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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剑法能不能杀得了萧别离?〃无名目无表情的问。
慕成雪道:〃如果你立即使出第'六'式,现在我应该已是个死人!〃
无名瞳孔在收缩:〃怎么会有'第六式'!?〃
慕成雪反问:〃难道没有第六式?〃
无名的脸上又充满了那种尊敬之意:〃慕成雪不愧是慕成雪!〃
慕成雪淡然一笑道:〃无名也不愧是无名!〃
无名朗声一笑道:〃还能再战?〃
慕成雪道:〃请——〃
——胜负一线间,他们居然惺惺相惜了起来!
无名左手垂下,右手仗剑,缓缓扬起。
慕成雪的状态也在飞速的调整。
晶莹有如一泓秋水的森寒剑气乍现,暴涨。除了内外力压抑下传来的阵阵底啸外,没有任何颤动和摩擦发出的声音!
这已是剑法中的奇迹!
〃咻——〃声中,青锋长剑洒出一片银白,尤胜月光!
这一剑初出时慢如蚁步,半空中轻若蝉翼,近身时悄然无迹。
——这一剑轻灵的就仿佛是醉人的春风。
这一剑没有花俏,没有变化,也没有破绽,没有那种逼人戾气,也没有那种森林刺骨的杀机!
这一剑是天地间最自然、最美艳、最飘逸的结合!
这一剑已经超出了人间的极限,是那么的震慑人心,那么的不可思议!
慕成雪似已为这一剑所痴,神血飘忽。
当剑锋的冷洌浸入他皮肤吹起他长发的时候,他的目光才扫向剑刃。
但是冰冷的剑尖已触到了他的胸膛!
——无声无息地,轻柔地,仿佛情人的双手。
但是这双手带来的只有鲜血和死亡!
就在剑即将刺进的那一刹那,一只坚定的手自剑尖滑向剑身,食中二指在剑的二分之一处迸出一缕指风!
那是〃弹指惊雷〃,可惜他只用了三分力道,否则这柄举世无双的〃龙渊〃,怕是也会生生被击断了!
这一连串的动作都只在电光火石间,无名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胸前要害被制之际,依然可以发出如此犀利的指劲!孰不知,只要有任何一点点轻微的疏忽,那柄剑就会刺进他的胸膛!
弹指击剑时,无名随即感到虎口一阵剧震,手中之剑也因此而把持不住,〃咣铛——〃跌落在地上。
弃剑即已败了,对于用剑之人来说,这种败并不好受。但是无名的脸上并没有难受的表情。
他突然道:〃看来多一式的'七七索命贴'在你面前也一样是不堪一击!要杀萧别离也是件困难的事啊!〃
慕成雪道:〃如果这真的是'七七索命贴',如果你真的是你父亲的传人,就不会有这第六式!〃
无名愣住了,仿佛被他的话劈向了另一个世界!
慕成雪锐利的目光直逼视着他的脸,含有深意地道:〃你的手只要再稳一些,这第六式势必会无敌于天下!〃
说完,他就看也不看他,转身离去!
三
十一月二十九日,三天之后。
〃再过三天就是我复仇之日……〃
在神武门的禁地〃忠魂谷〃中,这场积蓄积了十年的复仇之战终于即将有个终结。
没有多余的看客,萧别离只请来了慕成雪为他们做见证。这叫本身就充满杀气的谷地,更显得空幽、死寂。
无名环抱龙渊静静地站在那儿,表情木然,目光瞬也不瞬地飘在远方,似乎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萧别离站在他对面三丈之外,望向慕成雪,道:〃如果今天我死了,但请慕贤弟传告本门弟子,不得有任何人为难无名!〃
慕成雪的表情轻松而坦然,他的挚友即将与别人生死相博,他却没有一点担心的意思!
萧别离轻叹一声,逼视着无名,坚定地说道:〃你动手吧!〃
当无名深邃的目光落回到现实中来的时候,他突然做了一个萧别离做梦也想不到的动作!
——他双腿弯曲地跪了下去,就跪在萧别离面前!双手将龙渊剑捧放在地上,就放在萧别离面前!
然后,他就起身,转身离去!
萧别离瞠目结舌之际,立即叫住他:〃无名——〃
无名顿住,却是面向慕成雪,脸上的表情比他的还要轻松坦然!
〃谢谢你!〃虽然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三个字,但是听在慕成雪耳里,却无比温暖!
说完了这三个字,无名就扬长而去,剩下了如坠五里雾中的萧别离!
慕成雪走出谷的时候,门中弟子送来了一封信。他拆开信的时候,脸色就变了!
信中写的是:〃汀兰公主现在清风祠堂〃!
他刚看完,就立即奔出了神武门!
四
清风祠堂
堂内依旧是当夜的模样,地上血渍淋漓,弓箭满是,还有些许破碎的瓦砾散落其中。
令他触目惊心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堂中正躺着一具女尸!
她身上虽还裹着一件白衣,但都已被鲜血染红,全身几乎找不出一处完好的皮肤!
死者已矣,为什么还要如此轻贱她的尸体!
慕成雪踉跄后退,突然间不停地呕吐!
刹那间,那个噩梦又浮现在眼前!
难道梦是真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总之,他只有把一坛坛又烈又辣的酒往胃里猛灌!
他大醉,他想醉,他非醉不可!
〃这个女人已面目全非,你能断定她就是汀兰公主?!〃
〃敌人杀不了你,只有要你自己毁了自己!你这个样子,不是正中敌人奸计吗?!〃
……
萧别离劝了他很多,他都似乎没有听见!
五
第二天,萧别离刚出门,就看见了慕成雪。
宿醉未眠,他的神情已憔悴了很多。
〃昨晚你是不是问我是否能断定那个女人的身份?〃
萧别离愣住:〃是。〃
慕成雪道:〃她不是!〃
萧别离松了一口气,道:〃既然不是,你怎么还耿耿于坏?〃
慕成雪道:〃就因为不是,我才感到事情的复杂!敌人用假的汀兰来骗我,那真的汀兰现在在哪儿?对他们又有什么益处?我几乎连对方一点线索都抓不住!汀兰若有什么事……〃
萧别离拍着他的肩膀,道:〃吉人自有天相!你现在最要紧地是把自己的伤养好!千万不能再像昨晚那样了!〃
慕成雪笑了笑,道:〃人有六、七分醉的时候是真醉,若已有九分醉了,就相当清醒了!我的脑中一片混乱,只有以酒冲乱!〃
萧别离亦笑道:〃我就知道,天底下很难有令你倒下的事!〃
慕成雪道:〃小弟此番是来辞行的!即便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汀兰找出来!〃
〃多保重!〃
〃告辞!〃
一、
正午,长街上热闹非凡,这里是有名的商业街,坐落的人家屈指可数,但是各种商铺却多不胜数。
人潮如流,可是有一位身着黑色长衫,外着黑色披风的青年看上去却显得那么孤独!
他身如玉树临风,卓尔不群;面若朗月明星,英俊不凡。
可是他的眉宇间却有一股逼人的冷削之气,一种连你自己都相信,他一出手,你就一定会死的气氛!
他的名字叫肖旸!
二、
长街上有家名为“翠羽楼”的客栈是此间生意最火的。肖旸走到楼的附近,看见了一位卖花的少女。
她漆黑的长发披散在双肩,给人一种飘逸、幽静的美感。那一双宛若深山里神秘湖潭里的眸子,流动着醉人的眼波。
她穿得是一件白色的绒毛大衣,臂弯处挽着一个淡褐色竹篮,竹篮里只有一种花,一种颜色。
一种非常名贵,非常美丽的花。
这种花的名字叫“郁金香”,紫色的郁金香。
肖旸看了她及竹篮中的花一眼,准备离开,却听见那位少女道:“公子!你买一束花吧!”
她的声音清脆如风铃,婉转如黄莺。
肖旸转身看着她,终于掂起了一束郁金香。左手递上银子,右手却递出了花。“鲜花赠佳人!”
少女面有羞色,伸出了春葱般的柔荑,将花接了过去。
“多谢公子!”
肖旸嘴角似乎有一股笑意。只道了声“不必。”人已到了楼上,找了张临街的桌子,叫了一坛竹叶青和几样小菜兀自食用。
半晌,楼下的长街上又出现了四个人。四个身着灰白长衫,手持白穗长剑的壮年男人。
看他们的行迹,似是要朝“翠羽楼”走来。
但是他们刚到楼下,就一齐驻足,目光全都停留在那个卖花的少女身上。
“紫色郁金香!”一人轻叱。
那少女笑着道:“四位大哥买几束花吧!小女子篮中之花全是温室栽培,乃花中极品!”
年长的那个人冷笑道:“一介武夫要花何用?!”
最年轻的那个人接着道:“即无可赠之人,要来作甚!?”
四人中身材较高的那人上下打量着卖花的少女,道:“看你仪态端庄,气质
非凡。该不会只有以卖花谋生这么简单吧?”
少女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只听那最瘦的一人朗声笑道:“三位大哥何必如此说话!须知此花并非只有观赏可用啊!”
少女似乎对他极其感激,嫣然一笑道:“哦?大哥能说说它的其它用途吗?”
那人脸上的笑随着他自己说的花而凝结,他说的是:“它还可以用来杀人!”
他们本来以为少女会脸色大变,可是那少女却笑容更盛地道:“大哥说笑了。一束花怎么可以用来杀人呢?”
那人冷冷道:“别人不能,但是你能!”
少女吃了一惊:“我!?……”
身材较高的剑客早已按捺不住,一把抓住少女的手腕,嘶声叱喝道:“你不要再装蒜了!”
少女面上已有痛苦之色,一只手腕已经被捏得疼痛难忍。
“妖女!你若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把你这只手卸下来!”
“跟她罗嗦什么!把她带回去交给掌门!”
一时间,同时有三只手一齐点向她身上的大穴。
她的目光泛出一股凌厉的光芒!
突然间,只见眼前黑影一闪,只听“砰!”地一声,他们三人全部向后退倒!
是肖旸,他横剑在臂,一招制三。
三人踉跄上前,三剑出鞘,肖旸右腕一抖,长剑临空匹练般一卷,就将三支剑全部卷起!
三人手中哪里还把持的住,剑脱手飞出的那一刻,剑柄就全部击在他们的胸口上!
另一人挟持着少女的手已开始沁出冷汗。
“阁下是何方高人!居然敢阻拦我青城派抓拿魔教妖女!”
肖旸右腕一抖,长剑就消失在袖中。
他冷冷地道:“在下肖旸!并不是什么高人!只不过是看不惯尔等这种以多欺少、以强凌弱的行为罢了!”
那人叱道:“‘以多欺少,以强凌弱’?你难道不知道对付魔教妖女是没有江湖道义可讲的吗?!”
肖旸冷笑道:“魔教妖女?阁下这种称谓未免太言过其实了!”
那人气急地道:“她篮中的郁金香!我青城派云堂堂主就是死于郁金香刺穿咽喉!”
肖旸目中寒光闪动,拿起一株郁金香。望向那少女,含有深意地道:“好高明的手上功夫!在下佩服。”转眼又道:“就算她杀的人又怎样?你们能杀得了她吗?”
那人目眦尽裂,恨声道:“你!若不是你……”
肖旸打断他的话,冷笑不迭:“是我!你们要杀他,得先杀了我再说!”
此时四人同时暴声大喝