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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旸打断他的话,冷笑不迭:“是我!你们要杀他,得先杀了我再说!”
此时四人同时暴声大喝,四支长剑犹如闪电行空朝肖旸斜刺而来。
肖旸冷声道:“原来四位是青城派的‘青城四星’,在下久仰!”说话间,袖中惊虹般闪出一道光芒,刹那间就已削在四星的手腕之上!
“铛……”四响,四支长剑全部落地!他们四人也就随着这一声响而震惊!
这个人居然一招就破了他们的剑法!
“士可杀,不可辱!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们!”
肖旸语锋冰冷如刀,无情地就像石雕:“因为你们不配!”
青城四星纵横江湖多年,几时受过此种侮辱?
突然间,他们掂起地上的剑,横剑抹头,就要自刎!
又是一道银光闪过,四支剑再次脱手飞出!
“什么名门正派?正义之士?全都是虚有其表,不堪一击!”
“我等自愧技不如人!但绝不允许你污蔑师门!肖旸,你记住今天的所作所为!总有一天,我们会让你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
四人走过,肖旸亦准备离去。
那少女却拦在他的面前,手里捧着一束郁金香。
“鲜花赠英雄!”
肖旸接过画花,轻轻笑了笑,道:“告辞!”
少女目送他欣长的身影去远,目中隐藏着一抹奇异的光芒!
三、
肖旸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既不知道他从哪儿来,也不知道他要到哪儿去。
冷风拂起了他的衣袂,他的手中还拿着那束紫色的郁金香。
当他把花放在鼻边的时候,周围突然出现了六个人。
“紫色郁金香!”有人低叱。
“一定是他!”
肖旸终于将目光移向了他们,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朝自己本来要走的方向走去。
但是一柄剑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位朋友,荒郊相遇,总算有缘,在下等有几句话想问问朋友!”
许是他的话说得倒还算客气。肖旸才顿住身形,道:“你问。”
这个人收剑,道:“朋友手上这束花从何而来?”
肖旸道:“不知道。”
这个人的表情变得有点不悦,接着问道:“朋友昨晚在什么地方?”
肖旸道:“不知道。”
这个人的表情已经开始发青,强忍着心头的怒火,道:“朋友准备去哪里?”
肖旸道:“不知道。”
此时,面色难看的不只是问话的这个人,旁边的五个人的脸色皆是阵红阵白。怎奈又发作不得。
“朋友!在下等乃是崆峒弟子。正是为了追查一件极为重要的事而来,万望朋友你能够合作!”
肖旸木无表情地道:“阁下所问之事都是在下的私事。我们既不是新朋,亦非故友!即便是名门正派恐怕也不能强人所难吧?”
六人中已有人按捺不住:“我们以礼相待,你不识好歹!莫非兵刃相见你才肯乖乖就范!”
肖旸笑道:“久闻崆峒派剑法轻灵曼妙!在下早已有心拜会!今日正是天赐良机!”
另一人也跳了起来:“臭小子你未免太狂妄了!兄弟们,有郁金香为证,料想也不会有错!咱们还犹豫什么?!”
“呛——”地一声,六柄长剑居然同时出鞘,在那一刻,六人身形展开,已摆成一个六边形剑阵!
“乾坤无相阵!好极了!”随着肖旸这一声冷啸,六柄剑同时扬起六朵剑花,自六个不同的方位刺向肖旸。
“铮——”一声金铁交鸣,刺中的不是肖旸!肖旸的人早已冲天而起,一跃四丈!
他人在空中,剑已恍若惊虹骤现,每个人都看见一道剑光下击而来,却看不出他是如何出手,如何刺出的!
连看都看不出,自然避无可避!
六支剑掉落地下,发出一阵“叮”“叮”声,六个人全都木然地站在那儿。
长剑又消失在袖中。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贵派刑堂堂主的死是不是跟我有关。我留着你们的命,慢慢去调查!”
说罢,就迎风消失在原野中。
四、
那条街依旧热闹而繁华。
只是肖旸再次出现在街心的时候,已有不少人认出了他。看见这位神秘而冷傲的男人,每个人都倒抽了口凉气,仿佛将他当成了拘魂的魔鬼,生怕一不留神就会将小命送掉。
幸好肖旸很快就进了“翠羽楼”,迎接他的伙计一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就好象硬生生吞下了两个又臭又硬的咸鸭蛋!
他还记得那天正当他把这个人要的下酒菜端上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个人忽然就从楼上翻了下去,而且是以他从未见过的身法翻下去的!
接着他就冲到窗子边看见了这个人一招就破了青城四星的围攻!
“青城派”本是江湖十一大门派之一,青城四星在这一带除强扶弱,百姓甚为钦佩,再加上他们本身武功不弱,敢动他们的人根本寥寥无几!
而这个人居然一招就破了他们少有败阵的围攻!他只希望永远也莫要再见到这个人为好!可是现在这个人却又偏偏出现在这里,在他面前!
肖旸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犹自持杯浅啜,那种安闲之态,似是对任何事都不愿理睬,也不愿反抗,这种对生活漫不经心的顺良,还有些绝非笔墨所能形容之神情,便造就他一种奇异的魅力。这与其说是他对生活失去了兴趣,倒不如说他心中藏有一种可畏的自信,是以便可蔑视一切别人加诸他的影响。
酒酣过处,一张红色的帖子递到了他的桌上。肖旸抬头,就看见了位灰衣少年!
他拱手道:“在下乃神武门门主萧别离座下弟子!奉家师只命请肖大侠今晚去蔽门赴宴!万望肖大侠介时能移架蔽门!”
肖旸想也没想便道:“好,我去!”
五
自古宴无好宴,肖旸好象不懂这个道理。
当他施施然走进神武门的时候,无疑已走入了一个看不见的深渊。
设宴的人不是萧别离,而是东南西北四门的总领风啸。
“肖少侠,蔽门之主临时有要事缠身,就由在下代为款待!”
肖旸道:“无妨。”
风啸道:“肖少侠请上坐!”
宴上,风啸居主位,肖旸居右首位,左首位是空的。依次是各门总领及门下弟子。各各都是武林一等一的高手!
酒,是陈年佳酿,罕世难求。
菜,是名厨所做,色香俱全。
酒不是用来闻的,菜也不是用来看的,但是风啸却仍没有宣布开宴。
肖旸道:“那边难道还有一位客人未到?”
风啸笑道:“是的。”
此时,大厅中就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她就是那位卖花的少女!
此刻,她穿的是一件雪白的狐皮貂裘,漆黑的秀发用一束紫色的郁金香挽了一个云髻,令她的美中又多了一分冷艳、神秘和高贵!
她徐徐走向左首,裣衽一礼,道:“小女子见过各位。”
风啸起身做一肃客之礼,道:“姑娘不必多礼,这边请!”
风啸当先举杯:“神武门难得请到像二位这样的客人,风某代表本门敬二位!”说罢,一饮而尽。
肖旸喝的并不比倒的慢。
那少女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优美,就连喝酒这种豪气十足的动作在她身上也变得是件很优雅的事!
风啸道:“还未请教姑娘贵姓芳名!”
那少女道:“小女子姓新,单名一个然字!”
肖旸喃喃道:“万物更新,处之泰然,好名字。”
新然嫣然笑道:“肖大侠过奖了!”
风啸干咳了一声,道:“神武门数百年来都是武林圣地!既然大家都来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别的人都放下了酒杯,唯有肖旸仍在自斟自饮。
“十一大门派向来同气连枝,况且本门乃是武林公审罪犯的地方。现在青城、崆峒两派出了事,本门不能坐视不理!”
“青城四星和崆峒六剑与二位发生冲突的事。风某已有耳闻。之所以会出现这种事,是因为青城派的云堂堂主及崆峒派的刑堂堂主都死于郁金香刺穿喉咙!”说话间,正有意无意地看着新然发髻间的郁金香。
新然依旧是温婉之态,只不过语气已然冰冷。“所以他们一看见我这位卖郁金香的人,就要抓回去!”
肖旸道:“幸好凶手用的是郁金香,若用筷子、酒杯只类的,那就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被抓起来了!”
他说的极为平静,但其中饱含的讥诮和讽刺之意,众人又怎会听不出来?
纵使神武门门徒各个涵养颇深,怎耐也按捺不住了。
北门统领轩辕庭道:“肖少侠此言差矣!此行若无根无据,他们是绝不会轻易动手的!”
他用目光环扫了下四周,接着道:“我想诸位大概都看得出这位新然姑娘是不屑卖花求生的吧!”
“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应该知道,一个受过极严格武功训练的人,一个在某
一种功夫上有特别不平凡的造诣之人,在他的一举一动间,甚至在他的神态里都可以看得出来!”
——这是至理!
“新姑娘手指纤长而有力,目光清澈而秀逸,显见是位能将精气内敛的高手!若在下估计无误,姑娘的指法已能和慕盟主一较高下!”
——由至理推断出的结论,往往是正确的!
他说出“慕盟主”三个字的时候,目中充满了尊敬,慕成雪虽已归还“天尊令”,但在众多武林人心中,他仍是武林盟主!
新然并未否认,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这么说,你们是一口咬定我就是凶手了?”
风啸道:“难道你想否认?”
新然笑了,尽管她的笑还是那么明朗、甜美,但是看在风啸的眼中却满是蔑视和不屑!
“不,我不否认!我只想知道你们想怎么样?”
风啸脸色一沉,冷冷地道:“这里是神武门!神武门对待十恶不赦的杀人凶手只有一种!”
他的声音冷得像花岗岩上的冰雹,仿佛是地狱的判官,已判定了别人的生死!
——一种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推出武门,斩首示众!让杀人凶手遭受千人唾弃,万人咒骂后,再把他们推向永不超生的魔狱!
肖旸冷笑不迭地道:“风总领!这才是你真正想说的话,为什么不痛痛快快地说出来,何必如此拐弯抹角呢?”
他长叹一声,饮下一杯酒,接着道:“堂堂武林圣地中的人,居然也会用如此不入流的手法,来抓他们口中所谓的杀人凶手!”
他本来还是漫不经心地说话,可是说到这后几句的时候,他的目光竟变得凌厉逼人!若非眼光不能杀人,风啸此刻已一命呜呼了!
风啸在神武门位高权重,在武林中也同样受人尊敬。这使他本人已养成了温文儒雅的品性,但是此刻他已拍案而起,酒都溅在了桌上!
“肖旸!你不要如此狂傲无礼!莫忘了,这件事你也难逃干系!”
肖旸大笑道:“你要是想动手,此刻正是时候,呆会等酒也没了,菜也凉了,在下就要告辞了!”
他的骄狂,傲慢早已引起众人的不满,此刻都是蠢蠢欲动,一触即发!
但是新然却对他的态度颇为欣赏。
只听风啸一声冷哼:“只怕你今天是来得,去不得!”
“未必!”这句话的口气和肖旸一样狂,但却不是肖旸说的。
任谁都不会想到那么温柔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