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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回到京城军师,刚未做稳,却听身旁副将对我禀报,说有宫中使者来见,我抬头,但见刚被炎封为御前侍卫的单鸿,穿着侍卫装的单鸿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所有的稚气,倒显得威严起来,对他微笑,问道:“有事吗?”
却见单鸿并不答话,只是微笑着将一张宣纸递给我,展开,见到炎雅致的笔触,子煌,今晚入宫一叙。不由得笑开,看着单鸿,应道:“告诉陛下,臣明白了。”
单鸿望着我,眉中带笑,说出的话却严肃万分:“陛下叫我告诉大将军,如果大交军没有按信上所做,他便亲自来探望于你。”我不由得愣了,看着周围或暧昧或兴味的笑容,有些无奈,这炎,这成什么话啊……
“是!微臣明白了。”我看向单鸿的脸有些不悦,“请您转告陛下,微臣明白了!”说完便拂袖回府,再不留恋,多子煌纵然为臣,也有自己的傲骨。
刚踏入府门,便见府中大厅黑压压得站了一群人,竟然是父亲母亲以及家族中各位长辈和子侄,我心中已了然,国和家之间,终于到了要了断的时间。
“跪下!”刚进入大堂,便听到父亲威严而愤怒的嗓音,我双腿着地,就势跪下,却一直挺着腰骨,直视父亲,也不吭声。
“你好啊,帮着那小儿来欺瞒我,还夺我兵权。”父亲走到我的身边,一脚正踹中腰间,竟用上了七成的功力,我咬紧牙,硬着挨了下来,挺着腰身竟也一动不动,体内的血液却急涌起来,竟有些压制不住,想不到,父亲的武功又精进了。
“儿子不敢!”我试图抚下体内乱窜的真气,开口说话,血腥直涌上喉差些要吐出血来,“是父亲自己希望儿子成为大将军的。”
“还敢回嘴……”又是一脚落下来,力气竟比刚才多下几分,我硬抗着体内已然乱涌的血气,却一动不动,抬眼看向母亲几欲落下泪来的双眼,眸却不由得湿了,母亲,是儿子对你不住啊。
“哼,既然他想压权,也就别怪我心狠。”父亲的深声沉了下来,竟是动了杀心,我急切得望向他,不由喊道:“父亲……请你三思,陛下曾答应过我,只要你去了左相之位就不会对你下手。”血液随着说话而泛出唇边,我一惊,忙将不断涌上的血液压下去,却因心急而吐出血来,月色的衣服上沾上了大片血迹,满目狰狞,却比不上内心的苦痛,家与国,为何要让我夹在中间。
“够了!”母亲冲了上来,拦住欲再下脚的父亲,满脸泪水,“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不要我还要呢!”父亲一生有六个孩子,五个女儿,却只有我一个儿子,从小就倍加珍惜,却没料到,我这个唯一的儿子却始终站在另一边。
“父亲,您一世英明,辅助过先王,又成为当今陛下的摄政大臣,一生位及人臣,一人之下,众人之上,还有何不满,又何苦落一个欺君盗国之名。”挺直腰杆,我不顾父亲杀人的目光,继续游说,唇边却不住得溢出血来,“父亲,陛下自小继位,曾那样的相信和依赖于您,他是在您的教导下立下一统天下的宏愿,父亲,您难道从不曾为您能教导出如此的帝王而高兴吗?父亲,儿子一生最祟敬的人便是您,是您交会我忠君爱国,可是现在的您,为何对权欲如此执迷不悟呢,父亲?”
“来人!取家法来!”父亲似乎更生气了,他脸上的贪欲和被人揭穿心思的窘迫让我不由得绝望,我的父亲,九凤左相,何苦呢?
母亲已然跪倒在地下,泪不住得流出:“老爷,万不可用家法,煌儿已经吐血了,再用家法会撑不过去的。”看着母亲,心里不禁酸楚,父亲啊父亲,何苦为之,何苦为之……
满桌的人跪了一地,显是被家法二字吓透了,薛家自来尚武,其家法是江湖上“七毒”之一的赤鞭,鞭是用蛇皮制成,鞭身布满细刺,被打得人轻则血肉模糊,重的便要在床上躺上一年半载了,可是父亲显然没有改变心意,一把拿过侍仆递上来的赤鞭,甩开,只听见一道凌厉得风声响起,胸前便传来了炽热的痛楚,月色的长袍已然被鞭子打破,从左胸一直延伸到腹部,狭长的伤口已经翻出肉来,我咬着牙硬忍着钻心的痛楚,眼前却似乎浮上了炎绝艳的面容,一定不能让他看到,否则以他的个性,定会一反当日的诺言而诛杀父亲,而一旦那样,我薛子煌便真成了不孝之人了。
“说,你帮谁?你是帮着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还是帮着你的生父?”父亲手执长鞭,脸色阴沉,让人不寒而立,我冷冷得看向他,竟也是咬定青山不放松:“我帮……他!”言罢,便闭上眼睛等待即将到来的痛楚。
只听咚得一声,竟是谁被踢倒的声,慌忙睁眼,却看到母亲倒上地上,嘴角竟留出血来,显是被父亲踹伤的,心中着实恨了起来,看向父亲的眼顿是凌厉了许多,父亲被我看得更加愤怒,手腕一甩,无情的长鞭这次落在了我臂上,腥长的红鞭如同噬血的蛇,一鞭下来,竟让我有些撑不住了,又是一腰往我的肚腩处踹来,过大的冲力让我再也挺受不住,人不由得往地上倒去,但依旧咬着牙一声不吭,鞭子不停得落下来,在我的背上,腿上,手臂上,赤色的长鞭在眼前挥动,满耳都是鞭子抽动的风声和母亲的疼哭声,疼痛开始显得麻木起来,身上的血气不断上涌,我一口一口得吐着血,却也未发出任何声响,父亲,我是您的儿子,便不会与您动手,可是您也永远无法改变我的决定,即便死,我子煌也是炎的忠臣,不会更改。
似乎永无止尽的鞭声终于停了下来,我抬起眸,见到母亲死死得抱住父亲,周围得宗亲们齐声求着父亲停手,不顾会牵动本就流血不止的伤口,我拼死起身走向母亲,跪倒,诉道:“母亲,请恕儿子不孝了。”
“何苦呢,这是何苦。”母起扶起跪着的我,泪一滴一滴得落到我的伤口上,发出了阵阵的刺痛,让我说不出话来。
“儿子,你这是何苦,这是你的父亲啊,他如果拿下这江山,那以后便是你的啊,你的雄心壮志做母亲的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儿子,答应你的父亲吧,把天下交给自己,以完成你的大志啊。”母亲泪流满面,美丽的面容上不再是那雍容的神色,现在的她已不再是左相之妻,而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在为自己的儿子流着泪,心中不由得酸痛起来。
转眼望向父亲,却看到他一脸期待的色彩,呵,父亲,你也是这样想的吧,认为我的雄心便是成为帝王,不居任何人之下,可是我的父亲,你错了,我要的并不仅仅是一个九凤,我的雄心是翱翔再更加宽阔的土地上,我希望征服的不仅仅是这个九凤,而是整个天下,但儿子清楚的知道,守业要比创业更难,我清楚的明白自己并不是帝王之才,纵使我有征服天下的能力,却无力于去统治他,却守护他,而炎,炎不一样,他拥有着和我一样的心思,更拥有着统率天下的能力,他了解我,珍惜我,他懂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想到这,不由得笑道:“士为知己者死。”
“好,好个知己!”父亲愤恨得挥鞭,却被母亲一手抓住,母亲是九凤战神于容之后,本身就习得一身好武艺,真动起手来,父亲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母亲向父亲跪倒,再次古古哀求:“老爷,再打下去他会死的,放过他吧,老爷。”
父亲看着满脸泪痕的母亲,终于放下赤鞭扶起了她,转身对我恨道:“从此之后,不许你再踏入薛家大门,你尽管去辅助你所谓的知己吧!”话音刚落,父亲便带着所有的宗亲走了出去,望着母亲几次回过头的脸,还有她满心期待的眼神及一脸的泪水,一直不曾落下的泪却再也止不住了……
招来刚刚站在一旁不敢说话的家仆,让他们帮我扶回房间,吩咐今天所有的一切不许传达室出一字后,便沉沉得睡下了,临睡下的那一刻,突然想起炎的那封信,不由得笑开,对于我今晚的爽约,他会暴跳如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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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说句实在话,写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写得怎么样,都没人回帖告诉偶过,是好是坏,大家还是说一声吧,至少让偶有个底,有点信心吗……汗汗汗……
13
一直睡得极不安稳,身上的疼痛和身体内血液的翻腾让躺在床上的我一直无法真正入睡,只能闭着眼睛,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感觉到身边有凌厉的怒气,无力的睁开眼,却见到一身月白长衫的炎,他站在那淡淡的月光下,竟如初下凡尘的仙人,虚弱的扯开唇角,淡淡的微笑,却见他眸里绽放出嗜血的杀气,心中竟慌乱起来。
“炎……”我略带慌意的唤着,“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眸色更热了,仿若欲愤出火来,“你说我怎么来了,自那日你把我一人扔在那荒凉的宫殿之后,我便一直等着你来找我,可是你倒好,跑出去查看什么军营了,好不容易盼到你回京,叫单鸿来传你,你却冷冷得回应说知道了,为你这句话,我坐在呤龙殿等你,你竟然倒好,这样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也不找人告诉我,你就真不明白我会担心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可有可无的人,还是那高坐皇城不问世事的笨蛋。”
“知己。”望着暴怒的炎,我的心却静了下来,嘴里淡淡地说道。
“什么?”炎近乎于痴傻的看着我,眸中竟有些期待。
“知己!”再次淡然的回答,心中却不免有些得意,这样的炎,也只有我方能见到吧。
月色的人影就这样向我扑来,狠狠地抱着我,柔软的唇覆上我,近乎贪婪的吮吸,让我不由的回应起来,近乎急切的吸取他嘴中的甜蜜,意乱情迷中的我自主的抬起双手,试图拥住他,却不甚扯裂了伤口,皮肤撕裂的痛楚使我浑身僵硬,心中不由的自责,子煌,看清楚你身上的人究竟是谁,他是当今天子,是你一直试图保护,一直不愿轻薄之人,纵使心不由己也不该妄动情欲。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僵硬,炎抬红润的脸,疑惑得忘着我,双眸中却还漾情丝。
我无奈的微笑,用嘴指了指伤口,却听见他的惊呼声,便安抚时的答道:“还好了,母亲拦着,都只是皮肉之伤罢了。”
炎并未说话,眸却渐渐的红了,柔软的手抚过我的伤口,满面疼惜之情,让我不由自主的心动,我见过温和如玉的他,见过暴怒如火的他,也见过爽朗如风的他和柔情似水的他,却只有这一刻的他我未见过,他的不舍、心痛、脆弱都是我不曾见到的景象,更何况此刻他不舍、心痛脆弱的对象是我,便更让人迷醉了。
我安静的不动声色,任由他看着我,着实不忍心去打破这难得的温柔和眷恋,心中暗笑自己,子煌,你终究也不过是一个自私的凡人罢了。
终于,俯在我身上的炎站了起来,用他还略带酸涩的嗓音对我说道:“我去找风恒来,他还没走,让他帮你看看。”
风恒没走?心中着实震惊起来,一向来去无踪的风恒竟然没有离开,想也知道是为了谁,手急切的拉住炎的长衫,坚定的摇头,一脸正色。
炎望向我,有些疑惑,却也不再动,只是安静的凝视着,脸色去从疑惑渐渐变成了了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