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香,又看看我,“你自己玩儿悬的不说还要拉上我!”他
装做生气地别过头,可他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哈,这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在这时候,他最怕的就是那个字,我却口无遮拦地说了出来。
他看着我不说话,我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出人意料地,他搂住了我,贴着我疼得发烫的脸,一边抚摸我的头发,一边轻轻地说“我们谁也不许死。”
“安。。。”我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他覆上的唇推了回去。
“快点儿,再不把那些放完,咱们真得被抓了。”说着他就迫不及待地去点烟花了。
望着一簇簇升上半空的火光一点点绽放成耀眼的光环时,我祈祷我们的未来也是如此绚丽,如此令人期待……
……
“嘿!干嘛呢?”还没收拾完地上药皮的残局,就听见有人往这边跑来了。
“赶紧跑!”拉起安,我们迅速‘逃离现场’。一路上,边逃边笑,以至于跑回楼里我们两个都岔气了,扶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气……
“谢谢,江南哥。”躺在我的怀里安悄悄地说,恐怕隔壁卧室里我爸妈听见。
“谢我什么?”我一阵莫名。
他笑而不答,其实我明白他的意思。
吻他,他热情地附和着我。他得病后,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但如此睡在一起却很少了。倒不是别的原因,只是我怕自己的欲望会使他的病加重。每每察觉自己将要抱他时,赶紧找些别的事做,让彼此都平静下来。可以看出安的茫然,但我固执地认为这是必要的。
此时,当我再次意识到理智即将被感情所累时,我移开了深埋在他胸口的头。
“江南!”安猛地搂紧了我的脖子,“别放开我。”
看着他俊俏的轮廓,感受着他不知因为闷热还是激情引起的发烫的皮肤,即使是再有理智的人也会输给感触的。所以我不断诅咒自己的同时抱了他……
“我没问题。。。我们可以再进一步。。。”他努力压低自己的声音,让我顿时没了思想。
我们结合在一起。
因为早已忘记了上一次发生的时间,所以我们特别地投入……
……
躺在我的怀里,他几乎沉沉欲睡。
“安,听医生的,下星期去化疗吧!”
他不说话。本来上星期就应该开始的,由于他的任性拖延了。
“都说很有效,去吧,大家都盼着你早点好呢!”
他还是听着不说话,眼睛盯着他放在我胸口的手。
“你是不是担心钱的事?”
他在我的臂弯里摇头。
“你别不承认,我早猜到了。”我抚摸着他瘦瘦的肩膀,“没事儿,我妈不说了吗,我要是病了治不治都两可,你这么好的孩子一定得治。所以到时候我爸妈肯定会帮忙。再说我马上就实习了……”
我话还没说完,他便笑了,“不是因为钱。”
“那还因为什么?”我一头雾水。
“化疗头发就掉光了,多难看。”他小声嘟囔着。
“天呐,安,你实在是太可爱了。”我在心里默念着,不禁笑出了声。
“不会的,即使掉光了,你也是我最漂亮的宝贝儿。”我吻他,在他耳边低喃。
他贴着我的脸,笑得很羞涩……
我拿什么能换你回来?(二十)
安的第一次化疗安排在我考试的几天,所以我没能及时去看他。
考完试急急忙忙跑去他家,他睡得正香。
“别叫醒他,好不容易才睡下。”平心拍我的肩膀,我才意识到自己试图去握他的手。
“他一直吐,医生说是正常的反应。”她显然很担心,眼泪就在眼圈里转。
“姐,没事儿,医生都说是正常的,咱也别太担心了。过两天可能就好了。”看着她即将到预产期的身子,我握了握她的手。
“江南,你也没少照顾平安,我也知道他跟你比跟我都亲,你可一定得叮嘱他按时吃药。”平心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赶上我又快到日子了,郁飞工作走不开,他妈又得伺候半身不遂的老伴,不能伺候我,到时候我妈就得两边忙活,就得麻烦你多帮着照应平安。”
“姐,瞧你说什么呢,不用你说,我也得帮忙呀!你是亲姐,平安是我亲弟弟。”说这话的同时我也在想,要是我就这么承认对于她弟弟,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好好保护,只因为我不能没有他,她会如何理解?但我没有说,不是没有勇气,而是不想再给这个家增加负担。
将近傍晚他醒了,脸色苍白地从卧室出来,我正在帮着平心择菜。
“你没事了吧?”我想扶他坐过来,他却马上推开我往卫生间跑去。
一直没吃什么东西,当然只能是干呕。我蹲在他身后轻拍他的背,不自觉地就湿了眼眶。我从没见过他这么痛苦,我受不了。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受那份罪的人是我。象他那样瘦的身子怎么禁得起这般的折腾!
“我没事儿,就是偶尔想吐。”他转过身扶着我的肩。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眼泪竟然掉了下来。
“瞧你,水做了呀?怎么那么多眼泪?”他用我曾无数次嘲讽他的语气对我说,同时给我擦去。
望着他憔悴的脸色,苍白的嘴唇,一阵心疼,一阵怜爱。托着他的脸,印在他额头上一个吻,他轻轻地闭上眼睛,欣然接受。
搂着他转身,平心站在身后不远处,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所以我有一丝畏惧——她看到了,她看到了。。。。。。
“江南,帮我把菜拿来。”厨房里传来郭姨的声音,于是我适时地避开了她的眼睛。
摸不清她怎么想的,后来对待这件事就象没发生过一样。
。。。。。。
纸包不住火,我相信,所以我从不刻意去做这种无为的事。
放暑假,大名和三儿都回北京了,约我出去吃饭。我想叫上安,可他刚恢复些,不好太疲劳,所以我一个人赴约了。
听说安的情况后,他们很惊讶,有些不相信发生在半年间的这些事是真的。
“江南,我觉得你也瘦了,不会也是因为平安吧?”三儿试探地问。
我没有回答。可能有自身的因素,但由于安的病而没食欲是直接的导火索吧。
“也是,平安从小和你长起来的,跟亲弟弟一样,你这当哥的肯定得急。不过要我说,你别太过了,自己身子要紧。”三儿还是他一贯的“利己”主义。
我笑着点头,心里却并不接受他的好意。
。。。。。。
“平安最近怎么样了?”回去的路上,大名问。
刚刚一直是三儿在唠叨,似乎忽略了大名,现在三儿和我们分开了,我们才有机会说说话。
“上星期第一次化疗,现在刚好点儿。那东西副作用特大,好几天都是吃什么吐什么。”
大名看着我,用我不熟悉的眼神,“江南,问你点儿事儿,你正面回答。”
“什么事儿呀,你别一本正经的,是不是武警的职业病呀?”我还和他调侃。
“哥们儿,不和你闹,你要觉得咱们够铁,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对平安到底。。。。。。”他话说了一半竟没有继续。
是的,他猜到了,所以迎着他询问的目光,我点了头。
“打小我就觉得你对他特好,好得有点特别。你还记得咱们有一次放风筝,他摔了一跤把脚扭了,你连线板都仍了去扶他,真是的,更过分的是,你还亲他额头。不知道你发现没有,当时我和三儿都看傻了。想想,那时咱们也16,7了,好象也该懂事了。”大名感慨颇深地说“后来也有几次,很明显,你对他不只是象我们的这种感情。这件事三儿也发觉了,还问过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但不觉得羞愧。
“江南,我们也觉得平安好,可是。。。你们总不能这样吧?”
对于他的话我没有回答,也无从回答。
“我可能没资格说这些,可作为哥们儿,我还是多几句嘴,当听不当听你别见怪。”
“得了,你这长篇大论总算完了。我照单全收。”我搂着他的脖子,他1米84的个儿让我觉得妒忌,“等他的病好了我们会好好考虑的。”
“得,那我哪天看看平安,你说我买什么好?”他随即又恢复了平时的傻样儿。
。。。。。。
大名说的对,我们不会有好结果。可比起分开,再坏的结果都无足重轻。我自己也知道很多世事的道理,可真用在自己的感情上,那又另当别论了。所以我接受他的意见,也随声附和地让他安心,但我并不履行,我有我的生活态度,除了一个人,没人能左右。
我一直觉得很多缘分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的。
大名去看安那天,正赶上李珊,艺琳,郑杰他们都在,几个人天南海北地胡侃,大名竟然成了我们的“核心人物”,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他军人般的生活,配以他特有的幽默,大家笑声不断。然而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下午的相处时间,谁也不会想到,仅仅这几个小时,他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李珊。
那天送大名回西安,火车站上除了三儿,安,我,三个男生外,竟然有一个短发的女孩提着一兜吃的。当我们确定那是李珊时,我和安都叫了出来。对于我们善意的取笑,他俩道显得很大方,竟然毫不避讳地牵着手,让我很羡慕。其实我知道,我羡慕的并不是他们模特般般配的身材,也不是一见钟情的那种纯粹,而是他们面对别人目光时的那种坦然。
安就在我身边,我也想牵着他,可那样,迎向我们的将不是友好的目光吧?在任何时候,包括黑夜,我牵着他都不会给他一种坦然的心情,原因我不说你应该也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