的呼唤,萧若离吓了一跳。
「你身上带的那个……寒髓魄,可不可以借我看一看?」南宫秋实嘴里说着,眼睛却只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堆。
略想一下,萧若离将系着指环的银链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南宫秋实。蓝色的宝石映着红色的火光,闪动着幽谲诡异的光芒。南宫秋实的指尖轻轻拂过石面,一股寒意自宝石内部沿着指尖侵蚀着他的身体,这个蓝色的石头竟如有生命一般,让南宫秋实打从心底感到一丝畏怯。
「你小心一点,这个东西是有灵性的。」萧若离凑到南宫秋实的近前,用手指着寒髓魄。「它很霸道,而且有点认人,如果它不喜欢的人碰到它会被它放出来的寒气弄伤的。」
「这么神?你不是在戏弄我吧。」南宫秋实笑了笑。
「当然不是。」萧若离大声辩解,「这个可是我们神衣教的镇教之宝,也是神衣教教主的信物,流传几百年下来了,可不是一般的宝贝。有多少人觊觎着它,你知道吗?」
神衣教?南宫秋实眉梢微微动了动,脸上的神情却丝毫未变。
「萧若离,你身上没带钱,以后你想去哪里呢?」南宫秋实问。
「当然是想回家了……」萧若离轻声叹气,「早知道应该多带些银两出来的。」
「不如先去我家里住吧。你是夏树的朋友,当然也就是我南宫秋实的朋友。来到金麟,我应该略尽地主之谊的。」
「去你家?」萧若离疑惑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想诓我说出东离夏树的下落吧?」
「不是!」南宫秋实很认真地看着萧若离,「我以南宫世家的名誉发誓,绝不再向你打听夏树的下落。你在我家住,我们可以一起逛逛金麟城,一起谈谈武学,说不定你还能教我几招神衣教的功夫呢。」南宫秋实突然笑了起来,灿烂的笑容比春光还要绚丽,「我可以带你尝尽金麟的美食哦!喜欢吃盐水鸭吗?我让你天天吃,直到吃腻为止!」
萧若离听到最后几句话的时候,眼睛都在放光。
「你说真的?」
「其实金麟的美食太多了……那鸭子,根本不值一提。」
「你天天带我去吃吗?」萧若离吞吞口水,整个人都显得鲜活起来。
「等你在金麟玩腻了,我送你回家的盘缠,让你高高兴兴地回去。」南宫秋实的眼中闪过一丝意义不明的光芒。
「啊!你太好了!」萧若离开心地大叫,一下蹦到南宫秋实的胸前,抱着他又蹦又跳,「你是个大大的好人啊!」
南宫秋实的家在金麟城郊以北的地方,青砖红瓦,号称九十九间半的房舍加上构思精巧,山水俱全的庭院构成了赫赫有名的南宫世家名震江南的庄园。一人多高的巨大牌匾高高挂在门楼之上,据说是用十足赤金打的「南宫」两个字在阳光好的时候即便是在三里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坐在南宫世家内宅的酸梨木太师椅上,萧若离抱着一大盘酥糖糕点吃得不亦乐乎。身上的衣服早已换过,装着自己常穿的几套衣服的大包袱如今被自己的主人毫无怜惜之意地扔在地上。萧若离全然不顾站在一旁服侍客人的婢女们掩嘴偷笑的样子,吃得兴高采烈,吃得眉开眼笑,就连自己唇边沾满了雪白的糖份也浑然不觉。
吃完最后一块酥饼,萧若离意犹未尽地舔着指尖,眼珠儿转了转,仿佛才发现似地叫了起来:「咦,南宫秋实呢?他到哪儿去了?」
「公子,我们家少爷去见老爷了,他不是叫您在这儿等等他的吗?」站在萧若离身后的婢女回答。
喔,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萧若离眼角的余光瞥向放着茶点的八仙矮几。四只精美的青瓷碟儿,原本是堆得尖尖的糕团点心,如今空空如也地放在那儿。拍拍自己微微凸起的胃部,萧若离长长舒了个懒腰。想来是大户人家规矩多,南宫秋实离开了那么许久,不知道在跟他老爹聊些什么。自小在苗疆长大,萧若离过惯了闲散自在的生活,就算在中原待了几年,这里的人情世故,规矩方圆还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不好适从。
吃饱了,困意渐渐袭来。阖上眼,南宫秋实那张笑比春风,俊美温文的脸开始在眼前乱晃,萧若离轻声笑了起来。
陪着父亲出来,南宫秋实第一眼就看到蜷在椅中,抱着点心碟子打盹的萧若离。为了让头发快点干,萧若离的发髻早已解开,一头乌发散乱地披在胸前,更衬得肤如美玉,白润柔腻。当然,如果没有唇边残留的白花花的糖粉和睡梦之中看起来有点呆的傻笑,萧若离的容貌看来其实很不错,相当不错。南宫秋实的心里暗赞一声。
「他就是你带来的朋友?」南宫撷英微皱着双眉看着窝在椅子中间那个披头散发看起来极没家教的青年。
「是的,爹。」
「你说他身上有「寒髓魄」是真的吗?」再怎么看,眼前的青年也不像是能够拥有那样的上古神物的人。
「爹,孩儿亲眼看见的。而且他也提到那是神衣教之物,与我们这些年来探听到的消息相符,我想应该不会有错。」
南宫撷英眼中精光一闪,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好好对他……」近乎耳语的,南宫撷英在引以为傲的儿子面前轻声说了一句,挥了挥衣袖,转身离去。
梦里,萧若离正在跟南宫秋实抢着奇芳阁剩下的最后一只子。
「口水滴下来了!」南宫秋实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指着自己大声地笑。一边笑一边从他手里把鸭子抢走。
「不要,那是我的!」萧若离急得大叫,跳过去要夺回来。
「扑咚!」
「啊呀!」
揉着摔痛的屁股,萧若离有些茫然地看着刚刚还坐着的大木头椅子。
南宫秋实蹲在他的面前,笑得眼睛也弯了起来。
「萧兄,什么东西是你的?」
萧若离眼睛转了转,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你见过你爹了?」从地上爬起身,萧若离在南宫秋实的身后张望着,「怎么没见你爹出来呢?」
「爹爹他还有要事,暂时不能出来招呼你了。他让我好好执行你,带你四处玩玩。」南宫秋实从婢女手中端过一碗茶递给萧若离。
「呼!」萧若离舒了一口气,接过茶来一饮而尽,「你爹人真好!不过,说实话,不用见你爹我才轻松了不少。」
「怎么说?」
「我都不明白你们中原人干嘛那么多礼数规矩,我可是什么都学不会。而且啊,从小都是别人对我毕恭毕敬的,我师父也从来不让我跟他见礼,所以啊,要是见你爹,我都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怎么说。」萧若离很坦诚地说。
「你不是在中原长大的吗?」南宫秋实挑起一边眉毛。「可你的名字听起来是中原人啊。」
「嗯。」萧若离点点头,「我是师父在中原捡到的弃儿,没爹没娘的,是师父把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